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弃妃 作者:yushuwen
的账册,请您过目。 ”
“不会又是拿假的账册来糊弄我吧?”
容妍明亮的眼底泛起一丝嘲讽的光芒,冷冷的说道。
“小的不敢,这实实在在是今年的账册,请小姐过目。”
余掌柜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急切的否认道,就是借了天大的胆子给他也不敢了,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
容妍将那些账册打开,目光仔细的从一项项条目上扫过,终于笑了,目光缓和了一些,平静的说道:“算你老实。”
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如果容丞相看到这些账本,不知道会怎么想?光是想到那个糊涂的老人气急败坏的反应,她的心情就变得十分的好了。
正想着,前面响起了她十分熟悉的声音,“掌柜的,快出来,给我们挑一些好的首饰。”
嚣张而霸道十足的声音,除了容玉还有谁?
“二姐,我也要挑一些好看的饰品,太后的寿宴就要到了,我也想打扮得漂亮一些。”
后面这个天真无邪的声音,是丞相府最小的女儿,容涵的。
“好,到时候你想挑什么就挑什么不就行了,反正这间铺子一向都是你娘在打理随便啦,不过你这么一个小不点,去了寿宴能有什么用啊。”
容玉高傲的语气,显然一点都不将容涵放在眼里。
“二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真的不高兴了。”
容涵的娇美的声音里染上了一丝怒气,磨着牙说道。
容妍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冷冷的笑了,唇角微微的勾了勾,眼神里浮起细碎的寒冰,有我在,你们休想再从这里拿走任何东西。
余掌柜小心翼翼的瞄着容妍冷得可以将人冻死的笑容,哆嗦着,不敢动,也不敢应声。
“去吧,前面两位千金在叫你了没有听到吗?态度放得客气和热情一点,不要把别人吓坏了。”
容妍的眼底闪过讥诮的光芒,平静的说道。
“是,小姐。”
余掌柜看到小姐似乎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掀开厚重的帘子走了出去。
“余掌柜,你耳朵聋了吗还是怎样?我们都来了有好一会儿,你才出来,让我们等那么久,耽误了我的事你能赔得起吗?”
容玉的声音里染上了一丝怒气,藏在面纱后面的脸冷冷的沉了下来,看见余掌柜出来,噼里啪啦的就训斥了起来,
“对不起,二小姐。不知道二小姐和四小姐想要怎样的首饰?”
余掌柜脸上保持着客气的笑容,殷勤的问道。
容玉睥睨的扫了余掌柜一样,骄傲的抬起头,用最狂妄的语气说道:“将你们这里最繁复华丽,最光彩夺目的首饰给拿出来,让本小姐挑选。”
“是,二小姐。”
余掌柜果然听话的打开了最角落的柜子,拿出了几款最华丽的首饰,放在了容玉和容涵的面前,恭敬的说道:“两位小姐,店里最好的首饰都在这里了,请二位挑选。”
“就这一条吧,这条看起来顺眼些。”
余掌柜顺着容玉所指的看去,那是一支朱钗,钗身是用名贵的羊脂玉制成,钗子的尾端雕成一朵娇艳欲滴的桃花,其中镶嵌着一颗硕大无比的南海珍珠,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耀眼得让人几乎移不开眼睛,桃花衬托处,是金丝制成的流苏,拿在手心里,轻轻的晃动,带起了阵阵的流光溢彩,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还有这个翡翠镯子,等会给我包起来,还有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容玉随手指了一大堆的东西,余掌柜的眼皮突突的跳了起来,这位小姐真敢选,一下子就选了好几万两银子的首饰,不过他也只是在心里默默的说,并不敢在嘴里说出来,反正这些事情大小姐肯定会处理的,轮不到他来担心。
“那四小姐呢,你选中了什么呢?”
掌柜的将殷勤的笑脸对着容涵,礼貌而客气的问道,眼底有复杂的光芒在涌动,他有一种预感,今天这两个小姐要倒霉了。
容涵可爱的嘟着嘴,埋怨的说道:“二姐都把好的东西选走了,我还要选什么啊,不选了。”她的语气里微微染上了一丝薄怒。
“哎,容涵,你这是在怪我吗?我又没有不让你选,是你自己不选的,又来怪我,这是什么道理啊这是?”
容玉不高兴了,对着容涵就是一通埋怨。
“那你都连珠炮似的选,我想要选的都被你选光了,你还有理了?我想要那串南海珍珠的朱钗,你能让给我吗?”
容涵不服气的瞪着容玉,质问道。
“容涵,你还小,这些朱钗不适合你,喏,这边不是有很多漂亮的吗?你去那边选去。”
容玉的手指头点了容涵一下,将她推到了另一边,容涵脸上出现了一抹郁色,愤愤的说道:“每次都是这样,你挑剩了才轮到我来挑,太过分了。
她也只是敢埋怨一下,她知道柳姨娘在丞相府中的地位是怎样的,所以也就心不甘情不愿的选了几样稍微看得过眼的首饰。
“将这些包起来,小心一些,别碰坏了。”
容涵仰起头,细心的吩咐道,太后的六十大寿可是个重要的日子,她一定要打扮得出彩一些,让那些青年才俊的眼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来。
那个丑八怪容玉就算戴了再好的首饰又怎样,面纱一揭下来所有的公子肯定都被吓死了,想到这里她的心里终于平衡了一些。
余掌柜听到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有些急了,却也不敢表露出什么,小心翼翼的将那些首饰都包好,放在桌子上,恭恭敬敬的说道:“两位小姐,首饰都包好了。”
“你们,过来将东西搬到轿子上去。小心些,别弄坏了,要是弄坏了就算把你们卖了都赔不起!”
容玉转过头去,对着跟在身后的丫鬟傲慢的说道,那些丫鬟唯唯诺诺的点着头,小心的走上来。
“哟,好大的阵仗,竟然跑到我的铺子里来拿东西了,是想要做贼吗?
容妍掀开帘子,迈着款款的步伐走到了容玉和容涵的面前,脸上的笑容是柔美的,却染上了一丝嘲讽的意味,“不好意思,容玉和容涵小姐,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你们要想从这里拿走东西,就先将银子付清楚了。”
容玉显然是没有料到容妍会在这里,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目光里泛起了深深的敌意,冷笑着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被逐出家门的人呢,如果我硬要将这些东西拿走呢?你能将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是你拿走什么,就必须留下什么罢了。”
容妍脸上的笑容没有褪去,紫烟的长剑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了过来,刷的一声架在了容玉的脖子上,冰冷的剑刃贴着容玉娇嫩的肌肤,冻得她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你要干什么?”
容玉的眼中出现了一抹害怕,却咬着唇,犹自强硬的说道,却也不敢太过放肆了,昨夜的事情,她还历历在目,这个女人就像疯狗一样,她不能因为逞了一时之能就将自己的小命给丢了。
“不干什么,容玉小姐想要这个朱钗也不是不可以,留下你美丽的头颅再说,至于这些镯子,项链,耳坠,戒指,你还是留下你的手,脖子,耳朵吧。”
容妍微微笑着,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赤麟的剑也落在了容玉的手腕上,只要再一动,就能将她白皙细腻的手腕给砍下来。
“你,你别乱来,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容玉的脸色变得十分害怕了,被两把剑架着,稍微不慎,她就可能像容清一样的死去了。
容妍微微笑着,向抱着首饰的丫鬟轻声说道:“你们是要珠宝呢,还是要你们主子完好无缺?”
那些丫鬟被她眼中的冷意吓到了,惊骇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又看了看满身都是杀意的容妍,不得不乖乖的将已经包好的珠宝放了回去。
“容妍,这家店一直是我娘亲在管,你凭什么不让我从这里拿东西?”
容涵一张小脸上堆起了愤愤不平的表情,冷声质问道。
这么多年来她们都是来这里那珠宝的,凭什么她不让,自己就不能拿了,她不服气。
容妍走到容涵的身边,冰凉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容涵娇嫩得像花骨朵一样的小脸,却被容涵厌恶的挥开了手,冷声说道:“别碰我。”
她也不生气,只是明亮的眼睛里冰冷的弧度更加明显,平静的说道:“不凭什么,只不过是我手中的房契罢了,容涵,这些年来你们占的便宜也够多了,真要我追究起来,整个丞相府都不够赔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这样说话?”
她的眼神像锐利的利箭直直的射在容涵的身上,几乎要射出一个洞来,“容涵,你不过是一个小妾的女儿,你以为我愿意碰你吗。乖乖的掏银子吧,没有银子就快点滚出我的店铺,这里不欢迎你们这样的客人!”
“紫烟,赤麟,将这两位小姐请出去!”
容妍的话音才落,紫烟和赤麟分别站在容玉和容涵的身边,剑身轻轻一甩,冷风骤起,容玉和容涵的身子像失去重力的皮球一样弹了出去,以狗啃泥的姿势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分外的不雅。
容玉和容涵的丫鬟看到眼前的场景都被吓坏了,纷纷跑过去,手忙脚乱的将主子们扶起来,拍去两人身上的尘土。
“容妍,你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一个下堂妇而已,你等着,我去告诉卓,让他来狠狠的收拾你,看你还嚣张!”
“我是下堂妇,也好过你这个嫁不出去的丑女人好,容玉,你看你那丑样,上官铭卓要是看到了,半夜也会吓得做噩梦的。”
容妍不甘示弱的说道,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
容玉气得肺都快要爆炸了,仇恨的目光几乎要将容妍生吞活剥了一样,却不敢轻举妄动,带着容涵灰溜溜的走了。
她收回自己的目光,对余掌柜说道:“你也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她将余掌柜手腕上的钥匙拽下来,指了门口的方向冷冰冰的说道。
余掌柜只好怀着满肚子的怨愤走开了,虽然怀恨在心,面上却不敢表现出一分一毫来,生怕紫烟和赤麟手中的剑会将他的头砍下来。
“今天不营业了,你们都回去吧。”
容妍扫了一眼店内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瞄她的小二,高声说道,声音里面充满了不容拒绝的坚定。小二们赶紧停下手中的活计,逃也似的奔了出去。
大小姐真的好可怕,比之前的那些姨娘都要可怕一百倍一千倍。
“紫烟,等会将这些账本送到丞相府,让那位不可一世的容丞相看看他身边的这些女人到底有多贪婪,恩,记着,要让八姨娘将吞下去的银两都吐出来哦,我不要多,只要今年的就可以了。”
容妍微微抬起头来,眼底折射出冰冷得足以将人冻死的光芒,冷声说道
“是,小姐。”
紫烟硬邦邦机械的说道,将那些真正的账本收起来,走出了铺子,容妍干脆而利落的落下锁,脚步沉稳的向着醉香楼走去。
转了一段时间了,估计忠叔要等急了,这样想着,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小姐,您来了。”
忠叔很早就站在门口等着了,看见她走了过来,赶紧迎了上去。
“忠叔,你吃过午饭没?”
容妍的脸上笑容柔和,关切的问道。
“多谢小姐关心,我已经吃过了。”
忠叔憨厚的脸上浮起了一丝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头。
“那你在马车上等一会,我们吃过了饭就回去。”
容妍轻轻的笑着,和两个丫鬟走进了醉香楼中。
和两个丫鬟匆匆吃过了午饭,容妍踏上了回程的马车,慢悠悠在繁华的集市上往回赶。
熙熙攘攘的人群,吆喝声,叫卖声络绎不绝,容妍微微将帘子掀开了一条缝,望着外面的热闹非凡的景象,眼神平和。
哒哒的马蹄声响着,没过多久就走出了热闹的集市,拐到回将军府必经的路上。
容妍纤细的手指微微松开,正要将帘子放下来,目光却被擦肩而过的马车给吸引了去,紫色的马鞍,马鞭的头部也是紫色的流苏制成的,分外的耀眼。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应该是若水山庄的马车,紫色是张佩的最爱,她已经到京城来了吗?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沉思,透过帘子的缝隙,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辆马车,恰在这是,一阵寒风吹来,马车薄薄的紫色纱帐被风吹了起来,露出了张佩浓妆艳抹的脸,张佩的身边,坐着的人却是容妍认识的,不,不应该说认识,只是见过几面的丫鬟。不是别人,正是上官铭卓身边伺候的贴身丫鬟之
张佩和上官铭卓在一起?是认识还是巧合?
她明亮清澈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深思,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在那辆马车过去了一会之后,掀开帘子,冷声说道:“忠叔,停车!”
“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是落下了什么东西了吗?”
忠叔停下了马车,眼底有一丝不解,关切的问道。
“你先回去,不要跟着我了。”
容妍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想也不想就跟上了前面的那辆马车。紫烟和赤麟脸上也出现了一抹冷凝的色彩,一左一右的跟在容妍的身边。
车夫望着她们的背影,想要叫唤,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叫出声音,默默的驾着马车往回走去。
容妍的眼神直直的盯着那辆马车,飞快的跑着,又闪又躲,一直跟随着那辆马车,看到那辆马车出了城,撒腿飞快的向前狂奔了起来。
她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转过身认真的问道:“你们两个会不会轻功?带着我追上前面那辆马车!动作轻点,不要让他们发现了。”
张佩和上官铭卓的贴身丫鬟在一起,到底有怎样的阴谋,她一定要弄清楚!
紫烟和赤麟架起容妍,施展轻功向着前方狂奔去,始终和前面的马车保持着十丈的距离,以免惊扰了前面的马车。
马车在京城郊外一所精致的别院前停了下来,朱红色的门被轻轻的打开了,马车悄无声息的驾了进去,轰的一声又被关上了。
容妍站在别院外面,咬着唇,清丽无双的面容上浮动着认真的神色,拳头捏得死死的,忽然沉声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进去探探里面的情况
紫烟和赤麟机械的声音说道:“不行,太危险了,您不能进去。”
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怎么办?主子一定会狠狠的惩罚她们的,决不能让她去冒这个险。
“可是我想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我必须进去,你们要是不听我的话,那就不要再待在我的身边了,我不需要你们这样的属下。”
容妍的倔性子一下子涌上来了,冰冷的视线瞪着两个护卫,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紫烟望着她不容拒绝的神色,放缓和了语气说道:“那我们给你找一套夜行衣再进去,主子你这身太显眼了,人家一看就知道是你,只需要半柱香的时间,你看这样行吗?”
“快点去,不要错过了。”
容妍也不再坚持,挥了挥手,让紫烟下去了,赤麟则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盯着她,生怕她直接就闯了进去。
容妍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那扇门,几乎要在那门上看出一个洞来,手指握得紧紧的,呼吸紧张得几乎要凝滞住了。
她没有注意到,紫烟去找夜行衣的时候,往天空里放了一枚烟雾弹,才转身向着市集找了一套夜行衣回来。
“主子,夜行衣拿来了,你快点换上吧。”
紫烟的声音在容妍的耳边响了起来,容妍回过头去,就看见她拿了一套黑色的夜行衣站在她的面前,没有一丝感情的说道。
容妍接过来,直接将黑色的衣服裤子套在裙衫的外面,又用黑布将脸蒙了起来,只露出两个眼睛,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要冲进去。
身子却被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压住了动弹不得,她回过头去,周尉寒那张冷硬而轮廓分明的冰山脸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怎么来了?”
她不由得失声喊了出来。
周尉寒也用黑布将冷硬的脸给遮住了,打了一个牢固的结,硬邦邦的声音里染上了一丝柔情,“太危险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进去。我要在你的身边保护你。”
容妍的眼神里浮现出了一丝暖意,轻声的说道:“谢谢。那我们去探查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若水山庄怎么会和上官铭卓勾结在一起。”
唯一她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师伯的主意,而是张佩那个女
“跟我走吧。”
周尉寒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牵着容妍的手沿着围墙走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忽然将强劲有力的手落在容妍纤细的腰间,轻轻一跃,两人就跃入了墙内,藏在了一簇茶花后面。
才将身子稳住,不远处就有好几个侍卫举着刀剑过来巡逻了,从他们面前的茶花前走了过去。
容妍的心砰砰的跳着,跟随着周尉寒灵巧的躲过层层侍卫的巡逻,来到了一扇戒备森严的屋子不远处,那门口,上官铭卓的贴身侍卫警戒的把守着,还有之前在马车上看到的那个贴身宫女。
周尉寒深深的看了容妍一眼,眼底有询问的光芒,容妍轻轻的点了点头
周尉寒立刻拉着她直直的向后退,从一间没有人的屋子后面跃上了房顶,抱着容妍向着刚才的那间屋子走去,他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走着,小心的不让脚下的瓦片发出一点声音。
第六十四章 容清没死?
容妍紧紧的揪着周尉寒的袖子,屏住呼吸,尽量不让自己的发出一点声音,一双清亮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脚下的瓦片,心砰砰的跳着。
周尉寒抱着她的腰,小心的蹲下来,靠在屋顶上,仔细的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属于上官铭卓温润儒雅的声音轻轻的传了过来,“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
“回王爷,所有的兵器都已经准备妥当,正在源源不断的往京城运过来了,三日后就能到达,请王爷放心。”
张佩的声音带着尊重,又带着一丝倨傲,清晰的回答道。
“恩,很好,要是这件事情办得好,本王重重有赏。”
上官铭卓温润俊朗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丝笑容,幽深的瞳孔深处闪现出一抹得意的光芒,只要他手中牢牢的握紧了这张王牌,那么在众多皇子的争夺战中,就占据了一个很有力的筹码,到时候那个位子绝对是属于他的,一定
“王爷,属下已经办到了你要求的事情,是否应该兑现承诺,将那十万两黄金先给我了?”
张佩艳美绝俗的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笑意盈盈的靠近上官铭卓,狭长的丹凤眼中闪现着一丝贪婪的光芒,她早已经不是当年咋皇宫中那个什么都不懂,只会为皇后卖命的小宫女了,她现在有了若水山庄,有了光鲜美丽的女儿娉婷,有了一个风采绝伦的丈夫,即使那个丈夫是她用尽了手段才得到的,她依然爱着他,依然不后悔她所做的一切。
上官铭卓的瞳孔微微眯了起来,好看的唇角泛起了温润的弧度,用和煦得像三月春风一样的语调说道:“佩姨,你急什么?兵器都还没有到达本王这里,本王也没有亲眼过目,你这开口要黄金未免也太早了吧?”
他雅人深致的脸上浮起了温和的笑容,轻轻的呷了一口茶,用那双黝黑得像黑曜石一样的眼睛漫不经心的扫了张佩一眼,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深刻了,“该给你的,本王一分都不会少,你还信不过本王的为人吗?”
张佩的心底有一丝火气蹭蹭的往上窜,却被她压着硬生生的忍住了,她脸上浮起虚伪的笑容,咬着唇压抑住心底的怒火灿烂的说道:“王爷说的也是,您堂堂金贵的王爷,怎么会少了我的银子呢?只是现在若水山庄为了这批兵器,已经耗费了太多的银两,整个山庄都已经快被掏空了,如果再没有银两的后续补充,只怕接下来要运送的粮草,士兵过冬的衣物,若水山庄再也承受不起了。为了王爷的长远利益,请王爷三思啊。”
上官铭卓幽深的眼底闪过强烈的暗芒,藏在袖子下面拳头握得紧紧的,胸腔的深处也有一股怒火猛的向上窜了起来,却被他压了回去,俊美的脸上却浮起了温润的笑意,如同黑曜石一样的眼神却染上了一丝关切,“原来是佩姨那边有了困难,抱歉,是本王考虑不周了。可是依照一向的惯例,是交了货之后才能将全部的银两都给佩姨,佩姨现在要本王一下子将货款都交清楚了,不合规矩啊,要是让那些和本王合作的商家知道了,会觉得本王处事有些偏颇的。”
和煦如同春风一样的话语,却让张佩内心的火如同被加了一把油一样,燃烧得更加旺盛了,她的眼睛了也冒出了森然的怒火,直勾勾的瞪着上官铭卓,有些咬牙彻齿的味道,“王爷的意思是不打算将货款给我了?”
这人怎么能这么无赖,她真的快要被气死了。
“佩姨你先别生气啊,听本王将话说完。这样吧,一下子结完十万两黄金是不可能的,但是看在佩姨曾经那么忠心耿耿伺候了母后的份上,本王先将五万两黄金给了佩姨吧,只希望日后能够和佩姨有更加密切的生意往来,你看这样行吗?”
上官铭卓在张佩的怒火即将要爆发的时候,及时的跑过来灭火了。
张佩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娇媚的脸上又浮起了一丝笑容,轻声的说道:“那我先在这里谢过王爷了。”
上官铭卓轻轻的笑了,走过来虚扶了张佩一把,“佩姨太客气了,论理,本王应该谢谢你才对。盘龙,去拿银票来。”
他回过头吩咐跟在身后站得直直的属下,盘龙恭敬的应了一声,带着人去取银票了。
“佩姨,现在应该满意了吧?”
清润如水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悠然的响起,含笑的眸子望向妖娆妩媚的妇人,如同春风拂面,让人想生气也生气不起来。
“多谢殿下体谅若水山庄的难处,只要殿下的银两付得爽快,以后的生意往来自然是会更加密切的,有钱一大家一起赚嘛。”
张佩仰起头,心情变得十分的好,眼看着五万两黄金就要到手了,傻子才会不高兴呢。
“佩姨,那批武器还没有到本王的手上,还需要再小心的押运,千万不能走漏了一点风声,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一定要小心了。”
上官铭卓温润的语调中染上了一丝严厉和认真,幽深的眸子直直的望着张佩,“你应该知道,私造兵器这种事情,可是灭九族的大罪,本王想佩姨也不会要钱不要命吧。”
“我做事殿下还不放心吗?合作了这么久,什么时候给殿下惹麻烦过,殿下如果还是不放心,那不妨带着人跟随保护,反正也只是三日的时间,我们的船就要到码头了,殿下还是好好想想怎样将这些兵器运送到那些士兵的手中比较实在,至于运送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尽到我这边的责任的。”
张佩涂满脂粉的脸上带着笃定的神情,志得意满的说道,她离开皇宫这么多年了,在江湖上早已培植了很多自己的力量,是绝对不会出了什么差错的。
上官铭卓轻轻的笑了,卓尔不凡的气势从身上散发出来,让整个人显得风度翩翩,丰姿俊逸,宛若谪仙一般,“如此甚好,那本王在这里先谢过佩姨了。”
“王爷,这是五万两黄金的银票,请过目。”
容妍跪在地上,低下头去,清丽无双的面容上浮起了浓浓的愧疚,咬着唇,等待着叔叔的斥责。
“妍儿,你,哎!”
容辛落看见容妍这副样子,反而不好发作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她扶了起来,语重心长的说道:“妍儿,叔叔并不是要责怪你什么,只是担心你,毕竟你一个女孩子家出去,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你说叔叔能不担心吗?尤其是经历了容清那件事情,丞相府有多少人对你恨之入骨你知不知道?叔叔多怕他们派了杀手来对付你,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让叔叔怎么办?”
“是啊,姐,你没看到,爹爹知道你没回来,急得都快疯掉了,如果你再不出现,只怕他就调动了军队去找你了,我们真的很担心你。”
容飞扬年轻稚气的脸上也溢满了担心,站在她的身边摇晃着她的手臂,轻声的说道。
两人的话,让容妍愧疚不已,清澈的眸光中全是愧疚,内心酸酸涩涩的,难受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咬着唇,惭愧的低下头去。
“对不起,很对不起。”
她不知道除了对不起她还能说什么,她不是个省心的人,总是让身边的人为她担心。
“好了,别这样了,妍儿你也饿坏了吧,我让厨房去做点好吃的,我们一块吃饭。”
容辛落还是舍不得责罚她,拉过她的手,带着她来到了餐桌旁坐了下来,细细的摸着她乌黑如墨般的长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样舍不得的态度,更是让她觉得过意不去,食不知味的吃了一顿晚饭
容辛落看着儿子告退之后,将慈爱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轻声说道:“妍儿,你能告诉叔叔,今天到底做什么去了吗?我知道你是一个有着自己主意的人,像今天发生的这种事情,一定是有原因的,你能告诉我吗?”
饱经沧桑的中年男人脸上堆满了深深的担忧,望着这个受尽冷落的侄女,内心很是感慨万千,他多希望这个侄女能够无忧无虑,找一个合适的人家嫁了,安安稳稳的过上幸福的一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处处受丞相府那些人的刁难,处处为难和陷害。
容妍微微低下头去,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酸涩和感动,再抬起眼来的时候,已经是一片平静,她红唇轻启,没有回答容辛落的问题,却反问道:“叔叔觉得怡王殿下怎么样?”
“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了,妍儿,你和他已经不可能了,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重新选一个人家吧,怡王那样的人不适合你。”
如果让妍儿嫁入皇家过那种尔虞我诈的生活,时时刻刻担心着不受宠,那他宁愿侄女找一个家世相对不那么显赫,却能够一心一意对妍儿好的人。
“叔叔,你想哪里去了。”
容妍知道容辛落误解了她的意思,有些苦笑,眼底有一丝苦涩在涌动,声音里也染上了一丝失落,“叔叔,你知道新婚之夜我为什么会容玉谋害吗?就是因为怡王爱的是容玉,所以容玉才会将我的脸划花了,在我的胸口刺上了一剑,还让家丁将我扔到府外的井里。而这一切,怡王殿下就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甚至还帮助容玉点了我的|岤道,让我动弹不得,不然我怎么会让容玉迫害至此。”
憋了许久,她终于将隐藏在她心里的秘密缓缓的说了出来,那股憋屈,终于得到了一丝宣泄。
静静听她说话的容辛落早已经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纹丝不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妍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容妍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唇角微微动了一下,眸子里全是满满的认真,低低的说道:“这种事情我又怎么会开玩笑?当时的事情,他就站在旁边观看着。”
容辛落的眼睛里的震惊可想而知,因为生气声音有了一丝颤抖,“怡王这个j诈小人,连一个女人都不放过,简直是禽兽不如!”
“叔叔,别生气了,我已经没事了。今天告诉叔叔这些事情,是想告诉叔叔,我自己很清楚,我和怡王这辈子是绝对不可能了。”
容妍拉着容辛落的手,温柔的说道,眼底有让人心安的温暖。
“妍儿,不嫁那种人也好,叔叔为你选一个好的夫君,风风光光的将你嫁出去,让他后悔去吧。”
容辛落的眼底充满了慈爱,轻声的安慰侄女道。
“我知道的,叔叔,妍儿告诉你这件事情,是想请求你,无论发生了任何事情,都不要站在上官铭卓那边,他绝对不会是一个好君主的。”
容妍的眼睛里充满了认真,带着一丝恳求的望着容辛落,眸子里的意味是那么的沉重。
“叔叔自会有打算的,既然他是那么虚伪又心狠手辣的人,我是不会站在他那边的,妍儿你放心吧。”
容辛落的脸上一片气愤,幸好他没有决定站在哪一个阵营,否则岂不是为虎作伥了吗。
“应该死了吧?她都已经被灌下了那么多的毒药,血流得满嘴都是,又被鞭尸了一百下,不死岂不成了妖怪了吗?”
无忧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不知道,小姐在这件事情上怎么会那么多疑,容清明明就死了,还这样揪着不放,多累啊。
第六十五章 还银子来
容妍听到无忧的话,没有觉得好受,眼皮反而突突用的跳,回忆着当时上官铭卓温润而笃定的眼神,直觉里总是有什么不对劲,那个男人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做那些多余的事情的,她知道。
“无忧,我想进宫。”
容妍坐在桌子旁边,纤细修长的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眼底折射出幽深的光芒,红唇微启,说出来的话语却让无忧吓了一跳。
“小姐,你今天在外面奔波了一天了,又要进宫吗?之前少爷和将军为你的事情急得都要疯了,现在进宫做什么,别让他们担心了好吗?”
无忧的话语中充满了担忧,可怜兮兮的望着她,颤抖的手揪着她的袖子,不让她前往。
容妍轻轻的笑了,认真的看向无忧,“无忧,你知道容清所做的事情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如果不死,我都没脸再去见我娘亲,我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容清从我的眼皮底下被上官铭卓给救走,你明白吗?”
清澈明亮的眸子里此刻堆积的是满满的认真,直视着无忧,孱弱瘦小的身躯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几乎让人无法拒绝。
“那也不能这么着急啊,小姐,你看你这几天奔波的,都没有好好休息,没有好的身体你又拿什么去实现你的抱负呢?先好好的睡一觉吧。”
容妍安静的坐着,脊梁挺得笔直,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思索着她应该要怎么做,良久,她轻飘〔飘的声音在室内响了起来,“无忧,你去拿纸和笔来
如果她今天不去皇宫,让静雅帮忙应该是可以的吧?
“是,小姐。”
无忧看到她终于不再坚持着晚上进宫了,一颗心终于安定了下来,微笑着去拿了笔墨纸砚上来,安静的为她磨墨,淡淡的墨香充斥入她的鼻尖。
容妍右手轻轻抬起,拿过笔,蘸了饱满的墨,行云流水的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了隽雅的字迹,脸上的神色若有所思,她轻轻的吹干了字迹,将信装入信封中,用蜡封了口。
“无忧,你去库房里将那匹流光溢彩的绸缎给拿过来,我有用。”
她回过头,冲着无忧轻轻的笑了笑,眼底闪耀着晶亮的光芒,轻声说道
“是,小姐。”
容妍的唇角微微勾起,眸子里浮现出一抹志在必得,那所别院,她一定要进去好好看一看,究竟容清是不是还活着,如果还活着,清丽无双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戾色,手缓缓的伸到靴子处,掏出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银色的冷光在灯光下是那么的耀眼,几乎晃花了她的眼睛。
如果容清还活着,那么她手中的剑将会毫不客气的割断她的喉咙,决不让她有再有喘息的机会!
上官铭卓,如果你真的救了容清,我也会让你付出应该有的代价,你等着瞧!
“小姐,流光溢彩拿过来了。”
无忧跑得脸色通红,小心翼翼的将那匹闪着耀眼光芒的丝绸放在容妍的面前,眼底有深深的不舍,小姐该不会是将这匹珍贵无双的丝绸送给宫里的哪位娘娘吧?这也太可惜了,难道小姐就没有一点心疼吗?
容妍的手温柔的抚上光滑如丝的绸缎,眼底一片平静,她找来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子,在里面又铺了一层光滑如水的丝绸,才将这匹珍贵的流光溢彩放在盒子中,又在盒子的底部放上了一叠厚厚的银票,最后轻轻的合上了盖子。
“跟我走。”
她的嘴里轻轻的吐出这几个字来,眼底没有一丝不舍,沉稳的步伐向前走去。
“小姐,你真的要将这匹丝绸送人啊,不要啊,这么珍贵的东西,你留着不好吗?不要送人啊。”
无忧心疼死了,亦步亦趋的跟在容妍的身边,喃喃的念道,像是被人割了一块肉一样,疼死了。
“无忧,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你想要得到别人的帮助,势必要先付出应有的代价。这匹丝绸,哪怕再怎么珍贵,也只是一匹丝绸,最终的用途还是做成衣服穿在人的身上,既然都是衣服,穿在谁的身上不是一样的呢?
容妍回过头来,丝毫没有失去至宝的那种心痛的感觉,宛若那样的丝绸只是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东西。
“可是,真的很漂亮嘛,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了。”
无忧仍旧是舍不得,那么珍贵的东西,又不是偷的,又不是抢的或者骗的,为什么要送人。
“好了,别像割了你一块肉一样,以后我们会有更加珍贵的宝贝回来的。再等一段时间,等我稍微空闲一些,我们就将那些铺子好好打理,到时候肯定会有源源不断的银子进账的,放心吧。”
现在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娘亲当年所受的冤屈都洗刷清楚,让丞相那个老糊涂在悔恨中度过一辈子,为娘亲受了这么多的苦讨回一个公道,其他的,等以后再说了。
“知道了,小姐。”
无忧闷闷的说道,仍旧有些不甘心,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容妍微微笑着,摸了摸无忧的头发,轻声说道:“好了,别这样。我之前不是让你去找宅子吗?找得怎么样了?”
“已经找了好几处宅子,离将军府只有两条巷子的距离,其实也不远的,就等小姐去看看,如果满意,就能定下来了。”
无忧撅着嘴,闷闷的说道,声音里依旧有些郁结。
“这么快就找好了吗?那明天下午我跟你去看看,如果真的合适了,我们就买下来,以后那里就是我们的家了,怎么样?把你弟弟无愁也带过来。
容妍的声音柔柔的,带着微微的笑意,自有一种安定人心的作用,无忧的心情总算是雀跃了起来,“小姐,这可是你说的哦,我等那一天已经很久了,我好开心啊。”
“好,这是我说的,行了吧。走,别啰嗦那么多了,我要去找飞扬去。
她敲了敲无忧的头,迈开步子继续向前走去,她不能进宫,让飞扬跑进去一趟总可以吧?
“飞扬,你现在有空吗?我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帮忙。”
到了容飞扬的院子,容妍脸上挂着轻轻浅浅的笑容,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期待,轻声的开口说道,跟容飞扬说话,她不想拐弯抹角。
“有空啊,姐,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
容飞扬年轻得稚嫩的脸上挂着一片真诚,用阳光般明朗的声音说道。
“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将这封信和这个盒子交给静雅,可是我又有事走不开,你能帮我亲自送一趟吗?”
容妍的脸上充满了期待,轻声的问道,声音里是暖暖的味道。
“现在就送吗?”
容飞扬迟疑的望着她,不确定的问道,天色已经这么晚了,他一个男子只怕也有些不方便的,毕竟公主是金枝玉叶
一等弃妃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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