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过很多的男友。她坦率得不得了。我爱她的坦率,爱她的真诚,爱她之后的虚假,爱她的全部……”
赵又诤声音渐渐低下,“她同我讲,婚后的激情消失了。我告诉她,我们的关系会变成亲情,密不可分。但我的恐惧日益增长。我知道她不会……。”
赵又诤久久地凝视手中的玻璃杯。酒水在里面微漾。
祝洋开口之后,才发现声音嘶哑。
“该放手了,”祝洋劝道,“这样对你们两人都好。”
“她什么时候结束?”赵又诤道。
“什么?”
“同那个酒店管理者。”赵又诤顿一顿,“冯炜智。”
祝洋道,“这你不该再想。”
“我知道,”赵又诤说完,又猛地摇头,脸色苍白地喃喃,“我那天就不该提议去Y系海岸。如果房间不错,她就不会耍小性子。那样酒店管理者的冯炜智也不会出来调解。他们两人也就不认识了。”
“你错了,”祝洋道。
赵又诤不解地扬起头。
“还会有第二个冯炜智,第三个冯炜智。”祝洋道,“文秀的性格你我都知。她一向如此,热爱爱情,奔放自由。激情不再以后,她会迅速让自己找到第二段。她不会让自己陷入空白的空虚。所以这和冯炜智没关系。”
这一番话,赵又诤仿佛有所触动。
“那他们,怎么相处这么长?”他道。
祝洋这次没有说话。因为他难以解释。他无论怎样的解释,最后都只会让赵又诤再次陷入一个怪圈。
其实答案显而易见。只是赵又诤不愿意承认。他脸上现出悲哀又可笑的神色。他轻轻地摇头,两肩垂下。
“我做不到。”赵又诤道,“我恨不了她,阿洋。”
“我知道。”祝洋道。
“她是个可恨的女人。”赵又诤抬头。双眼赤红,狰狞地微笑,“但我就是恨不了。”
“我知道。”祝洋微笑,“我们都是。”
祝洋这样答话。赵又诤轻轻地哀伤地叹息。他视线转移,看到余娜娜。一直被他们两人遗忘的余娜娜。赵又诤大脑的一根神经微微触动。他笔直地站起身子。个子很高,非常瘦削。
他走过桌台。“余娜娜,”又诤轻声地呼唤。
余娜娜抬起脸来。还是一脸的质朴单纯。赵又诤看在眼里。那些眉眼、轮廓、神色。身体上上下下,无论哪个地方,没有一处同程文秀一样。
没有那样张扬的美丽。同样没有矫揉造作的虚假。
唯一相同的地方是脖颈。白皙修长,微微泛着细光。
赵又诤站起走到她身边。转身面对祝洋,“你有没有记得,我之前跟你讲的?”
祝洋摇一摇头。今夜发生事情许多,他实在记不清楚。
“我说我同她上过床。”赵又诤再次望向余娜娜。她脸微微地泛红。想要争辩,但是赵又诤没有给她机会。“那天,同今天一样,雨很大。”他回忆一般,“是不是,娜娜?”他向余娜娜确认。
“她很晚回来。我忘记她白天穿的什么衣服。但是我很确定,她回来,穿的一身鲜艳的红色长裙。她同我讲过,年纪渐大以后,不喜欢穿一些花花绿绿衣裳。但是她那天穿得好红。”赵又诤微微抬头,仰脸望向天花板。巨大枝形吊灯的枝杈蔓延两边。“我记得很清楚。她脱下了衣服。我说远博马上放学了,她跟我讲不要紧。然后她把我推进了浴缸,她自己也跟着进来…她的嘴巴之间酒气很重。我亲她的皮肤,很滑溜。她让我不要停下,她说很享受那样的滋味……”赵又诤可笑可叹地摇着头,“我竟然没有想到,原来她是这样迷醉我的。应该说,我从来没有想到,她会用这样的方式,把我送到别的女人床上。”
赵又诤一口气说了许多。没有停歇,没有停顿。祝洋制止他,不要再继续。但是他没有理睬。仿佛那些沉淀多年的秘密,在胸口多滞留一秒,都会让他堵闷得立刻爆炸。
赵又诤道,“如果我再久一点,我会闻到她身体上汗水和男性味道交杂的气味。我现在庆幸我没有闻到,否则,”他望着玻璃杯,“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这一切对余娜娜来说十分陌生。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当初那件事情的背后,还藏有这样多的秘密。昏暗灯光下的赵又诤低声喃喃,用悲怆的声调说着“我恨她。我从心底里恨着她。一面又抵挡不了去关注。我巴不得她生活得不痛快。”
再然后,他的声音低一点。
“这样,她就回来了……”
赵又诤对面坐着的祝洋已经站起身来。是同样清瘦的身体和清癯的面孔。听了这番自白,祝洋的脸色微微发白。他不断拉扯赵又诤,想要制止一切的继续。
余娜娜默默看着这一切。心头哽咽,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原来以为,是他俩辜负女主人。女主人事后知道,依然用风度有佳的态度,“原谅”他们所做的一切。包括女主人将她迎上餐桌,总不断地为她倒酒。她满心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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