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林立仁的作风,自然是不可能在外人面前说起家事。林纾上车后,打了个招呼,林立仁便直接交代司机去她的公寓。
有一阵子没住的房子,屋里气味有些刺鼻,林立仁进来后脚步一顿,负手问道:“你没住这里?”
林纾拿出拖鞋,将钥匙丢到碗里,随意找了个借口:“嗯,出去玩了几天,刚回来。”
桌椅倒是没粘灰,林纾把窗户开了条缝,去厨房烧水。林立仁皱着眉如同巡视般将九十几平米的房子看了一遍,嫌恶道:“这房子哪里比不上家里?外头里头脏的不像个样子……”
林纾直接打断他,“您喝大红袍?”
长形的矮沙发只有一尺高,林立仁搞不懂这么矮的沙发有什么用。他站在书架前浏览书名,冷哼,“都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茶叶!”
最后林纾给林立仁倒了杯温水,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林立仁睨着她,出口道:“傅政清说你连直博的申请都没交?是不想念了?”
林立仁找林纾面谈,主要有两件事情,这是其一。
林纾点点头,立马听见他说:“给我理由。”
林纾直说:“受不了,不想读了。”
林立仁听见这话,脸色一变,张口就训道:“你以为你还是三岁小孩?受不了就不念了?这点苦都受不了?”
“有什么事情是轻松的?别人是想读没机会,你倒好,有机会还不要。”
林纾没说话。
林立仁喝了口温水,悠悠地语气像是在谈论天气,“你哥是也就这样了,再往后也没太大的可能,没多少指望。”
林纾攒着着手指头恶劣地想,不知道林沉听到这话,看到林立仁这副早就算计的明明白白的模样会作何感想?
“你比别人多多少资源,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林立仁还在喋喋不休,林纾却一点都不想再听。
她当初选这个专业跟林立仁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想都没想过因为她爸爸在检察院,她要是以后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就有庞大的人际关系网可以直接用,她甚至都没想过毕业以后要进司法单位。
她直接打断,“爸,我不是林沉。”
我不是林沉,靠着你的打点,年纪轻轻就混了个眼红的位置,吃穿不愁。我也不是林沉,需要你来安排我的人生,更不需要你的帮助。我那么拼就是想要让自己有足够的资本和底气,林纾在心里说。
她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也没必要用激烈的争吵,靳野在路上跟她说了一些——犯不着为林立仁的话生气,不值当,难听的话就当耳旁风,当然也不是叫你忍,没什么好忍的,你又不是离了他活不下去。
“一个电话就哭成那样儿,怎么一到他那就横不起来,说了什么也不怼回去。”
“反正还有我”,过红绿灯时,靳野淡淡的做完了总结。
靳野说那话的时候,是真的不把林立仁当回事的。
林纾想起上一次吃饭她和林立仁大吵特吵,起因是因为何戴望给她买的凯迪拉克,现在想来那天确实是一点就燃,赵宛如那做作的嘘寒问暖、看似劝和实则挑拨的话语……都是助燃物。
但现在,也许是因为吃了药的缘故,林纾觉得她现在很平静。
她的话让林立仁一噎,没办法驳回去。林沉是个什么样子他心里明镜似的,本科毕业被他送进秘书办,到现在买房买车,首付都是从他这拿的。林立仁看着自己的女儿,猛的发现林纾上大学后再也没问他要过钱,甚至他给的那张银行卡,也已经很久没有过消费记录了。
林立仁看着玻璃杯口凝聚的小水汽,接着道:“你跟沈家那小子认识?”
这是他来的第二件事。
林纾一怔,那是谁?片刻后林纾反应过来,林立仁说的那个人,应该是靳野同父异母的弟弟。靳野送她来时的场面,林立仁肯定看到了。
靳野的生父不就是姓沈吗?那个人跟靳野酷似的人,林立仁将靳野认成了他。说的沈家那小子,说明林立仁也认识靳野的生父沈铎。
林纾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既不认识靳野的弟弟,也不想跟林立仁说那是靳野,她男朋友。
林立仁会怎么羞辱靳野呢?下里巴人?社会渣滓?
因为在林立仁看来,即便靳野家财万贯,也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粗鄙流氓罢了。
林立仁也不需要答案,问完之后过了几秒又说:“年轻玩玩闹闹我不反对,但结婚的话,什么样的人我得点头。”
林纾眉头紧锁地问:“您什么意思?”
林立仁开门见山道:“你纪|委钱叔叔的儿子,叫钱璟,比你大两岁,我看挺合适的。”
林纾:“……”
可笑,真的太可笑了。
林立仁他怎么敢说出这种话,林纾只觉荒谬。呵,这样看,他和何戴琳那段长达十多年的政||治婚姻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如果说念书的事情还不够让林纾憋闷,那关于婚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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