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一种直觉让她觉得,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相当危险。
除夕夜,啤酒,单独的房间。
是个男人。
江琪所得到的一切连结的信息。
尽管不可触摸、不可掌控的感觉相当危险,在听到詹夏说“我们非常熟悉”,江琪也没话好说。詹夏是成年人。既然她之前一直鼓励詹夏要多交朋友。现在有了朋友,她还抱怨担心什么呢?
“他今晚来不来呢?”
“嗯,来的。”詹夏说。
“春节的酒店比较难订吧?”江琪像是给她们两人各自找借口地说。
詹夏点头。
“所以才来这里。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嘛。”江琪越这样说,詹夏点得越用力。像摒弃什么东西地拼命地点头。江琪略带可惜地说,“我今晚要和祝洋出去呢。”
“去哪里?”
“他老家。”江琪才想起,她没跟詹夏说过这事。
“真好。”詹夏说。
江琪顺她点头,然后歪头,“我们应该明天傍晚回来。你那个朋友,明天还在的吧?”
一说这,詹夏又显出很慌乱神色。一面摇头一面躲避不及地说:“他不在了。”
“这样啊。”
“他就待两天。他马上就走。”詹夏保证地信誓旦旦地说。
“那就下次找个时间再认识吧!”江琪很开朗地说。
詹夏像打了一场仗地微微松了口气。江琪看到她伸手去擦额头和鼻子冒出的汗。越擦,詹夏的鼻头汗水冒越多。仅是手背不够,她随便拿了旁边的纸。她一头扑进里面。然后挨在地上,维持一动不动的姿势有半晌。
“夏夏……”江琪轻喊。
詹夏一动不动。
江琪轻轻拍她的肩膀。詹夏屁股动了动,脸从纸里探出。
面对一张哭花的脸,江琪踮起脚把上身竖直,撩开詹夏黏黏的额发。“用餐巾纸擦吧。”她递去纸巾,听到詹夏低声说“谢谢”。然后沉默地看着詹夏把眼睛旁边的妆容一点一点全部擦掉。
江琪和祝洋在下午三点半的时间出发。火车点在四点半,他们乘了半小时的计程车到火车站。十五分钟时进去检票等车来。准时上了火车,两人单独座的位子相当好。红色皮革的座椅柔软舒适,还有空阔的桌面供放书本电脑和零食。
雪城和A城的火车三小时到。一过了五点,进入天色较暗的时间,火车内打起了暖黄护眼的灯。
火车平缓地行驶着。长长的身体在黑色轨道上穿行。过了黑黝黝的隧洞,像是拉长的线条忽然地驶出。
两旁都是农田和被雪覆盖的树木。再远点墨绿的山被数不清的雪色和云雾笼罩。进入雪色地带,一切就像冰住地缓慢下来。
江琪托腮看着这些景色。一股奇妙的平静在心底升起。
她感到相当平静。
同样是朋友,祝洋愿意把又诤的一切告诉她。但作为詹夏的朋友—也可能是最好的朋友—江琪完完全全没那个心思和祝洋说詹夏的事。
这并非她有意对祝洋有意隐瞒。也并非她和詹夏的感情不如祝洋赵又诤间深。
她不愿意随便将詹夏的事情说出来。她深刻地知道,祝洋在剖析这方面相当有经验。也许问了祝洋,她一路都有这种冲动,有满腹的疑问和不解想和身边看书的男人说。但她都忍下来了,尤其在进入雪城一带后。
祝洋绝对会冷静而全面地分析。
那时候就连最后欺瞒的机会也没有了。被夏夏欺瞒着的自己不会再心甘情愿,那时候两人之间就很难面对了。一想到这,江琪就逃避般地拒绝面对。
☆、33
33
呈在眼前的视线忽然被一片林子吸引。
江琪推着身旁的祝洋,“原来你们这个季节还有花会开。”
祝洋抬起脸跟着来看。
“是樱花吗?好像啊。”
“不是的,”祝洋望着她指的那一片说,“是异木棉,也叫美人树。”
“简直太漂亮了。”江琪喃喃地惊叹。紫色、粉色都有的花瓣雪团似的锦簇在一块,好像染了大量水的水彩泼开,包裹在一起,又随云天舒展。
再进去,异木棉消失了,一长条绿荫道横贯连绵地伸出。
火车在轨道渐息渐停。一开门,人群鱼贯而下。江琪跟在拉着行李箱的祝洋后面跟下。因为在队伍的比较后面,走下没多久,火车就轰隆隆地开走了。“我已经订好了酒店,现在就过去吧?”祝洋转头和她说。
火车声相当大。风雪从火车台的外面卷进。祝洋边说边向她伸出手来。
在异地他乡,江琪感到不可思议的熟悉感。像是很久以前就来过,火车场再汹涌的人群,眼睛也只是看着面前的一个人而已。
“嗯!”
她相当开心地扑过去。两人紧握着手把行李箱拖下,乘在电梯缓慢下降。
春节的气息吧,把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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