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四皇姐寝宫门口却连一个宫女都没瞧见,她正要敲门,只听到皇后和身旁的辛夷姑姑正在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她们似乎是在安慰懿妗。
她们说皇上迟早要除掉镇国公府,到时候她就是皇上设下的饵料,她自以为逃过一劫,最终还不是要嫁给莫瑜。
大盛朝的公主出嫁和寻常的大家闺秀出嫁并无不同,公主一样得伺候夫婿,孝敬公婆。
如果皇上要吩咐她对镇国公府做点什么,只要她照做了,除掉一个镇国公府非常容易,到时候她就是个守寡的命。
不做,她保不住自己。且不说皇上会对她这个女儿不满,就是莫瑜也容不得她。
莫瑜外面养了个极为宠爱的女子,定会为那女子筹谋打算,到时候她红颜薄命死在镇国公府,皇上随意安插国公府一个谋害公主的罪名,还是能达成目的。
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听,只听见母后对辛夷姑姑吩咐将她守好……
懿姝拉回思绪只觉得自己劫后余生,还好跑出来了,真要让她嫁给莫瑜,她怕是要吐出来。
……
时夏此时坐在椅子上端正着姿势握笔写字,沈言天就站在她旁边看着。
“你写的这些人都有问题?”
沈言天拧眉深思,目光却不经意瞥到时夏那深色立领处雪白如凝脂的脖颈,忽然感觉有些口干。
时夏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人灼灼的眼神,只沉浸在回忆里。
她这个月跟着沈言天学了不少东西,他连见朝廷官员商酌要事都带着她,有时听他们说的无趣极了,便会用她那看家本领看看这几人命运作何。
挺费心神的事她却乐此不疲,只因为这几人是沈言天的亲信,即是他的人,她便尽自己所能帮着。
如今她写的都是几人的吉凶灾厄,比如其中一个正三品的兵部左侍郎,会在不久后被其亲弟弟与后院小妾私通合谋毒害。
这也许没什么,换个人上任便是,可这事仿佛是根导火线,其他几个沈言天手下从二品三品的官员面相也多少带凶便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爷,就这些了,提醒一句此事和西北边疆有关,你还是早点布署吧!”等时夏抬头时沈言天已迅速收敛了自己的眼神。
“暗二,去查查镇国公府。这几人派人去盯着。”沈言天把桌上墨迹已风干了的纸递给暗二,如今镇守西北边疆的正是镇国公。
晋德帝对付镇国公府只是想控权收回兵符,只要兵符在手他就多了一分与沈言天抗衡的底气。
而沈言天会答应他对付镇国公府也不过是时夏的一个请求,只要是她所求,他便会如她所愿。哪怕镇国公府的儿郎镇守边疆功德无限,哪怕到时他会被百姓唾骂遗臭万年。
如今看来定是他出手对付镇国公府,以至其反扑,出手对付他手底下的亲信……
从书房出来后,时夏觉着有姜允和沈言天在身边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如今她有两个亲人了,就想着去祭拜一下父亲告诉他不用再担心她。
刚走出去,就见懿姝往这边快步走来。
……
“时、时夏?”懿姝看见时夏眼睛都亮了,招了招手,小跑过去,“你怎么在这儿?”
时夏见七公主这幅模样便笑着打趣,“你这是打算?莫不是太思念我了,打算来我这儿小住?”
懿姝许久没见时夏,觉得眼前的人仿佛变了许多。她着一身滚边烫金的深青色长袍,腰间别着金丝革带,眉宇间带着温柔和风流,比以前自信了不少。
“是啊,本公主想你了,还不带我进去?”
懿姝抬着下巴神情张扬地跟着时夏进了沈言天住的地儿,看着两旁脸色阴沉带着煞气的执刀卫又软了气势,突然觉得要不自己还是回去带上红绣去宫外住吧!
可去宫外躲着也不是个办法,事情根本解决不了。
时夏临时给懿姝找了个客房,离她的住所近的很,“说吧,出什么事了。”等两人坐下后懿姝才将事情的始末对时夏说了。
“你是说当时你准备去道歉的时候在四公主寝宫门口并未见着守门的丫鬟?”时夏细长白嫩的手指点着碧玉色的杯子,任它要倒不倒的晃来晃去,提出不合理之处。
“是,本公主当时也奇怪的很。但我父皇的确不是多厉害的明治之君,他能想到的就是利用自己的女儿去实现目的。倒也不是针对我,换做是四皇姐他也会舍得的。”
她父皇为了权势可以牺牲任何一人,只是如今这事儿有皇后插手,摊到了她身上而已。
皇后说的挺合情合理的她当时满心惧怕哪有想的这么仔细。
“皇上他一定没和皇后透露过一个消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九千岁单独和皇上呆了一段时间吗?”
时夏也没等懿姝回答,站起来接下去说,“皇上将镇国公府的事儿交给了千岁爷,那皇后这番话要么是不知情为了安慰四公主如此说的,要么就是知你会来故意说给你听的。”
懿姝也跟着站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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