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宠邪妃 作者:yuwangshe
是失魂落魄一笑道:“服,怎能不服!离落许久没有下过如此酣畅淋漓又惊心动魄的棋局了,自送数十棋子主动消劫,好气魄!好气概!真是英雄出少年!”
这一声出,便是承认他输了,太书院便有那不明的人急道:“离落先生,明明是长乐郡主少你两子,输的人明明是长乐郡主,为何你要主动认输?”
离落闻言苦笑:“四劫连环一面,此棋局便已尘埃落定,离落注定为输,郡主好斗这才白送数十棋子消劫,若郡主不白送这数十棋子消这四劫连环,离落便只有龙困沙滩之局,何来赢?”
那人还想张嘴再说,辛院正却沉了脸道:“郡主棋艺高超,太书院输得心服口服!”
见院正都认了输,太书院便再无一人发话。
不认输能行么?
棋局便如那战场,长乐郡主不过是七八岁的小孩,却能将棋悟得这般通透,杀伐果断丝毫不逊于久经沙场血腥洗炼的大将军,这般雷霆之势的出击,真正让人闻之变色啊!
倘若将小郡主这般心机手段用在沙场上,那将会带来怎样的浩天之劫?
楚谟远的瞳孔,像是注入了一股细细的幽泉,他看着小丫头,心里却晦暗不明,就算小丫头的师傅再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也断不能教出这样一个杀伐果决的人,这样的血腥手段,这样的凌历作风,只能是久经沙场的人才会具备的!
小丫头,进宫之前那一句:父王,你相信不相信,这世上,人死之后,灵魂有可能会……
会什么呢?
他忽尔感觉心跳如雷!
秦浅歌!
小丫头,你身子里,附着的可是秦浅歌的灵魂么?
如果真是,那么之前自已对莹儿的关切是否造成了她有所误会?
☆71、折服
新经过琴和棋的比试,在场中人看着楚轻歌的目光不由自主就带了抹审视,以及震惊。
在他们看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琴技高超尚且说得过去,天才中的天才向来都是不可理喻的,可是这棋艺,便是天才中的天才,也断不可能有这般杀伐果决的手段!
明帝不无哀怨的向楚谟远瞟过来,小声道:“三弟,你是打哪发现这宝贝的?”
楚谟远掩了心中对那一点疑虑,朝青衣和蓝风望过去,这二人居然没把他是在黑木森林发现小丫头的事告知明帝,倒是稀奇了!
青衣和蓝风眼观鼻鼻观心,心道若然说出黑木森林的事,皇上定是要刨根问底的,这般问下去,没个三天三夜哪说得完!皇上他有耐心听,可他俩没耐心说故事啊!真是的,他俩又不是说书的!
每次他俩陪着主子出游回来,皇上都要拉着他俩问东问西,长久以往下来,他俩都觉得自己不去做说书先生太亏了!
“黑木森林。”唇一勾,淡淡给出答案,楚谟远便不再理眼神明显一亮的明帝。
明帝听了心中又是惊讶又是好奇,见楚谟远明显一副别打扰我的模样,他只好瞪着身后的青衣和蓝风,这么有趣的事,居然也不向他汇报,看来,他是太放任这俩人了!
青衣和蓝风收到明帝明显有些悻悻的眼神之后,心中一紧,特别是蓝风,他可刚从皇上那将上次小郡主敲诈的银两给赚回来了,若然皇上一个不开心又要收回去,那可是大大大的不合算!
“辛院正,接下不的书画诗,咱们也别浪费时间了,你们太书院,尽可以派一人做诗一人绘画一人书写,我就画一副题一诗,这样简单快捷,可好?”楚轻歌懒洋洋的伸个懒腰,昨儿因为解噬心草之毒她可真是没休息好,这会子身子已经有些乏了。
她的话有几分轻狂,换成刚刚,辛院正必定会气得跳脚,可是现在,他却只是苦笑一下。
长乐郡主是轻狂,可人家有轻狂的资本啊!
辛院正心中苦笑,也知道从长乐郡主这般轻狂的态度来看,这书画诗只怕也根本是难不住她的,倒不如寄希望于后面的民生、军事以及国政这三项了,就算这长乐郡主再天资聪颖,总不能小小年纪,就懂这些吧?
想到这里,辛院正很是痛快的挥手:“就依郡主所言。”
很快便有人将书案和一应绘画所需的物品端上来,太书院在辛院正的安排下走出三人,各自提笔,一时间,花园里却是安静得很,各人怀着不一样的心思,看着楚轻歌,期冀着这一次,长乐郡主又会带给他们什么样的震惊!
“父皇,悦儿长大了要娶长乐郡主为妃。”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引得众人不由风中凌乱。
明帝笑着眯了眯眼,众多皇儿之中,果然还是以四皇儿甚得他心啊!明帝心中高兴,眼光却往楚谟远那边瞄过去,在看到楚谟远突然间就冷下来的脸时明帝心中一跳:三弟似乎不愿意亲上加亲啊?
转念一想,三弟的性子由来淡漠,生平第一次有了在意的人,自然将小长乐视为已物,四皇儿这一说,摆明是要夺三弟之好,也难怪三弟会黑着一张脸了!
明帝心中如是想着,便冲着四皇子楚天悦笑眯眯的摆手道:“悦儿,长乐郡主可是你王叔的掌上明珠,想要迎娶长乐郡主,你可得要先问过你王叔同意不同意。”
三弟虽然个性淡漠,但对自己的几个皇儿皇女,但鲜少的亲厚,特别是四皇儿,更因为他母妃和三弟的母妃是闺中密友手帕之交的原因,三弟更宠爱四皇儿一些,他让这些皇儿过来,原本也就是抱着想亲上加亲的念头,如今四皇儿主动开了口,他这个做人父皇为人皇兄的,却是不能擅作主张,还是将问题推给三弟自己好了!
四皇子楚天悦听了父皇这般一说,便迈着小腿三两步跑到楚谟远的身边,仰着小脑袋道:“王叔,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悦儿吗?那悦儿长大了,给王叔做女婿好不?”
此话一出,明帝的嘴角便不由抽抽,自个这皇儿,也聪明得太过头了吧?居然知道把姿态放得这么低,当真是狐猾的小狐狸!
太书院以辛院正为首的一行人心中思绪凌乱不堪,面上却不显半点纷乱,只是一个个却在心中不无惊醒的想着,都说四皇子深得帝心,原来也是有道理的!
以四皇子现在的年龄便如此聪颖,不难想像,等长大以后,将会是怎样的光景!
不过,众人更好奇的是,一向和明帝一般甚是疼爱四皇子楚天悦的妖王楚谟远,会不会同意这个亲上加亲的提议呢?
立在明帝身后的青衣和蓝风,同情的看了眼四皇子楚天悦,虽然王爷很是疼爱四皇子,但可不代表会把小郡主供手让他,四皇子现在有了想要娶小郡主的念头,王爷以后估计是能离他有多远就有多远了!
“天悦,歌儿还小,这些事情,等歌儿长在以后再说。”楚谟远淡然的声音响起,众人不由失望,王爷这答案,说是一口回绝吧也不像,说是同意吧更不像!
明帝探询的看着楚谟远,虽然小长乐天资绝艳,可是自家这个四皇儿,也差不了太多啊!按且只要你同意这门亲事,朕这皇位,自然只会传给悦儿,让小长乐以后荣升一国之母,难道这样,三弟还怕自己委屈了小长乐不成?
楚谟远无视明帝探询的眼光,只淡然的看着楚天悦,楚天悦小嘴一扁,大大的双眼眨巴眨巴的看着他道:“王叔不喜欢悦儿了吗?从前王叔什么都依着悦儿的!王叔,你放心哦,悦儿一定会好好对长乐的,好不好嘛?”
最后一句,他带着童音的撒娇,听得明帝有些酸酸和妒忌,四皇儿便是在他这个父皇面前,也从不曾这般亲昵呢!他不满的朝楚谟远投过去一眼,自己这个父皇都没享受到的待遇,竟白白让他享受到了!
楚谟远挑眉,看着眼前一副自己不答应他就绝不放弃的楚天悦,楚天悦却同样也不示弱的回望他,大大的双眼里满是坚定。
一边的楚轻歌,则甚是不满的瞪着楚天悦,小破孩,敢打本姑娘的主意,有你好看的!
“父皇,歌儿才不要嫁人,歌儿只要父王,歌儿要一辈子陪着父王。”她拉拉楚谟远的衣襟,软软嚅嚅的声音却让人能听出其中不可摧毁的执著。
明帝心中咯的一下,忽然觉得眼前的小娃娃那眼神,太诡异了一些!
为毛他觉得小娃娃看着三弟的眼神,像是在宣告世人,那是她的男人,任何人都休想染指呢!
幻觉!一定是幻觉!
不过七八岁的小娃娃,怎么可能对三弟心生爱意!最多便是小孩子对父亲的一种霸道的占有性心态吧!再说了,小娃娃可是三弟名义上的女儿,既是父女,他还担心个什么!
想到这里,明帝便摇了摇头,为自己刚刚萌生的那一点荒唐念头而心生愧意,只不过,下一秒,小娃娃的话则让他差点失了一国之君的龙威就此跳起来。
“父王,歌儿可是许了诺言终此一生只陪着父王,那父王你呢?”楚轻歌无视一边楚天悦眨巴眨巴的秋波,心道你丫的眼皮抽筋了不成!
明帝猛然抚头,小娃娃这句话不是要扼杀东周国所有尚未婚配的千金小姐的希望么!
三弟若然点头说也只陪着她一人,那岂不是……
他咳嗽了一声,看了看一众恨不能将头缩进脖子里头的众臣,然后尽量和睦的看着楚轻歌道:“长乐,你父王日后还要娶妃生子,等那以后,长乐就有了母妃和兄弟姐妹相陪,这样不是更好吗?”
楚轻歌心中不悦,便白了一眼明帝,明帝收到小娃娃满是指控的眼神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身子,尔后他马上又挺直了胸,心中却在纳闷,为毛小娃娃身上的气势竟是不逊于三弟呢?
楚谟远看到小丫头因为不悦而紧抿的嘴唇,心中却满是欢喜。
小丫头那么霸道的宣示自己是她一人的主权,他不但没有心生不悦,反倒却是浓浓的喜悦,他展颜一笑道:“父王,自然终此一生也只会陪着歌儿。”
明帝浓眉一紧,三弟的性子他最是清楚不过,他既这般说了,那他这一生,便不会再娶妃生子了,当然,除非是等这小娃娃长大成年!
好不容易看中的儿媳妇,就这般没了!
明帝心中不无沮丧,同情的看着自己的四皇儿,若是别的男人,他还能不顾一切替皇儿指婚,唉,早知如此,就不该把皇儿们叫来!
听了王叔答案的楚天悦,不开心的板起了小脸:“王叔,你不疼悦儿了吗?还是王叔觉得,悦儿配不上长乐妹妹?”
一边的楚轻歌听了就不由扁嘴,小破孩!想打本姑娘的主意,再过个十来年吧!
楚谟远浓眉一挑,看着站在他面前一脸委屈的楚天悦,强行抑下心中那股子燥气道为:“悦儿,歌儿不愿做的事,王叔绝不勉强,你身为皇子,该做的是图思进取。”
他最后的话声音已然有些严肃,楚天悦小小的身子板便不禁缩了一下,王叔已经不高兴了,他不能再固执下去了,大大的双眼朝着楚轻歌瞄了一眼,楚天悦抿了抿唇,乖乖的道:“悦儿知错了,王叔莫要生气。”
楚谟远轻轻点头,楚天悦便老老实实的走回坐下,只是心中却打定了主意,以后一定要多去王叔府上,长乐妹妹这么可爱,比皇妹们好看多了!
四皇子楚天悦老实下来之后,楚轻歌便从楚谟远的怀中跳出来,迈着小腿走到书案边,书案上,一应工具全部齐全,她想了想,便提起笔,在众人专注的视线中随意的挥洒。
因为隔得远,太书院一行人能看到的就是小郡主拿着笔一点都没有宗师气度的在胡乱挥洒,怎么看都不像是在绘画,这一幕落入众人之眼,却没有让他们心存侥幸,有了前两次的意外,他们已然觉得,这长乐郡主分明就是妖王楚谟远的小翻版,若非按年龄来算,楚谟远怎么都不可能生得出这么大的女儿,这些人便会坚信这天才中的天才绝对是楚谟远的亲生女儿!
“好了。”楚轻歌放下手中的狼毫,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转身回到楚谟远的身边,楚谟远大手一圈就将她牢牢的圈进了怀中。
明帝一挥手,两个小太监便将书案招至明帝面前,明帝起身,对着书案一描,眼眸陡然闪过一抹震惊,他凝望着书案不语,那表情却让太书院的一行人的心像沉到了湖底一般,半晌,明帝挥手对着辛院正道:“辛爱卿,你且也过来。”
辛院正揣着忑忑不安的心走过去,凝眼望向书案,这一望之下,他只觉得气血翻腾,原本以为长乐郡主纵然再天姿绝艳,于书画诗也应当像正常的女儿家一般局限于湖光山色,竟没想到……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辛爱卿,可还有话要说?”明帝紧紧盯着书案上的画以及诗,眼眸除了不不敢置信还有着浓浓的兴奋!
辛院正面如死灰,却又很是奇异的带着一股欣慰,他恭敬的弯下身子道:“长乐郡主天资绝艳,微臣甘拜下风!恭喜我皇,喜得长乐郡主这一倾世之才!”
太书院的一行人看不到长乐郡主所绘究竟是何画所题究竟是何诗,但能让他们的院正大人这般恭敬甘拜下风,想来也定然是倾世之作,一行人少不得又在心中猜度着小郡主此番究竟画了什么,竟让院正大人说出恭喜我皇喜得长乐郡主这一倾之才的话来!
只是,让他们失望的是,在辛院正认输之后,明帝便一挥手吩咐内务总管高公公:“小德子,把长乐郡主这副画送去内务府,让他们务必用最好的材料装裱,不得让这副画有任何的损伤。”
那高公公得了令便命两个小太监小心冀冀的抬着书案而去。
楚谟远看着怀中的小丫头,低声问:“歌儿,你究竟画了什么?”
窝在他怀中的楚轻歌转了转身子,换了一个更舒适的角度窝好方懒洋洋的道:“父王应当知道,身为一个帝王,最想的是什么,歌儿便是把身为帝王最想的画了出来给他罢了!”
楚谟远心中一动,有些了然,却也有些震惊。
小丫头身子里,附着的,难道真的是秦浅歌的灵魂?如果真是,那所有这一切,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那边,明帝掩了心中因着那副画而沸腾的血脉,如果之前,他还有信心考核民生、军事以及国政会难倒小娃娃,那么现在,因为那副画,他心中的自信早已烟消云散,他知道,这区区的皇宫,已然是留不住这个惊才绝艳的小娃娃了,而他还能庆幸的是,小娃娃被三弟收为了女儿,怎么着都是是他东周国的子民!
幸好,这惊世之才没有落入别国之手!
他抬眼看向辛院正道:“辛爱卿,接下来就是民生、国政、军事,你看着办吧。”
到现在这时候,他知道想要将小娃娃留在宫中学习已然是不可能的了,但他还是想看看小娃娃还能带给他什么样的震惊,是以,现在他心中完全没有了想要留要小娃娃的侥幸,有的只是想要听听小娃娃究竟对民生、国政以及军事是否也能让人耳目一新!
辛院正能稳坐太书院院正的位置,自然是聪明之极的,皇上的口气,他很是明了,他心中自也和明帝一样,想要听听小郡主对军事、民生以及国政的见解,想了一想他便道:“皇上,此三项考核就由微臣亲自出题。”
明帝点头,楚轻歌无所谓的跟着点头道为:“辛大人请。”
辛院正吸了口气,在心中很是思忖了一番方道:“郡主,我东周国于四国之中地利最占优势,却缘何没有天圣国富饶昌盛?”
他的话一出,太书院的一行人便不由白了脸,虽然四国之中天圣国最为繁荣昌盛是不争的事实,但当着皇上的面直言东周不及天圣,这可是大不敬之罪!虽然这样的直直谏不带偏私,但又有哪个皇上喜欢听这样的直谏呢?
众人心中担忧,明帝却并无动怒意,辛院正的话让身为帝王的他虽是不喜,但他确也很想知道答案,一个国家,只有在了解根本的不利国策和了解它国有利国策,并根据这些而改变,国家才能因此强大起来,他是帝王,自然也希望国家在他的统治下繁荣昌盛!
楚轻歌闻言微微一笑,天圣国为何不占天时地利却能发展得这般强大,她最清晰不过,因为自帝修夜登基,他所颁布的一系列新政皆出自她手,辛院正问这个,却正是问对了人!
“敢问辛大人,这一问题可是针对民生所提?辛大人可想清楚了,民生、国政以及军事,我只需回答三个问题。”她慢悠悠的道,虽然回答这些很是简单,但她可不想免费的教这些。
辛院正点头,若然小郡主能回答出这个问题,关于民生,他也没什么再能考核的。
楚轻歌见他点了头,方道:“泰康六十一年春,天圣国原国主康帝病逝,十日之后,五皇子帝修夜在秦浅歌及其统领的风云军极力支持之下登基为帝,国号嘉元,嘉元夏末,新帝颁发了一系列新政,朝中众臣纷纷上书反对,唯秦浅歌一力支持,自次,天圣国便开始实施新政,辛院正可知这一系列新政为何?”
她朗朗而来,在场众人却无一不面色肃然,明帝更是拧紧了浓眉,天圣国实施新政他也有所听闻,只是那些新政,他觉得实施起来太有难度,一个不好便会发生民变,因此便也做罢,可是这些,小娃娃又如何知晓得这般清楚?
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娃,她的见解为何竟比他朝中百官还要渊博?
楚谟远的心因着小丫头这一番话而豁然开朗,之前所有的疑问,在这一瞬息,都有了解答,歌儿她身体里,附着的定然是秦浅歌的灵魂,他早就怀疑秦浅歌为了朝凤国国主背叛天圣国一事另有它因,如今想来,怕是那天圣国国主只手遮天瞒天过海!
功高盖主,因而落个身死异国还背负骂名,更可恨的是,世人却还不知道闻名天下的秦浅歌早就香消玉殒,那个替代她身份活在青凤国后宫的女子,怕也是帝修夜一早安排好的人!
他的小丫头,竟背负了这么沉重的仇恨而重生!
帝修夜,你且等着,你亲手折了歌儿的翅膀,我却会让她涅槃重生,以整个天圣国的灭亡来做为你对歌儿所做下一切的代价!
“郡主,天圣国新帝登机初始,那一系列新政,我等也曾有过耳闻,只是,这实施起来未免太过困难,所以这才……不知道郡主可否就天圣国新政来说一说新政的利弊?”辛院正抹了一把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内心太过震憾,以至于这大热的天,他却觉得眼前的小郡主堪称鬼才!
楚轻歌双目四顾,见众人皆一副洗耳恭听状,掩过心中的满意,她要的,便是这样的效果,一鸣惊人,自此,再也无人敢来的她的麻烦或是质疑父王为什么竟会收她为女儿!
“皇帝叔叔,所谓民生,不外乎民生在勤,勤则不匮,不知道歌儿说的对也不对?”她转头望着明帝,明亮的双眼闪着和她年龄极不相衬的睿智光芒。
民生在勤,勤则不匮!
明帝在心中将这一句话回味一遍,双眼倏尔一亮:“长乐所言甚是,只是……”
“只是天下百姓虽勤奋却仍然有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是吧?”楚轻歌打断明帝尚未说完的话,在见到明帝点头以示同意之后她方才又慢悠悠的道:“士农工商,其中以士为尊,可是这悠悠天下,谁占据的数量最多?不用我说,各位想必也知道,便是以农为最,天下百姓,靠的无非就是农业为生,倘若一个人,每天从早到晚都在田地里辛勤劳动,却依然饥不饱腹,试问一下各位,若是你们,还会毫无怨尤的辛勤劳作吗?”
以辛院正为首的一行人听了便皆点头,若然每天从早忙到晚,却还饥不饱腹,怎么可能还毫无怨尤的辛勤劳作呢!
见众人都若有所思的样子,楚轻歌又继续道:“其实人心,都是很容易的满足的,若然能在保证他们辛勤劳动能换回一家温饱的条件,他们又怎么可能不会辛勤劳动呢?可朝廷若要力保百姓辛勤劳动能换回一家的温饱,便需得实行相地而衰征等新政。”
相地而衰征?
明帝再次慢慢咀嚼和消化,等他体会之后不由双眼一亮,看着楚轻歌道:“长乐,相地而衰征,是否就是按田地按土质好坏,产量多少分为若干等级,按等级高低,征取数量不等的税收?”
辛院正原本迷茫的双眼因着明帝的一番话而陡然一亮,他不由再次震惊的看着那一脸从容的小郡主,好一个相地而衰征!若非这话是他亲耳从小郡主的口中听到,当真不敢相信,这般见识,居然是从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孩童嘴里说出!
唯楚谟远却不动声色,想来,当初帝修夜登基之后所实行的那一系列新政,皆是出自小丫头之手了!所以,小丫头才会这般熟悉!
也同时,他内心也不免一声叹息!
世人都将自己和小丫头相提并论,可现在,他却觉得,他远远比不上小丫头博学,一介女流之辈,却能将民生看得这般通透,当真是举世无双!
也难怪,她最后会沦落那样一个下场!
她虽是女流之辈,可是行军打仗便是男儿也不如,又心怀天下苍生,有一国之主的气度,这样的她,怎么能让新登基为帝的帝修夜放得下心!
卸磨杀驴,由来是帝王最擅长之事!
在众人或惊奇或惊艳或佩服的眼光中,楚轻歌点头复又摇头,看得众人又提起了精神,屏了气息等待她说下去。
“皇帝叔叔说的很对,但却还漏了一些,相地而衰征,不仅仅要按田地土质好坏、产量多少依次为好等级并按等级片税,还要把从前按户、丁征收的役银,分摊在田亩上,按人丁和田亩的多寡来分担,这样,才能更有效率也更能体现出朝廷为民着想,才能让天下百姓体会到皇帝叔叔您是一个一心为民的仁君!”
她这番话一出,太书院的人都不由纷纷激动起来,这个方法,实施起来倒并不是很困难,而带来的利益却是无法想像到的巨大!小郡主她,当真神童也!
明帝双眼亮如天边骄阳,很久了,他都没有像现在这般气血沸腾过的,这小娃娃,三弟究竟是打哪找来的无价之宝啊!
“长乐,关于新政,你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明帝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现在的表情不像是一国之君,倒像是一个谦虚好问的学生在恭候夫子的答案。
辛院正也是睁大了双眼,希冀着小郡主能再说一些能给国家带来巨大利益的新政,毕竟,只有国家强大繁荣了,身为臣子的他们,才能与有荣焉!
楚轻歌狡猾的看了一眼明帝,想知道,可以,不过本姑娘可不能免费!
“皇帝叔叔,歌儿若说还有,皇帝叔叔可有什么奖励?”她眯着笑眼看着明帝,那样子仿佛看着一座金光闪闪的金山般。
面对小娃娃过于闪亮的双眸,明帝不由苦笑,怎么他这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一国之君,在小娃娃的眼里,就成了那最俗不可耐的阿堵物了呢?
难不成自己的魅力下降了?
“长乐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皇叔一定尽量满足。”心中不无酸楚的想着,明帝心道做皇帝真不容易,整日劳心以至华发早生未老先衰啊!
见明帝如此大方,楚轻歌不由满意的仰着小脑袋道:“长乐要一个特权加青阳郡的金钟山,皇帝叔叔可否同意?”
众人听了皆是一愣,小郡主要的特权是什么?还有那青阳郡的金钟山的管辖权却并不在皇室手中,而是由百年世家宁家掌管,便是皇上,在没征得宁家同意这前,也不能做主将这金钟山随便赐人的!
明帝稍一犹豫便好奇的道:“小长乐,你且和皇叔说说你要的特权是什么?”
楚轻歌便仰起了头道:“皇帝叔叔,歌儿要的特权很简单,歌儿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场合,都不需向任何人下跪行礼,这其中自然也抱括皇帝叔叔您,皇帝叔叔能答应吗?”
虽然楚谟远之前也曾答应过自己不用像任何人下跪,但她不希望有人因此而暗中诋毁父王,所以乘此机会,还是她亲自像皇帝讨了这个特权比较好,这样,就算日后有那什么人心生不满,也无话可说!
明帝一愣,原本以为小娃娃要的特权是难的,竟没想到只是这么简单,转念又一想,像小娃娃这般惊世之才,自然也有着无人能比的傲气,像她这样的人,怎么甘心对着别人下跪行礼呢!
“准,从此以后,小长乐你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都无需对任何人下跪行礼!”明帝笑咪咪的一挥手,又好奇问:“小长乐,这天下有无数比金钟山要好得多的优美山脉,为何你独独看中了这金钟山?”
楚轻歌不以为意的掀了掀了嘴唇:“因为它是宁家最重视的山脉。”
明帝扬眉,瞅着小娃娃,难不成,就因为宁家最重视这金钟山,所以小娃娃才会开口要了这山?若不是宁家最重视的,小娃娃便不会?
这宁家,什么时候和小娃娃结下了梁子?
站在他身后的青衣和蓝风不由嘴角一抽,就说以小郡主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么还没想到对付宁家呢!这不,马上就来了!
“小长乐,你确定要这金钟山还不是别的山脉?”明帝问。
楚轻歌嘴唇一勾,一抹动人心弦的笑有如那梢头绽放的冷梅一般:“皇帝叔叔,都说君子不夺人所好,可是歌儿最不喜欢的便是那些徒有其表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所以,歌儿一定要这金钟山,不知道皇帝叔叔能不能做得了这个主?”
明帝一听小娃娃这话,知晓这宁家定是得罪了小娃娃,所以小娃娃才会特意要夺宁家心头之宝!
罢了,宁家那边只要稍稍施压,这金钟山,小娃娃想要,给她就是!
“行,小长乐既然想要这金钟山,皇叔自是成全,小长乐,关于那新政,你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说给皇叔听听。”明帝一挥手,双眼灼灼生光的盯着小娃娃。
得到了想要的,楚轻歌也不再刁难,正了正脸色她道:“百姓安心劳作,除却我刚刚所说之外,朝廷还得顾及天时,相信各位都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即便百姓再辛勤劳作,可若遇上这天灾,这一年的辛劳便会化为烟灰,而所谓天灾,不外乎是旱灾、雨涝以及蝗虫过境,对此三种天灾,不知道各位大人可有好的解决方法?”
众臣听了便不由纷纷摇头,长乐郡主所说的这三种灾情,在东周,每隔那么三五年便会出现一次,而每次出现过后,总会让发生灾区的城郡民不聊生,而朝廷除了拨银振灾之外也别无它法。
明帝双眼亮亮的道:“小长乐,可是有很好的解决方法?”
楚轻歌不由翻了个白眼,当本姑娘是神哪!
“皇帝叔叔,很好的解决这三种天灾的方法,歌儿是不可能会有的,但总有一些算是不错的方法,能很好的预防这三种天灾的情况发生,而且只要按歌儿所说去做,即便发生这些天灾之后,也不会让百姓一年辛勤化为虚无。”
明帝便不由直了身子道:“小长乐,你且说说方法,若是可行,皇叔一定推行下去。”
在众人关注的视线中,楚轻歌很是自信的道:“想要预防这些天灾,其一便要广修水利,其二便要多修蓄水窖,广修水利,相信各位都知道,一旦发生雨灾,若水利不好,所有良田便会被水淹没,至于多修蓄水窖,自然是为了存水之用,这两点做起来并不是很难,只是需要一些银两,只是最后这蝗灾,虽没有很好的解决方法,但有一种方法可以做到长远防治。”
明帝听了不由大喜,“小长乐,你所说的广修水利以及多修蓄水窖并不难,皇叔明天便可以颁发旨意,可是这蝗灾,却要如何才能做到长远防治?”
太书院一行人以辛院正为首个个专注的看着长乐郡主,这一刻,他们已被完全折服,这样的长乐郡主,终他们一生努力也只能望其项背啊!
楚轻歌正想继续说下去,楚谟远却自他手腕上的空间镯子取出一个酒壶和酒杯斟满玉露,递于她唇边,她不由嫣然一笑,说了这大半天,她确实觉得有些口渴,没想到楚谟远这般细心,她低了头,就着楚谟远的手喝完杯中的玉露,她道:“父王也喝。”
那边,闻到玉露香味的明帝不由酸酸的看过来,自己许以万金三弟都不肯送一壶玉露给自己,可现在倒好,小娃娃将这万金难求之物当成茶水一般饮用,三弟哇,你也太厚此薄彼了!
且不说明帝在心中是如何的哀怨不平和酸楚难当,楚轻歌继续说道:“正所谓飞蝗所落,沟壑皆满,民大饥,疫病流行,所以三大天灾之中,以蝗灾最是难以解决,相信各位大人也已经注意到严重的蝗灾往往和严重旱灾相伴而生。正所谓”旱极而蝗“。不管哪个国家,发生的严重大蝗灾也都与当地的严重干旱相联系。而造成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是,蝗虫是一种喜欢温暖干燥的昆虫,干旱的环境对它们繁殖、生长发育和存活有许多益处。”
在场众人听得无不聚精会神,对于长乐群主精僻的见解,他们只有信服。
楚轻歌继续道:“造成蝗虫成灾的原因有很多,但是最重要的不外乎那么几点。一是有些田地由于前年干旱,去年水涝造成长期撂荒,使之成为蝗虫的适生地。二是对于蝗虫防治的投入不够,防治面积和次数都不够,不能使蝗虫的数量保持在低水平状态,也就是说,蝗虫的基数越大,蝗虫就会越有连年爆发的现象。三是气候条件对蝗虫的数量增长有利,旱涝交替频繁,冬季温度偏高,春季降水较多,均有利于蝗虫的存活和增加。四是蝗虫的天敌,如青蛙、鸟类和天敌昆虫等数量的减少,使自然界中限制蝗虫数量的因素大大减少,结果使蝗灾更容易爆发。”
明帝听了轻轻点头,发生蝗灾的情况,正如小娃娃所说。
楚轻歌又道:“长远治理,先要减少蝗虫的食物源。蝗虫一般都吃玉米、小麦、高粱、水稻、谷子等,而不大吃大豆、苜蓿、果树。所以在发生过旱灾的城郡,来年尽量多种植大豆、苜蓿、果树。蝗虫多地势较低处泛滥,我们可以把这样的地改造成池塘,养鱼、养虾什么的,这样也会较好地防治蝗虫。有些蝗虫喜欢在干燥□的地块产卵,我们要增加植物覆盖度,这样就不适合蝗虫产卵,也可以减轻蝗虫的危害。再有就是保护和利用蝗虫的天敌控制蝗虫,下令不许再不杀鸟类和青蛙……”
楚轻歌滔滔不绝的说着,太书院的辛院正埋头龙飞凤舞的记录着,所有的人都全神贯注,屏息凝神认真的听着,明帝是边听边若有所思的沉默着……
楚谟远望着侃侃而谈的小丫头,内心涌起一鼓难以言喻的骄傲!
放弃了这样天资绝艳的人才,帝修夜,你此生,注定已然失败!
☆、72天下
新“皇上,贺将军求见。”
当楚轻歌终于停了嘴,辛院正也停了笔,明帝看着辛院正所记录的小长乐所说的防蝗灾的笔记,边看边点头,又高兴无比,因为楚轻歌不仅仅说出了如何长远防治蝗灾,同时也说了一些当蝗灾发生之后简单的抗蝗措施,虽然那些措施小长乐也说了效果并不强烈,但总聊胜于无。
就在这时,一传事太监匆忙而进上前禀报贺将军求见,这贺将军乃东周国仅次于妖王楚谟远之下的大将军,一身本事虽不如楚谟远,但却远在众人之上,更难的得是,此人心胸前开阔光明磊落,明帝心中喜悦,心想让这贺子谦也见识一下小长乐的本事也是好的,便命人传那贺子谦前来。
“微臣叩见皇上。”贺子谦上前一步,弯身行礼。
明帝挥手:“爱卿求见所为何事?”
贺子谦环顾四周,见众太书院的人皆在场倒不由好奇起来,转过又看到妖王楚谟远居然也在场,这愈发让他好奇起来,楚谟远怀中还抱着个看上去伶俐可爱的小娃娃,这更让他觉得今天这御花园,似乎莫名的诡异,楚谟远性子淡漠闻名东周,这小娃娃是什么人?竟能让他那般小心冀冀的抱着?
不过他心中想归想,嘴里却不忘回答:“回皇上,微臣听闻天圣国国师兰博已然辞官归隐,据微臣手来报,兰博似乎已进入我东周国国境。”
兰博?他辞官归隐前来东周了?
楚轻歌的因为贺子谦的话猛然一跳,因着他的话,她不由自主的去打量这贺子谦,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男子风流无拘。
“歌儿,贺子谦的话,不会有误。”察觉到怀中小丫头因为贺子谦的话而有所异动,楚谟远愈发坚定了心中关于小丫头身子里附着的是秦浅歌灵魂的解说,唯有这样,才能合理的解释出小丫头为何在听到天圣国师辞官归隐时会心跳加速。
楚轻歌强行抑下心头想要发问的冲动,一动不动的窝在楚谟远的怀中,懒懒的道:“父王对兰博,可曾有听闻过?”
楚谟远点头:“听闻此人可窥天机,可观天象知天语,当年秦浅歌在青凤国一事的前夜,他曾事观天相谓帝凤星黯没,第二天便传言秦浅歌背叛了天圣国主改投青凤国主一事。”
楚轻歌勾出一抹讥笑,冷冷的道:“父王相信?”
楚谟远自然摇头:“父王自是不信的。”
“哦?天下人皆以为的事实,父王却是为何不信?”楚轻歌不由好奇的迎上他的双眸,不管他此时是否已经知道自己就是秦浅歌,他这般肯定的不信,是为什么呢?
阳光下,她双瞳华光灼灼,像一颗黑宝石散发着淡淡流光一般,楚谟远没来由的心头一跳,马上又回答她:“父王虽没见过那秦浅歌,但一个如此傲气的女子,若真像传言那般为爱便背叛天圣国主,断不会任由世人辱骂却不出面,像她那样的女子,便是爱,也该爱得轰轰烈烈,断不会让世人指着她骂却无回应。”
他的话,让楚轻歌觉得有如一眼甘泉,汩汩的流进她心田,滋润了她因为对帝修夜的失望而干涸枯燥的心灵,和帝修夜相识十年,帝修夜对她的认知却比不上眼前这个才相识不到一月的楚谟远!
不对,不是帝修夜对她的认知不够,而是因为那蓬勃的野心一叶障目的碍了他的视线,在帝修夜的心里,那个帝位才是最重要的,而所有能威胁到他久坐帝位的人,显然在他看来,必除之而后快!
“歌儿,无需觉得苦涩难当,不管他之前做了什么,直到你答应的那一天,父王不会轻易向他下手,就当是他把你推到父王身边的回报。”楚谟远轻轻拍着怀中小丫头的肩膀,既然心中已然认定了小丫头就是秦浅歌,他也不必隐瞒自己所知道的,虽然灵魂附体这类的事他从未听闻,但千年以前,这片大陆就连妖魔的鬼怪都曾存在过,所以灵魂附体,也并没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和不可信了!
楚轻歌身子不由一震,楚谟远这般说,是在向她表明,他知道自己是秦浅歌的事了吗?
“父王,你——都知道了?”带着一缕不确定,她低低的问。
楚谟远勾了头,小丫头的瞳孔里有着一缕几不可见的担忧,他怅然若失的拍拍她的肩膀,看来自己还没有到可以让小丫头毫无保留的信任的地步,所以小丫头心里才会有着担忧!
“歌儿
妖王宠邪妃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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