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今日就先别去了,本座有话对你说,等下派个人去通知姜允就是了。”
“啊?好……”时夏不知他要说什么,迈出去的步子又收回来,目不斜视表示自己有在认真听。
“我们以前见过,六年前你救过我一命。”
这话一说出来,时夏被砸得晕乎,六年前她只有八岁,印象深的事……
印象最深的事是她当时为了救一个人差点把自己的命陪进去。
“六年前你还小,我们在破庙里见过。”沈言天见时夏眼神中闪过惊诧,便知她是记得此事的,此时也不由得紧张。他怕她后悔当年救了他,也怕她会再次远离自己。
“我是救过一个大哥哥。”如今一想沈言天的眼睛的确像极了当年的那个人,抿了抿干涩的嘴角,继而说道,“督主,你说当年那个人是你?”
“是,你当年救我一命,今时我对你这些好都是应该的。你、你当年为何会离开?”
沈言天屏息凝神,就怕听到不愿意听到的。
“什么离开?我被另一个大哥救了,当时怕你一人在破庙中出事。他又去给我买糖葫芦吃了,时间不等人我就一个人回了庙里,却未曾见到你。回去后客栈也已经空了。”
时夏也很委屈,她只记得救了她的人袖子上有绣着特殊的凌霄花,当时在宫门初见沈言天一行人时他们的袖子正带有这样的印记,所以她才想来这边找自己的救命恩人。
沈言天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又提起,什么大哥?
虽说知道时夏不是故意远离的,想想还是有些憋屈。要是当年没有错过去,怎么会错失了这六年,而且明明救她的是他,怎么变成了影一。还叫得如此亲密……
沈言天脸上明明白白的不开心,甚至带了一分气恼的情绪,开口却有着自己不知道的委屈,“当年救你的人是本座的属下,你要谢就谢我!”
“啊?那多谢督主啊!”时夏答的漫不经心,小时候不明白,现在还能不明白她初见沈言天时对方带了张面具,要不是那时的他像极了她爹她也不会多管闲事,早就躲得远远的。
这么一想谁都不欠谁,她还得感谢沈言天这个兄长如今对她的照顾,由衷的。
“本座还知道你是女儿身……”
时夏在床上静思,自从知道自己的秘密早就被人看透后,她便有些恍惚和害怕。虽说人是以前的故人,她绝不会有任何危险,可那种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秘密被拆穿后的窘迫和羞耻感迫使她径直逃回了房间。
两人在那次谈话过后每每见面都有种别扭的情绪涌上来,沈言天发现自己对时夏有了别样的感情后偶尔也会觉得当初想和时夏做兄妹的自己蠢得没眼看。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仲夏,这些日子时夏时常把沈言天气得跺脚,看某人没心没肺、少根筋的模样他难受的慌。
镇国公府的事已落幕,镇国公被剥夺爵位,念其祖辈为大盛朝贡献颇多,皇上特赐毒酒一杯,留其全尸,其余人问斩的问斩,发配边疆的发配边疆。
以往门庭若市、繁荣不衰的镇国公府就此落没,没了影息。
懿姝和红绣早已回去,如今已查证当时的宫女是因其患有不治之症,平日里又与红绣多有摩擦,才想着自杀拖红绣一起下水。
真相明了了,可懿姝和皇后闹得僵,跪请了皇上搬回云瑜宫住,那儿是云贵妃生前的寝宫,她以思念故去的母妃为由,皇上也就同意了。
今儿个时夏被请去云瑜宫赏花,懿姝一时兴起又拉着她去御花园的青鳞池喂鱼。
“十一弟,你怎么在这儿?”懿姝奇怪的是他身边没有一个宫女太监,这孩子靠水这么近。
但往十一身后瞥去,就只剩下害怕和怔然,她见懿妗将十一推了下去。
时夏早就往十一皇子在的地方跑去,她想也许四公主不是故意的,或者她有意但还在犹豫,因为听到了懿姝的询问声慌乱间把人推了下去。
从这几次和四公主的交锋中能看出这位公主最后一定会把罪责推到她和懿姝身上,而现在这儿静悄悄的一片,人影都没。若十一皇子死了,便是有嘴也讲不清了。
她不知道为何那两人都没带个宫女,懿姝是最好自由自在的,不喜宫女跟着。这会儿天热,这里没有人经过……
“时夏!”懿姝见时夏下了水,吓得握紧了手中的帕子,而半倒在地上的懿妗被吓的脸上的妆容都花掉了。
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听说十一和懿姝关系好,便、便想约他出来吓唬吓唬他。
她传信去告诉他不要带宫女,谁知道他这么笨真的没有带。她见十一背对着她在喂鱼,就想从身后吓吓他。
懿妗双手在抖,被发簪拢住的青丝也散乱开来。都怪懿姝,对,都怪她。如果不是她突然来了,她不会错手将十一推下去……
想完见懿姝气势汹汹地往她这边来了,她吓得瑟缩,“不是我,不是我,是你……”仿佛给了自己勇气,她柔柔弱弱地哭了起来,“懿姝,你为何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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