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少儿轻笑“这有好什么害羞的,瑾荣长公主与我们家素无交往,特意让人送衣料过来,还不是为了你。”
萧卫儿当然不会中她的招,瑾荣长公主送布料可以有许多寓意,她既然没点明,那就什么也代表不了。
“姐姐想多了,不过是些衣料罢了,姐姐不也有吗?”
萧少儿被噎了一下,干笑了两声,搪塞了过去。
萧卫儿和她原本就也没什么共同话题,如今气氛尴尬,更不想多留,便寻机回了。
她昨儿听说林舒受了风寒,没抽的出空去看她,今儿必是要走一趟的。
在这官宦扎堆的京都,正六品的京兆尹实在算不上什么,林家既无背景也无后台,想找个好地段住也不容易。之前因初到任,才就近租了房子,安顿好了以后,买下的房子便有些偏远。
萧卫儿上次去时,林家尚未搬家,如今已在新宅子住了,她足足坐了半个时辰的马车才到。
林家新宅比起之前租的那个要大一些,却也大不了多少,因林家人口简单,尚算宽敞。
林舒单独有个院子,虽然比不得萧卫儿住的清芷阁,却也有几间房,还有空余地方种些花草,已算不错。
萧卫儿一进门就闻到淡淡的药香,掀开珠帘,就见林舒手里捧着一本书看的入神,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过精神不错,萧卫儿这才放下心来,叫了声“林姐姐。”
林悠放下书,缓缓抬首,刚想说话,又忍不住咳了两声,顺匀了气方道“快离我远些,小心过了病气给你,”
萧卫儿不以为意,在林悠身边坐了“我身子好的很,小时候,哥哥生病,都是我照料,哪会这么容易过了病气。”
当年韦后当政,常受风寒侵扰,又不耐药物苦涩,太医院为此专配了一种药丸,叫做白露丸,不但去除了药物的苦涩,还带丝丝甜味,闻起来尚有淡淡清香,十分合韦后心意,这方子一直延续至今,却只在宫中流传。
当然一般人家得个风寒也不会舍得用这方子里的药物,尤其是去苦涩的那一味据说十分珍贵。
萧卫儿在宫中时,皇后曾赐予她两瓶,如今她便带了一瓶送给林舒。
林舒也没和萧卫儿客套,当即就收下了“说起来,这几日药喝的我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萧卫儿虽说不在意,她还是往旁边挪了挪“听说长公主寿宴被搅,还有人落了水,你没事吧。”
他们家离长公主那种高度的权贵圈子实在有点远,林舒听说的不多。
“没事。”武安侯府的事并不光彩,萧卫儿不好多说,随即转了话题“姐姐怎么着凉了?”
林舒见萧卫儿有所忌讳,便不再问,想起自己的事,又是一阵眩晕,她父亲这个京兆尹做的颇为不顺,马球场的案子到现在还没有进展,指望着长侯帮衬,奈何人家只是个郎官,如今更是连衙门都不去了,根本靠不上。
哥哥一颗心扑在萧少儿身上,爹爹又有自己的小心思,放纵他如此,而自己就成了爹爹现如今往上攀附的唯一希望,这日子过的没一日安生。
她爹整日不是想将她塞给这个就是推给那个,左右都是看上了人家权势,至于人品性情,连打听都懒得打听。
若不是她母亲从中周旋,她早就不知被送到哪家给人作践了,眼看父亲耐心越来越差,母亲渐渐力有不逮,她整天提心吊胆,忍不住喝了点酒,又吹了风,才着凉了。
她不愿在萧卫儿面前说这些,只避重就轻道“前天晚上瞧着月色不错,在院子里喝了点酒,呆久了些,才受了寒。”
萧卫儿见她神色间似有忧虑,便有些担心“姐姐可是有了烦心之事?”
林悠微感酸苦,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听岑落在外禀报“夫人到了。”
萧卫儿刚刚起身,就见一气质高雅的妇人掀了帘子进来。她还未及行礼,已被林夫人拉到身边,和气笑道“卫儿都长这么高了。”
林夫人对萧卫儿一向和善,萧卫儿也对她存着好感,因而顺势扶着林夫人在上首坐了“伯母身子可好?”
林夫人目中尽是笑意“好。”说完又看向林舒,面上带了些许责怪之意“怎么不在床上躺着。”
林舒回道“躺了一整天,浑身不得劲,正好卫儿过来,就陪她坐坐。”
萧卫儿莫名背了这个黑锅,眨了眨眼。
林夫人听林舒这么说,又瞧她精神不错,便随她了,只忍不住叮嘱“别坐太久,记得喝药,别耍小性子。”
林舒一一应了。
林夫人不愿扰了她们说话的兴致,只略坐了坐,就回了。
林夫人走后,林舒心情明显好了许多,以至于对旁的事起了兴趣“说到长公主,他们家二公子回京,武安侯府怕又要起波折。”
御和长公主有两个儿子,其中有一个是她不想认的,就是这位二公子陈於。
陈於闯祸的天分,几乎无人能及。他幼时被送入宫与皇子一同进学,当天就打翻了先太子的砚台,泼了先太子一身墨,丽妃一口拒绝先太子与陈翁主的婚事,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原因。
陈於不仅与先太子不对付,还和二皇子打了一架,起因不过是二皇子笑话他脑子不够聪明,书背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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