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过刀捅进去。”
林纾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些愣愣的。
那天晚上,饭桌上只有方明山和他。可能出现的情况靳野大致都想过,包括被下药,春.药一些的下三滥东西,他其实都被灌过,有些还自己吃过,只为着以防万一,知道自己身体是个什么状况,脑子还请不清醒。
饭桌上你来我往的试探,方明山哪里是问蒋清丽身体好不好,分明是提醒他不听话的下场。
喝的是同一瓶酒,还中了计,就只剩下自己的那份袖珍养生锅了。只有那个可以自助煮菜的小火锅是各吃各的。
那东西混在汤里,融了味,饶是熟悉那些东西的靳野一时半会也吃不出不同。也许是用法的原因,见效不快,到后面才觉得头有些晕晕沉沉的,看东西变得模糊,呼吸也有些难受,像四肢百骸有千斤重,又像有无数双手抓着你往下拖似的,靳野不动声色的找借口出去了。
盥洗台前金光流淌,四面镜子对着照,光洁的瓷砖,愈发的刺目,他掬水往脸上泼,搓了几把感觉清醒了些,那人就是那时候从隔间里出来的。
第六感这种东西在特定的环境里的是很敏锐的,更不用说常年混在这圈子里的人了。装作若无其事的侧目一眼,或者微不可查的停顿,就知道情况不对。
那人原本是弯腰洗手突然抽出把刀刺过来,他堪堪躲过了。猛的侧身,脑袋里天旋地转,那人却毫不留情一刀接一刀的过来,靳野几乎是凭本能的躲闪。
从盥洗台一直被逼到里面,时间拖得越久对靳野越不利。靳野心想方明山应该是告诉过他自己被下了药的,不然也不会里面守株待兔。
耗着不是办法,靳野几乎没有犹豫,刻意放慢了半拍,让自己受了一刀。
然后便是乘他松懈的瞬间抓住手腕往后一反,同时拿腿使劲一顶,短刀脱手的时候伸手接住,再直直地捅了进去。
那人吃痛反扑,靳野比他更快,掐住他的下颌拎着就往里面拖,往里面的水龙上角上撞,他记不清到底撞了几次,只记得那人头上的血往下流到自己手上,然后他反向又往门板上一推,人才终于倒了下去。
而做完这一切,靳野松了口气,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左腹不断往外涌着血,眼前全是白色,什么都看不见。
缓过来后才扶着墙壁起身,将人往隔间里一丢,关上门,去洗手台洗完手出去,将门口的示意牌翻到“正在清洁”。
会有人过来收拾,方明山不可能只身前来,老陶应该就在附近的包厢等着来收人,只是不知道收的是谁了。
不过这些没必要说给她听,靳野只幽幽解释道:“将欲取之,必先与之。”
林纾:“……”
她突然有些同情起那个人了。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这男人居然还能旁征博引,引经据典,这是哪路人?
与其说他睿智冷静,倒不如说靳野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孤勇,如孤军深入的狼,亦如他的名字,嚣张放浪,桀骜不驯,不可一世。
“林纾,你在救我的那一刻,就没想过我已经把人杀了吗?”
林纾怔然,突然不知道靳野想说什么,还是诚实回道:“想过。”
“如果我杀了人,你那时候带我走,算帮凶?”
说到这,林纾沉了脸,等着他继续说。靳野抬眸,看着她,“律师犯了法,这辈子都从事不了法律工作了吧?”
静默。持续了好几秒的沉默,林纾低着头,靳野看不见她在想什么,等她抬头再看时,眼神平淡无波却又暗潮汹涌,她说:“是这样,没错。”
“为什么?”靳野依旧是平静的语气,却不容置喙的问。
明知如此,为什么还要救他。
林纾终于知道靳野实际上想问的是什么了,也知道靳野想听她亲口承认的是什么,但是她没有回答,反而问:“那你呢?”
“你为什么相信我,把命都交在了我手上?”
你们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轻易相信别人?会有信任可言呢?信任就意味着背叛。
话一出口,屋里就有种令人窒息的沉默,空气像粘稠的胶水。
靳野终于感受到女人太聪明不是件好事。他想要林纾亲口说出来的东西,林纾也想听他说出来。
林纾看得太清楚了,想得太明了了。
通透就意味着,知道什么时候开口,知道哪些话能说,哪些话还不到时候。
他们之间一直都是理智的,林纾是向来感情淡薄,以理示人;靳野则人到三十,已经不是有感情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年纪,得想着以后,为未来规划筹谋,得掌控未来的不确定。
理性占了上风,情和爱就少了,偶尔有的那一丝一毫都能让两个人变得小心翼翼,不知所措。明明是一个感情爆发的时刻,却如火山口被堵住了一般,谁都说不出口。
——林纾有她的难言之隐不愿让他知道,靳野有他的骄傲和过去,身为男人的尊严。两个人上百来天的相处,外人看来是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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