姓路的那个小帅哥!”
姚寒露是先陶雨洁一步认出路与的,可她有些没反应过来,后还是钟豆豆从她伞下离开到陶雨洁旁边,她才恍悟此刻是下雨的天气。
她急忙小跑着上前,要给他打伞。
“路与,你怎么来啦?”姚寒露持着伞靠近他。
他听见声音抬头,见到眼前的人是她,他脸上的表情有一刻的改变,好像心中有一颗沉石落地,忽然十分轻松。
姚寒露也正看着他,神色里有几分疑惑。
他却想起在一片白色玉兰花朵里初见的,也是她向他投来的疑惑。那时隔着楼层的距离,见她在别墅花园里立得好拘谨。
她突然地闯入他的世界,像一枚刚越过楚河汉界的“卒”。彼时在他眼里,她不过是受人操控的棋子,却意欲在独属于红色的棋盘上攻城略地。
后来他又觉得她像一朵玉兰,洁净的白,香气袭人,但也脆弱,眼泪为许多不相干的人流,却没为过自己。如同花瓣般,心肠柔软到,为谁都甘愿自我牺牲。
思及此,他忽而一笑,“姐姐,你终于回来啦。”
你终于来到,我的生命里。
不迟不早,恰如其分。
因此死亡变得可怖,而我,终于开始贪恋人间。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得了返校必卡文症,这么短小的一章写了几天了呜呜呜,希望你们别骂我,实在是写了好多遍都觉得写的好丑好差,大概是废了吧睡了晚安
第31章 18:50
将浑身已湿得差不多的路与带入女生公寓楼内时,楼外的雨下得更大了。
陶雨洁将三人晾晒在阳台晾衣线上全干或半干的衣一并收下,胳膊上挂满衣服地,走进宿舍内。
“外面的雨突然就变大了。”
宿舍内,钟豆豆正将热水壶通上电,一边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袋为经期准备的红糖,回身看向姚寒露。
钟豆豆捏着红色的红糖袋子在姚寒露跟前晃了晃,下巴示意坐在姚寒露后侧一声不吭的路与,一边问:“室长,他要牛奶?还是——红糖姜茶?”
姚寒露闻言侧身,低眉却只能看到身后的男生,头顶剌着水珠的头发——因为他垂着头。她不合时宜地总结出男生的发旋并不易见的定论,大概因为他们头发短。
思罢她又抬头,那袋红糖蓦地回到眼前。
她联系着想到这袋有着祛湿作用的碎姜红糖原本的用途,心中意味难明,最终还是说:“呃……还是牛奶吧。”
钟豆豆把盒装牛奶递过来,姚寒露拿着在热水里烫过,又插上吸管,最后被她强行塞进路与的手心里。
“快点喝,趁热。”她先一步将他的拒绝扼杀在萌发的摇篮里,话末语气里还带着威胁,“如果你因为淋雨感冒了,那姐姐周六就不去别墅了。”
钟豆豆在一旁附和:“对,你要是感冒了,就会传染给你姐姐,那她以后就不能给你上课了。”
路与拿着牛奶盒的手原本伸出去半尺,想要退回去,但听见姚寒露和钟豆豆的话,他又迟疑了。仰头,眼睛轻眨,似乎是想要从姚寒露表情里辨别她话语的真伪。
可他的视线没有来得及完全抵达目的地,视野就被一条从天而降的淡粉色的毛巾柔软地遮盖住了。
浅色的干毛巾,突然地掩住他半张脸,令他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再睁开时,视野里只剩下灯光分解淡淡的粉后——变异后形成的一种浅橘色。是温柔并且恒温的颜色。
须臾,朦胧的触觉里他感受到是她的手覆在了毛巾上,并且动作轻柔地正在替他擦去头发上残留的雨水。
陶雨洁在远一些的位置说话:“他的头发要不要吹一下啊?要吹的话我先去外边插座那儿占个位置。”
钟豆豆的声音稍近一些:“我男朋友上次有件T恤落我这儿了,室长,你给他换上吧,湿衣服穿着也不舒服。”
“好,你把衣服放我桌上吧,过几天我洗了还你。”
她出声一并回答,声音始于他头顶上方的位置。很近,仿佛在他耳边絮语。
宿舍里的另外两个女孩的声音渐渐远去消弭,大抵是忙另外的事情去了。
姚寒露又沉默下来,宿舍内安安静静的,只有电水壶运作的声音。
路与垂着头,透过姚寒露留给他的窄窄的视野缝隙,看见她的白色帆布鞋踩在黄白的瓷面地板上,出神。
鞋头被雨水打湿,上面还沾有颜色突兀的泥渍。
姚寒露到底不甘于这种别扭的沉默,开口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啊?”
路与没出声,也不知是否在听她说话。
姚寒露手里的动作一停,“怎么不跟我说话,你不开心啦?”
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脸,粉色毛巾的边缘遮住眼睛,只向她露出半张脸。粉色衬得他的脸上皮肤接近透明,惟一着眼的是唇上偏淡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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