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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仙流零 耽美第9部分阅读

    妖仙流零 耽美 作者:rourouwu

    为命,生活困顿,母亲刺绣赚钱,一买到米就会煮稀饭给我吃。 对当时的我来说,母亲煮的稀饭,就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了。”

    “进宫以前?”流零讶异道,“你的母亲是……?”

    瑞风对流零笑了笑:“我母亲和三位皇兄的母亲不同,她没有显赫的家世,只不过是父皇某次微服出宫,偶然结识的一个平民之女。”

    “哦……”

    “我母亲未婚生下了我,被亲人邻里鄙弃,背井离乡。若不是父皇找到我们,恐怕现在这世上就没有什么瑞王爷了。”

    流零默然地望着他。没想到外表看起来开朗,个性有点玩世不恭的瑞风,竟然有这样一段过去。

    “进了宫之后,我以为终于苦尽甘来,我和母亲再也不用过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谁知,原来这却是母亲痛苦的开始。”瑞风眼中露出平时难得一见的深幽。

    “为什么?”

    “君熙的母亲,当今的皇后娘娘,她出身尊贵,地位崇高,但嫉妒心和权利欲都很强,根本容不下我母亲,所以想尽办法折磨她。我母亲是个单纯平凡的女人,不知反抗也无力反抗,只能默默承受那些痛苦。”瑞风苦涩道,“可笑,我当时年幼无知,被皇宫的豪华和舒适的生活所吸引,完全不曾注意到母亲的苦楚。而她面对着我的时候,也永远都是那张温柔的笑脸。”

    君熙的个性那么善良,想不到竟然会有这样的母亲。流零问道:“那么司康和倾云的母亲呢?皇后不会只针对你的母亲吧?”

    瑞风回道:“倾云的母亲静妃和司康的母亲明妃都很有背景,她们的家族几乎可以控制朝廷三分之一的势力。所以皇后娘娘再怎么嫉恨,也不敢轻易得罪她们。”

    流零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你的母亲是平民,无权无势,而齐国目前只有四个皇子,偏偏你母亲生下了你一个,所以自然成为皇后对付的目标。”

    “是的。”瑞风叹道,“后宫的勾心斗角和利益冲突,完全不是我母亲应付得来的。所以,她在我十三岁那年终于郁郁而终。”

    流零沉默了一会,忽道:“按理来说,皇后是君熙的母亲,她对你母亲所做的那些,不是应该让你……”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瑞风笑道:“我母亲是受尽了皇后的折磨,曾经一度,我对她恨之入骨,连带也讨厌君熙。但是,后来有两个人改变了我,让我放下了仇恨。”

    “是谁?”

    “一个是倾云的母亲,静妃。”瑞风徐徐道,“静妃娘娘温柔聪慧,曾多次救我母亲于危境。在我母亲去世后,更对我关爱有加,想尽办法逗我开心。即使我无理取闹,她也总是微笑着原谅我的任性。就是她的这种宽容,带我走出了低谷,对我的成长产生很大的影响。”

    这个静妃的个性反而和君熙更接近,怎么会是倾云的母亲呢?

    “那么改变你的,还有一个是谁?”流零又问。

    “就是君熙。”瑞风感慨道,“大哥啊,自小身体孱弱,但心地善良,和她母亲完全不一样。刚进宫时,我最喜欢的就是他。后来因为皇后的所作所为,我疏远他。但他不顾病体,也不在乎我对他如何冷漠,屡次在暗中保护我。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和我同食同宿,就是怕皇后会伤害我。即使在发病严重的时候,也不忘请求他母亲放过我。对这样的一个人,你让我怎么恨得起来?”

    流零暗道,是不是正因为如此,瑞风才表现得对皇位没有兴趣,游戏人间玩世不恭,只是为了让皇后对他放下戒心,也为了让君熙和静妃不再担心?

    瑞风他们四兄弟的感情之所以这么好,或许也是因为静妃和君熙起了重要作用。

    想了想,流零又问:“司康的母亲明妃呢?她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精明能干,长袖善舞,与各宫嫔妃的关系都很不错,连皇后也对她和颜悦色。皇后是东宫,她就是西宫,其地位可见一斑。”瑞风顿了顿,补充道,“当然,若非静妃几年前因为生第二个孩子时难产而死,这西宫的位置属谁还是未知之数。”

    听瑞风的口气,他对明妃的敬重似乎远远不如静妃。到如今,流零也才终于对几位王爷的背景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

    瑞风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笑着对流零说:“不知道今天怎么会对你说这么多,大概是这一二十天的生活让我心生感叹吧!夜了,回房睡吧。”

    两人行至庭院,瑞风忽然又道:“零,谢谢你为我煮的稀饭。”言罢,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流零目送他离开,也准备回房,刚转身,赫然发现一张诡异的人脸出现在眼前。流零张口,差点尖叫出声。

    举灯一看,竟然是齐司康。他那张俊朗的脸映照着油灯忽明忽暗的光线,实在没法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这画面很眼熟,就好象是鬼片中常出现的镜头。

    “康王爷,你没事杵在这里吓人干什么!”流零恼怒道。

    “我一直站在这里,是你和瑞风谈话太专注,没注意我罢了。”司康悠悠道。

    “哦。我要回房了。”流零绕过他,潜意识不想和他单独相处。

    司康拉住流零的手,道:“你可以和瑞风谈心,可以和君熙说笑,却刻意避开我,为什么?”

    “……有吗?”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司康勾唇,“你应该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关系曾有多么‘亲密’!”

    流零暗吸一口气,回头道:“那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好吗?”

    司康低笑几声,道:“你叫本王怎么忘记?在本王怀中的你是那么妩媚撩人,足以令圣人也疯狂……”

    “够了。”流零脸色白了白,“我那时被人下了药,迷迷糊糊,什么都搞不清楚。你堂堂一个王爷,没必要再拿那件事来羞辱我吧!”

    “羞辱?”司康冷道,“那件事对你来说是羞辱?但对本王来说,那却是一段美丽的回忆,是你流零属于本王的证明。你的身体里已经留下了本王的烙印,这是你想抹也抹不掉的!”

    “那又怎样?”流零低声叹道,“我始终是靖王府的人,你再纠缠不休又有什么用?还不如把那件事忘了,凭你王爷的身份,还怕找不到属意的美人伺候?”

    “但是,”司康抬起流零的下颌,“这世上有谁能如你一般令本王心动?”

    流零拨开他的手,退了几步,肃容道:“康王爷,请你明白,无论如何流零都只会待在靖王身边,除非离开这个世界,否则永不离弃!”

    这仿佛誓言一般的话语令司康心底一阵刺痛,嫉妒心起。他不由得怒道:“倾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如此死心塌地?就因为他救过你一次?”

    “有了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

    流零望了他几眼,转身欲走。

    司康又出声道:“若我当了齐国皇帝,我要你入宫,要你入朝为官,你还有办法拒绝我吗?”

    流零脚步一顿,回道:“康王殿下,权利不是万能的。等你真的当上皇帝的时候,我必然已经消失到你看不见也找不到的地方了。”

    眯着眼看着流零离开,心绪复杂,略一转头,正好看见倾云就立在他的房门口,表情隐晦不明地直盯着他。

    司康扬了扬唇,缓缓向他走过去……

    两人谈了些什么,那都不是流零能够知道的事了。

    46成为太子吧

    流零回到房间,看见君熙披着一件外衣坐在窗边,出神地望着夜空。

    “我吵醒你了吗?”

    君熙回头笑道:“没有,是我突然睡不着,所以起来坐坐。”

    流零现在也了无睡意,便坐在桌边陪着君熙享受宁静。

    “零,”君熙突然开口道,“你觉得上天是公平的吗?”

    “哎?”流零一楞,不明所以地望着君熙的背影。

    “这二十几天的经历,让我看尽了平民百姓的生活艰辛。反观自己,一出身就锦衣玉帛,仆役成群,即使什么都不做,也有很多人对我卑躬屈膝、歌功颂德。贵族,可以对平民百姓任意辱骂奴役,可以剥夺他们的劳动成果,大多律法也都是维护贵族的利益。可是,除去身份地位,我们和那些老百姓又有什么不同呢?甚至犹有不如,他们勤劳、纯朴、坚忍,是非常值得敬佩的。人,一出生就决定了贵贱,这就是现实,这公平吗?”

    “……”流零惊讶,没料到身为王爷的君熙,竟然会有这样的认识。

    “每当想到这个,我就为自己不劳而获的权贵感到汗颜。”君熙自嘲道,“也许我没有资格说这些,毕竟我也是个的贵族,而且是贵族中的贵族。”

    流零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沉默地啜了几口,突然道:“君熙,你这样想就错了。”

    君熙转身:“为何?”

    流零悠悠道,“你看这些百姓,虽然生活艰难,但他们只要勤劳,没有伤残,就能凭自己的双手填饱肚子,建立家园。他们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痛苦,只要平安温饱,有一席安身之地就满足了。而贵族们的生活虽然奢华,但他们又怎能体会到百姓平凡之乐呢?容易满足的人才懂得真正的幸福。

    “君熙,上天是公平的。她给了你一样东西,必然会收走另一样东西。有多少付出,就有多少回报。如果没有经过努力也被赋予了财富和地位,那就意味着他们必然肩负着与其财富地位等值的责任和义务。只要权贵们明白了这一点,百姓们的生活就会越来越好,国家也将越来越富裕。与其感叹贫富贵贱的不公,还不如勇于接受自己应负的责任,利用手中的财富和权利改变现有的不合理的制度,给百姓创造更好的生活。”

    君熙诧异,被流零这一番发人深省的言语所撼动,半天说不出话来。

    想了想,流零决定干脆直接点醒君熙。如果不让他明白自己的重要性,就会使得事情没完没了。这段日子的所见所闻,应该给了他很大的感触。一个悲天悯人的人,不可能对齐国百姓困顿的生活现状无动于衷。

    “君熙,”流零慎重道,“成为太子吧!”

    君熙讶然。

    “你不是为百姓不平吗?你不是为自己没有经过努力就获得的权贵感到内疚吗?那么,你为什么不敢肩负起你的使命,为百姓谋福址呢?”

    君熙轻笑道:“司康和倾云都比我有才能,他们更适合成为太子。”

    “什么才能?”流零走到君熙身边,不以为然道:“作为太子需要什么才能?成为君王又需要什么才能?识人、明理、纳谏、赏罚分明,这些,你做不到吗?”

    “……”

    “你在你们四兄弟之中的威望是无人能及的,这些,司康和倾云能做到吗?”

    “……”

    “君熙,你不想和自己的兄弟一起共创一个空前绝后的盛世吗?要达到这个目标并不容易,首先你就必须坐上太子之位,成为新一代的君王!”

    君熙被流零说得哑口无言,心潮澎湃,内心似有一股豪气涌上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也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这些。他的弟弟都非常优秀,他以为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竭尽所能地支持和帮助他们完成大业。而如今,他第一次开始正视自己作为一个皇子的职责,也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想有一番作为的想法……

    “也许,你说的对。”君熙低喃。

    流零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是不是对君熙产生了影响。他希望君熙能坚定自己的立场,认识到太子之位的意义。就因为以前君熙总是表现出对王位不感兴趣的样子,所以才造成司康和倾云始终不放弃竞争的事实。只要他明白这一点,事情就好解决了。

    如今,该怎么选择,端看君熙自己!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几位王爷的旅途也即将结束了。通过努力,他们终于有幸欣赏到流零在尘芳阁的最后一场表演。不同于第一次在宫宴上的狂放,此时的流零动作更加娴熟,也更加妩媚动人,完全吸引了几位王爷的目光。

    待到最后一晚,王爷一行人把所有赚来用剩的钱全部买了食物材料,搬到院中准备烧烤。

    王爷们围坐在火堆旁,手中拿着粗制的米酒,边赏月边聊天。流零等人则拿着各种食物在火上翻烤着,时不时打打闹闹,谈笑风生。

    烧烤进行到一半,君熙突然站起来,对另三位王爷说道:“司康,倾云,瑞风,你们应该都得猜出来,父皇有意要立我为太子。即使增加了这一次行程,父皇的决定恐怕也不会改变。”

    众人沉默。他们当然明白,刚开始皇帝增加这项考验的时候,司康和倾云或许还抱有一丝想望,但仔细想来,那也不过是皇帝要给他们的一个适应期而已。现在唯一有希望改变皇帝决定的,就只有君熙。只要他坚持不受其位,其他人自然还有机会。

    所以,当君熙主动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司康等人无不凝神以待。

    “我知道,父皇的这个做法有失公允。但我自认可以成为一个称职的太子,只是,你们愿意支持我吗?”

    君熙的话大出人意料,司康等人无不诧异,半晌都没有回话。

    只有流零暗自欣喜。那晚的话果然没白说,君熙终于开窍了!

    瑞风笑了笑,率先向君熙举了举杯,大声道:“大哥的话,我绝对支持!”

    司康和倾云面面相觑,随后一个低头看了看酒杯,一个整了整衣摆,默然无语。

    “司康,倾云,你们呢?”

    看着君熙和煦的笑容,倾云暗叹了一口气,举杯笑道:“大哥,臣弟自当竭力辅佐。”

    君熙点了点头,一口喝光杯中酒,再斟上,然后把目光转向司康。

    司康站起来,转身仰望天上的弯月,一语不发。

    君熙缓缓走到他身边,平静道:“司康,你是否还记得八年前你对我说过的话?”

    “……”

    “那时在马场,你选了一匹最烈的马当坐骑,谁知那匹马性子实在暴烈,不仅把你摔下马背,还挥蹄向你猛冲过来……”

    “是的。”司康接着道,“当时我腿摔伤,一时反应不过来,就在即将被它撞上时,是大哥你不要命地将我推开,替我承受了撞击。大哥你身体虚弱,那一次意外差点要了你的命,让你在床上足足躺了三个月。”

    “你也在床边照顾了我三个月。”君熙笑道,“就在我可以下床的那一天,你对我说……”

    “‘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君熙都是我司康最敬爱的大哥,大哥有什么要求,我一定答应,决不反悔!’”说完这句,深沉的司康也难得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那么如今大哥就有一个要求——支持我的决定,真心辅佐我!”

    “当然。”司康面对他,感叹道,“你是我最敬爱的大哥,这是永远不会变的。”

    君熙露出无比开心的笑容,为自己拥有这些可爱的兄弟而感动。

    流零也笑了。君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有本事得到倾云等人全心的信任和敬重。储君的册立,向来是历朝历代另人忧心烦恼的大事,一个不好就会掀起血雨腥风。但在齐国这四位王爷手中,竟然就这样无风无波地解决了。

    君熙的影响力无可忽视。宽容、善良、胸怀坦荡,这正是他受人尊敬的人格魅力的所在。换作其他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兄弟四人举杯相撞,在幽幽月色下,立下了相互扶持的重要誓言。流零看着这一幕,仿佛看到了齐国崭新的未来……

    第二天,王爷一行人踏上了归途。他们心思各异,有喜有悲。但总的来说,这一个月的生活,还是收获良多。而流零在放下立储的心事之后,所担心的就只剩下那晚的杀手,不知为什么,他们再也没有出现过。

    回到封城,他们将面对的又是什么呢?

    47新的麻烦

    回到都城,四位王爷立刻进宫递上了他们这一个月的心得。老皇帝看了非常满意,这心得本身固然出色,但更重要的是这次旅途得到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收获。原本他只想借此加深他们的感情,缓和矛盾,使立储的事能顺利进行。却没想到君熙会突然想通,主动要求接下储君之位,并简单地赢得了其他人的支持。这无疑解决了他心中最大的隐忧。

    当然,他知道是流零在其中推波助澜,悄悄地影响改变了其他人的想法。这个流零,身份神秘,即使是宫中最优秀的密探也查不出他的过去。他那能透彻人心的洞察力无人能及,如果是友非敌,那么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或许齐国能否繁荣昌盛,他将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三日后,皇宫举行了盛大的立储仪式,正式策立君熙为太子。

    这一天,君熙头戴金冠,身穿锦袍,从容,优雅,高贵威严。在众人瞩目下,他接下了太子印,也接下了强国富民的决心和重任。

    回到王府,流零收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朴敏书辞官了?”他不敢置信地望着倾云。

    “没错。”倾云点了点头,“右相以得了急病的理由替他儿子辞官。但我想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流零沉吟。他心思转得很快,立刻想到那晚的杀手十有八九是右相朴伊派来的,在这个世界,也只有他有理由杀他。也许以前他没有兴趣杀他一个靠美色迷惑人的小人物,但如今听到朴敏书辞官的消息,流零有了不好的预感。

    望了望倾云,流零问道:“你有没有去探探朴敏书出了什么事?”

    “去了。可是右相拒绝让任何人见他儿子,所以至今也没人知道朴敏书出了什么事。”倾云似乎也想到了某件事,一脸沉思。

    “你想,是不是……”流零迟疑地开口道。

    “恐怕没错了。”倾云表情凝重, “朴敏书看起来身体健康,不大可能突然得了急病。”

    “那么……”流零盯着地板低喃,“麻烦大了。”

    倾云凝视着流零,轻轻拉起他的手,柔声道:“这件事是我做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不。”流零摇头,“整件事都是因我而起,我不能置身事外。虽然我痛恨朴敏书,但还没到希望他死的地步。”流零想得更远,朴敏书是朴伊唯一的儿子,若他出了什么事,朴伊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凭朴伊的能耐,会掀起什么风波连流零也不敢想象。

    “没想到那蝽药会出问题。”倾云皱眉。

    “这谁也想不到。”流零道,“更何况你当时在气头上,而我也神志不清。”

    “按理来说,蝽药只要交媾就能解。那天我丢了两个人给朴敏书,顶多让他多痛苦一下,能造成多严重的后果呢?”

    流零想了想,道:“当时朴敏书昏迷了,被两个吃了蝽药的壮汉……恩,你给他们吃了多少药量?”

    “这要问疾雨和惊雷,是他们动的手。”

    “当时我只沾了一小口就已经……咳!”脑中突然出现绮丽的画面,一下子让流零顿住了。

    倾云冷不防将他拉坐在腿上,在他耳边吐气道:“可见那药确实很烈。”

    “……”流零感觉耳朵一阵酥麻,双颊有些发烫,全身都不对劲起来。“我们可是在说正事,不要乱来,放开我!”

    倾云一扭身,将流零的上半身压在椅子上,低哑道:“不谈正事,我就可以乱来吗?”

    “怎么可能!”流零挣脱不了倾云的手臂,只好瞪着他道,“放开我,我们不是该讨论一下应对朴伊的办法吗?”

    “事有缓急,朴伊的事急不来。”倾云俯身贴着他的颈项道,“况且,我们也不能肯定朴敏书的事一定和我们有关。”

    你不能肯定我却能肯定!流零暗道,不然不会连杀手都出动。

    “喂,你在干什么!”流零惊道。齐倾云竟然趁他一时失神,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乱摸。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走开,我要起来!”

    倾云吻了吻流零的脸,突然问道:“零,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司康温柔,所以你才不让我碰你?”

    流零闻言,寒毛直竖,张口道:“你……”

    “我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怎么知道的?流零瞪大眼睛,后怕地看着一脸平静的倾云,奇怪他怎么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呢?

    倾云看流零的样子轻笑几声,淡淡道:“刚开始我确实生气,但后来想想这也不是你的错,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你那天说了一句话——“无论如何流零都只会待在靖王身边,除非离开这个世界,否则永不离弃!”就是这句话,让他的怒火在瞬间烟消云散。

    倾云深深地望着流零,笑道:“司康是我的兄弟,我能把他怎么样?重要的是你现在在我的怀中,这就够了!我希望今后你只属于齐倾云一人,若再有其他人碰你,本王就不客气了!”

    注意到倾云眼中一闪而过的煞气,流零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是夜,流零决定亲自去一趟右相府。

    要在诺大的右相府找一个人还真有点困难,虽然他以前好象去过朴敏书的房间,但那时被下了药,如今哪还记得?

    跟着这里的丫鬟仆役转了半天,总算在他快要失去耐心时找中了目标。

    这里地处偏僻,四周寂寥无声。流零感到很奇怪,为什么堂堂右相之子会住在这种地方?

    等那个带路的丫头离开后,他才悄悄走进去。房间里光线昏暗,药味弥漫,让人感觉很不舒服。桌上摆着已经冷掉的饭菜,似乎都没动过。

    走近床边,只见朴敏书睁着眼睛一脸呆滞地躺在床上,形容消瘦。

    流零心中一突,朴敏书真的伤得很重?

    “啊!”朴敏书突然大叫一声,因为流零的出现而情绪激动,“你来干什么?”

    “你……没事吧?”流零迟疑地问道。

    朴敏书惨笑道:“你觉得呢?”

    “……”

    “我好恨!”朴敏书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齐倾云!他不仅占有了我心爱的人,还将我害得这么惨!还有你!”

    他愤恨直视流零:“我只是喜欢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流零皱眉,心道果然是那天的蝽药吃出问题了。

    “你说话啊!看到我这个样子,你一定觉得很可笑吧!昔日自诩潇洒的大少爷,如今却成了一个废人……哈哈哈……”朴敏书发出疯狂的笑声,原本还算俊俏的脸都有些变形了。

    “你……”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朴敏书别过头,忿忿道,“也许这是上天对我曾经傲慢风流胡作非为的惩罚,我已经不在乎了,一个快死的人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呢?”

    “快死?怎么会?那蝽药我也吃了,没有那么严重啊!”

    朴敏书表情漠然道:“你走,我不要再看到你!”

    “可是……”

    “滚!”他大吼出声,眼中的仇恨令人心颤。

    流零刚走出房间,里面又传来悲凉的吼叫声。对这样的朴敏书,他已经提不起为豹儿报仇的事了。一个失去生存意志的人,已经没有了被恨的价值。

    回到靖王府,流零把事情告诉倾云,想问问他的看法。

    “我想他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生不如死。”倾云道。

    “为什么?”

    倾云叹道:“零,你也是男人,怎么会不知道男人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流零一呆:“啊……”

    “啊什么?”倾云用本子敲了敲他的头,说道,“如果蝽药过烈又不节制,就会出现这样的后果。朴敏书恐怕是失去做男人的资格了。”

    “啊……”麻烦了!他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朴敏书是右相唯一的儿子,他出了这事就意味着朴家绝后了。朴伊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自己倒无所谓,但齐倾云的安全却很重要。

    “看来我们给自己树立了一个了不得的敌人。”倾云淡笑。

    很佩服他还笑得出来。流零皱眉凝思,那晚的杀手必定会再出现,如果只对付他一人也就罢了。但现在看来,倾云也危险了。

    果然,罗仙上人的任务不是那么好完成的!

    48杀机

    朦胧中,流零看到倾云微笑着向他走来。

    “你说过要保护我的。”他说。

    流零道:“是的,我会保护你。”

    倾云笑而不语,突然,他毫无警预地倒了下来。

    流零骇然,连忙抱住他,手不期然地碰到一片粘粘的液体,抬手一看,满眼的红,是鲜血!

    “你怎么了?”流零大惊道,“齐倾云,你怎么了?”

    身上的人毫无反应,只是身体慢慢冰冷。流零费力地撑起他,看他脸色泛青,气息全无,竟然已经……

    “不……”流零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一种强烈的痛苦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不停地拍着倾云的脸,激动地大叫:“怎么回事?齐倾云,你别吓我啊!我说过要保护你八年的,你怎么能死?你要我做个失信的人吗?你快睁开眼睛啊!不要死,不要!……”

    流零猛地坐起来,呆呆地看着面前随风而动的丝帐,半晌才明白刚刚是一场梦。但那种真实的感觉让他难以忘记,心底一阵阵地难受。

    这个梦,真的只是一场梦吗?还是罗仙上人给他的一个预示?齐倾云的生命因为他的到来而提前受到威胁了吗?

    外面天已蒙蒙亮,流零起床穿好衣服,没有吵醒还在窝里熟睡的玄玄,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刚开门,就看见倾云从另一边走出来,一身朝服,后面跟着疾雨和惊雷,显然是准备去上朝。

    “昨晚睡得好吗?”倾云问道。

    看了你一个晚上的死相,能睡好吗?流零狠狠地盯着他,暗自决定从现在开始要展开紧迫盯人攻势,不能让任何不利因素接近他。

    倾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叮嘱了几句便带着疾雨和惊雷离开了。

    流零自然悄悄地尾随在后,待到宫中才想起自己既没漱洗又没吃饭,郁闷了一上午。

    太子已立,人心思定,朝中并无大事发生。

    身为太子的君熙,最近忙得不可开交,除了熟悉政务之外,还要应酬各方员。这对习惯安静闲适的他来说,的确是有些为难了。但流零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不耐,反而经常被他认真专注的做事风格所感动。

    司康等人与君熙相处的时间也更多了,除了帮他解决一些政务上的难题之外,就是聚在一起讨论齐国目前存在的问题以及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这四位王爷都是才能卓越的人,对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可以互补不足。但有时他们也会因意见不同而争吵,甚至吵到刀剑相向,最后不欢而散的地步。

    首次看到这种场面的时候,流零真的是心惊胆战,就怕他们会因此决裂,再不相往来。结果,第二天却看到他们依然和和睦睦,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展开新一轮的讨论。

    于是,流零明白了,有时候男人是不能以常理来判断的。也许这样反而更能增进他们的感情。如果以后君熙登基为王,他们还能保持如今的和谐,那么齐国繁荣昌盛的日子就不远了。

    但是……

    流零现在不担心他们,反而更担心那个右相朴伊。最近他行事越来越低调,似乎也没有和倾云作对的意思,但流零就是感到不安。朴伊心思细密,谨言慎行,很少出错,让人找不到他的弱点。不,应该说他以前唯一的弱点——朴敏书,现在都已经不再是弱点了。

    从朴伊身上,流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什么?立太子妃?”流零惊讶道,“君熙要成亲了?”

    倾云点头,笑道:“父皇属意左相的女儿藿香苏,大哥没点头,所以叫我们去当说客。”

    流零恍然。藿香苏他曾见过一面,性格怎么样不知道,但容貌娇媚,又是左相的女儿,倒也匹配。但流零向来讨厌政治婚姻,如果双方没有感情,那就只能成为政治的牺牲品,将来说不定还会成为一场悲剧。

    对此事,他没有兴趣参与,所以拒绝了倾云提出的一起进宫的要求,仍然决定在暗中跟着就好。

    流零亲自送他出王府,准备看他走远后再尾随,谁知他突然转过身来,刚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脸色大变,猛地向流零冲过来。

    “小心!”倾云扑挡在他身前。

    流零脑中突然闪过在梦中见过的某个画面,心中一紧,双手下意识地用力拽过倾云,飞快地与他对换了位置。只觉得右胸一痛,一支长箭穿过他的身体,直透倾云的左肩。竟然同时射中了两人,可见其臂力有多惊人!

    “王爷!”疾雨和惊雷大骇,迅速冲过来,一个边检查伤口边小心地切断箭支,一个警戒四周,以防有人再施暗箭。

    倾云的伤势本身并不是很严重,但他发现被射中的地方有种奇怪的感觉,头也昏沉起来,略一想便明白了——这箭有毒!

    而流零,右胸被穿透,就算他不必担心剧毒侵入,也会有生命危险。

    “零……”倾云抱着已经昏迷的流零,心急如焚,冲着疾雨大叫道,“快去找大夫!”

    这时,王府内的仆役侍卫可能收到消息,都匆匆地赶出来,一边将倾云和流零送进府中,一边十万火急地去请大夫。

    倾云本来一直用内力压制剧毒,在看到流零被安置好后,心头一松,终于支持不住地晕倒了。昏倒前,他还不忘叮嘱疾惊两人,一定要救醒流零!

    “哈哈哈……”刚从宫中回府的右相朴伊接到消息大笑道,“想不到这次竟然一箭双雕!”

    原来他只想先把流零解决了,想不到齐倾云会舍身去保护他。朴伊冷笑,这个流零还真是有本事,不仅迷惑了他的儿子,还让堂堂一王爷甘心为他而死。此等妖人,怎么能让他留在世上呢?

    “齐倾云啊齐倾云,枉你自诩聪明,如今却毁在了美色上,值得吗?”想到此处,不由得又大笑几声。

    朴伊为什么如此肯定倾云会死呢?原因就是他对那支箭上涂的毒有信心,就算有人知道那是什么毒也救不了中毒之人,或者说是根本来不及救!

    敏儿敏儿,为父这次可替你报仇了!

    49红夙

    尽管疾雨和惊雷极力隐瞒倾云遇刺的事,但老皇帝和司康等人仍然很快接到了消息。

    君王震怒,立刻派人彻查此事。君熙则带着严辰随同司康、瑞风一起赶往靖王府,查探倾云和流零的伤势。当他们赶到时,大夫们已经将箭取出,基本处理好了二人的外伤。但令人焦虑的是,倾云身上的毒没法解,而不怕毒的流零却因为伤势过重、出血太多而昏迷不醒。两人都有性命之危。

    “靖王中的是什么毒?”严辰一边准备上前为倾云把脉,一边问道。

    旁边站着四个大夫,倒有三个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只有最后一个大夫回道:“此乃‘长熏’。”

    “‘长熏’?”严辰皱了皱眉,他也从脉象上探出了结果。确实是“长熏”。

    “这毒很难解吗?”君熙忙问道。

    “不难。”严辰回道。

    众人还没来得及高兴,他又补充道:“此毒并不常见,皆因它制作困难,但偏偏又很容易解,所以一般下毒者都不会选用这种毒。”

    “那么……”君熙等人都看出严辰欲言又止,心中焦虑。

    果然,严辰接着说道:“如果在离纥郡附近,我不用两个时辰就能解了此毒,但在这里,恐怕是办不到了。”

    “为什么?”

    “要解此毒不难,难就难在解毒的药草中,有一种只有在离纥郡的翠灵山上才有。”

    “什么药草?封城都买不到?或者不能用与其药力相近的草药代替吗?”

    严辰摇头:“此草名为‘红夙’,因为药性独特,一般病人都用不到它,所以药店从不把它列入药物名单。但要解‘长熏’,非用‘红夙’作药引不可。”

    瑞风道:“我们立刻派人去离纥郡找药。”

    “那么十天之内必须赶回来。”严辰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只能保住靖王十天的性命。”

    众人无不倒吸一口气,只有十天?

    司康凝重道:“封城与离纥郡相隔不止三千里,而且路途崎岖。即使骑上最快的马,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赶路,也不大可能在十天之内赶回来。”

    君熙平和的脸上出现些许怒意。

    而瑞风干脆一脚踢翻旁边的椅子,愤怒道:“到底是谁?心思真够歹毒!让人知道解毒的方法,却没时间解,只能等死!”

    君熙肃容道:“我现在去招贴榜文,悬赏千两请人搜集‘红夙’,也许在封城有人拥有这种药草也说不定。”

    瑞风道:“那么我立刻派人前往离纥郡,或许能在半路就找到‘红夙’。”

    司康也道:“那么我协助衙门捉拿凶手。”

    流零从昏迷中慢慢苏醒过来,刚睁开眼就看到司康坐在床边看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流零刚想起身,却感觉胸口一阵剧痛,差点又晕过去。

    “别乱动!”司康扶他躺好,冷声道,“你忘了你受了重伤吗?”

    经他一提醒,流零才想起昏迷前的情形,不由得大叫道:“倾云,倾云怎么样了?”

    司康挑眉,对他直呼倾云的名字颇感不快,口中却答道:“他身中‘长熏’毒,必须找到‘红夙’才有救。”

    “那‘红夙’难找吗?”流零忙问。

    “不难,在离纥郡的翠灵山上长了很多。”

    流零不放心地继续问道:“那什么时候能找到‘红夙’,为倾云解毒?”

    司康不语。

    “到底怎样?”看他这样,流零抓住他的手,不安道,“倾云是不是有生命危险?”

    “你似乎真的很在乎他。”

    这不是重点吧!流零作晕倒状:“你能不能把事情说清楚点,倾云到底怎么样了?”

    司康回道:“倾云的毒必须在九天之内解除,否则性命不保。而能解‘长熏’的‘红夙’只有距离这里几千里之外的离纥郡附近才有。”

    流零明白了:“九天之内根本不可能从几千里之外把药取回来,是吗?”

    司康点头。

    流零忍痛坐起来,掀被准备下床。

    “你干什么?”司康立刻阻止他。

    “我能做到。”

    “什么?”

    流零望着司康,肯定道:“我能在九天内把药取回来。”

    “那不可能。”司康以为他疯了,“即使是最快的马也不可能做到。就算你轻功了得,不说速度是不是比神驹快,单说体力,也是绝对不行的。”

    “不。”流零一脸坚决道,“我能做到!”

    司康眯着眼看了他半晌,突然用手在他受伤的地方轻拍了一下,立刻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这个样子也能行?”司康嗤笑,“才刚刚脱离危险,这么快就想找死了吗?我看你连王府都走不出去。”

    流零默然。他承认这家伙说的没错,但他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倾云一天天接近死亡啊!

    “你不用着急。”司康难得安慰一回人,“君熙和瑞风都在加派人手寻药,相信很快会有消息的。”

    “……”

    “另外,你是否知道这次暗杀你们的是什么人?”

    流零顿了一下,摇头道:“不知道。”

    右相朴伊是司康一系的,此事真追究起来,恐怕会引起很大的风波,最好保持沉默。

    司康显然不信,但知道流零有意隐瞒,也就不再追问。至少他已经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调查了。

    司康走后,君熙、瑞风、严辰、沐如一等人也陆续来看过流零,送上补品鲜果,叮嘱他好好修养。这来来往往一直持续到晚上,流零获得清净,这才忍不住悄悄来到倾云的房间,呆呆地望着他苍白的脸孔。

    坐到床边,流零低喃道:“倾云,对不起!”之后再无话语,就这样一直陪了倾云一个晚上。

    天刚破晓,流零站起来,手捂着伤口,暗自感谢罗仙上人给了他一个体质特殊的身体,那么严重的箭伤也只是让他出点血,受点痛。

    他想,他还能运用轻功。

    八天.足够了!

    再次看了看倾云,流零走出房间,刹那间就消失在晨雾之中。

    出了王府的流零,没有立刻出城,而是来到瑞王府,找到瑞风。

    “零?”瑞风看到他的到来,一脸惊奇。

    “瑞风,翠灵山在哪个方向?红夙是什么样子?”流零问道。

    瑞风大惊:“你要去翠灵山?你疯了!你的伤还没好呢!”

    流零道:“我没关系,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瑞风摇头:“我不告诉你,不能让你去。”

    “那我沿途打听总能知道。”

    “……”瑞风瞪着他,最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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