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见了。”
路与依旧没回答。他收回浪费在吴勇身上的视线,提起步伐便要离开。
吴勇在他身后想要喊住他,语意里仍有挽留之意:“诶——同学,要是你在学校见到姚远,记得帮我跟他说一声啊。”
他听见喊声却没有回头,转而下楼,在地上拾起一根足有他手臂长的废弃木棍,继续下至一楼。
一楼楼道的拐角处是一处绝妙视角盲区,他走过去,贴墙而立。
竖耳听楼上传来脚步声,有人正下楼来。
骂骂咧咧夹着脏话的声音,是吴勇的。
路与颠了颠手里的木棍,感觉吴勇正在靠近。于是他在心中默念着数字,掐好时机,抬起落下,动作利落地一棍子抡在了吴勇脖子上。
然后听得吴勇闷哼一声,随后就见他失去意识软倒在地。
路与扔掉手里的木棍,从墙后走去,面无表情地抬脚踹了踹躺在地上的吴勇的腿,弯腰将他拖进一楼的一间杂物室。
随地拾起的尼龙绳将杂物室的门从外死锁,再关上窗户。
完成好一切,他转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调整胸前帆布包的位置,抬脚走出。
左手握着一串钥匙。
他默然走出小巷,偏头望见了街边的垃圾桶。
他停下脚步,半垂眼帘,抬手,如同投篮般将那串钥匙扔了进去。
*
长智周四的午休时间是有别于往日的漫长。
路与在第四次将设计稿纸揉成团,塞进课桌内后,终于失了在一班教室里待下去的耐心。
在武老师的注视下,他起身,轻声推开教室后门,走到外边的走廊上。
学校的正门外传来年轻男女的交谈声,随着“吱啦”一声响,大门被推开一扇,紧接着是一群大学生志愿者的涌入。
他们在院子里停下脚步,都因见到他而一怔,大概没想过走廊上还会有人。
路与第一次没有收回此等无关紧要的目光,眼睛掠过数十张面孔,却不见谁有那样令他熟悉的眉眼。
他低头折身,留给众人看的后背带着几分沮丧的寥落。
人群中的张芸将他的一切动作纳入眼底,歪头觉得有些奇怪和讶异。
总觉得他跟她印象里的那个时常面无表情的路与有什么不同,可她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有出入。
最后她也只是挠挠头,加快跟上大部队的脚步,刚回到队伍里就听见有女生在讨论路与的长相。
言语里是略带惋惜的赞美,单为他智力上的残缺。
办公区志愿者正排队签到,武老师从外走进,张芸立即去跟她说明情况。
“寒露她这周要请假。”
武老师整理办公桌上文件的手一顿,稍抬头表达关怀:“她怎么啦?”
“好像是她家里出了点事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跟她不是一个系的,她只说让我帮她请假。”
“哦好,我这边已经登记了,你带其余同学先去教室吧。”
一班老师的更换,引来短时间内学生的疑问,但很快大家都被新老师带来的游戏吸引过去——除了路与。
游戏是长智学生百玩不厌的词语接龙,特设的分组积分的游戏赛制。
由“关闭”一词开始的词语游戏,参与者时而卡壳,但还算顺利,兜兜转转最后转到一直置身事外的路与。
给他的词是前一位同学答出的“严寒”,他几乎想都没想,直接答道:“寒露。”
“寒露?”新老师对路与的词汇量感到不可思议,她重复了一遍,问,“大家都知道这个词吗?”
表现积极的学生立即回答:“老师,这个字我们没有学过。”
老师笑着看向靠窗而坐、此时此刻好像正在神游的路与,表扬道:“那路与同学好厉害哦,让我们大家给他鼓鼓掌好不好?”
煽动下得到的掌声,他仍不为所动,盯着自己课桌上的书本发呆,直至老师提到他的名字:“路与同学?路与同学,你能教大家写一下这个字吗?”
路与愣愣地看向她,见她向自己伸手,手心是一根白色粉笔——她在邀请他上黑板写。
后座的同学推推他的椅子,小声告诉他:“老师让你去讲台上。”
路与木然地起身,每一步都如同在践踏记忆的泡沫,眼前是周六和姚寒露在一起的时光的循环播放。
她在教他写字。
“你写一下姐姐的名字。”
“我不会写。”
“你会的,你看看。”
她俯身,握着路与的手特意将“露”字写得很大,有拆字的嫌疑。
在她的笔下,“露”字化繁为简,最后变成两个上下堆积的词语。
“你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姐姐听。”
“路,雨。”他照实念出声,而后才发现玄机,脸上渐渐露出笑意,歪头与姚寒露对上视线,“这是我的名字。路与——寒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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