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逸。
相杳。
瞳顾不得施礼,“白羽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韩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相杳一眼后,方才回答,“我也想问问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相杳不答,随手一拂,一名女子便被抛到地上,正是洛黎。
瞳上前去扶起洛黎,让她倚在自己身上。洛黎面色苍白,却奇怪的丝毫没有忧惧的神色,整个人平静如水,眼光垂着,也不看瞳。
“洛黎,你……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听得瞳的话,洛黎终是抬起头来,瞳从她的目光里看到的是一种奇怪的释然,她方要开口,一张嘴,却吐出数口血来,平复了片刻后方才惨然笑道,“我自然知道。清洛跟……”,洛黎的声音含含混混,“都可算是因她而死,我终究是要替家人报仇的。洛黎伤了太子妃,自然罪该万死,殿下杀了洛黎向昆仑赔罪便是。”
瞳大怒,“你什么修为,怎么可能伤得了白羽?那道白光是什么?谁给你的?”
洛黎轻笑,闭眼不答。
瞳正欲追问,却见相杳向前一步挡在二人面前,面对韩逸。
“韩逸上仙还请给相杳薄面,放过此女。”
堂堂魔帝,为何会为一名侍妾求情?
瞳讶然抬头,正看到韩逸望来的眼神,冰冷,失望,看得他心生恐惧,似乎有比白羽受伤还要可怕的什么事情已在不知不觉中发生。
“当啷”一声,轩辕剑出现在韩逸手中,被他掷在地上,随即韩逸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四壁屋顶已去的空空书阁,一片寂静。
相杳长叹一声,举步欲行,瞳急忙上前跪下施礼,“孙儿实在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恳求祖父明示,白羽何在?为何祖父居然会为洛黎求情?”
相杳看了看他,再看了看伏在地上的洛黎,“你可知道,此女已有了身孕?”
瞳茫然地望了一眼洛黎,“孙儿不知,洛黎虽是孙儿的侍姬,但自人间界回来之后便已将她遣出东宫,然而孙儿魔魂醒来之前似乎又是她在侍寢…… 只是这跟白羽……”
相杳打断了瞳,“你还是忘记白羽吧,韩逸不曾追究洛黎刺杀白羽之事,已是极大的宽宥,多半是看在洛黎腹中你尚未出生的孩儿面上。昆仑之人向来看重从一而终,今日之事纵然白羽能够醒来,只怕也不会再原谅你们。”
瞳忽略了相杳说的一层意思,却准确地抓住了相杳言语中的另一层含义,无法置信般地望着相杳,“纵然…… 白羽能够醒来?”
相杳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缓缓步出书阁。
月黯,那颗刚才无比明亮的星辰也黯了下去,却依然挂在那片天幕上,似乎开天辟地时便是如此,亘古不曾变。洛黎伏在瞳身旁的地上,无声无息,瞳依然直直地跪在那里,头脑里一片混乱,心下茫然。
这是第几次了?
每每以为峰回路转之时,扑面而来的,是更大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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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惟两百二十三年,天魔太子公孙瞳世子降生
太子赐名遥夜,血魔族族女常唐饲血,是为妻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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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清山。无际峰。
一名白衣男子带着数名随从正在山间疾行。山势崎岖,飞瀑流泉便在怪石山流过,苔痕处处,几无可行之路。这男子衣着朴素,行步间却总有些遮掩不住的大气堂皇,在湿滑的山石间跳跃穿行,也如在庙堂踱步一般,但仔细看时他身上却一丝仙气也无,行走间全凭提气轻身,跟寻常武人并无太大区别。
无际峰乃是玉虚宫收徒时的山门之路。说是山路,其实并没有路,尤其是好几处绝壁,都是要将生死置之度外才能攀上,玉虚宫以此为收徒山路,自然是在考验欲入山门子弟的心性和决心。
只是此男子显非入门弟子,此时乃暮秋时节,也非玉虚宫收徒之时,却是令人不解。
玉虚宫并非没有山门,无始峰的混元山门后是直上玉清盛境的山路,全是青玉石阶,虽山高万仞,石阶却只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阶。当然世人只闻传言却从不曾亲见过,甚至连混元山门也总是掩映在重重云雾之中,便是有缘人也不过得见一角罢了。
此刻,在混元山门后的青玉阶上正立着两名男子,无始峰与无际峰相隔甚远,但两人似乎能清楚看到正在无际峰山路上攀爬的那一行人,神色复杂。
“祖师,您今年还是不见他们吗?”
那被称为祖师者看上去比另一名男子还要年轻些,这玉虚宫乃道家山门,他却非黄冠羽衣打扮,宽袖大裾,紫纹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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