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大人一样皱成麻花结。声音不满,仿佛厌恶两人的幼稚。江琪心想,某一方面,赵又诤和程文秀确实不如他们的孩子成熟懂事。
车子驶下三环,拐过一条又一条大街。K街的咖啡馆招牌在显示镜中一闪而过。车子行驶的方向是他们的公寓。雨丝密密缠绕车窗玻璃,没完没了。
远博道,“妈妈之前也有忘了接我的情况。我一直乘公车,过个七站直接到了文山馆。以前他们吵架,我一生病,两人就和好了。这次我也这么想。”
“所以你找了以前的保姆?”
“我叫她余娜娜。”
“这就是她的名字。”江琪笑道。
“对,”赵远博道,“我就叫她名字。”
“你让她把你带走。”江琪说。
“带到哪里都行。只要他们发现,我没回文山馆就行。”赵远博道。
一直专心听讲的祝洋,驶进了公寓。听到这里,他轻轻地笑了起来。江琪不知道他叹息般的笑声里,是赞许,还是反对。或是其他复杂的情绪。
车子眼见驶下停车场。江琪道,“这里就行了,我有伞。我带远博这里下去。”
车子停在停车场上面的花坛旁边。一条小路连接第一幢楼房,往后面穿过几幢,可以到达他们居住的地方。
祝洋点一点头。江琪拍一拍远博,远博拿着伞。她抱着远博下车,远博将伞撑开。祝洋弯过身子,按下车窗玻璃。江琪和远博挨在一起,站在外面的雨伞下面。
江琪道,“远博先睡我家了。你们回来再接回去,如何?”
祝洋摇头,“我们回来,大概会很晚。”
他意思是让她们早点睡觉,不用再等。
江琪了解,嘴边抿出微笑,“那就明天早上接。”
祝洋也露出了微笑。“好。”
江琪抱着远博的腿,拍一拍他,“同祝叔叔道别。”
“祝叔叔再见。”远博声音清脆响亮。
祝洋眼里带笑。
“那,明天见。”江琪抱着远博走进大楼。远博小小粉嫩的手掌,将伞收了起来。两人的背影寥寥绰绰,逐渐消失在树房阴影之中。
她们身影一消失,祝洋调转车头,向警局开去。他急速地开车,在无人的淌水大道算是横行霸道。但车子异常平稳,不曾吃到一张照片。
他在大学考出驾证,驾驭赵又诤的轿车是游刃有余。大学期间,家中为了表扬他考上A大,父亲特地买来保时捷做他的生日礼物。但是祝洋拒绝了。
他那个当医院教授的父亲很不能理解。包括他的那些亲戚朋友。只有祝洋知道,成年之后不想要再受到别人的馈赠。即使清贫甚至穷困潦倒,他依然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
至于后来他放弃金融单位,跑去考了教师证。作为人生权威导师的父亲,盛怒之下与他断绝关系。祝洋亦没有为此后悔过一丝半点。无论是离开家乡到A城读书,还是下派B城教书。他一直是个很有主见并不后悔的人。包括选择的方式,结交的朋友。
两人之前在同一专业,赵又诤同他是大学最好的舍友。整整四年他们形影不离。毕业之后赵又诤在安排下进入银行。祝洋则考了教师证去B城当一个高中数学老师。
一直到现在,祝洋回来A城,第一个联系的人依然是赵又诤。赵又诤的舍友一月之前搬出。学校分配的宿舍迟迟未果,祝洋便搬进同他一起居住。两人恢复大学同居的状态。
车子在不知不觉驶到警局附近。警局明亮的灯光从整洁的玻璃窗口折射而出。灯光的暗影下,几个人的影子斑驳错动。祝洋停好车子。赵又诤大概在外面抽烟。祝洋下车,赵又诤从树边的阴影下面走来。
“我猜的时间还蛮准。”赵又诤手肘捅祝洋,笑。
赵远博的事情是虚惊一场。他本人也放松许多,恢复平常的懒洋洋。
“你出来了?”祝洋锁上车子,钥匙扔给他。
赵又诤挑着钥匙,“抽支烟。里面太闷。”他指尖转个圈,钥匙滑进口袋。
“那个家政妇,还在里面?”
“叫余娜娜。”赵又诤提醒。
祝洋笑道,“对。”
他们慢慢走起来。余娜娜坐在沙发上,接受询问,一脸乖巧憨厚。
赵又诤道,“她穿了衣服。我没认出来。否则调摄像头那会儿,我就看出是她了。”
他们推了玻璃门。祝洋将那名余娜娜的五官看得更加清楚。“你们做过了?”他问道。
赵又诤嗅着指尖,仿佛回味烟味。“你肯定想不到。”
“什么?”
“文秀劝我的。”赵又诤道。
祝洋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赵又诤像是强调一般又重复一句。
赵又诤道,“程文秀劝我和她上床。”他眼神渐冷。那边余娜娜瞧见他,举起双手用力挥动。赵又诤插着一只口袋,懒懒同她招手。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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