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就是有点淤青,小孩子自愈能力强,过几天就好了。”
“哦好,谢谢李老师。”她鞠了一躬,因为不敢看李老师的眼睛,只好盯着那瓶药水。
李老师拍拍她,她身子应激反应般颤了一下。
“想什么呢?帮他搽下药。”
“啊?”姚寒露怔了片刻,“好。”
她接过棉签和药水,走到路与面前,依旧不敢与他对视。
路与也有几分别扭,别过身子,将红肿的半面肩膀呈至她手指旁边,无声为她行着方便。
“有点凉哦。”
她拧开药水瓶盖,将棉签浸入,直至蘸满完全覆盖白色的棕黄,才停下动作,将棉签送至他的肩部。
除了肩膀上的新伤,他背部可见的还有一些已经愈合的伤口,并且数目不少。
她握棉签的手小幅度地发着抖,一下接连一下,将异于皮肤颜色的药剂掩盖于上。
医务室里夏天的气息难以察觉,鼻息间原本是刻板的消毒水味道,而后跌打药水的味道浸润,意外的好闻。
午后的阳光隔着纱面窗帘照射而入,斑驳的,留在地面、病床上的白色枕头和他修长的脖颈上。
侧耳倾听,由近及远先是李老师手机里千篇一律的爱情电视剧对白,主人公长久纠缠的内容无非关乎风月;后才依稀辨出远处教室里传来的读书声。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不知是不是因为药水太凉的原因,他的背脊在她轻触时不可避免地紧绷,肩部的线条随着动作俶尔笔直。
时间好似突然变得漫长。
她拂过额前的汗珠,内心坐立不安的情绪油然而生,如同走过一整个聒噪的夏。
作者有话要说:
改一下时间,以后改到八点吧。
第20章 09:55
“好了。”
她将手里已发挥过作用的棉签抛进脚边的垃圾桶,空出的手用来拧紧药水瓶盖。
药水被她用去了十分之一,她这时才得以发现,原来这支瓶子的材质是澄澈的一层无色玻璃。
透明的,显得很干净。
只是因为跌打药水的颜色,它才被迫变成沉闷的棕黄。
另外一边的路与随着她的离开,身体也松懈下来。
他伸手抓起放在床上的衬衫,正要换上,动作却突然被一旁沉陷于电视剧漩涡的李老师打断。
“你先让它晾一会儿,待会儿再穿上。”
路与当即停了下来,背微躬着,也不出声。
电视剧对白成了房间的背景音。女配角声音尖细,叨叨唠唠一直在吵着什么。
安静衬出这一角色性格的嘈杂。
或许这正是她为何成为陪衬的原因,姚寒露想。
夏日午后的高温终于起了一次正面效用,药水很快挥发尽,在他皮肤上,只留下并不好看的色块。
路与把衣服重新换上,跟着她和李老师告别,走出医务室。
一前一后的行走顺序,他们一贯如此。
牵绊着前面姚寒露脚步的是他身上挥散不去的药水气味,令她想起在教室,电风扇落下的那一刻,他身上干净的味道。
还有……他怀抱的温度。
这并不是第一次和他的拥抱。
两人在长智第一次并不愉快的相见,告别式的怀抱,是森林味道的绿,还留有他与生俱来的不与人亲近的冷气。
有什么在悄然改变,可她不知道是什么。
或者说……她没有勇气承认是什么。
两双帆布鞋一前一后踩过水泥地面,无意识的摩擦,留下轻微声响。
“姐姐,”
他在后面唤她,带着某种凉意的声音厘清她脑子里乱搅蛮缠的可笑想法。
她听见了,这次却没有回头看他,而是盯着前方闷闷“嗯”了一声,以此算作回应。
他不纠结她突变的表现,忙不迭道:
“周六你来吧,”
停顿一个词的时间,继续:
“来别墅上课。”
她没吱声。
“如果你来的话,”他好似怕她拒绝一般,又补了一句,“我会去接你的。”
可周六哪里那样容易到来。
因为承载了太多人的期待心情,所以它像是故意,作为一周最傲慢的日子,总是出席得格外慢。
姚寒露的周五上午是忙碌的满课状态。
十点开始的翻译学概论才上了半节,和姚寒露同坐的钟豆豆肚子便已开始发出不满的抗议。
专业老师数讲翻译的通俗性,不厌其烦地忘了第多少次搬出鲁迅的《故乡》做例题分析。
她假借看时间,拿起课桌抽屉里的手机,上面停留着她和辅导员的聊天界面。
对方简洁明了通知她下课后去院长办公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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