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表情,憋屈,愤懑,似有满腔怒火却又无可宣泄。
后面的日子是我这一生中最开心的日子。
衔微大哥虽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但林虎却不知为何竟能时时来我这里。
于是在山君像前呆坐的人又多了一个,我有时望着渐渐转过身来的山君像发呆,有时望着他发呆,而他虽不言不语不笑,似乎那日的微笑是我在梦中所见,也随梦消逝,但眼中的笑意却时时盛放,望得我欣喜宁静。
只是,日子虽然快活,我的身子却越来越虚弱。
开始时尚能自己做饭,后来渐渐地我连水都喝不下去。不知道是衔微大哥在这里,还是林虎在这里的缘故,我儿时的病再不曾发作。然而便只是静坐着,我也能察觉生机在从我孱弱躯壳里慢慢消逝。
有趣的是,我虽已难以进食十数日之久,行走却无大碍,每日里还是去山君像前呆坐祝祷。就这般,有一天我终于心生明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站起身来爬到供桌之上,立在山君像前。
身后脚步声响起,我知道那是衔微大哥与林虎。但他们俩谁都不开口,也没有人上来阻拦。
我心下有些酸楚,原来这便是衔微大哥在这里的缘由?
那林虎呢?
眼泪滑落,我咬咬牙,还是伸出手去触碰山君的脸庞,山君像上的山君已然将要转过身来,我似乎都能看到她如剑般锋锐的眼神,割得我心如刀绞。
而我伸出的手终还是被人拦了下来。那人将我拥在怀中,久久不语,我则在他怀中瑟瑟发抖。
我听到他艰难地道,“玉娘,再多陪我些时日再走,好不好……”
我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这日晚上,我是在他怀中睡着的。他抱着我坐在山君像前,衔微大哥神色复杂地远远坐在门口,望着我们。
当第一缕晨曦越过土墙上的窗棂投在我身上时,我睁开眼,便看到了他的眼睛,不知道他是不是便这样望了我一夜。我身上再无半分力气,挣扎许久,终究只能让唇角露出若有若无的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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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隔世。
仿佛是从最深的梦中醒来,如在最深最黑的海底沉睡千年后才终于浮出水面。
睁开眼,白羽坦然直视着窗外那轮旭日,仿佛能看到金乌在日轮中飞舞。
阳光如此灿烂,窗外鸟语花香,这依然是她熟悉的那个人间。
抬起头来,白羽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是白虎真身,她想了想,再度坐起时,已是一身白衣的女子。白羽晃了晃头,似乎殊无异样,她还记得自己沉睡的缘由,是瞳的侍妾用一柄匕首行刺,将自己识海中的牙枪唤出击碎了那许多的白光。
别人也许不知道那匕首是什么,但这天底下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
那是另外一段,牙。
白羽怔怔地坐在榻上,蹙眉苦思。
此事当真乱得很。
牙倒底是什么?
锋锐的白光,显然是与自己同种的力量。金主义,其性刚,其情烈,其味辣,其色白,若天下有另一只白虎,这便当是他的牙。
可这天下何曾有另一只白虎?
更何况流沙之滨的长牙乃是天下妖气的根源。
扪心自问,若是将自己这一身修为全数散去,能否催生出百八十个大妖?白羽怀疑得很,纵然真有可能催生出百八十个大妖,只怕自己要成为大风那个级数的神君方才有可能,不,恐怕大风也不成。无咎珠中曾见爹爹上一世化身万千以传佛法,想来爹爹是能的。
数元里七界便只出了一个爹爹。这牙,是谁的牙?
除了流沙之滨,还有困住相杳的接天晶柱,魔女洛黎手中的牙匕,爹爹曾遣人送来的白色皮毛……若是全出自同一名大妖,这大妖是谁?从何而来?而果真只有一名大妖么?还是一个族群?是谁在背后推动这一切?
白羽手心一翻,晶莹如玉镶以五爪金龙的牙枪浮现手中,再无丝毫白光。白羽沉吟着轻抚枪杆,那白色的力量不在枪中,却在何处?
突然她心下一动,伸手去摘腰间的玉琥,却摘了个空。
但总觉得这玉琥在什么地方,因为静下心来细细感受时,便如同当日将玉琥握在手中的感觉,而那个人,便在离此不远的地方,数十丈的距离而已。
白羽眉头紧皱,终于将枪收了起来,推门而出。
门外早已候着数人,重宁,长天,还有一名不认识的道人,重宁说是这玉虚宫的掌门,号子奚。
原来是在玉虚宫。
重宁还是老样子,谦谦君子的模样,说话却相当直接,“公孙瞳在前庭,你可想见他?”
白羽却不回答,看着长天笑道,“彦昊不喜刀兵,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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