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了。看不到成群结队的大队伍,反而更像两个人的约会悠游。祝洋过来给她递卷得很高的冰激凌,就在她旁边坐下,开盖头喝矿泉水。
草莓奶油味的双色冰激凌。江琪像吃棉花糖地小口咬,转头挨向祝洋。“你也吃一口吧?”看着祝洋只喝索然无味的水,她于心不忍,递上冰激凌。
“我像你啊。”祝洋笑起来打趣,“我早不爱吃这些东西了。”
“是太甜还是太幼稚?”江琪好奇问。她到现在还很喜欢这些小孩子时爱吃的东西。
“都无关吧。跟个人口味有关。我从初中起就更喜欢喝运动饮料,特别运动完以后,比较解渴吧。像是冰棍冰激凌一类,越吃越渴。”
“啧。像是祝老师作风。”虽然说着无关,但怎么听她都好像还只是小孩的幼稚。午后的阳光相当温暖。江琪让祝洋帮忙拿甜筒,头枕在他的大腿,躺在大树下的环形石座上面。
没什么理由。这样姿势比较舒服,江琪心想。穿的长裙,把腿拱起来,也不用担心会走光。“我还是有点担心,”她看着阳光透过手隙眯起眼睛说,“夏夏。关于夏夏。”
“那个叫崔远的是什么样的人呢?”祝洋问。
“嗯…”江琪梦呓一般痒痒地哼说,“外表上看,很出色,年轻时肯定是美男子。现在老了——也不能说老了吧。四十岁应该是个壮年。但是有点瘦,不像处在壮年的男人。反倒有点风烛残年的味道。”她忆起崔远撩起袖管后瘦得可怕的手臂,说。
“如果仅是画画的话,好像也没错。做人体模特的不就是那样吗?”
“话是这样说啦。”江琪说,“仅有的解释只有崔远是画家喽?兴许夏夏选美术专业也是受他的影响,毕竟两人相处应该有很长时间,像是艺术品位这种东西总会潜移默化地影响。”她想着两人各自的画像说。
“但是亲密的人之间,还是看着长大的,做这种事果然会很奇怪。”祝洋喃喃着说,“我倒是有看过变态父亲让女儿做人体模特画画的新闻报道。”
江琪支起上身仰着头问,“可不可能夏夏是被强迫的?”她一面说一面起身,“我早就感觉奇怪。既然是监护人和被监护的关系,就算我再俗气,搞不懂艺术,从道德层面上来讲,只是因为加个艺术的名头,这就是被允许认可的吗?”
“没有标准的规尺,其实是相当难说的事。”
“我真是搞不懂。”江琪摇头,“如果是我的话,在你面前,我也做不了那些事。”她表情纠结地形容,“脱光了衣服让你赤*裸地上下观察,再画出来?老天,我要死。”
“可能真有人喜欢那样呢?可以增进情*趣之类的。”
江琪唰一下脸红了。“我们到底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谈这些事。”旁边走过的小孩让她无地自容。她一面嘟哝着“那是变态吧。”看到化成水快掉下的冰激凌,叫上祝洋,两人赶紧手忙脚乱去擦。
“扔了吧。我吃不进了。”江琪满手黏湿湿,擦着纸巾说。
“有没有关于崔远的其他事呢?”祝洋尝了一口就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坐回来问。
“楼下好像有他的朋友在。我住了半年,没见过这人,我才这么说的。”江琪不解地问,“你怎么对他这么好奇?”
说到这里,祝洋也不再隐瞒。“除夕夜我不是在这过的年吗?”他一边自顾点头说,“我等电梯时,倒是有听到楼梯间詹夏和人吵架的声音。或许就是你说的这个崔远吧?”
“原来是这样……”江琪紧接着问,“楼道口?你确定是那里吗?”
祝洋点头。
“可是,他是坐在轮椅上的啊。”江琪搔了搔头说,“又不需要走楼道。干什么要在楼道间。”
“怕被人见到吧。但楼梯间的隔音很不好,关了门在外面也听得一清二楚。”祝洋像意识到什么愣了愣问,“你说什么?他是坐轮椅的?”
“是啊。”江琪露出困扰的表情说,“夏夏的家人……姑且这么叫吧,竟然坐在轮椅上。是一直就坐呢,还是最近才出的意外?这些虽然困扰我。不过我不好意思开口。万一那是人家的痛处呢,对吧?”
“坐轮椅的话,我想我有见过他。”祝洋无奈般耸起两条眉毛,“你也有见过。”
“咦?”
模考这天,考完试后教室的气氛比以往轻松许多。计着倒数日的电子器数字一天比一天小。祝洋婉拒了办公室老师的聚餐,下午考完就是自修,他吩咐了晚修的复习任务,出了校门看到远远的咖啡屋窗边的身影,他停下脚步。站在红色信号灯的马路对面看。
江琪面对这个被她撞破场面的男人还是相当不自在。送完咖啡上去,崔远还朝她微笑。江琪顿时感到全身汗毛不战而栗。
到底他怎么装出一副完全没见过面的样子?
祝洋进来后,风铃一阵响,她扔下擦布飞快地贴过去说:“我一想到他之前天天来这里,就好可怕。”
“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怕这个呀?”祝洋捏她的脸指挥说,“先给我来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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