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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仙流零 耽美第1部分阅读

    妖仙流零 耽美 作者:rourouwu

    妖仙流零(穿越时空)————牧阳[上]

    妖仙流零

    重生之后的流零接受了罗仙上人交给他的一个重要任务.零玩笑地以豹妖的身份留在任务对象的身边.性喜自由,无拘无束的他站在命运之外看众生,却不想命运其实早将他拉入红尘无法自拔~~~

    流零说:命运将由我来改变!

    1相遇

    任务:保护齐国三皇子齐倾云

    时限:8年

    流零在一个茂密的森林里醒来,四周苍郁一片,鸟鸣蝶舞,空气清新,草香扑鼻。 幽静,平和,美如圣地。

    几乎只有一瞬间,他就爱上这个世界了。

    找到一条清澈的小河,流零看到了一个男子的倒影:剑眉星目,高鼻薄唇,皮肤光洁,如丝绸般的长发随意垂下,一身白色织锦长袍,飘逸高贵,雅致脱俗,即使是心如止水的他,看到这份姿容也不由得失神了半天。

    想不到那个怪异的罗仙上人会创造这样一个完美的雄性身体给他,虽说主要是为了防止灵魂是女性的他涉足感情,但以这副尊容,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林中某处突然传来阵阵马蹄声,流零寻声而去,只见五个骑士缓缓经过。他们一身劲装甲胄,腰挎剑,背束弓,马背上还挂着不少猎物,看样子应该准备回程了。流零继续跟随,希望他们能带他出林,找到城市。

    突然,为首的一个骑士停了下来,头转向林中某处一动不动。流零在后面虽然看不到对方的样子,但他知道他为什么停下来——远处传来了某种野兽的悲鸣。

    为首的骑士下马朝声源处走去,后面四人立刻跟上,并做出戒备状。流零也如一阵轻风般借着树枝飘了过去。这个身体第一个被发掘的能力就是轻功,可移形换影,踏水无痕,几乎达到了超凡入圣的境界。为了任务的完成,罗仙上人倒是不吝给予最大的帮助。

    站定,眼前出现了一只被刺绳缠住的黑豹,浑身都是伤口,地上血迹斑斑,似乎已无力挣扎,只是口中不时发出愤怒痛苦的声音,两道怀恨不甘的目光直盯着准备靠近的五个骑士。

    “主子,这回可逮到个大家伙了。”四护卫之一笑道。

    “不知是谁设的陷阱,倒便宜我们了,打了半天猎,还没发现只象样的家伙呢。”另一个附和。

    “属下去把它捆过来。”第一个说话的请示道。

    为首的骑士手一扬,挡住准备上前的手下,然后抽出随身剑径自向黑豹走去。

    “主子,不活捉吗?”第二人问道。

    为首的骑士没有回答,只是飞快地在空中划出几道剑光,将束住黑豹的刺绳切成了几段。

    收剑,他居高临下地对着摇晃着想站起来的黑豹说道:“就这样被人类捉住很不甘心吧?我这次放了你,下回再让我遇到,必定不再仁慈,成王败寇,你好自为知吧,别死得这么不值!”

    说完,转身离开。后面四骑士面面相觑,耸了耸肩跟了上去。

    “主子,为什么不把它捉回去?”

    “不是自己亲手夺取的东西我没兴趣。”

    这个人——很有魅力!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流零看到了他的容貌发出这样的感叹。不是十分俊美,但任何人只要看他一眼就会对他印象深刻。如崖顶的苍松,傲然独立;又象草原上的狮子,高贵凛然。

    这个人,绝非一般的贵族那么简单!

    流零先默默记住他们行走的路线后,便决定先回头替那只豹子疗伤。

    也许是伤口太重失血太多,黑豹几次想站起来都没有成功。流零回来的时候,它正在不停地用舌头舔着伤口。

    “你真幸运,被猎人救下,又遇上我可以为你疗伤,有后福了,小黑子!”流零从林中找来些缚伤口的草药,蹲下来拈了几片在石头上磨碎,然后往黑豹身上抹。

    黑豹刚开始警惕威胁式地叫了几声,张嘴露出尖尖的牙齿,但见对方瞄都没瞄它一眼,只好收起凶狠的表情,任他在身上涂涂抹抹。

    豹子可能心里也挺纳闷,怎么今天尽遇到奇怪的人。先前那个眼神冷酷,气势逼人,居然让它有臣服的感觉。而眼前这个却恰恰相反,给它一种很温馨的感觉,让它不由自主地收起敌意,选择信任他。

    “好了。”流零拍拍豹子头,笑道,“休息个一天,你就能走了。待会我再去给你找些食物和水,之后我还要赶紧进城,不能陪你了,你要自己好好保重啊。”

    告别了豹子,流零展开身手直奔,总算在城门关起之前进了城。

    封,齐国的首都,也是皇族贵胄、高官富甲、文人墨客云集之地。封城分为里内外三层,外城住的是平民百姓,内城住的是高官显贵,里城即皇宫,是最高统治者居住议事之地。内城和外城都是对外开放的,但前者没有夜市,过了傍晚之后便不允许买卖,道路间有巡逻兵巡查。外城则不同,关了城门之后,华灯高照,热闹依旧,在此时一般白天不营业的场所都纷纷开业,如夜宵、赌场、妓院等等,比之白天有过之而无不及。

    流零在封城逛了一个时辰,因贪看这独具特色的异域风情而差点忘了正事。当他终于看够了的时候也是他肚子饿极的时候,同时他也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没有钱。

    罗仙上人什么都想到了,怎么就偏偏忘了这一项呢?他再厉害,也只是区区凡人一个,不可能不食人间烟火。但是没钱,他怎么填饱肚子呢?

    看来,他现在非得尽快找到齐倾云的宅邸不可。

    “请问这位大婶……”流零走到一名看起来十分朴实的妇人面前,露出自认很有礼貌的笑容问道,“您知道三皇子的府邸怎么走吗?大婶?哎?大婶……不要发呆啊……”

    流零拿着那位大婶莫名其妙塞给他的两个大釉子,哭笑不得地站在路边。原来饥饿问题这么容易解决,笑一笑就让人自动奉上食物。

    这张脸的杀伤力也太大了吧!再换个男的问问。

    “这位大哥,请问你知道三皇子府邸怎么走……吗?”有必要把眼睛瞪这么大吗?喂喂,回答我的问题啊,你没傻了吧,还流口水……啊——救命,色狼!!!

    流零躲在墙角一边喘气一边翻着白眼,刚才那个男人肯定是个变态爆发户,否则怎么会一见到他就露出一脸色相?还毛手毛脚……打了个寒战,忍不住庆幸自己现在是个男人(男人也不安全好吧)……

    好,找个老人总没问题了吧。

    “这位老伯,请问你知道三皇子的府邸在哪里吗?”

    “啥?你、问问、啥?”

    看这位老伯一直抖个不停,说话口吃,还有点耳背,流零不由得面带迟疑地又问了一次:“我想问一下……”

    在连续重复n次,声音一次比一次大,最后终于以为他听清楚了之后,得到的回答却是:“山丸子?封封、城没、没这种、东西,你、你要吃、吃东西西、的话,老老伯建议你、你去吃、那个炸土、土豆,想当年,我就、就是靠、靠这个……哎?小、小伙子,你、你去、去哪啊?我、我还没说完呢?……现在的、的年轻人真、真是不、不懂得怎么尊、尊敬老、老人……”

    流零满脸黑线地走开,再听下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把那位老伯塞进棺材。

    他火大地随手扯过一个五岁小孩就问:“你知道三皇子住哪吗?”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半天,流零垂下头,自我厌弃道:“我在干什么?”

    流零笑起来,决定不再玩笑认真寻找。正在这时,一个天籁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位公子,有没有兴趣来我们栖凤楼工作?”来人一身锦衣华服,手拿折扇,腰系碧玉,容貌俊雅,气质过人,声音圆润,听者如沐春风。

    流零眼睛一亮,此人的衣着打扮显示其身份的不凡。若是他,应该知道齐倾云的王府所在。于是,他也没留意对方说了些什么,只是问道:“请问你知道三皇子住在何处吗?”

    华服男子眼中光芒一闪而逝,对流零略显无礼的口气毫不在意,依然保有风度地回答:“从青龙门进入内城,沿着街直走,靠近皇宫的一座门边立着两个石狮子,门匾上写着‘靖王府’的大宅就是。”

    “非常感谢。”流零心情愉快,毫不吝啬地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笑容,“若有机会再会,我一定会好好答谢你的。”

    “你和靖王……”华服男子正准备再问点什么,谁知眼前影子一晃,流零已运起轻功跑到老远了,只隐约从远处传来“后会有期”四个字。

    华服男子敛下笑容,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一脸深思。

    2靖王

    流零很快地穿过青龙门,一路上非常安静,房屋建筑大同小异,但比外城的民宅明显气派许多。不过一会,他便找到了靖王府。想来齐倾云的封号就是“靖王”,所以才有了这个府名。

    轻轻跃进王府,流零小心地避过府内的守卫和仆婢,四处寻找厨房。也许现在刚好是齐倾云用晚膳的时间,上菜的仆人一个接一个地出现。

    暗叫一声“幸运”,流零顺着这些人找到厨房。一阵菜香扑鼻而来,饶是圣人也不由得吞起口水。可惜厨房内还有三个厨子在忙碌着,门外也随时会有人进来,流零实在不好下手,只能呆呆地看着一盘盘美味佳肴流口水,暗咒那个什么王爷最好撑死。

    这不是更难受吗?流零蹲在树上不停地扯着树叶,肚子饿得直打鼓。

    正在这时,三个厨子的动作慢下来,有一个还脱下围裙出了厨房,许是齐倾云的菜上完了,他们才有时间移到一旁休息。

    流零眼睛一亮,几个跳跃来到橱窗口,伸手便把桌上放的鸡腿拿了过来,想想还不够,又顺手把另一边的一盘糕点也收走了,然后兴冲冲地跳回树上,美美地享用起来。

    “啊——”突然从厨房传来一声尖叫,“谁偷了我的鸡腿?!”

    “啊!王爷的饭后点心呢?”又一声怒吼。

    “谁?到底是哪个混蛋?”一人冲出厨房,手上还拿着菜刀,四处寻找犯人。

    靖王府的人素质真差!下面闹哄哄一片,树上的人倒是悠哉得很,还有闲情发表感想,也不知道是谁制造的混乱。

    马蚤动渐渐平息,大厨们不想惊动王爷,只好重新又做了一份糕点。同时他们也决定以后一定要加强戒备,发誓不让贼人有第二次机会。可惜他们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将会层出不穷,而且持续了半个多月,让那些厨子们恨得牙痒痒。

    流零的计划是每天在暗中保护齐倾云,饿了就在厨房“拿”点吃的,困了就随便找张床睡——说到这个,他还特地换了件深色的衣服,想他每天这样爬上爬下,还穿白色衣服那是非常不明智的。当然,他也没天真到以为这种日子能过多久,但在被发现之前,他还不想主动现身,毕竟他还没想好找什么借口留下来。

    靖王齐倾云,同时也是流零在林子里遇到那个救了豹子的骑士——当他第一次发现这个事实时,倒没怎么惊奇,只是觉得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

    齐倾云的生活很有规律。早上天没亮就起床入宫议事,一般午饭时就会回来,繁忙时也会留在皇宫直到傍晚。下午不用上朝,除了偶尔被皇上留下,一般他都会在自己的书房和亲信议事。具体说了什么,流零从来不会去听,他除了保护齐倾云安全,其他一概不管。

    闲暇时,齐倾云会看看书,练练书法——他的字倒真的不错,流零曾偷看过,对此给予很高的评价。不过这种清闲的时间是很少的,因为来靖王府拜访的客人很多,基本上分为三类:一种是拥护齐倾云的一些大臣;一种是想加官进爵来送礼拍马屁的甲乙丙丁;还有一种则是齐倾云真正的朋友——有点身份的不用拜帖就可以直接进来,神秘一点的就干脆飞岩走壁,高过来高过去。

    有时齐倾云也会带着两个手下轻装出门,看看百姓的生活,问问米粮的价格或听听评书。晚上若不必在书房写奏折或查看资料,他就会出门逛逛夜市,每隔几天便会去青楼放松一下,偶尔也会去红楼。

    青楼里面是女人,红楼里面则是男人。齐国男风并不盛行,红楼很少,但能保存下来的都是百中挑一的极品,很多有钱有势的人都或多或少对此兴趣浓厚。其中栖凤楼最为有名,因为齐倾云只会去这一家,而且每次点的都是红牌冰袖。

    对栖凤楼这个名字流零总觉得很耳熟,也没多想,倒是对齐倾云男女通吃的嗜好咋舌不已,心想他以后该不会不是被人所害而是得某种病而死的吧?那他还怎么保护,叫他禁欲?

    除此之外,齐倾云还算是个不错的人,工作认真、赏罚分明、体察民情等等,有些小问题也尚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流零在这边研究齐倾云的同时,靖王府也出现了不大不小的风波。食物每天都会少,而且小偷从早餐到晚膳甚至连夜宵都不放过,这就由不得大厨们不重视了。盘问了所有在厨房工作的人,根本没有一个有时间和动机作案,最后只好向王爷报告了。

    齐倾云不动声色,吩咐今晚把饭做好之后,所有人都离开厨房,他自有安排。大厨们心领神会,知道王爷要抓贼了,于是全都乐呵呵地下去,等着看好戏。

    当然,这一切流零是没注意的。

    当晚,厨子们以最快的速度最高的水准做好了美味的膳食,然后菜也不端地一个个接连离开。

    流零觉得很奇怪,但他放弃深入思考,完全放任自己成为这些食物的俘虏,自动自发地跳进人家设好的圈套。在此之前,齐倾云恐怕也没想到会这么简单就把小偷给引出来了,只能说对方的智商与三岁小孩无异。

    正当流零准备拿走一盘鸡爪和一盘兔肉时,几道影子带着剑光飞闪而入。流零一惊,一手一个盘子闪躲起来。

    “好个小贼,偷东西偷到靖王府来了。”一侍卫一边攻击一边怒斥。

    想不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废话,你偷东西偷得这么勤,这么晚才被捉出来已经算便宜你了)。流零倒不急,事实上他还挺期待被发现的。偷偷摸摸的日子过得也怪难受的,是该换换生活方式了。只是……该找个什么借口留下来又不至于被人盘问身份背景呢?流零一边闪躲一边抽空闲想着。

    两个侍卫被他这么明显心不在焉的轻慢态度弄得火冒三丈,颜面无存。这人也太嚣张了!和他们交手不仅三心二意,而且竟然连手上的食物都不扔。

    “住手!”齐倾云终于在手下快要暴走的时候走了进来,大声喝止这场争斗。

    3谎言

    此时厨房已面目全非,今晚的晚餐看来是报销了,唯一完好的是流零手中一直舍不得放下的鸡爪兔肉。

    “主子。”几个侍卫面带惭愧地向齐倾云行了行礼。

    齐倾云手一扬,目光炯炯地直盯着流零。

    清灵润秀,俊美脱俗。一头如丝般柔顺的乌发随意束于身后,一身漆黑的长衫将他雪白的皮肤衬得更为美丽光洁,亭亭而立,好一个风华绝代的妙人儿!

    “阁下是哪位?为何对本府的膳食如此情有独钟,天天光顾?”齐倾云问道。

    流零没有注意他眼中的惊艳,心里径自琢磨着怎么找个好借口留下来。

    “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有原因的,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流零对齐倾云微微笑道。

    “王爷,此人形迹可疑,武功高强,万不可轻信!”

    流零撇撇嘴道:“你都说我武功高强了,若我真的要对王爷心怀不轨,早在半个月前,他就已经性命不保了。”

    “你!”真狂。

    “惊雷,退下!你们都出去,没本王的命令不要进来。”齐倾云对眼前这个少年很感兴趣,也不怕对方对他不利。

    “是。”狠狠地瞪了流零几眼,惊雷等人井然有序地退了出去,在十米外警惕着。

    “现在可以说了吧?”齐倾云淡淡道,“你是什么人?躲在王府有什么目的?”

    “我叫流零,是来报恩的。”

    “报恩?”齐倾云扬眉,“本王不记得有帮助过你。”像他这种俊美无双的容貌,只要见过一次就不可能忘记。

    流零将盘子放在桌上,想来一时半会享用不了了。

    “你不记得也不奇怪,因为我当时的样子和现在的有很大差距。”流零面带微笑,心里却在酝酿着一个古怪的念头。

    “能否说清楚一点。”除了十年前收留了惊雷和疾雨之外,倾云实在不记得自己还帮过谁。

    流零摇摇头,回道:“你还记不记得半个多月在森林里救过的那只黑豹?”

    “你不会要告诉我,你是那只豹子的主人,到这里来是为了替你的宠物报恩的吧?”齐倾云一脸不以为然。

    “不是。”流零指着自己笑道,“我就是那只豹子。”

    “……”齐倾云盯着这张绝美脸,略感不悦。眼前少年莫非是专门来此耍弄人的?

    齐倾云冷着脸开口道:“你认为这种荒谬的事情本王会相信吗?”

    “明知难以相信,我怎么可能还编这种谎话?”流零神色不变,发扬说谎的最高境界。

    他之所以编这个谎言,一方面是杜绝对方刨根究底地盘问他的身世背景,一方面在任务完成之后,要离开也很方便,另一方面……呵呵,也很好玩。

    “那么,”齐倾云冷笑道,“你证明给本王看看。”

    流零一呆:“怎么证明?”

    “变身啊?你不是豹子吗?”语气明显带着嘲弄。

    “变身是很痛苦的,而且在这里变会弄得人尽皆知,不到万不得已我一般是不会变身的,特别是在人类面前。”流零煞有其事得解释着。

    “那你总有什么法术吧?”

    “我保持原形的时候和普通豹子没什么不同,所以才会误中猎人的陷阱。而变身成|人,除了身手比一般人敏捷之外,其他什么也不会。”

    齐倾云嗤笑:“那你让本王如何相信?”

    “你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报恩的,我决定保护你八年,其他什么一概不管。”

    “八年?为什么是八年?”

    “八年之后我便要脱离这个世界,进入另一个空间。”这倒是真的,完成任务之后,他就会回到罗仙上人所在的灵空,等待接受另外的任务。

    “你的意思是八年后你就可以修炼成仙,飞升而去?”

    “会不会成仙我也不知道,以后的事谁能预料呢?”流零有感而发,起码他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齐倾云第一次对他的话产生了动摇。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神之说?看流零超凡脱俗的容貌和空灵的气质,的确有成为妖仙的资格。

    “我既然已经被你发现了,那么你不介意我继续留在这里吧?王府的食物太美味了,我实在舍不得离开。另外我平时都睡在杂物房,那儿除了灰尘多点,气味重点,床硬了点,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但若能换上更舒适一点的环境,我一定会万分感激的。”流零也不怕他拒绝,凭这几天的观察,他可以断定齐倾云是个胆大心细,能成大事的人,他对贤才求之若渴,而且眼光独具,对感兴趣的人绝对不会轻易放掉。

    “好,本王暂且留下你。”果然,齐倾云点头同意,“待会我叫惊雷带你去客房。”

    流零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齐倾云目光闪了闪,补充道:“但是,若让本王发现你有任何不轨之意,定不轻饶!”

    “……说完了吧?”

    齐倾云点头:“现在就去选你的房间?”

    “等等,”流零犹豫道,“我能不能有个小小的要求?”

    “你说。”

    “我想把这两盘菜带走可以吗?”流零指着桌上的鸡爪兔肉微笑道。

    “主子,你真的要留下那个家伙?”上朝的一路上,惊雷不停地强调着,“他来历不明,武功诡异,躲在暗处这么久,我们竟然毫无所觉,太危险了!”

    “这又何尝不是你们松懈的结果呢?”齐倾云轻轻回了一句。

    惊雷哑口,颇以为耻。

    疾雨道:“惊雷,你不必担心,王爷自由打算。况且流零公子确实比我们厉害,没什么可丢脸的。以后我们多加努力,未必不能比过他。”

    “但是……”

    “我昨晚已经托骆隐去查他的身份了,若无意外,很快就会有结果,到时我们再来讨论要不要相信他。”

    宫门就在眼前,齐倾云下马,留下惊雷疾雨两人独自入了宫。

    “疾雨,你猜昨天那小子和王爷单独谈了些什么?王爷后来在书房竟然发了那么长时间的呆。”

    “不知道,可能流零公子的身份令王爷费解吧。”疾雨一边抚摸着自己的爱马一边回答。

    “你看,”惊雷凑过来轻声道,“那小子长成那样,王爷会不会一时想不开,看上他了?哎哟!”

    疾雨飞快地赏了他一拳,斥道:“王爷向来不好男色,你不要胡说八道,破坏王爷的名声。”

    “是……但是王爷经常去栖凤楼,那里男人实在美的不行,难免王爷不误入歧途啊。”还是忍不住多嘀咕了几句。

    疾雨瞪了他一眼:“你应该这么想,王爷在栖凤楼见多了绝色美人,区区一个流零公子又怎么入得了王爷的眼?”

    惊雷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什么样的人才入得了王爷的眼呢?”一个声音突然插进来。

    惊雷下意识地回答:“当然必须是才貌兼备,气质高雅,温婉大方……”说到一半忽觉不对,回头一看,赫然见流零坐躺在他的马上,津津有味地啃着苹果。

    4疑惑

    “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怎么不说了?”三口两口啃完一个苹果,流零不好意思随手乱丢垃圾,便把果核塞到马鞍下,让惊雷帮忙处理。

    “你……”

    “你们每天要在这里等一上午不无聊吗?为什么不跟着齐倾云进宫?”流零在干净顺滑的马毛上擦了擦手,问道。

    “你……”惊雷双眼冒火——这家伙,太嚣张了!

    疾雨回答:“皇子入宫一般是不能带近卫的。”

    “你们就不怕齐倾云在宫中遇到危险?”

    疾雨皱眉:“请不要直呼王爷的名字。”又道,“皇宫重地,守备森严,有哪个贼人敢胆大包天地闯进去?王爷在宫中比在王府还要安全?”

    恩?怎么感觉话中有话?流零耐心问道:“我的意思是,齐倾……(被瞪了)哦,靖王不是有三个兄弟吗?他们难道不会为了争权夺利而产生冲突吗?”

    惊雷抓住机会嘲笑道:“虽然自古帝王之家血腥不断,但王爷和他几个兄弟的关系却是很好的。”

    “你确定?”流零惊奇。

    “当然!僖王良善,康王精干,我们王爷睿智,瑞王勇武,他们各有所长,经常在一起谈论时事,交流治国辅政之道,感情深厚,互为助力。”

    “哦?”流零倒坐在马背上,望着天,一脸沉思。这些日子他天天跟着齐倾云入宫,远远见过其他皇子几面,没什么特别印象(他对任务以外的人物都没什么兴趣关注),但也确实没感觉出他们有什么敌意。据罗仙上人的推算,齐倾云将来会直接或间接死在自己兄弟的手上。而二皇子康王会夺取皇位,成为血腥残忍的一代暴君。但听惊雷的语气,此人不但不坏而且很有才能。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所有变故都是在这八年出现的?但短短八年,真的会产生这么大的变化?原本亲密的兄弟自相残杀,被人敬佩的人失去本性,信任转为猜忌,和平被战争所代替,本该强大的国家最后被弄得支离破碎,濒临灭亡。

    “喂,你还要在我的马上待多久?”惊雷想不通,他的爱驹赤火是一匹烈马,平常人连接都不能接近,这小子却能如此轻松地坐在上面,而且还让赤火毫不介意地任他在身上胡作非为。

    “我还是进宫去看看。”流零从马上跳下来,决定从现在开始仔细观察齐国的这四位王爷,任何变化都不放过。

    “你要进宫?怎么进去?”惊雷一脸怀疑。

    “飞进去啊。”这还用问,又不是没见过轻功。

    惊雷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你疯啦!刚才疾雨都说了皇宫守备森严,你偷闯进去不是送死吗?你当宫中侍卫是摆着好看的?况且光这堵宫墙就不是一般人能越过去的。”

    “可是前一阵子我每天都进去了啊。”流零一脸无辜。

    “不可能!”惊雷和疾雨都不敢置信。宫中的侍卫难道真的是摆着好看的?

    流零向他们微微一笑,不再多言,身形一闪,人已在墙头,然后向两人挥了挥手,转身进了宫。

    “不可能!那家伙绝对不是人!”惊雷喃喃自语,抬着头久久不能回神。

    疾雨惊异了一阵,最后露出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难不成,王爷这回捡了个宝?

    流零像一条蛇一样盘踞在大殿的横梁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下面首座的皇帝和两边队列的大臣们,心里不由得琢磨着他们各自的特点和相互的厉害关系。

    皇帝五十来岁,长相尚可,身体微福,每天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除去皇冠和黄袍,任谁也看不出他是掌管齐国命运和百万人生死的至高统治者。

    他很少表示什么,朝议时大多听下面的大臣们各抒己见。同意时点点头,不同意时就继续沉默,最后作个总结,让某臣拟个圣旨,一件事就此敲定。其间的过程他都只负责旁听,最多在大臣们吵得过分的时候出声镇镇场面。

    表面上看来,他这个皇帝做得倒是很轻松,但流零从他每次的决策中都可以看出此人实在是老j巨滑、精明过人、道行深厚,善于扮猪吃老虎,标准表里不一的一代j雄。

    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单看被他观察了近一个月的齐倾云,其精明老练亦可见一斑,而其他三王尚有待研究。

    “皇上,东部灾情日见严重,然而国库目前只能抽调三百万两,这还不足以救济半数的灾民。”说话的是三司使常非,此人三十来岁,不苟言笑,稳重务实,是个不可多得的能臣干吏。

    “目前齐国局势尚算稳定,与邻国关系相对和睦,军备开支减少,是否能先从中扣出一部分以应付当前的问题呢?”高居一品的右相朴伊上前提议。

    朴伊四十来岁,为人向来温和有礼,从政二十年,一直平步青云,节节高升,几乎从来没有遇过什么波折,其官运之好是绝无仅有的。但任何与他接触过的人,都不得不佩服他的心计和交际手腕。

    朴伊有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那就是掌军政的左相霍戎。缩减军费无疑触动了霍戎的权限,于是他立刻反对道:“萧国在齐国西疆聚集了八千兵士,意欲不明;商国向来好战,如今却悄无声息,甚为可疑。此时缩减军费,不仅动摇军心,而且会影响军队的战斗力。若萧、商两国突然发难,那岂不是置齐国于险地吗?”

    朴伊笑道:“左相大人多虑了,在下的意思只是暂时调用,待来年灾情得以控制,百姓生活好转,军银自然恢复原来的数目。况且萧、商两国目前并没有表现任何敌意,左相大人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但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了。”

    “我这是防范于未然,不能放过任何一个陷国家于危境的可能。”霍戎冷着脸回道,“况且,右相大人能以性命保证在拿军银赈灾的同时,邻国不会借机出兵?”

    朴伊目光微闪,笑而不语,显然他也不敢下此定论。

    “两位大人少安毋躁。”三司使常非上前道,“事实上,动用军饷也不能完全解决问题。僖王和下官日前便计算过,我国最大限度能动用的军银只有一百五十万两左右,而东部灾情严重的有七、八个城郡,这还不包括周围的村镇。要帮助这些百姓渡过冬季直至明年夏季,起码需要八百万两。”

    众臣面色凝重,沉默不语。

    5筹银

    “能不能提高南部和西部富饶地区的赋税?”不知哪位大臣突然如此提议道。

    以右相朴伊为首的大臣们立刻主张支持这个提议,而以左相为首的官员则坚决反对。

    僖王君熙轻皱眉头,未置一辞;康王司康面色平静,嘴角轻扬,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靖王倾云则凝神细听众臣的意见,似乎正在考虑其言的可行性;瑞王瑞风对朝议的话题自始至终都不是很感兴趣,倒是饶有兴味地研究着众人的表情。

    讨论持续了近半个时辰,在没有其他办法可想的情况下,主题渐渐从要不要提高税收变成了提高那些税种的税收。最有利益的是盐铁税和粮油税等与民生密切相关的税种,但这些必然会给百姓带来不小的负担,引起民怨。至于其他,基本上没有可能在一两个月之内筹足近四百万两。

    结果,整整一个上午也没能确定赈灾的具体方案。齐王只好将问题再次延后讨论。

    倾云回到靖王府,厨子们立刻端上精美的膳食和佳酿,供主子享用。

    倾云不停地喝着酒,桌上的美味却是一筷子也没动过。

    “你不吃的话,不介意给我吃吧?”流零不知道从哪里闪了出来,靠在桌边眼巴巴地看着齐倾云。

    “随便。”他现在没有心情说话。

    流零也不客气地拿过齐倾云的碗筷,喜滋滋地吃起来。

    整个大厅安静而沉闷,只听得见流零幸福的咀嚼声。

    “你是不是跟着我进了宫?”倾云突然问道。

    “是啊。”

    “听了朝议?”

    “恩。”

    “有什么感想?”

    流零吞下一块肉,缓缓回道:“基本上没有。”

    倾云敛下眉,不知道是失望还是觉得这个回答才是理所当然。

    流零瞥了瞥他,不经意道:“做王爷真是幸福啊!”

    倾云闻言,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每天都能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还有这么多菜色可供挑选,酒也是陈年佳酿,你说你幸不幸福?”

    倾云皱起眉头,没有回话。也许对他来说,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你知道吗?你每一餐的花费就足够一般人家生活半年,而且菜的盘数和分量一个人根本吃不完,即使再美味,最终还是要浪费。你尚且如此,相信那些生活在高层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这种奢侈的风气。‘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讲的就是这种现象。”

    倾云略有所悟,目光炯炯地直盯着流零,等待他的下文。

    “若你们每一餐少吃一份菜,一人每天起码就能省出三十两,十个人就是三百两,一百人就是三千两。其实齐国并不穷,只是财富都集中在了少数权贵的手中。增税对他们来说无关痛痒,但对一般百姓来说,增加一点都是负担。靠加大他们的负担来筹集银两,那是最不可行的。况且……”

    “况且什么?”

    “有这么一个故事:一个农夫去县府告荒。

    县官问:今年麦子收成多少?

    农夫回答:只有三分收成。(指正常年的十分之三,下同)

    县官又问:棉花收成多少?

    农夫答:只有二分收成。

    县官问:那稻子收成多少?

    农夫答:也只有二分收成。

    县官大怒,厉声呵斥道:这不就是七分收成了,竟还敢慌称饥荒,该当何罪?

    农夫‘扑通’跪地,痛哭流涕道:小人活了一百几十岁,确实没遇到过这么大的灾荒啊,请老爷明察。

    县官听他说活了一百几十岁,感到非常奇怪,便问:你怎么有一百多岁,看你的样子也就七十。

    农夫算道:我家一共三口人,我今年七十多,大儿子四十多,二儿子三十多,合起来一共就是一百多岁吧。

    这只是一个故事,却反映了很多问题。当皇帝将增税的命令下达给各个城郡之后,真正实实在在执行这个命令的官员恐怕很少。他们或为突显政绩或为了自己的贪欲,会不遗余力地盘剥百姓,也不管实际情况有多差。皇帝说一分,他们就说两分;皇帝说两分,他们就说四分,赋税就这样成倍地增加,最终超出百姓的负荷能力。如此一来,百姓们能忍受这些沉重的负担而不心生怨恨吗?

    故事里的农夫巧妙地反击了县官的刁难,但现实中的百姓是根本没有能力和官府斗的,除非他们被逼得活不下去了。要靠这个来筹集银两,我想不必等东部灾区的问题解决,西部和南部就已经开始动乱了。加赋税,是决不可行的。”

    “那你可有没有什么良策?”

    流零喝了口茶,继续道:“你们只想到用强制手段来达到目的,怎么就不想办法让别人主动自愿得送上钱银呢?”

    “怎么做?”

    “募捐。”

    “募捐?”

    “是的。只要皇帝下个榜文,将东部地区的灾情告诉给百姓——如果他们不识字,还可以请专人宣读。然后要设几个奖励,专门奖励募捐钱数最多的人。这是提高名声的好方法,相信很多官员和商家都会积极参与。而百姓良善,应该也会在能力范围之内出一份力。要注意的是,在募捐开始时,最好有你们这些王爷带头捐款。齐国三十三个州郡,难道合二十五个城市的力量,还救不了八个地区的百姓?”

    倾云眼睛一亮,豁然开朗。他长身而起,对流零说道:“我现在就去找大哥商量,如若成功,流零你就是齐国几十万百姓的大恩人。”

    6人与妖

    时近秋末,赈灾银两的问题因为募捐的成功而基本得到解决。

    流零并不知道,这次为了赈灾而举办的募捐活动影响力有多大,因为这次活动齐国提前一个月筹够了银两,而齐倾云也因此被记了首功(流零事先就提醒过齐倾云,不能暴露他的身份,所以他的名字并没有出现)。

    流零也不知道,东部八个城镇的大部分百姓因此而获救。他们争相称颂齐倾云第一个慷慨捐赠十万两白银的义举,不仅是他,其他三位王爷和向来吝啬的大臣们也纷纷解囊的举动,带动了整个齐国的百姓都行动起来。

    流零更不知道,他不经意的一个建议,让齐国各地的百姓都前所未有地团结起来,更将朝廷的号召力推至了最高点……

    笑天下

    恩恩怨怨何时才休罢

    黄昏近晚霞

    独行无牵挂

    太潇洒

    不问世间仇恨淡如茶

    江湖一句话

    行得正邪不怕

    伊人风度翩翩处处留香

    月光山中幽幽亮

    晚风吹愁如海浪

    来啊来啊苦酒满杯

    谁都不要来挡

    狂饮高歌爽快唱

    浪天涯

    伴随枯叶片片风尘沙

    难掩真风雅不为痴情就爱花……

    流零坐在一棵半秃的槐树上,看着落叶缤纷,吹着习习凉风,等待着冬天的脚步接近。

    说也奇怪,他穿着单薄的衣服却不觉得冷,若非看到红枫霜菊,枯木萧瑟,他还真没感觉到气候的变化。

    快一年了!离任务完成还有七年。这七年,他只要陪着齐倾云,保护齐倾云,尽可能地帮助齐倾云,其他什么他都可以不管。不必担心被人害——他在这个世界几乎没有对手,不必为了名声地位而拼死拼活,更不用为了获得某人的赞赏而压抑自己的本性,强迫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生活是如此美好!他觉得即使完成这次任务之后他就会死去,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

    流零舒服地享受着秋天的清爽,忍不住唱着熟悉的歌。

    ……缘分撑不长

    想爱偏不让何必勉强

    海蓝蓝

    明朝依旧是个男子汉

    江湖一句话情爱放一旁

    花太香

    花下风流花死花无常

    不带一点伤

    走得坦荡荡……

    “主子。”一道黑影倏地出现在齐倾云的书房里。

    “隐,你回来了。”齐倾云立在窗前没有回头,目光追随着窗外槐树上的身影。

    “属下查不出那个少年的身份。”骆隐回禀道,“他第一次出现在距离封城二十八公里的郁林,之前行踪完全无迹可寻,好象本来就是从郁林中凭空冒出来的。”骆隐和流零虽然同样是一身黑衣,但一个冰冷森然,一个灵动飘渺,迥然不同。

    齐倾云闻言并不感到十分诧异,事实上他已经开始相信流零是一个妖仙,一个美丽聪明的豹妖仙。

    “需不需要再继续追查下去?”

    “不用了。”齐倾云眼中闪过一抹柔情,喃喃道,“他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豹儿。

    “另外还有一件事。”

    “什么?”

    “最近栖凤楼的楼主好像特别留意靖王府。”

    齐倾云皱眉:“冰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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