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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胤礽重生第22部分阅读

    清梦胤礽重生 作者:肉文屋

    ,亲在来了,在外面看您新种的牡丹呢。 ”何柱儿耷拉这脑袋道,刚才康熙都不大高兴了。

    胤礽听了一激灵,什么都醒了,忙随意的擦了擦,催促下人麻利儿的帮他更衣。胤礽出来又是在一盏茶以后,一出来就看到康熙坐在那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太子果然是爱整洁,太子府的茶水也分外的叫人提神呢。”

    胤礽听着这话就不大对劲儿,忙应道:“儿臣觉着用三阿哥新种的牡丹花瓣沐浴格外令人舒畅,改天给皇父试试?”

    也不知道康熙到底指的什么,反正他冷哼道:“我送的就随随便便搁在家里,别人送的倒稀罕得紧。”

    胤礽就觉得奇怪,他送什么可以天天带在身边的东西了吗?还是何柱儿机灵,立刻将古玉扳指呈了上来,胤礽又哑然了下,可不可以不要看到这东西啊。

    无奈这是人家送的,不戴的确驳了他的面子,胤礽乖乖的戴上了咬牙道:“沐浴怕掉水里了,皇父赏的胤礽每天都戴着呢,时时想着皇父。”

    康熙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太子真会说话,平日里可没这么会哄朕开心,太子真是长大了,朕心甚慰。”

    “甚慰才怪了。”胤礽也发觉自己今天莫名心虚,这可不大妙啊。

    想了半响,胤礽决定不跟康熙谈这么敏感的事情:“皇父,儿臣找到当年收留朱清明兄弟俩的人了,皇父要不要一同去看看?”

    康熙想想,神色缓和了一些:“李德全,你去准备准备,都下去吧,朕再同太子说几句话。”

    胤礽眼巴巴看人都出去了,就觉得不大妙,果然康熙忽然就过来抱住他压在书架上,胤礽生气的道:“大白天的,你……”

    康熙细细的尝着味道甘美的唇,轻舔细咬,知道胤礽站不住脚才松开他:“记住了么?嗯,记住朕了么?以后再怠慢朕试试?”

    胤礽刚想辩解说谁要惦记他,他谁都不惦记,可是却正好中了康熙的计策,他刚刚张开嘴,就被迅速的攻城略地,康熙的手顺着他还有些湿润的身子慢慢往下滑,伸到衣襟里一点点的摸这揉捏着,一点点点燃胤礽的欲望。

    就在胤礽以为康熙真打算就那么要了他的时候,康熙松开手,只是用一只手臂松松的扶着,他低笑道:“想朕了么,乖孩子,回来这么久没让福晋服侍?”

    胤礽羞得脸上像着了火:“你还好意思问,我的伤……到现在也没好!”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的结果,作者开始无限制发癫了

    记忆的残骸

    胤礽 陪着康熙坐在监狱宽大的石室里,四面虽然燃着火把,椅子上尽管添了裘皮,还是情不自禁的觉得冷,胤礽冷漠的外表下,有些波澜在慢慢的涌出来,季容悲惨的过去吗?

    他听过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光那些细微的事情,已经让他觉得……也许,季容死了会更好,永远跟随他的梦魇,只有死去才能够解脱。

    这一次,从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那里,胤礽知道了更多的事情,季容很勇敢的,他牺牲了自己,救了自己弟弟朱清明。他将热水泼在朱清明的脸上,毁了他最疼爱的弟弟的脸,当许多肮脏的男人将他压下去的时候……胤礽忍不住闭上了眼,当年自己那样对他的时候,季容眼里正浮现出那些丑陋的嘴脸吧。

    所以他恨他,恨所有姓爱新觉罗的人。

    胤礽信步走出去,他低声问手下人:“朱自清被关在哪儿?”

    “这,皇上说了任何人不得见……”负责看守牢房的支支吾吾的不敢带路。

    “让我来,你下去吧。”暗处有人低声说道,胤礽楞了下,没有拒绝。

    那人走过来,胤礽看他神色怡然并无什么嫌隙,于是试探的喊了声:“胤禛?”

    “太子睡得可好?”胤禛从墙壁上取下火把,比胤礽略微向前了一步,做了个请的姿势。胤禛解释道,“皇上有令,除了臣和少数几个大臣外都不可让人见到朱清明,令法颇为严厉,所以守军害怕也是难免。

    胤礽挑挑眉侧过身子望着胤禛问道:“你呢?不怕吗?”

    胤禛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被胤礽一下子问得愣住了,他难得温柔的笑了下,眯着眼看进胤礽的眼里:“当然怕,可是怎么办呢?太子似乎很急着见他,而臣又已经答应了太子了。”

    “哼,”胤礽颇为傲慢的道,“你自放心,出了事情,我自己个儿担着,没你们什么事。”

    胤禛的脸沉下来,转身慢慢开始往狭长的甬道里走,那条路不过一人来宽,两人稍微离得远点儿反倒是被越发的弹着挤到一起来了,手背稍不留意就会碰在一起,如蜻蜓点水般的轻轻揉擦着,连带人的心都痒起来,快到尽头的时候,胤禛索性抓住太子的手,胤礽挣扎了下没挣脱,就只好随他握着,心里暗笑,这傻子估计从此也就敢握握他的手了。

    到了路的尽头,是一间奇异的牢房,牢房里空荡荡的,没有稻草没有床,也没有褥子。角落里蜷缩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他安静得如同浮游在空气中的尘埃,不仔细看,甚至觉察不到他的存在。胤礽有些惊疑的道:“这是怎的了?就算死囚也不至于此啊。”

    看了眼胤礽微带了点责备的眼神,胤禛苦笑道:“臣也是没有办法,这人动进来开始,就找一切方法寻死,我们只能撤掉了所有可能是凶器的东西,然后用铁链把他的手脚烤起来,胤禛指了指朱清明嘴上的铁东西:“看到那个没?也是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的。”

    胤礽走进牢房,扑鼻而来是一股浓烈未曾散去的血腥味儿,胤禛多点了一盏油灯,周围亮了起来,朱清明从乱蓬蓬的毛发里露出一双野兽般的眼睛。

    胤礽柔声道:“你别怕,我同你哥哥是好朋友,我当你就如同弟弟一般。”

    朱清明冷哼了一声,转过脸去,将一头破败的稻草般的毛发对着胤礽。胤礽笑了,走过去,轻轻的抚慰的摸摸他的头,他记得前世的时候,季容喜欢在他濒临崩溃是这样抚慰他,那么——他对自己最喜欢的弟弟呢?会不会也是这样。

    果然,朱清明又一次露出脸来,神情里带着久违的怀念的神情,这让胤礽想起胤禛和胤禩儿时在他膝下欢闹的样子,心里竟然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朱清明,为什么要求死?”胤礽问。

    朱清明咬了咬牙,没有出声,不过,胤礽替他回答了:“你是不想你哥来救你吧?”

    朱清明身子微微颤动下,表情开始扭曲起来,胤礽干脆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胤禛轻轻走了进来,手警惕的放在腰间的刀上,不过,他没有惊动胤礽和正在轻轻抽动的朱清明。

    胤礽抚慰的摸摸朱清明的后背,忽然想起胤禛和胤禩小时候也喜欢这样的让自己抱着,仿佛只有温暖的怀抱才能给他们些微的安慰。

    胤礽忽然由心底产生了几分真心实意,他柔声道:“傻孩子,你若是死了,你哥还能活着,他早冲过来拼命了。”

    朱清明听了这话反而笑了,瞳孔有些涣散,他一把推开胤礽将身子尽力的往墙角里面缩去,希望任何人都不要找到他,也不要再连累任何人。

    胤礽忽然觉得脑海中一道亮光闪过:“你是不是不希望有人拿你要挟你哥?”

    朱清明开始用力的用头撞击墙壁,一下下的闷响声,是肉直接撞击在坚硬墙壁上的钝响声。

    胤禛一个箭步拉起胤礽:“太子小心,那孩子,不大正常了。”

    胤礽刚要说话,就听到朱清明压抑不住的痛哭的声音:“老天,求你开眼吧,你为什么不开眼啊……为什么……放过过我们……”

    胤礽叹了口气,觉得胤礽紧挽着他胳膊的手正将源源不断的热力传递过来,他于是对胤禛笑了笑:“我没事。”

    “这些伤心的,少看。”胤禛语气里带着点责备,可是又不像是真的不高兴,听在人心里暖暖的,是关心吗?

    胤礽刚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这里早不是只有他们三人,康熙以及随从们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胤礽和胤禛忙出去见礼,康熙淡淡的看了朱清明一眼,说不定话,竟然跟胤禛同出一辙:“不好好在外面呆着,跑这儿来做什么?此处大凶,对你身子骨不好,同朕回宫去。”

    胤礽诺诺的应了,此后,康熙走前面,胤礽跟在后面,胤禛其次,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话,只是上车的时候,康熙拉了胤礽一把,他问胤礽:“朕的手与四阿哥的手,有何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久了,感觉找不到了

    交易

    胤礽自己回府后觉得好笑,那么简单一个问题,还真把他问住了,明明就是两个不同的人的手,当然不同的。

    可是,似乎不该这样回答皇上,于是他犹豫了下,对康熙说:“这是皇父要考儿臣吧,容儿臣回去好好想想,写份论证给您。”

    康熙当时不置可否,只是表情更为的不悦,胤礽心道,他不会是想要自己说眼里只有皇父不曾有过四阿哥这么难以启齿的话吧。胤礽打了个寒战,从铺展了白色宣纸的桌子前站起来。

    他起身关上大开着的窗户,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推门走了出来。

    “何柱儿,外面怎么那么吵?”快傍晚的天色,天空呈现鱼肚白,宫里正是操持晚膳的时候,园子里那么大的动静自然让人生疑。

    “启禀太子爷,您不是找三阿哥要了几株牡丹吗?昨儿个搁在四阿哥那里了,今儿三阿哥想起来,就让人又补送了十几株,正着园丁在捯饬呢。”

    “喔?我刚才看到有个人面生的很,一转眼就不见了,似乎在这宫里从未见过他。”胤礽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继续追问道。

    “也许是三阿哥府邸里的园丁吧,宫里头的那些对三阿哥府邸里的花儿的脾性可不大熟悉。”何柱儿小心斟酌着回答道。

    “看看去。”胤礽想了会儿,依旧决定要亲自看看,他背着手漫步走出了自己的书斋,经过几个曲折的回廊,果然见有那么几个人正在将新长成的牡丹幼苗往土里种。

    胤礽看着其中一个扎黑色腰带的,那是个莽汉,一脸胡子,腰粗如水桶,一身衣服倒是素净,正手脚并用的给花施肥。胤礽低声道:“去将粪桶交给扎黑腰带的那个。”

    何柱儿虽然不知道主子葫芦里卖什么药,依旧听话去了,那粪桶装惯了肮脏的东西,稍微靠近就扑鼻一股刺激的臭气,何柱儿眯缝着眼睛将叫人将粪桶递给那壮汉,又不敢显出太过嫌弃的样子,胤礽冷冷看着那壮汉用衣袖擦伤了下眼角被熏出来的泪水,低声吩咐了后面的侍卫几句。

    不一会儿,那扎着黑色腰带的莽夫被带了过来,胤礽看着他笑道:“季容,大热天,顶着这许多东西,你不累么?”

    那莽夫楞了下,也不见惊吓,笑眯眯的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南青桐北季容,你的美貌又岂是能做的假的,刚才在书斋外面看到你我就怀疑了。”胤礽自顾自坐下来,也没让季容起身。

    “再加上刚才那个粪桶的考验?”季容接过他的话茬子,“我觉得自己已经掩饰得很好了,为什么还是有破绽?”

    “哼,你竟然知道宫里用的是重肥,而三阿哥却只施薄肥,所以,如果是三阿哥府邸的园丁,必定闻不惯重肥的味儿。”胤礽笑道,“可惜,你不知道,种牡丹前早已施了一次肥在土中,你刚才栽种的时候不流泪,怎么这会子粪桶里浅浅的沾了一点你就不行了呢?”

    “因为……你的嗅觉早在很多年前就不灵了,你跟弟弟朱清明掉到河里时,因为浸泡的时间太长,你又死命的将朱清明往上托,所以,鼻子里呛水过多,虽然捡了一条命却没有了嗅觉,我说的……是也不是?!”

    胤礽冷冷的逼视着季容,语气森冷而不容置疑,季容吃惊的道:“你如何得知,甚至连我的养父母尚且不知道这个秘密。”

    胤礽心道:“我自然知道,你可知,我们前世是怎样的一种渊源。”

    胤礽拿起茶盅,漫不经心的拨开面上的几片新茶:“那么多士兵,上天入地的在找你,你却偏偏要自投罗网,季容,你想要什么?”

    “我要什么,太子殿下会不清楚?”季容干脆从容的站起来,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

    胤礽也不以为意:“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不然,我恐怕你身上会多出几个血窟窿。”

    季容稍微往周围看了看,果然见帘幕飘动,隐隐露出青黑色的箭头,季容怒道:“既然你准备这么齐全,为什么不杀了我。”

    胤礽放下茶杯:“你不是有恃无恐认为我不会杀你吗?你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你说大明的玉玺?“季容冷笑道,”好,其实太子殿下猜的一点不错,我就是来跟您谈一笔交易的。“

    “用朱清明跟玉玺交换?“胤礽摇摇头,”恐怕我没这个权利,你没看到吗?皇上已经把朱清明交给胤禛来管了。

    没想到季容一脸轻松:“哼,那就不打扰了,我找四阿哥谈生意去。”

    “请便。”胤礽似乎没有留他的意思,季容走了几步,见胤礽真没有搏杀他的意思,颇为疑惑的道:“你真让我走,虽然有人传言,太子和四阿哥,最为亲厚,简直是手足同心其利断金,我却不信。“

    “你去便是,我这儿就不留你了。”胤礽淡然道。

    季容将狡黠的眸子微微一转,权衡了利弊后笑道:“原来如此,此等大功,也只有你太子敢扛,其他人若是得了这功劳可未必是福气。”

    胤礽冷冷的道:“我只开价一次,你必须将玉玺先奉上,我只能保证留得朱清明和你的一条命。”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季容眼眶有些发红,但是他极力隐忍着,只怕一发作,连这点筹码也没有了。

    “这交易你同意便罢了,若是不同意,……哼,朱清明快疯了,你先再看到清醒的弟弟最后一眼的吧。”

    季容双手握拳,袖子里银光乍现,他正欲动手,肩头上就中了一箭,胤礽的脸色忽然惨白,季容看看胤礽又看看那支箭,短促的笑了一声:“你为何如此心狠,谁不知道你与四阿哥交情匪浅,只潭拓寺外雨夜相拥一晚,便治好你的心病,竟然不能偷偷放了我弟弟吗?”

    “季容!”胤礽咬牙道,手紧紧握住椅背,半天没说出话来,直掐得手指的骨节发白,手心里冒出一层薄汗。

    季容站在原地狂笑不止:“爱新觉罗,我朱子容即便是化为厉鬼,也绝不放过你们的每一个人,你们等着——你们等着——”

    又是几只箭带着破风之声钉入季容的肩头和膝盖的地方,胤礽沉声道:“住手!”

    他站起来,走到帘幕以后,果然看到李德全还呆立在原地,胤礽心情抑郁的问道:“我皇父呢?”

    “回太子,皇上说了,白天问您的话,如果没有答案,就不必见他了。”李德叹了口气,眼神悲哀的看着被捆绑着抬起来的季容,仿佛苍老到一只脚踏入了棺材里。

    胤礽心中了然,他吩咐士兵们先放下季容,屏退左右,胤礽对李德全道:“去见他最后一面吧,以后恐怕……“

    彼时,李德全早已老泪纵横。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电脑卡得像蜗牛,我下了

    不同

    胤禛在朝上被骂得很惨,例如督办不利、懒惰、纵情花鸟、不关心百姓疾苦云云,整个一天,胤禛黑着脸,虽然依旧将公事样样安排妥当,然而,胤禛破天荒的称病早退了。

    他出门走了段路,想了想又往右边的梅花小径折了过去,远远的,可以看到毓庆宫的檐角,雕梁画栋,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胤禛眯缝着眼,手微微举着挡住刺目的阳光看了一会儿,直到发现身边有人走了过来。

    “听说你往这儿来了,我就过来看看。”胤礽将手搭在胤禛的肩膀上,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此时正是初夏的时节,胤禛回头看着胤礽的时候,就仿佛看到波光浮动的湖水一般,满腔的烦躁一霎时烟消云散。

    胤禛情不自禁的想:“我这是怎么了?”

    胤礽走到胤禛身旁,与他一同看这湖光山色,两人的衣角被风吹着轻轻的摩擦,轻轻触碰又很快的分开,带着点宜人的暧昧,胤礽侧头问胤禛:“咱们一起走走说说话,好吗?”

    胤禛点点头,沿着狭窄的花墙往深处走去,胤礽走到尽头的时候停下来,转头对胤禛道:“胤禛,以后……恐怕不能与你单独见面了,所以……”

    胤礽向前一步紧紧抱住胤禛,将下巴靠在胤禛的肩膀上:“我们这般别过吧。”他感到胤禛的心跳得很快,胤禛的手臂紧紧收在他的腰上,但是,那家伙没有说话。

    “闭上眼睛好吗?”胤禛只是问了句。

    胤礽闭上眼,他觉得自己被扶起来,搀着慢慢靠在一棵树上,树干散发这清新的香气,和胤禛衣服上的味道狂乱的混杂在一体,空气忽然变得紧张炙热起来,胤礽想睁开眼的时候,那晚的一幕重新开始。

    他觉得有湿润的唇覆在他的唇上,柔情蜜意的黏着他,诱哄着他乖乖的张口嘴接受一切,胤礽听到胤禛沉重的呼吸声,他听到胤禛对他说:“如果……你……愿意,在上面我无所谓……”

    胤礽吃惊的推开胤禛,眼神闪烁:“胤禛,你说什么?”

    胤禛看到胤礽清亮的眼睛,带着点激|情后的迷人醉意,忽然鼓足勇气又说了一遍:“那夜是我的错,我……以为喜欢就可以了……还有,我问过了,下面的那个会很……很……”

    “胤禛?”胤礽的脑子飞速的转起来,一肚子坏水,自私小气,睚眦必报的雍正,刚刚说什么了?

    “我……我先走了。”胤禛的脸好像因为红而更黑了,他略微还比胤礽高了一点点,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从胤礽身边夺路而逃。

    胤礽不大沉得住气了,康熙的问题,和胤禛适才的建议让他有些头皮发麻的感觉,胤礽觉得如果他不做点事情的话,他一定会疯了。

    而,胤礽唯一想到的是季容和玉玺的事情,因为现在不止胤禛不大好过,他自己的日子也很难熬,胤礽暂时将烦恼丢到一边,匆匆去办了一件很惊人的事情。

    牢房内,季容让朱清明躺在自己的腿上,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祥和。胤礽低头检视了一下,一切用度比之前好了很多,而且康熙似乎也对于这兄弟两的遭遇感到有些理亏,所以,至今尚未对他们用刑。

    不过,应该是迟早的事情吧,毕竟,明朝传国玉玺,清军入关以来就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寻找,绝不会因为两个无辜孩子的悲惨遭遇就这样放手的。

    “季容,你真要等到对你弟弟用刑那天才肯招吗?”胤礽坐在季容的对面冷冷的问道。

    季容低着头,帮朱清明理了理额上的乱发,轻轻哼着歌谣,仿佛眼里再没有任何人。旁边的狱卒踢了他一脚,季容闷哼了一声,只是发出两声冷笑。

    这一踢,倒是让胤礽注意到他的伤,看来是极疼的。胤礽灵机一动:“若是你带本太子找到玉玺,本太子一定在皇上面前保住你们两的性命?”

    “找?”季容挑了挑眉头,似乎没有那么坚决了。

    “季容,你是个聪明人,自己想想清楚。”胤礽站起来掸掸袍子,转身正要走,季容喊了声:“等等……”

    胤礽回过头来,季容擦了擦眼泪:“能带上我弟弟吗?他……活不了几天了……”

    胤礽诧异的看向狱卒,狱卒忙道:“太子爷,刚刚御医来过了,说他从小有不足之症,能活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了。”

    难怪康熙没有对他们用刑还小心翼翼的保护起来,原来两条线索变成了一条,而且,还是个性子刚烈的家伙。

    胤礽走了几步,又回头安慰道:“放心,我们路上会带着太医,如果你要回故居,我也可以考虑……”

    “谢太子殿下关怀,那玉玺本就藏在故居附近,不过,如果找到了,请不要忘记今日你所说的话。”季容说完这些不再看胤礽,专心低头轻拍这朱清明的身子。

    出去的时候,胤礽陷入沉思,季容真的可以不死吗?自己呢?要帮他吗?会不会太过冒险?

    胤礽怀着这样的犹豫慢慢的往回走,却又碰到了李德全,胤礽了然道:“要见季容吗?恐怕不合适宜。”

    李德全抬起苍老的皱巴巴的脸,这几天,他竟然像是老了十几岁,走路都岣嵝起来,胤礽第一次觉得这小老儿格外的可怜。

    李德全强挤出一个笑容:“太子殿下不要误会,奴才摘掉自己的身份,还能有什么奢望呢。如今奴才来找太子是因为皇上,他好几日不曾好好用膳了,如今睡了许久也不起来,奴才是担心他有事呢。”

    胤礽这一听很是吃惊:“如此还不赶紧领我去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完全不在状态,这是怎么了?

    大结局(一)

    胤礽到了畅春园,果然见外面太监宫女们站了几排,里面却朱门紧闭,窗上的挂子都放下了,显得越发的憋闷,李德全撩开帘子微微的往里望了一眼,又冲胤礽摇摇头,胤礽微微抿了下嘴,李德全撩开帘子请胤礽进去,自己端正的立在台阶上。

    李德全想了想又叫人传了冰镇的梅子汤,用大块的寒冰盖着。他心想着,如今天气日渐炎热了,皇上心疼太子,指不定一会就要使人要呢。

    胤礽走进通透凉爽的屋内,适才在外面的炎热,还有胤禛带来的躁动立时就烟消云散了,胤礽见康熙还在睡,就坐到书桌边上顺手想要翻几本闲书看看,他知道康熙有夜读史记的习惯。顺便也想不着痕迹的看看,康熙最近的喜恶,一会儿见了面好说话。

    算算,康熙有大半个月不理人了。胤礽只知道他最近在忙整顿吏治的事情,几乎一天只睡得一两个时辰,如今颇有成效了,想必是真累了吧,不过据李德全说这一睡下去就七八个时辰了不起身。

    今天更是上了早朝,早膳没有用,又睡下了,御医来请脉也被赶了回去,胤礽斜瞄了那宽大的龙床一眼,心道,这是闹的哪一出啊,难道真是吃味儿了?

    虽说自己是打算故意引胤禛忘情,让康熙对他心存忌惮,但是,胤礽还真没想到康熙不但真恼了,还表现得如此明显。

    是了,一定是自己想叉了,或者康熙另有所图吧。

    胤礽正在那里权衡厉害,听到帐子里康熙低沉的声音唤了句:“来人,茶。”

    胤礽料定这时候,李德全是绝对不会过来帮手的了,他无奈站起来,沏了杯茶,亲自撩开帐子送进去。

    康熙的眼里还有些残余的血丝,面容有些憔悴,见是胤礽先是一怔,也没多说话,就着胤礽的手喝了些茶水倒头又睡了。

    胤礽看着康熙背对着自己的样子,心道,看来是真恼他呢。

    没奈何将茶盏放在床边的木几子上,便打算起身让康熙好好休息。没承想,刚站起身,就被人搂住腰滚到床上。胤礽推了推,康熙的手臂跟铜墙铁壁一般,竟然推不动分毫。

    耳边有人恼恨的说道:“你又要跑去哪里。”

    胤礽无可奈何:“皇父不是在睡觉吗?儿臣不敢惊扰。”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这坏东西!”康熙微微用力将人一股脑的搂进怀里,真恨不能揉碎了才好。

    “你醒了?”胤礽不好意思喊皇父了,他亲爱的皇父身子不知道何时已经是一触即发的状态,康熙略微有些粗糙的手伸进胤礽的衣内摩挲,引得胤礽一阵阵战栗。即将伸到身后的时候,康熙楞了下,他叹了口气,侧着身子躺下来,手指滑过胤礽的面颊,比之前丰满了很多,还带着润泽的颜色。

    看起来十分可口的样子,康熙将要把他吞吃进腹的打算狠狠的压了压,只是手指情不自禁的在又抚了上去。

    胤礽好气又好笑,看来那人是觉得以前亏待了他,正极力的隐忍呢,原来自己这一计还起了一石二鸟的作用,胤礽解开自己的衣裳,将袒露的胸膛靠过去,一阵阵的摩挲。

    康熙喘了口气:“你……”

    “我呢本来是很不喜欢这样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喜欢的人他喜欢啊……”胤礽将脸埋在康熙的怀里,硬是挤出了这样一句话,出口就觉得已经羞到了无地自容,算了,什么阴谋什么计策的,让他见鬼去吧,他有这份心就好了,胤礽忽然觉得有点相信了,康熙会一直对他好的吧。

    打开腿,让康熙轻易的进入,胤礽还是不舒服的皱紧了眉头,然而之后被细细呵护的亲吻刺激得忘记了一切,光影流动,肢体相缠,胤礽觉得他在帝王的惊涛骇浪般的激|情里浮沉,想要小心翼翼却又情难自控,他眼见着康熙的怜爱,奇怪,以前只是一味忍受,却从来没感受过他的心情。

    当最后,康熙与他紧紧十指相握的时候,胤礽忽然觉得脑海里的思绪如醍醐灌顶般清澈起来,忽然有了,啊,这就是我要的那个人的顿悟。

    这么多年,隐忍、矛盾、欢喜、忧愁,忽然就有了理由,只为了这一刻的心意相通,忽然明白了,原来一直是爱他的。

    只是因为他的爱太过霸道,他的地位太过让人恐惧,所以,偏偏忽略了,那些霸道狠毒,处心积虑之间真正隐藏的东西。

    胤礽心满意足的感受到康熙在体内的释放,他抱紧那人的身子,第一次浑身颤抖、心跳如潮。

    胤礽醒来的时候,还是被康熙用同样的方式抱在怀里,亲昵的就像成为了一个人,他忍不住亲了亲那人的额头,悄悄坐起身来,不觉已是深夜了。

    月影横斜,透过窗棂照在他修长的身体上,带着莹白色的光泽,胤礽最后系上腰带,遮住一片旖旎春色,他回头看看康熙沉静的脸,那脸上带着丝满足的表情。那微微勾起的唇角,让他像只飨足的狮子一般。

    离开温暖的怀抱,似乎夜来还真有些凉意。胤礽抱紧肩头,依旧执着的走出去。

    李德全见胤礽出来,脸上喜气洋洋:“太子睡得可好?”

    “恩,我出去走走,皇父要是醒了,记得送点补品进去。”胤礽吩咐完,就随性的往园子里走去,越走,心里就越亮堂起来,他记起期间康熙对他说的话:“胤礽,朕喜欢你,喜欢得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这个,你知道吧。”

    “可是,朕虽知道你难以忍受,仍然不能……跟你调换,因为……朕难以解开此等心结。”

    “朕知道你定会因此记恨朕,但是,还是狠心要留你在身边,不是不愿,而是不能。你要觉得憋屈,便打朕几拳泄气也可,不要随便气朕了,嗯?更不要气坏自己,好孩子。”

    胤礽除了觉得憋闷以外,还想到,之前一直以为胤禛最像康熙,怎么在这件事情上,两人竟然有如此的不同呢?

    胤礽又想起康熙当日问他的话:‘朕的手与胤禛的手,到底有何不同恩?“

    胤礽走着想着,心中忽然豁然开朗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虽然没写完,但是我要不贴点出来,我会死得很惨吧,汗!

    大结局(二)

    较量

    那年八月的时候,震寰禅师离世,他的弟子明凡带着震寰禅师的信,千里迢迢来京城求见胤礽。胤礽收了信看了看,心中犹疑难解,这是震寰禅师几个月来没日没夜的参悟所得,胤礽除了深为感动外也觉得佛家的密语真是难解极了。

    然而,时日并不等人,很快到了押解季容去接回大明玉玺的时刻。胤礽匆匆将信件藏于怀中,忙起程的事情就花费了他大部分的精力。康熙派了重兵跟这胤礽,临行更是千叮咛万嘱咐,只是在上朝的时候,却是轻描淡写的将胤礽夸赞一番,完全不露似乎忧心之态。仿佛,这大清的太子就是战无不胜的神,根本不用担心他受伤或者有似乎损伤。

    胤礽心里自然是知道康熙的一片苦心,于是一连几晚都在畅春园陪他,只启程的前一晚才回宫做了些必要的安排。

    弘皙已经蠢蠢欲动的牙牙学语,胤礽忙里偷闲,抱着他在宫里一株千年桂花树前游玩,弘皙的小手抓住胤礽的袖子,两眼瞪得圆圆的看着自己阿玛,胤礽一逗他,他就瞪着小腿儿咯咯的笑个没完。

    不一会儿,看胤禛和胤禩正远远的走过来,两人很亲昵的样子,胤禩正在窜个子,眼看着到胤禛胸口了,温文儒雅,如谦谦君子一般,慢慢开始显露出高贵优雅的气质。

    两人见了胤礽都有些喜出望外,忙紧赶了几步过来见礼,没想到才一到跟前,弘皙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胤礽怎么都哄不住,弘皙的哭闹竟然带着凄厉的味道,这叫胤礽有些心烦,隐隐感到不详的意味。胤礽想将弘皙的手拉开,可是,他却不依不饶的紧紧抓住阿玛的袖子,依旧哭得惊天动地。

    胤礽只好拍拍弘皙肉乎乎的身子:“没事没事,弘皙是阿玛,是阿玛啊。”

    弘皙迷迷糊糊的瞪着泪眼模糊的眼珠子瞪着胤礽,吧唧着小嘴竟然想说话的样子,胤礽暗道臭小子,貌似竟然机灵得紧呢。

    弘皙一安静下来,胤礽这才注意看了过来的这一群人,他见穆克登竟然跟在胤禛身后,穆克登是康熙的近身侍卫,看来康熙最近应该也派了胤禛差事,不过肯定不是帮自己,现在皇父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两人扯上关系吧。

    胤礽心念一转,便将弘皙交奶娘抱走,却对胤禛道:“如今,穆克登可是拨给你了?”

    “暂时听臣的差遣罢了。”胤禛皱着眉头道,看来也不大高兴,根本就是明着保护,暗着监视。

    胤禩叫人送了礼物过来,说是要预祝太子一路顺风的,胤礽拿眼笑着望胤镇:“四阿哥的礼呢?”

    胤禛低着头说未曾想到要送礼,胤礽不免有些失望,胤禩被胤禛骂走了,叫他去书院读书。

    胤礽不置可否,那家伙找人跟自己一同来以免尴尬,如今用完了又嫌弃人家碍事,故意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将人赶走,哼!

    两人有说了下启程的一些事宜,胤禛站起身来,胤礽以为他要起身告辞呢,却听胤禛道:“想听臣吹萧么,我们去那水边可好?”

    胤礽看了穆克登一眼,心道,胤禛你好大的胆子,他也不推辞,就跟了过去,胤禛一改以往端正的做派,竟然飞身跃上栏杆,笑着对胤礽道:“太子殿下,可记得我们小时候,总喜欢这样坐着?”

    胤礽又皱了下眉头,奇怪了——震寰禅师的信里只写了一句警语,近身之人。

    如今就数胤禛同他最亲近,难道自己的劫难竟然要应验在他身上?

    虽然这么想着,胤礽依旧不甘示弱的也坐到胤禛身边,极目远眺,一片湖光山色,旁边的人正值青春年少,挡不住的充满活力的气息几乎扑面而来,胤礽疑惑的看向胤禛,其实,胤禛正是年少力壮的时候呢,以前倒是没注意,心目里依旧是老了后的形象。谁叫胤禛在成为雍正后给了他那么深刻的痛呢。

    胤禛皱着眉头在怀里掏东西,胤礽刚想嘲讽几句,这人真不诚心,竟然忘记带萧了,还好意思邀他赏曲。忽然,胤禛因为太专注找东西,竟然身子一歪要往湖里倒,胤礽想也没想,一把抓住胤禛的衣服,却不料被一起拉了往水里坠落。

    胤礽讶异的发现,胤禛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笑,这个死黑子,他是故意的。

    八月秋高气爽的天气,虽然不能说冷,水里的温度还是极低的,胤礽落水觉得一片寒冷,立刻被温热的胸膛包住,胤禛从后面抱住他,岸上的人忙乱一片,只是这岸有些高,水里的人上不去,岸上的除了穆克登以外,都在远处,此时才赶过来。

    穆克登犹豫了下,飞身跳下来,就那一刹那,胤礽觉得有东西被套在了脖子上,胤禛悄声道:“送你的护身符,小心戴在身边。

    借着感觉,胤礽知道好似是很大的一块金牌,刚想讽刺胤禛真是俗气到家了,结果看进胤禛的眼里,一片关怀之色,竟然如同热火融冰一般,让人心头一暖,出口的话就走了样:“真是个傻子,需做到此等地步吗?“

    八月过去,胤礽启程,大军在十一月初的时候开始回程,季容被乱箭射死,朱清明病逝,胤礽虽然受了点惊,却并无大碍,胤礽忽然想到,也许,震寰大师所说的近身之人并不是指害他的人,而是救他的人,也许,真是胤禛的祈祷让他逢凶化吉了。

    胤礽坐在中军帐中,细细把玩那玉玺,季容曾经想杀他的,可是,他迟疑了一下,所以就那一刻的迟疑,要了他的命。他被射的像刺猬一样,笑着倒在血泊里。他最后的一句话叫人似乎明白却又不明白,他说:“我竟然没有后悔。“

    胤礽不想再深究期间的意思,他将朱清明和季容埋葬在他们的故居,跟他们的亲人埋在一起,他想,季容的下辈子应该会幸福吧,他受了那么多苦,什么该还的都已经还了。

    夜半的时候,来了一队人马,胤禛冲进来的时候,胤礽刚刚沐浴到一半。

    作者有话要说:神州大地遍撒狗血……噗——

    大结局(三)

    胤礽冷眼看了看胤禛手里的那件血衣,恍然大悟:“你以为我受伤了?”其实那衣服上的血是季容的,因为脏了,所以才换了,顺便也沐浴干净,想来自己竟然忘记了,这血衣放在外面容易吸引秃鹫,胤禛定是看到秃鹫急坏了。

    “太子殿下真没事吗?”胤禛关切的问道,向前走了半步,又退了回来,牙齿咬在唇上,慢慢溢出点血腥味道。

    好吧,胤礽也知道自己是有前科的,小时候不就曾经死不承认自己受了伤吗?看来胤禛那时候就心里有阴影了。

    胤礽柔声道:“我没事,胤禛你且在外面等等,我更衣了便出来。”

    “恩。”胤禛欲言又止,遂退到外间,却依旧不肯离开。

    于是,拉起屏风,出水的哗啦声,穿衣时衣带窸窸窣窣的声音,胤禛闭目养神,想起第一次见到太子的情形,胤礽走出来,穿着青色宽松的长衫,袖口和领口绣着细致的麒麟图样,内里露出一点点亵衣,因为水滴而有些紧贴在身上,看来胤礽因为他的来访也透着丝狼狈和匆忙。

    “你不要久留。”胤礽欲言又止。

    “喔?”胤禛挑挑眉,似乎在等下文。

    胤礽冷哼了一声:“你不是不知道皇父的马队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会赶来,胤禛,你是活腻味了吗?”

    胤禛看着胤礽微微愠怒的脸,情不自禁的笑了,那一笑竟然带了些天真的意味:“臣知道。”

    “你知道还那么傻的……”胤礽虽然早猜到胤禛发觉,如今直接问起难免还是有些狼狈。

    “太子喜欢就好。”胤禛低着头细细用手指抚摸过剑鞘,上面雕刻着极其精致的双龙夺珠的纹路,栩栩如生一般,然后又很认真抬起头握住胤礽的手,“二哥……为什么不喜欢胤禛,我可是……“胤禛低下头,忽然想起母妃德妃的脸,心中伤痛难忍,这世上竟然找不到真心喜欢他的人么?

    胤礽冷着脸,心情着实不爽,虽然得逞,却总是高兴不起来,这个胤禛,这个小狐狸!这话这么多年再次问出来,还是透着十二分的叫人觉得词穷。不对,以后他还会变成老狐狸,必须赶走他!

    胤礽斜瞄了胤禛一眼,笑了:“胤禛,如今皇父总挑你的刺,二哥有个好办法,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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