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宠邪妃 作者:yuwangshe
比地狱的训练中,五万汉子们苦不堪言一个个落下了男儿不轻易落下的泪,夜深人静的金钟山,从山脚下经过的猎人们,经常会听到类似饿极了的狼的惨嚎声!
看着这群被调动了上进心比打了鸡血还要兴奋的汉子们,楚轻歌满意一笑,再转过头看着同样一脸兴奋激动的赵四海道:“但愿你不会让本郡主失望!”
说完她也不等赵四海再表一番忠心和决心,拉着楚谟远翩然离去。
赵四海和五万汉子们以无限崇拜的视线,目送着他们心目中已如天神一般的人离去。
郡主,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赵四海在心中暗暗发誓。
而在后来漫长的岁月流逝之中,他也真的做到了没有辜负楚轻歌的期望,当然,这也是后话暂且不提!
空旷而又幽静的官道上,马车飞速的行驶。
车厢里,楚谟远看着偎在他怀中的小丫头,低沉的声音不无关切:“歌儿,累了就睡一会。”
一大早进宫到后来解决宁家,再到现在处理完烈焰军的事,小丫头一直都没停过,虽然明知以小丫头的修为不会困倦,但心中还是不免担忧。
楚轻歌摇头,想到宗少轩离去之前特意叮嘱他存放在城西院子里的武器威力太大,轻易不要使用等话,她的眼眸便不由为之一深,前世她从师傅嘴中听到的那些闻所未闻的重型武器,师傅说可以轻而易举的导致一个国家灭亡,以宗少轩嘴中不时冒出来的和师傅类似的话和字来看,宗少轩和师傅应该是来自同一个异世,可是宗少轩存放在城西院子里的武器,会像师傅所说一般吗?
很快她就否定了心中这个设想,因为师傅曾经说过,那个异世她回不去,那个异世所有的东西,她也不可能在这里造得出来。连师傅都没有办法的事,宗少轩自然也不可能!
不过宗少轩既然说威力极大,那定是不会有假了。
“父王,先去城西宗少轩留下的院子,我们去看看他存放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武器。”仰着头,她看着楚谟远道。
小丫头眼中的好奇很是明显,楚谟远无奈的摇头,知道若不同意小丫头所说先去看看那里的武器,小丫头是不会甘心的。
马车,很快就到了宗少轩所说的别院。
夕阳映着朱漆的牌匾,牌匾上龙飞凤舞的题着‘恋依居’,她不禁摇了摇头,师傅的名字中,似乎有个依字,宗少轩这所别院,这般将他对师傅的心意毫无遮拦的表现出来。
大门左右两边挂着的对联,左联为‘想当年,金戈铁马’,右联为‘看今朝,死缠烂打’。
看到这里,楚轻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得不承认,宗少轩是一个很特别的人,这样的对联,也唯有他写得出来,也唯有他还敢这般光明正大的挂出来不怕人笑话!
楚谟远也不由摇了摇头,心中却自是愈发的好奇起来。
重重叩着朱漆大门的铜环,脚步声慢慢传至,随着‘吱呀’一声大门缓缓打开,出来的是一个约过五旬的男人,男人面无表情,只是脸上一道由左至右贯穿了整张脸的刀疤让他看起来甚是狰狞,男人的眼光落在楚轻歌手上一枚玉佩时什么都没问,恭声道:“两位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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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狐狸这几天在找房子
所以断了两天文
请亲们见谅啊
☆、102:各方筹谋
“王爷,郡主,少爷他留下的武器,便在这里。”刀疤男人指站前方看上去很是森严的院落,态度不卑不亢。
楚轻歌轻轻点头:“谢谢平叔。”
宗少轩走之前将那枚象征他身份的玉佩给了她,并告诉她他存放在院子里的特殊武器是经过平叔改造的,宗少轩的意思她懂,是在变相的告诉她如果她对存放在院子里的特殊武器有兴趣,那便离不开平叔。
平叔听了她的谢谢浓眉微微一动,似乎有些诧异,但很快他从袖中掏出钥匙打开沉重的木门,当木门缓缓打开之际,平叔淡然的声音再次响起:“王爷、郡主,此类武器威力极大,千万小心。”
楚轻歌笑着点头,便拉着楚谟远步进木门,平叔依然面无表情的跟在两人身后。
这一间房,格局倒也和普通的厢房并无太大差别,许是因为天色较暗的原因,房间里有些阴暗,楚轻歌不由偏了头看着平叔:“平叔,可有灯盏?”
平叔摇头,却熟络的行至房门右手边的柜子拉开,从中拿出一个锦盒,他打开锦盒,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顿时将整个房间映得有如白昼一般。
顺着光亮望过去,房屋中是一排排的木架,木架分为上下五层,每一层都密密麻麻放着一个个黑色的形状古怪的物品,楚轻歌不由凝了眼仔细打量这些看上去陌生之极又实在不起眼的物品,这些物品前半部呈实体的黑色椭圆,尾部连着一个密封了的竹筒。她伸出手拿起其中一个,只见这些竹筒之中似乎盛有液体,而将这物品的前半部和竹筒紧紧连接融为一体的却是有如手指般粗细的绳索,整个物品看起来很不显眼,还散发着一股浓郁的硫磺味。
怎么看,这黑裸椭圆的物品也不像是有极大威力的武器,楚轻歌不由有些纳闷。
她转了头正想问平叔,平叔却已先她一步开口解释:“郡主、王爷,这些是火油弹,前半部分是火药,后面竹筒里注有能迅速燃烧的火油,一旦将之点燃引线扔到敌营,便会爆炸并起火,寻常的水源是扑不灭的。”
爆炸并起火!
楚轻歌在脑海中想像着这些物品爆炸时的画面,不由吸了一口凉气,同时心中又有一些跃跃欲试,虽然宗少轩和平叔都说这火油弹的威力极大,但她毕竟不曾亲眼目睹,所以对于这火油弹的威力究竟有多大,她心中自然好奇得很。
“平叔,我能点一个试试它的效果吗?”她晃晃手中一点都不起眼的火油弹,看着平叔问。
平叔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一抽,小郡主这是想炸了少爷的院子么?
看到平叔有些怪异的表情,楚轻歌猛然醒悟过来,自己就算是想要试一试这火油弹的威力,也不能在这里试,否则如果威力真如宗少轩和平叔所说,这个院子只怕也会……
吐了吐舌头,她一脸歉疚的看着平叔道:“平叔,你放心,我不是说想在这里试,我会……”
“郡主想要试试效果,最好到无人的旷野,以免伤及无辜。”平叔一板一眼的道,脸上的刀疤也随着他说话的声音而动,只是那眼里的郑重,让楚轻歌明白,她最好是依着平叔所说,找一处无人的旷野试试这火油弹的效果。
“平叔,那我先带走这一个,明天试完效果之后再来,劳烦平叔了。”
平叔点头,依然是不卑不亢的表情:“郡主千万小心别让这物品沾上火烛。”
楚轻歌点头,将手上的火油弹收进空间镯子之后方道:“平叔,那我和父王就先离开了,平叔若有什么事,只管去王府便是。”
平叔点头,一行三人出了木屋,临行前平叔上前一步突然道:“郡主,王爷,若是这火油弹果真能为郡主和王爷派上用场,还望它日郡主替少爷他在依依小姐面前美言几句。”
楚轻歌不由愕然,平叔言语之中,对师傅的恭敬似乎较之比对他主子宗少轩更为敬重,也由此可以看出,师傅和宗少轩之间的纠缠,平叔是了如指掌的,这平叔,莫非也和师傅一般来自异世?
“平叔放心,但是没有这火油弹,歌儿也希望师傅身边有宗大哥。”掩了心中的疑问,她安抚的看着平叔。
平叔闻言眉头一松,又道:“郡主,这火油弹虽然威力极大,但因为材料实在难寻,制做起来也很不方便,想要大量投制几乎是不可能的,若非紧要关头,这火油弹倒可以留着。”
楚轻歌了然的点头,物以稀为贵,这火油弹既然如此珍贵,少不得以后要用在最紧要的关头了!
辞别平叔,楚轻歌和楚谟远二人上了马车自往回别院的路上驶去。
王府,听雨轩里,林梵音紧紧锁着柳眉,面色森然的看着跪在她面前因为害怕而簌簌发抖的婢女燕儿,燕儿是她贴身的心腹,此次出使东周,她为了方便行事便将这燕儿扮为宫女一同带来。
“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本宫留你有何用?”林梵音一脸不满的瞪着燕儿,该死的笨丫头,不过是让她去打听楚谟远的行踪居然都打探不到,真正是废物一个!
燕儿苦着一张脸,心中暗自叫苦,这王府所有她能找的下人全找过了,可无论她塞多少银子过去,这些人都是摇头三不知,想想也是,这些人不过是身份卑微的下人,如何能得知他们主子的行踪!唯一有可能知道楚谟远行踪的两个人,青衣和蓝风,她可没那个胆量贿赂,公主只想着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是这里是妖王府,这些下人,别说他们不可能知道他们主子的行踪,就算他们知道,又岂会为了区区银子出卖他们的主子?
只是这些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暗自腹诽,万不敢当着林梵音的面说出来的。这位公主虽然是‘仁善公主’,可是身为这位‘仁善公主’的心腹,她可是相当了解这位公主的,公主非但不仁善,反而和仁善是背道相驰的,那些曾经不小心得罪过公主的人,最后落了什么下场,她可是看在眼中记在心中,宁可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位公主!
“公主,以奴婢看来,这些下人并非不肯告诉奴婢王爷的行踪,而是他们确实不知,不过,奴婢无意听到管家和蓝公子的谈话,好像王爷和小郡主一般都是住在城南王府别院,鲜少会回王府。”燕儿勾着头,将她偷偷听到的一一转述出来。
城南别院?
那不就是江冰莹所说的地方?
江冰莹在王府住了十多年都不能踏进城南别院一步,自己就更加不用说了!
可恶!
楚谟远一天到晚蹲在城南别院不来王府,自己在这干等便是等上一年怕也无法实施计划,更别说,离使团回国的时间只有四天了,四天一到,使团回国,自己也应遵从明帝之旨嫁给那平王殿下为妃,这可如何是好?
正想着,门外传来婢女的禀报声:“公主,江小姐求见。”
江冰莹,她又来做什么?
虽然很不喜欢这个女人,但一想着还需要她的帮忙才能嫁给楚谟远,她便忍了心中的厌憎,挥手道:“进来吧。”
江冰莹进来之后,林梵音朝燕儿望过去,燕儿很是识趣的退下,并将房门掩上。
“说吧,你来有什么事?”
屋中没有了外人,林梵音不再假装笑颜,不耐烦的抬眉看着江冰莹,江冰莹在心中暗自咒骂,若非玉郎还用得上你这个女人,我才不会与你虚以委蛇!
“公主既然开门见山,冰莹也就不多说了,玉郎说事情他已然准备妥当,明天他会以新的身份现身东周皇室,明帝自会大宴群臣,届时,只要公主肯配合行事,玉郎说一定会让公主得偿所愿,楚谟远便是不想娶公主都不行。”江冰莹一口气说完,两眼灼灼看向林梵音。
林梵音心中一喜,但她素来是个多疑之人,仔细思忖了一下方问:“为何他不亲自前来和本宫说清楚?”
她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颜玉郎,她自认身份远比江冰莹高贵,容颜也不输于江冰莹,颜玉郎夺了她的清白,她心中虽恨却也对颜玉郎有别样的心思,如今颜玉郎事事透过江冰莹之嘴告知于她,她心中便自然而然有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这种不舒服,倒并不是因为颜玉郎在她心中有多重要的地位,而是因为她不甘输在江冰莹手里的心态使然,即便是她不喜欢颜玉郎,她也不愿意乐见江冰莹在颜玉郎心中的地位高过她。
同样身为女人,江冰莹自然也明白林梵音心里在想什么,她不由冷哼一声,她和颜郎可是几年的感情,岂是你一个不过是露水夫妻的女人所能相的并论的?
自然,这话她也只会在心里想想罢了,面上她却是盈盈一笑道:“公主,并非玉郎他不能亲见公主解说,只是他为了以新的身份出现东周皇室,有许多事情需要安排,实在无暇分身,再者,这王府守卫森严耳目众多,玉郎他若亲自前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让人撞见,这全盘计划可就全都付诸流,还望公主见谅。”
她这番话说得很是合情合理,但林梵音却冷笑一声,眼里含了抹轻蔑的笑意:“他不能亲自来见本宫是怕以防万一被王府的人看到,却能亲自去见江小姐你就不用担心这个以妨万一了?”
江冰莹一怔,娇好的容颜便不由有了些扭曲,藏在袖子里的双手也不停的绞着,颜玉郎自是也没有亲自前来看望她的,她刚才所说那些不过是他派人传来的密信,她并没说出这一点是因为她想让林梵音以为这些话是玉郎当面和她说的,却没想到,林梵音这个女人这么狡猾,真正可恨之极!
看着林梵音眼里不加掩饰的嘲笑,江冰莹只恨得暗暗咬牙,却还不得不赔上笑脸道:“公主误会了,这些话也并非玉郎亲自前来和冰莹所说,冰莹也是收到玉郎派人送来的书信这才转告公主。”
林梵音听了眼里的讥讽愈发的明显,她唇角一勾,说出来的话却让江冰莹气得几欲吐血,她道:“本宫原本以为,江小姐和玉郎他相识多年,自是本宫不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却没想到,玉郎他竟然一视同仁,实在出乎本宫的意料,不过由此可见玉郎对本宫的诚意所在,江小姐请放心转告玉郎他,就说本宫定会全力配合玉郎的计划。”
她一口一个玉郎叫得好不亲昵,直把江冰莹一张俏脸气得由红转青由青转黑,但最终,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强行笑着道:“公主肯全力配合,想来玉郎的计划一定能成功,到时,公主如愿以偿成为楚王妃之后,还望公主莫要过河折桥,忘了玉郎的事,需知这天下总没有不透风的墙,公主的那些秘密,玉郎可是完全知晓的,孰轻孰重,冰莹想公主定然分得出。”
林梵音听了柳眉一紧,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冰莹,这个女人,想借这一招来提醒自己也无可厚非,只是她却算错了一点,那便是,自己和颜玉郎之间,眼下已远非合作这么简单,颜玉郎能帮助自己加快晋阶的速度,这一点,可是楚谟远不能做到的!
楚王妃的身份固然重要,但颜玉郎对自己的帮助也远不是楚王妃这个身份所能相比的,更何况,不论颜玉郎要以什么样的新身份出现,知晓颜玉郎所图的自己,也成为了颜玉郎的软肋,她的秘密虽然为颜玉朗所控,可同样的,颜玉郎的秘密也不是同样为自己所控?
江冰莹这个蠢女人,到现在还没看出这一点,难怪住在王府十多年都找不到宝图所在!
她冷冷撇了眼一脸铁青的江冰莹,不以为意的挥手:“江小姐的话既已说完,恕本宫就不送客了。”
她这是直接了当的下了逐客令,江冰莹咬咬嘴唇,压下心中的羞愤,愤然起身:“公主不必多礼,冰莹这就回去转告玉郎,最迟明天,玉郎便会命人将计划送至,届时还望公主莫要反悔。”
林梵音懒懒挥手:“江小姐尽管放心,你我各取所需,本宫定不会自毁城墙。”
江冰莹阴鸷的双眸垂下,转身迈了出去。
守在门外的燕儿见江冰莹一脸铁青面色甚是难看的行出,忙步了进去,却见公主的脸色明显比之前要好,心中稍自安定下来,这江小姐可当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每次她来见公主都是一脸喜色,离开时都是一脸铁青,而公主却正好相反,这位江小姐离开时心情甚是不好,而公主的心情却是雨过天睛,真希望那位江小姐不管有事无事都常来看望公主,这样她也就少担一点心少受一点苦了!
“公主,为何不带上这位江小姐直接去城南别院找王爷?有这位表小姐在,想必王爷不会不见。”望着江冰莹远去的身影,燕儿灵机一动。
江冰莹摇了摇头:“那城南别院,这位表小姐去过无数次,却一次都没能迈进去,本宫可不会做这自取其辱的事。”
燕儿一怔,传言中王爷不是对这位表小姐相当的宠爱吗?如果连她都进不去城南别院,公主只怕……
想到这里,她不由往公主的脸望过去,见公主的脸上并无任何不满,她提着的心这才放下。
“本宫要修炼,你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来。”林梵音挥了挥手,燕儿依言退下,她方开始运行颜玉郎传予她的口诀。
皇宫,容华宫里。
沈玉丽斜斜的躺在软榻上,涂了凤寇的纤纤细指把玩着一盏青花瓷的杯,她身前弯着腰的中年嬷嬷面无表情恭声道:“娘娘,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看娘娘的了。”
沈玉丽妩媚一笑,看得嬷嬷心里不由一惊,对于这个自小奶大的小姐,身为奶娘的她再熟悉不过,每当小姐笑得越妩媚动人的时候,便是有人要倒大霉了。
二小姐可不比大小姐,两人虽然同出一母,可是大小姐是光有美貌并无心计,而二小姐却是美貌与心机并有的,光看她对付府中老爷那些姨娘的手段就可想而知了!
大小姐未死之前,在宫中也多亏了有二小姐暗中相助,若不是二小姐念在一母同胞的份上一直帮着大小姐,大小姐怕早就死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中了,只可惜的是,大小姐终究是个没福份的,还是早早去了。
“奶娘,吩咐下去,再将所有的计划仔细检查一遍,本宫不容许有任何的疏漏!”沈玉丽懒懒出声,她要么不做,要做就要一击必中,她可不会让自己沦为和她那一母同胞却没脑子的大姐一个下场!
☆、103:你要对我负责
城南别院,楚轻歌将手中的火油弹翻来覆去的细细查看,却怎么也看不出这小小的火油弹会有如平叔所说的威力,不过人不可貌相,也许这看起来不起眼的火油弹当真就有人所想像不到的威力吧!
“歌儿,真想知道,父王带你去一个地方试试便知。”楚谟远无奈的摇头,因为这颗火油弹,小丫头连吃饭时都心不在焉,若不让她亲眼看看这火油弹的威力,只怕今晚她都不能好好安睡了。
看到他眼中的宠溺和无奈,楚轻歌吐吐小舌头,“父王,可有好的僻静的地方又不会惊动旁人的?”她有仔细想过,这火油弹的威力如果真和平叔所说一般,那就不能随易找地方试它的威力了,否则一旦惊动了旁人传扬出去,以帝修夜的警觉性,他肯定会有所动作。
楚谟远点头,牵起小丫头的手边走边道:“由这别院往东五百里,俱属于这所别院,我们往里走一点,就不会惊动旁人。”
五百里!楚轻歌不由咋舌,看来父王的财力远在自己的想像之上呢!
上了马车,车夫驾着马车急速的向东边的林子里驶去,坐在车厢里的楚轻歌,看着车窗外飞一般掠过的树木,忽又想到前尘往事心里便不由有了一种挥之不去的沧桑之感。
前生她待帝修夜如何,相信以帝修夜的聪明不可能不知道她的真心,而且从现在她从楚谟远那所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如果江宁伯真是帝修夜的暗探,帝修夜有吞并三国的野心,那他就没理由在两年前便舍弃自己和风云军!
他明知道,不管他想做什么,只要他一句话只要他开口,自己都会听他之命在所不惜,他有吞并三国的野心,为什么不等自己帮他灭了东周或是西汉之后呢?为什么要在两年前就舍弃了自己和自己一手训出来的风云军?
究竟有什么原因迫使他提前放弃自己和风云军这供他利用的大好棋子?
因为深思,她的眉毛在不知不觉中紧紧拧起,眼眸像是注入一股黑色不见底的水脉,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朵盛放在悬崖边上的鲜花,虽美却诡异之极。
楚谟远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抚平她紧锁的眉头,却在触及的那一瞬息她陡然仰起了头,他的指尖便堪堪触上了那一弯小巧而又红润的唇,指尖传来的触感,像一点星星之火,那灼热的触感,由指尖以迅雷不及的雷霆之势席卷他整个身心,使得他整个人像被一团燃烧的烈焰紧紧包围,他的指尖,便不由一颤。
那一颤之间,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息,淡淡的,却又旖旎之极的气息。
楚轻歌眨了眨眼,她的视线凝聚在停在她唇瓣的指尖,那指尖修长而又细白,小巧的勾勒出一个浑圆的弧形,像一片兰花的花瓣一般皎洁的停在她唇间,她可以感受到由指尖传来的有如山涧溪水一般的冰凉,却在瞬间,那股冰凉已被灼热取代,她眨了眨眼,因为她恍似由那冰凉转为灼热的指尖听到了他剧烈的心跳声。
那种快于常人节奏的心跳声,像一曲无限美好的乐曲,又像春雷震响大地的声音一般,在宣告春天的来临。
楚谟远呼出一口淡淡的却旖旎之极的气息,她离他不过咫尺的距离,她脸上那细腻如上好的青花瓷的肌肤,那浓疏有致的柳眉,那有如一汪深潭水的双眸,那小巧而又挺直的鼻梁,那红如樱桃的小嘴,那般清晰的呈现在他眼前,以无限美好之姿等着他摘撷。他忽尔觉得心跳如雷,似不属于他自己了一般。
紧接着,他看见她大大的双眼眨了一眨,像是一汪原本平静无波的泉水突然遇上了漩涡,泉水被漩涡吸了进去,而他也跟着吸了进去,他头脑顿时一热,再一次呼出一声低低的、无奈的、缠绵的声音,然后,他将头附了下去,双唇轻柔的含住了那一弯有如枝头红梅的鲜。
楚轻歌蓦然被惊,长长的睫毛不由闪了一闪,那自唇间传来的灼热让她唰一下红了脸。
前世,她虽是极之喜欢帝修夜,但长期修炼生涯让她对男女之间仅仅懂得发忽于止于礼,帝修夜为了显示尊重她,也仅仅牵过她的手,从不曾像现在这般——唇齿相依!
她有些慌乱,因为慌乱她忘了回拒,因为慌乱当那灼热而又轻柔的唇和舌在她唇间慢慢探袭时,她仅能听到他如雷的心跳声和自己也要不规则的心律。
傻傻的,像过了很久,像过了一个地老天荒一般。
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双手却依然将她紧紧圈在怀中。
她没有动,也没有挣扎。
对于他的触碰,内心很真实的出卖了她,她不讨厌,甚至有些欢喜。
若说以前是因为自私的占有性心态不希望他纳妃不想他有别的女人,可是现在,那些都不过是借口。
她喜欢这个男人,因为喜欢,所以不愿意别的女人拥有他,因为喜欢,所以只想他心中这一世都只有她一人!
她忽尔叹了口气,这个身子骨才八岁,她还要等多久,才能向世人宣告这个男人是她楚轻歌的?
她还要看着那些烂桃花在他身边缠多久?
想到这里她不由有些烦燥起来,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烂桃花围在他身边?没事长成这祸国殃民的样子做什么?没事名声传得那么响亮做什么?
她心中的想法,楚谟远自是不知,见她恨恨的望过来,那稍有些红肿的双唇像是在无声的指控他刚刚的行为,他不由有些慌乱起来,她生气了吗?
她是讨厌自己了吗?
她会因此而离开自己吗?
一连串的担忧随之而来,一想到她会因此而离开自己,他就觉得心似乎要停止跳动了一般,他不由哑了声道:“歌儿,对不起!父——我不是有心的,原谅我好不好?”父王两个字,他再也开不了口,他刚刚的行为,岂是一个父王该有的,他心中集满了后悔、歉疚以及巩慌,所有复杂的思绪最终只凝结成一个,她会不会因此而生气而离开?
不是有心的,对不起?
楚轻歌在心里将这一句话狠狠的过滤一遍,顿时有些火冒三丈。
这算什么?
是不是他这个举止根本是无心之举?他这个吻根本不代表什么?
想到这时,她不由愈发的恼火起来,这个身子虽然只有八岁,但他明知,这个身子里附着的是秦浅歌的灵魂,他还要以一句对不起就当作是这个吻的意义吗?
那她在他心中到底算是什么?
她狠狠的瞪着他,眼中的怒火一点一点燎原,楚谟远的心,不由自主的就往下沉,小丫头,好像很生气,好像不准备原谅他了是吗?
“什么叫不是有心的?什么叫原谅你好不好?”楚轻歌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看着他道,他眼里的愧疚看在她眼里,非但没有让她觉得舒心,反而愈发的上火!
楚谟远有些狼狈的避过她盛满了灼灼怒火的双眸,小丫头现在这么生气,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了!
他心中的懊恼也浮了上来,对于自己轻薄的举动,他也不能给一个完美的理由出来,那一会功夫,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只知道那一弯美好在等着他去采撷。
可是小丫头就要因为这个离他而去吗?
见他不回答自己也不也正视自己,楚轻歌心中的怒火愈发的上涨。
“楚谟远,我是秦浅歌,你难道不应该为你刚刚的举止负起责任来吗?”忍了心中想要宣泄出来的怒火,她一字一句看着楚谟远问。
楚谟远愕然抬头,小丫头说她是秦浅歌,他是知道的啊,可小丫头为什么要特意申明这一点?
还有小丫头的表情,怎么看起来不像是生气,倒像是……
像是什么呢?
某人的情感神经向来比较迟钝,因此想了半天也没得出一个答案,只能呆呆的看着对面一脸怒意的小丫头惶然而不知所措。
楚轻歌等啊等啊,等了半天也不见某人挺起胸膛说他一定会负责,她不由气得想要呐喊,这算什么?
她身为小女人(目前虽然身体是小女孩,但灵魂是小女人)都已经不顾脸面提出要让他负责了,他这反应算什么?
不愿负责?不想负责?还是他心里,压根就没把当初在皇宫他自己说的话放在心里?
想着想着,某人的心里愈气愈难受,眼里便氲氤了水雾。
看着她眼时里朦朦的水雾,楚谟远的心,突然就像被针尖给刺了似的痛,他伸出手,想要将那看起来让他心疼得连呼吸都要止住了的小丫头搂进怀中,但又想到之前自己太过猛浪的举止还没获得小丫头的原谅,又怎能再犯!
这般一想,他伸出去的手便不由得愣在了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楚轻歌看着他犹豫不定的动作,不由愈发气恼。
不想负责是吧?
她猛然起身,扑到楚谟远怀中,两只小手扳正楚谟远的脸,小嘴依样学样狠狠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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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火油弹的威力
柔软的唇带着清香扑过来,楚谟远下意识的吮住,脑海茫然中却有了丝欣喜,朦朦中有些明白小丫头嘴中的负责究竟是什么意思!
因为恍然大悟因为欣喜,他不再退让,舌尖灵动的滑进去,吮吸着一缕甘甜,直至怀中的小丫头发出唔唔的声音,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
楚轻歌吸了一口气,有些无语有些抑郁,明明自己是想惩罚他的,可为什么到了最后,还是自己吃亏呢?
看着她红润的小嘴以及有些郁闷的表情,楚谟远不由摇头,他伸出手将小丫头紧紧圈进怀中,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歌儿,我楚谟远这一生、下一世,生生世世都只会娶你楚轻歌一个,清楚了吗?”
是他疏忽了,小丫头的身子虽然只有七八岁,可灵魂却属于一个成年少女的,自已的举止岂是一声对不起和请你原谅就能一语带过的,他不该任由小丫头自己来说出让他负责这番话的!
可是他心中却又因为小丫头亲口说出这番话而无比的兴奋雀跃,因为这代表着,小丫头的心中,也是有他的!不然以小丫头的个脾气和个性,又岂会主动说出让他负责的这番话!
这个责,他何止想负,他是想负得不得了!
甚至恨不能现在马上立刻就在小丫头的身上盖下属于他的印鉴,省得那些还在觊觎他的小丫头的人不死心!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在心中郁闷的叹息一声,小丫头现在才八岁,他还要等多久,才能让小丫头真真正正完完全全的属于他呢?
偎在他怀中的楚轻歌听着他虽然不复之前激烈却仍然明显比平常要急促的心跳声,唇角微微勾出一抹浅笑,从前那些隐埋在心里欲现未现的疑惑,从前那些懵懂未开的情思,都在此刻得到了明确的答案,不是以父王和女儿之间,而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承诺!
车厢,一片安宁,半晌,楚轻歌忽尔道:“从今往后,我不想再唤你为父王了!”
之前不介意,是因为一直以来,她将他对她的宠爱视为父女,尽管心中隐约也明白并非父女之间的宠爱,可是她却选择了忽略,选择了不去面对。可是现在,一直隔应在两人之间的问题已然揭开幕纱,要她再唤他为父王,她只会觉得别扭!
楚谟远微微点头,不管小丫头怎么称呼他,那都不过是一个名号上的称呼罢了,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小丫头心里头他的位置有多重,小丫头不肯再唤他为父王,情理之中的事。
“歌儿想怎么称呼都行。”他怀着无比愉悦的心情看着怀中的小丫头,有一种豁然轻松的释然感。
要怎么称呼呢?
楚轻歌偏着头,忽然发现这是一个难题,一直以来以父王相称已经习惯,真要改口了,一时间倒还真想不出来怎么唤他。想了半天,她拧着眉道:“就以谟相称可好?”
楚谟远微笑点头,这样亲近的一个谟字,像是无形之中拉近了他和小丫头之间的距离,相比起父王两个字,他无疑更为中意现在这个谟字!
“歌儿,这里应该差不多够僻静了,不如就在这里试试这火油弹的威力吧?”楚谟远看了看窗外,以马车的速度来说,这距离应该是无碍了。
楚轻歌点头,想到可以亲眼目睹火油弹的威力,她不由有些兴奋。
马车慢慢停下,楚谟远牵着她下了马车,想了想,示意车夫将马车驶远一点,火油弹的威力如果真的很强大,所发出的声响也一定很是惊人,未免万一响声惊了马匹,还是将马车驶远一点为好。
车夫开赶着马车离开视线之后,楚轻歌将手中的火油弹递过去,“谟,你朝着那片空地扔,就算起火,也不至会烧到树木。”
伸手接过火油弹,楚谟远自怀中掏出火折子打燃点上火油弹上的引线,手一掷,火油弹朝着东边的一块较为空旷的空地落过去,两人的视线紧紧随着火油弹而转,只听‘轰’一声巨响,紧接着空地冒起一片浓浓黑烟,远远望过去,像一朵黑色的蘑菇云一般。
那巨大的响声,有如千军万马同时辗过来时所发出的声响一般,而那朵诡异之极的黑色蘑菇云,更是神秘异常。
饶是扔出去的距离甚远,两人的耳朵还是因为那震耳的声音不由感觉到一阵嗡嗡之声,看着远方上空久久不散的黑色蘑菇云,两个交换了一个眼神,很有默契的同时往火油弹爆炸的方向奔去。
不是吧!
看着地上那巨大的深坑,楚轻歌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不是吧!
那么小的不起眼的火油弹,居然能将这里炸出这么大一个坑来?这威力,也未免太过吓人了!
不单是他,楚谟远脸上也同样是一片震惊,他见过无数武器,却唯独没有见过像这样的威力慑人的,还好这武器是丫头的朋友所制出来的,若是……
帝修夜他,若是知晓这一切,只怕肠子都要悔青了!
“谟,这火油弹,如果用来炸城墙,岂不是轻而易举?”看着地在那个大坑,楚轻歌忽尔一笑,她原本还在担心天圣国所有城墙是用天圣国独有的中洲大陆最为坚固的黑青石所那建筑而成,一般难以摧毁,现在,这个问题显然得到了解决,无需担心了!
楚谟远估量着大坑的深度,微笑点头,却道:“歌儿,这火油弹的威力确实是可以轻而举的炸开城墙,但有一点,一来这火油弹的原料甚少,制做不易;二来对方如有修为高深之人将这火油弹反弹回来,只怕也同样会给我们造成不小的伤害。”
楚轻歌闻言不由思忖起来,他所说的确实不无道理,这火油弹若是头次使用尚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若用得多了,对方定然会有所防备,如他所说对方派谴修为极高的人出手,也很有可能会将这火油弹反送至自己这方,这火油弹从引燃到爆炸的时间很是短促,除非能在刚好的时间里爆炸,不然,一旦对方反弹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见她拧着眉深思,楚谟远不由摇头,道:“歌儿,这些问题就不要多想了,这火油弹反正数量极少,不如就留到最后才用,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才好!”
楚轻歌听了便展颜一笑,是啊,这火油弹数量并不多,平叔也说了原料极难配,既然这样,她又何必担心呢!倒不如像他所说,将这些威力慑人的火油弹留至最的才用!
想来,帝修夜一定会很‘喜欢’自己送给他的这份厚礼的!
一想到帝修夜在见识到这些火油弹的威力后可能有的表情,她就不由得意的挑了挑眉,君子报仇,十来不晚!
帝修夜,你且拭目以待,我楚轻歌,会送你一份大礼的!我相信,这份大礼,你帝修夜一定不会‘失望’的!
看着小丫头脸上邪恶之极的笑容,楚谟远心中自是明白,小丫头这是想要将这份厚礼奉送给帝修夜呢!不过,他心中对于帝修夜可没半点同情心,一个男人,无所不用的利用爱他的女人,利用深爱他的女人为他打下江山不说,还以那样卑劣之极的手段谋害她的名声,就冲这两点,这个男人都死不足惜了!
小丫头前世的冤屈,总有一天,会以整个天圣国的覆灭为代价来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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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清兰院,偌大的厢房里只有江冰莹一人,她面色惨白的看着手中的密信,半晌,她一咬牙,换上一套全黑的夜行衣,轻身一闪便由窗口上了屋顶,几个纵跃之间已然到了王府的后门院墙。
她潜在屋顶左右张望一下,确定四周无人方纵身一跃已然出了王府。在她不知道的后方,一个同样全套黑色夜行衣的黑衣人紧紧跟随在她身后。
不过须臾,江冰莹止了脚步,看着眼前这一幢高高的院墙一跺脚再次跃上,熟门熟路的摸到了江宁伯府的书房再自屋顶跳下,轻轻叩门。
江宁伯府的书房一向是江宁伯严禁下人擅闯的地方,也因此,这书房的四周从无人敢靠近,皆因之前在江宁伯跟前很是得势的大丫鬟翠儿,她收了三姨娘的好处,为了将三姨娘精心熬制的燕窝粥送到江宁伯手上,翠儿擅做主张闯进了这书房,结果江宁伯雷霆大发,当即便命人杖毙了翠儿不说,连三姨娘也差点一并打死,最后还是看在三姨娘所出之庶子的份上,勉强饶了她一命,但也因此挨了十大板,几个月都下不了床。也自此以后,府中不管上下,都明白书房是江宁伯的禁忌,再也没人敢擅
妖王宠邪妃第4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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