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正在画画的詹夏道,“我要出去一趟,夏夏。远博找到了,我同他们去接远博回来。”
詹夏抬头道,“我要不要一起去?”
“你想吗?”
詹夏抿起嘴唇。
她低下头,发丝垂在肩膀。这副犹豫不定,源于她的害羞。江琪知道,詹夏有一个奇怪的癖习。她不喜欢晚上出门,尤其过了九点。仿佛宵禁时间一样。
江琪走到詹夏面前,弯下腰。一边扣上大衣扣子,一边亲吻她的额角。“别担心,我很快回来。”
“同我向远博道歉……”
“他会理解的。”江琪温柔笑道,“远博最喜欢看你画画了。他一定理解的。”
他们三人坐上赵又诤的的轿车。夜晚的街道大雨滂沱,车辆行驶,车轮碾轧一阵一阵的雨浪波潮。前车玻璃的雨水倾盆一样翻滚。雨刷器一划一划,不知疲倦地规则行动。
江琪坐在后车位。副驾驶坐的是祝洋,正驾驶开车的则是赵又诤。方向盘把控在赵又诤手下,车子开得迅猛又急。晚上这时间,街道空旷。幸于红灯很少,车子开得异常快速。
拐过一个又一个街角。街心公园的石雕出现在车前窗的视线。几盏警车的红灯一闪一闪地闪烁。几个警察的身影在雨夜声色浮现。
赵又诤第一个赶着下车。然后祝洋、江琪鱼贯而出。江琪的一截光裸小腿,从大衣下显现。淌了一点雨丝,立刻被踩踏着甩开。
警方赶到这里,是二十分钟前的事情。他们分成几个小组,对整个城市进行搜查。以不同的方位,在A城的各个角落派去人马。警局还有一拨人留下,专门等待是否有人打来电话,谈判有关小孩的事情。
街心公园的一支小队由年轻的警察组成。他们是刚毕业的警察,几个还在当资深警察的助手。经常被派来做这些搜查的事情。
他们中的一个年轻人,原先只是感觉搜寻疲劳,口渴要喝水。附近有一家便利店,他们便进去买水。出来时,正好见到一个同摄像头中身形相似的女人,等在冰激凌窗口排队。
他们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这个女人确实就是傍晚,从幼稚园,带走远博的女人。
女人没有辩驳,没有逃跑,几乎立刻招了。此刻,她在几个警察的盘问下,垂着双手,乖乖答话。
赵远博坐在凉亭下吃冰激凌。旁边坐着好几个警察。他们走得匆忙,身着单薄。这时间耸起肩膀,一脸无奈地躲冷。赵又诤在警察的带领下跨过拦线,望到赵远博。他一时间停了下来,瘦高的身形略微佝偻,在雨夜显得单薄。
赵远博旁边一个年轻警察,对他手里的冰激凌眼馋。一直直勾勾盯着,发现赵又诤,警察用手肘捅他的肩膀。暗示他的爸爸赶来了。
赵远博抬起头来。眼睛找到赵又诤,黑色发光的双眼一下子亮了。
赵又诤跑了上来,他叫一声,“爸爸……”赵又诤紧紧地抱住他,大手捧着他的后脑。两人紧紧相贴。在赵又诤面前的远博,显得那样幼小。远博这样的姿势,双脚高高踮起。胸则全部贴在了赵又诤的脖颈下。
远博被勒得几乎发不出声。他咳嗽着,用梗住咽喉的声音叫,“爸爸,你抱得我太紧,我呼吸不过来了……”
他幼稚园的制服一片濡湿。赵又诤一手握他的脖子,一手摸他的脑袋。眼泪从紧闭的双眼中潸潸地落下。静默而无声。
年纪大一点的警察对女人做完笔迹。江琪同祝洋已经来到他身边。警察原本想要同父亲说明事情缘由,见到远处父子紧偎。面对眼前的两人,他抬起头,总结性地道,“这是场误会。”
“什么?”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这个女人叫余娜娜,在家政中心挂名保姆。”警察解释道。
“这其中的什么误会?”祝洋问道。
“小孩子搞的一场鬼。”老警察耸起双肩,无奈地苦笑,“他们来了。当面解释个清楚。”
赵远博要赵又诤抱着。赵又诤人高有力,单手将远博抱在胸前。远博仍啃着冰激凌,一双眼睛黑亮有神。见到缩进大衣的江琪,远博一下子朝她挥手起来。江琪把手从袋中伸出,也朝他挥手。
江琪收回手,同祝洋道,“这小鬼看起来还真开心啊。吃着冰激凌。
祝洋笑了一笑。知道人安全,不管如何,两人安心不少。言谈之间的氛围也轻松许多。
老警察从凳子站起来。身材矮胖,一顶警帽在一夜的折腾中,歪歪斜斜地戴在头顶。“你就是立案的赵先生吧?来看看这个,你们一定熟悉。”他转向那名皮肤黝黑的年轻女人。女人羞涩了一下,向前跨上一步。
光线不足,赵又诤辨认好久,那女人往前又走上一步。女人的脸面五官在雨色的灯光下逐渐显现。赵又诤原本疑惑的神色,一下子瞠目结舌。他紧紧皱起双眉,忽然大叫一声。
“余娜娜?”
他们果然认识。余娜娜耳根脸面的红色,不知道是羞愧,还是害羞。她小声道:“赵先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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