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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胤礽重生第12部分阅读

    清梦胤礽重生 作者:肉文屋

    正常却稳固的关系,因为,康熙的病到了十分危险的地步。

    “两日内,无法降热的话,很是凶险。”太医会诊后得出的结论,战战兢兢的报给胤礽。

    胤礽知道太医如果可以不危言耸听的话,他们一定是尽量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的,那么,真的危险到这地步了吗?

    “皇父,皇父,你醒醒,我是保成啊,你看看我。”胤礽焦急的拍拍康熙的脸,忧心忡忡。

    夜慢慢的深了,康熙已经到了无法进水的地步,高烧不退,他却安静的躺在床上,纹丝不动。胤礽总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将脸贴在他的唇边,感受他微弱的呼吸吐在脸上的时候,他才能安心的安慰自己,康熙还好端端的,还有希望。

    “将你们带的医书都送来,本太子就不信我们这么多年的古文明竟然比不过洋人的金鸡纳霜。”胤礽下令太医送来医书,他一边照顾康熙一边慢慢的查典籍。

    第二天一早,李德全刚走进大帐就吓了一跳,太子竟然晕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大汗淋漓。

    “来人,来人啦。”李德全吓得高声呼叫起来。

    在京城的索额图接到了消息——太子被感染了疟疾,病情危急。

    索额图在他位于京城的大宅子里不住的踱步,他曾经做过很多个艰难的决定,从没有哪一个比这个决定困难,弄不好就是杀头的罪行,如果走漏半点风声的话。

    不行了,如果失去了太子,即便康熙死了也没有任何意义,这个天下如果变成大阿哥的,还不如康熙继续执政,再说了,也许根本不会被人发现,他可以让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去做这件事,然后来个死不认账。

    索额图将自己的家奴细细的搜索了一遍,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及其丑陋的脸,脸色黝黑,上面疤痕遍布,那个女人曾经奄奄一息的躺在自己的门前,饿得只剩下一口气了。

    是自己救了她一命,他那时候就预备在最恰当的时候用她,因为她无名无姓,对自己还感恩戴德。

    “来人哪,叫阿尔济善过来,另外把负责夜香的老婆子也给我找来。”索额图终于痛下了决心。

    没他便没有我

    事后,索额图就问了阿尔济善三句话。

    “人呢?”

    “死了。”

    “东西呢?”

    阿尔济善呈上一个小包裹,索额图认真监视了下:“找人试过这药了?”

    “是,父亲,没有问题,这药是真的。”阿尔济善谨慎的低着头,他是个老实人,找老实人去办事有一个好处也有个坏处。老实人不敢欺骗你,就算是欺骗,也几乎让人一眼看穿,就像现在。

    索额图抬起精明的眼睛死死盯着阿尔济善,没有忽略他脸上的些许迷惑,索额图叹了口气,可是老实人的缺点就是,他也许做事总是不够完美。

    “那女人呢?”索额图的话像利剑般直接插入阿尔济善的心肺,他抖了一下,头垂得更低了,“在回来的路上,她跳水了,不过没关系,就算她是敌人那边的,她也没有证据,人都死光了,死无对症。”

    见索额图沉吟着不说话,阿尔济善有些急切的继续解释道:“那女人一定是觉得自己知道得太多,咱们不会放过她,所以自尽了,那是茫茫大海,她活不了。”

    阿尔济善说的话也没有错,索额图只是有些不喜欢事情的不确定性,接过仆从送来的水烟枪咕嘟咕嘟的抽了两口,又闭眼凝思了一会儿:“去,在沿海码头那块增加人手守上几天,看有没有可疑的女人上岸。死了最后,没死……”

    索额图冷冷的敲了敲桌子,将烟枪又抽了一口:“这次不要让我失望了。”

    “是,”阿尔济善领命去了,索额图这才站起来,整了整衣裳,“备马,我们去接太子。”

    胤礽自从发病后,就被安置在一间宽敞洁净的帐篷里,大军的行进路程虽快,两个人的病都无法遏制的越来越严重。

    康熙迷迷糊糊的听宫女们在小声议论,他睁开有些浑浊的双眼茫然的搜索着,却没有了昔日熟悉的身影。

    “皇上醒了,皇上……”随着一声欢呼,康熙听到外面重重的脚步,他拼命的眨了眨眼,见胤褆和胤禛都跪在自己床前,周围是太医和尚书房的大臣们,这阵势像是自己真要去了,康熙心中微微有些不悦,他还没死呢,这点程度的病就像要他的命,笑话。

    “胤礽呢,怎么不见?”康熙含糊的问道,他觉得四肢百骸都在被狠狠的抽打撕咬,疼痛感一波波席卷过来,伴着几乎要淹没他的眩晕感。

    “叫胤礽来见我……”康熙的呼吸有些急促,好像有什么扼住他的脖子,要将他溺死在水里,他忽然想要是自己真这样去了可怎么办,他的雄图伟业,他的子民们,还有胤礽,他还那么小,能当好一个明君吗?

    胤礽到皇父这儿来,朕要教你怎么做一个明君,朕还想再看你一眼,你去了哪里,竟然不肯在朕的身边陪伴,有什么事情比陪着病重的朕还重要吗?

    “皇父,二哥一会儿就到了。”胤禛握着康熙的手欲言又止,感觉说也不是,不说更不对,真是令人两难。

    “胤礽怎么了?告诉朕,胤禛!”康熙忽然吐出一口浊气,硬生生将虚弱和迷离压制下去,那样的孩子长得太过俊秀,是福薄之相。福薄之相。

    许多年前,当胤礽还在襁褓中时,大禅师曾经这样说过,他要劝阻康熙放弃立胤礽为太子的念头:“不做太子这孩子就可以平安长大,太子的位置太锋利,会伤了他。”

    康熙颓然的倒在枕上,大口的喘着气,耳畔一直回荡着那句话,太子之位太锋利,福薄之人恐怕会损失寿命。

    “胤礽怎么了,朕命令你们,告诉朕——”康熙大怒。

    “皇父,太子也感染了疟疾,为防止互相加重病情,正在旁边的大帐……”胤褆边说边仿佛看到胤礽奄奄一息的死去的样子,他的心里闪过一丝狂喜,那人要是因此死了才好呢。

    “什么,你说胤礽也……”康熙抓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他又开始发热,持高不下的热度不住的消耗着他的精力,几乎快到强弩之末了。

    太医手忙脚乱的检查,审视,用药,胤褆很胤禛他们话的时候,太医却满脸的稀奇:“怪了,或许是刚才皇上一激动,出了大量的汗,病情竟然比之前稳定了一些。”

    “那可会好起来了?”胤禛问道。

    “这……倒是难说。”太医支支吾吾道。

    “怕是听说二哥病了,反倒激起皇阿玛求生的意志了也不一定。“胤禛沉吟道,”我去看看二哥去。“

    说完一闪身出了帐子,胤褆想喊没喊住,之好阴沉着脸拿一旁的太医使气:“一群窝囊废,你们倒是治啊,这么久了,一点起色没有,皇父要是有什么,我为你们是问。“

    骂完了,胤褆一跺脚也走出去,胤禛不会去把胤礽搬来跟皇父一起住吧,那两人本来就腻歪,又一起病了,同甘共苦的老往一块处着,那胤礽的太子之位岂不是会如同铁盘一般稳固了。

    胤褆觉得他无论如何要阻止这个荒谬的想法,匆匆追赶胤禛去了。

    胤禛刚走到胤礽的营房门口,见一个人影很快的闪了进去,背影却很像是索额图大人,心里猜疑就没走正面,绕到一边将耳朵贴上去。

    断断续续听里面说:“吃了……会好……“

    胤禛听得心里惊疑不定,正好见胤褆正风风火火的赶过来,忙迎了过去,将胤褆一拉小声道:“大哥,臣弟刚才看到几个人影鬼鬼祟祟往那边去了,能否去查看一下。“

    见胤褆颇有些不以为然,胤禛忙道:“这里,胤禛只佩服大哥,也只能相信大哥了,臣弟真看见可疑人物了,如果威胁道皇阿玛的安全可怎么办,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胤褆听了这话,脸上终于好看了些,被胤禛半拖半拉的往相反方向去了。

    索额图正将一个小包塞到太子手里:“这药随不是金鸡纳霜,但是可以缓解太子的些许痛苦,快服下吧。“

    胤礽取了一丸放在嘴里咬碎,再细细的在唇舌间品味,立刻,不满血丝的眼里闪过一丝喜悦:“叔公说笑了,这就是金鸡纳霜啊,我这就给皇父送去。“

    “太子莫急,万一不是呢?”索额图急忙拉住胤礽的手,“即便这真是金鸡纳霜,要是皇上吃出个好歹来,太子您可脱不了干系,何必以身犯险。”

    “不会有事,我确定。”胤礽微微皱起眉头,推开索额图紧抓着的手。

    “太子!”索额图大叫了一声,他第一次在太子面前如此,胤礽微微一愣回过头来,索额图有些生气了,脸色微微发着红,“太子,皇上有很多的儿子,而叔公只有你一个亲人,叔公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你,为了你!”

    “胤礽知道,而且铭感于心,可是那个人,没有他便不会有我,我不能放着他不管的。”胤礽又要往外走。

    “站住,你是——故意染上这病的吗?”索额图的声音里带着丝疲惫。

    胤礽没有回头,坚定的走了出去,索额图慢慢的坐倒在地上,良久才道:“这孩子,长大了,半点不由人了,索额图啊,索额图,你枉做小人,他翅膀硬了,管不住喽。”

    作者有话要说:死jj我叫你抽,你这个贱受啊,贱受

    意外之举

    有解药了,”胤礽强撑着病体走进康熙被重兵把守着的大帐,立刻里面的愁云惨雾随着他的一句话,掀起了巨大的波浪。

    议论纷纷中,几位太医先围了过来:“太子殿下,是老臣听错了吗?您说有解药了。”

    “恩,金鸡纳霜,专治疟疾的良药,是法国传教士带过来的。”胤礽的脚步没有停,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到康熙的病榻前,还好,他还有呼吸。

    胤礽长舒了口气,迅速打开装药的小包,里面大概有十来丸药,胤礽记得每次吃一粒,每日三次,吃上两三日病就可大好了。”

    “去,取些清水来。”胤礽头也不抬,取了一丸就要往康熙口里送,忽然又想到康熙现在连汤水都进不了,丸子这么大怎么吞呢?

    这一犹豫,就被胤褆挺身挡住了:“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得的药。”

    “大阿哥你让开,这药越早服用越好,皇父的病拖不得,今儿个刚得的药,怎么了?”

    “这药可有人试了?”胤褆硬是要跟胤礽杠上了。

    “本太子刚才亲自试了药,大阿哥是不信吗?”胤礽冷冷的问道,心头的火蹭蹭往外冒。

    “一个人试药恐有不妥,而且用药一个时辰后方知道是不是有问题,我说得对吗?”胤褆转身问匍匐在地上的医官们。“

    章太医是个守旧的顽固派,胤褆的话简直就说到他们心坎里去了,于是大臣们将军们太医们都跟着跪下进谏:“请太子三思,还是先试药为好啊。“

    胤礽肚子里窝火,自己当年为表孝心,掩饰自己在康熙重病期间谋划登基的恶行,曾经亲自为康熙送药,每次必定亲自品尝后,再给康熙服用,不过那时候,康熙早已心灰意冷,每次都冷笑着说:“何必这么委屈自己,朕撒手去了你不更高兴?”

    这金鸡纳霜的药味尝了那么多次,每次都随着冷嘲热讽送进去的,像胤礽这么自傲的人当时奇耻大辱一般,又怎么可能认错呢。

    但是,胤礽也知道在这个时候,整个朝野除了少数人以外,对西药都是存着怀疑或者毁损的态度的,让他们接受一时半会也难。胤礽生性孤傲,对这种守旧的态度从来都是反感的,而且循循善诱也不是他的风格,微微思考了下,将丸药送到自己口中嚼烂,趁着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一把推开胤褆直接渡入康熙口中。

    原本紧咬的牙关,被舌头轻轻一顶就开了,胤礽眼一闭,舌头直探入康熙口中直迫他尽数吞进去才作罢。

    李德全最是眼明手快,胤礽附身下去的一刹那,他就刺溜一声挡在床前,只对四阿哥胤禛使眼色。胤禛淡淡的将目光从胤礽和康熙交叠的身子上移开,朗声道:“皇阿玛需要休息,各位大臣请退到大帐外等候。“

    众位大臣悄声讨论着退到帐子外,正好碰到索额图过来。

    “索相。”大臣们给索额图见了礼,索额图问道:“皇上的病怎么样了。”

    “太子以口为皇上渡药,此举真是忠良孝悌,堪比文帝、黄香”其中一大臣如是说,其余的立刻异口同声的称颂。

    胤礽是时正净了口,听外面人这么说微微一愣,其实刚才什么都没想,什么忠义孝悌的也不觉得有多重要,只是想救躺在床上的这人一命罢了。

    “好了,过几个时辰必有好转。”胤礽驾轻就熟的取了毛巾为康熙擦净了唇角的药渣,一抬头却见胤褆用极为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胤礽这才想到自己的举动有失稳妥,大阿哥该不会……想到别的地方去了吧,还有康熙醒了若是知道的话……

    “太子殿下,果然侍奉皇父之心深切,胤褆自愧不如。”胤褆忽然真心说出这几句话,让胤礽的胡乱猜测显得更为不堪,胤礽本来蜡黄的脸上竟然起了淡淡的绯色,大阿哥胤褆还以为他是被自己夸奖了不好意思,心里道,这个太子平日里趾高气昂,原来本质上是害羞的呢。

    这样一想,竟然心里觉得同胤礽亲近了不少,其实太子殿下是几个兄弟里生的最好的,谁会对个漂亮的孩子总是恶言厉色的呢。

    胤褆拍拍太子的肩膀:“臣该同太子学习,下次喂药,臣来吧。“

    胤礽点点头,唇角微抿:“那就有劳大阿哥了,不过皇父吃了这药不久便会醒来,所以喂药不成问题的。“

    “喔,“胤褆看了沉睡的康熙一眼,语气间颇为有些惋惜。

    “太子殿下,您的病也耽搁不得,请去一旁歇息。“李德全早趁这空挡将一旁收拾出张床来,上面被褥枕头一应俱全。

    胤礽刚要反抗,手臂就被人抓住了,他回头见胤禛正关怀的看着他,心中一暖,就被胤禛扯着送到床上躺下,胤禛手心一翻,一丸药正躺在手里。

    “金鸡纳霜?“胤礽有些意外。

    “你就顾着皇阿玛了,自己还没吃药呢。“胤禛的声音有些闷,这傻孩子还在担心皇父的病呢,怎么就没人相信自己呢,胤礽有些懊恼,可是这气对着胤禛是万万发不出来的。

    自从佟贵妃死的那晚,自己去看他,为他吹箫,胤礽就发现没法对胤禛凶了,他抱着自己的身子那时候还在发抖,胤禛那时候就好像挣扎在漫无边际来的汪洋里,自己是他唯一的一块救生的浮木一般。

    胤禛的冷漠是为了掩饰他心里无法遏制的彷徨吧,这世界上,佟贵妃走了后,还能有谁会真心待他?胤礽只要想到这儿,就什么火气都没了。

    他摸摸胤禛的头:“二哥没事,躺躺就好了。“

    “能躺好的话,皇阿玛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二哥不吃,是想要胤禛也学您那样喂药吗?”胤禛低声道。

    胤礽楞了一下,又一次感到很尴尬,他有些后悔刚才那么冒失的举动,真正是利少弊多,还不知道康熙醒了会因此而怎么纠缠他呢。

    胤礽叹了口气,就着胤禛的手将药吞了,冰冷的唇微微触到胤禛的手心,胤禛觉得软软的有些凉也有些痒,他吃惊的低头看着胤礽,他比小八大了好多吧,可是吃药的样子跟小八挺像的,是因为一父所生的关系吗?

    可是,小八舔他的手心时,他没那么害怕,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却又很舍不得将手拿开。胤禛呐呐的将手收紧放到身后紧握住:“二哥,你睡会儿,皇阿玛醒了,臣弟再叫你。”

    “恩,好,别忘记了让他多喝水。”胤礽吃了药开始迷迷糊糊,特别是,心底的大石放了一大半,不过还是惦记着康熙还没醒,没醒总还是叫人担心的,他一会儿梦见康熙醒了,一会儿又梦见康熙再也醒不过来了,他吓坏了,开始拼命的哭,眼泪不停的从眼眶里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

    然后有人用力的摇他的肩膀:“胤礽傻孩子,你哭什么,告诉朕,做恶梦了?”

    “呜呜,我梦见你醒不过来了。”胤礽迷迷糊糊的用手蹭眼睛,竟然满脸的泪水。然后,他看清了面前的人,正用宠溺的眼神望着他,略微有些粗糙的大手像怀抱婴儿似的托着他的身子,珍惜得生怕被人抢了去似的:“傻孩子,朕不是好好的吗?”

    胤礽本能的用手遮住眼睛,这样的醒来真的叫他有些情何以堪。

    激进

    “胤礽,看见朕已经会害羞了吗?”康熙的眼底滑过一丝惊喜,忽然捧着胤礽的脸狠狠的亲了两口,胤礽很受了些惊吓,无奈病中的力量真是微乎其微,只觉得温热湿润的唇在脖子最娇嫩敏感的地方摩挲,像是一波波的涟漪。

    “你够了,放开我。”胤礽累得气喘吁吁,说话的时候带着颤音,勾得人心痒痒的,恨不能不顾一切的将他揉在怀里狠狠疼爱,康熙却只能小心翼翼的捧着,像很多年前胤礽刚出生的时候那样,他早出生了几天,瘦的比一只小耗子大不了多少,他的母亲撒手去了,甚至没看上他最后一眼,康熙就是这样抱着他不停的踱着步子,只要一停下来,那稚嫩的生命就会不安的扭动着他的脑袋,生怕不要他了,生怕没有人可以依靠。

    “胤礽,不要告诉朕你连日来的照顾,还有你亲自哺药给朕吃都不是因为爱上了朕,你以为朕会信吗?”康熙紧紧的抓住胤礽一字字的说给他听,胤礽虚弱的神经受到了莫大的震撼,一句句打在心里像;烙铁烙上的印迹。

    “不,我没有,我只是做一个儿子该做的事。”胤礽胡乱的摇着头,病得没有一丝力气的手拼命推攘着面前这山一般身躯,康熙的身体神奇般的好起来,三日内几乎就痊愈了,而胤礽因为不肯服药,整整昏睡了三天。

    呻吟和撕碎衣服的声音隐隐约约从门缝里传出来,站在门外的李德全有种要将自己的头狠狠砸碎的冲动,那么镇定的皇帝,那么聪明的君主,他这是,疯了吗?

    太子太过虚弱,好不容易醒过来,这是在干什么呢?还要他的命不要。

    “玄烨,我恨你,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你记得你答应过我……啊……”

    接着又是一阵拉扯声,李德全什么也没看见却情不自禁的捂住了眼睛,哎呀,身为太监都受不了了,感情,皇上还真打算霸王硬上弓了啊。

    在胤礽再一次闷哼出声的时候,李德全壮着胆子清咳了声:“皇上,太子该服药了,太子的病还在危险之中,皇上三思。”

    忽然,里面就窸窸窣窣的响起穿衣服的声音,然后康熙一脸不悦的走出来,出门后看了李德全一眼,又回头看看那床上的人:“李德全,若是太子不肯吃药,朕拿你是问。”

    “嗻。”李德全苦着脸,里面那个被这么一弄要他吃药就难了,才刚刚以为什么都好了,结果呢……皇上,您这是急躁个什么劲儿啊。

    虽然,康熙听说了胤礽是如何的为自己的病废寝忘食,积劳成疾等等的感人之事,心里无比激动可以理解,可是,也要顾念太子的身子不是。这下好,太子就是有些许的好感都被他生生给吓回去了。

    李德全就奇怪了,康熙对女人是很有办法的,或者赏赐或者惩罚,哪个妃嫔他不让人读服服帖帖的,更何况,康熙虽然身体健壮,但是李德全从未见他对任何一个嫔妃像对待胤礽这样的,如此急色,如同莽撞的毛头小伙子。那蓬勃欲发的欲望,连李德全隔着一层门都感受得如此强烈,如此害怕,更何况是躺在他怀里肌肤相亲的胤礽。

    不吓坏了,应该很难吧。

    李德全没敢先进去,这位太子爷这位主子尤其好脸面,什么都可以丢,如果让他失了脸面,他是什么狠事儿都做得出来的,即便是皇上,他也铁定弄得两败俱伤,谁也落不着好儿去。

    上次落水的事儿就看得很清楚了,到时候,皇上是一定要得到想要的一切的,太子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一定是死得很惨很惨的。

    李德全想到这儿,忽然腿肚子有些抽筋,康熙许给他的那些荣华富贵他都不想要了,就想赶快回去养老去,比在这两人身边省心多了。

    “李德全,你进来。”里面的人忽然微弱的喊了一声,虽然像是蚊蚋般的小,可是李德全根听到春雷似地,好事情,肯叫他,那就是还没气到要撕破脸的地步。

    “太子爷,请吩咐。”李德全低眉顺眼的走进来,不敢抬头,看看地上被撕得粉碎的衣服分明是太子的里衣,李德全暗念了声佛偈,看向别处。

    “李德全,你不必拘谨,刚才多亏了你,本太子谢你还来不及呢。”胤礽又歇息了会儿有了丝力气。

    “奴才没做什么,都是分内的,只求太子放宽怀抱,皇上是高兴糊涂了,他……”李德全又觉得这话不该自己说,离开怵然的闭上嘴,自己怎么越来越糊涂了,大概是因为太子那么骄傲却又那么可怜的缘故,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悯。

    “李德全,我自己动不了了”,胤礽放弃了最后一丝挣扎的努力,刚才为了反抗康熙,几乎将浑身的力气都用光了,现在连动下手指都困难得紧,“帮我找件衣服……换……换了。”

    说到后面几个字,胤礽因为羞耻差点咬了舌头,没来由的恼恨自己不敢那么多管闲事,为什么当日要喂药给他呢,其实有很多方法可以解决的,这冲动的毛病,这不听劝告的毛病!

    直怄得他喉头发干,眼睛开始热辣辣的疼,李德全过来一看,坏了,刚才兴许是哭得太厉害了,又被康熙一气,竟然肿胀得吓人,那么漂亮的一对眼睛,硬生生被挤得只剩了丝缝隙。

    刚才黑着看不真切,一点灯立刻发现情形实在是很不妙。

    “奴才找毛巾给太子热敷下眼睛。”李德全才要出去叫人。胤礽忙制止道,“别去了,先帮我换衣裳,我怕他们见皇父出来一定猜到我醒了,一会儿会来看我。”

    李德全心道也是,太子心思在这种时候还这么细密,可见除了天生的聪明外,真的很好面子的。李德全揭开被子还是吓了一跳,太子身上只挂着些零星的碎布,骨骼均匀的身体以一种无比优美而诱惑的形态展现在面前,难怪皇上会忍不住,这样的画面只要是人都会热血直往上冲吧,只有那人自己还懵懂不自知,他越是拒绝,反而要得到他的欲望会越加强烈,那是一种来自男人的从心地里征服猎物的最野性的冲动,这种凌乱而破碎的美简直是致命的。

    李德全一边腹诽一边迅速且小心的帮太子换衣裳,迅速是一定要的,不能让太子认为他在偷看什么,小心也是要的,太子的身子弱了,刚才被康熙碰过的地方很多处都青紫了,一定很疼,而疼痛会提醒他刚才的羞辱,那么太子一时想不开怎么办,拿自己出气怎么办?

    当奴才是一种学问,而这种学问只有在皇帝身边带上几十年,见惯了各种光怪陆离的事后你才能达到化境。有这样的奴才在,皇帝就会诸事更加称心,所以他们往往会对这样的奴才宠爱有加。

    李德全就是这样的奴才,换好衣裳后,李德全什么也没说,只将一只碧玉箫从康熙的枕头边抽出来还给胤礽:“对了,忘记这个,主子一定老惦记着吧,现在可别再难过了。”

    胤礽拿着那萧仔细看看,随手往床上一扔:“这不是我原来那支。”

    “当然不是了,皇上那天晚上捞了一夜也没捞到,所以第二天才受风寒的。”

    “哼,李德全你这奴才只懂为你主子说好话。”胤礽不屑的躺回床上。

    李德全拿起那玉萧来道:“您有没有发现这玉箫做工太过粗糙了?如果皇上存心敷衍你,会拿这么差的给您吗?”

    胤礽没说话,拿眼直瞄那箫身,没说话了。

    “太子照顾皇上许久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哼,谁要他做这些了,烦心。”胤礽翻了个身冲里面睡着不再说话,李德全乐了,太子好像也有所转变了嘛,如果不是皇上刚才太冒失,说不定不会僵到现在这地步呢。

    3p?

    胤礽的猜测一点儿也没错,康熙前脚刚走,探病的人就一拨拨的往这儿来了,胤礽的眼睛依旧睁不开,于是叫李德全拿丝绢蒙上,对外就说刚昏睡起来,眼睛有些惧光,也不大看得清楚东西。

    李德全接了康熙的旨意,但凡地位较低的都被挡在了门外,只见了几个亲近的王公大臣和贝勒,福全带了几个部将来看胤礽的病,自然又聊到了葛尔丹的那一役。

    福全道:“皇上的意思本来是要打算斩草除根的,可是没想到葛尔丹忽然举白旗投降,还赌咒发誓的说从今往后一定对我朝俯首称臣,将皇上的画像挂在高堂之上每日膜拜,一表自己悔过的决心,你说他可恶不可恶。”

    “可恶,他分明是想逼皇父放他一马,这样一来,皇父若是杀了他,定然有损明君的风范了。”胤礽恨恨的拍了下床柱,遗憾之情溢于言表。

    众将军也扼腕叹息道:“可不是么,枉费了太子舍身引敌,还是让葛尔丹逃过一劫。”

    胤礽见大家这么为他着想,心里分外的高兴,于是心情大为好转了些,反倒安慰他们道:“善恶终有时,葛尔丹不会这么死心的,下次就是他全军覆没之时。”

    听得诸位将军连连点头,胤礽但笑不语,其实葛尔丹在一两年后将被康熙的亲征军一举歼灭,第一次发现,预先知道一件事情最后的结果也是不错的,不然,自己也会跟大家一样,被葛尔丹活活气死了。

    福全他们见胤礽大病初愈,精神也不大好,于是聊了几句就告退出去了,胤礽躺下来想着葛尔丹的事迷迷糊糊又睡了一小会儿,心里其实有些埋怨胤禛竟然没来看他,还兄弟情呢,总比不过讨好皇父来得重要。无聊时,胤礽不知不觉从枕头下拖出康熙送的那管碧玉箫,用手摸了摸,又挑剔的皱起眉头,真是粗糙的做工。

    胤礽想起早先照顾康熙的时候心里就纳闷了,怎么康熙的手掌上有许多细密的划痕,现在终于知道那划痕是怎么来的了,一个皇帝,最恨声色犬马的君主,曾经告诫过自己玩物丧志的男人,亲自,做了一管箫赔给他,他怎么会做的,从没碰过这种活计的人,做这个应该很难吧。

    眉眼还没舒展开之前又先忧郁了起来,无论怎么想,父子相j的事情他还是无法强迫自己做出来,更何况这相当于是以色侍君,那是下等人做的勾当,他贵为太子怎可如此的作践自己呢。

    胤礽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了一阵,正要睡着,就觉得有人在轻轻的推他:“保成,醒醒,你……”

    会喊他保成的不会有别人了,胤礽睁开眼,却因为被蒙住了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之前的惧怕被猛地激发出来,胤礽想也不想,顺手抓起身边的物件就要掷过去。

    然而,才要出手,却发现时那管玉箫,胤礽犹豫了一下,心里一软,改用手紧抓住玉箫,手肘微微半撑起身子,满脸的防备。

    康熙见他那样子,懊恼到不行,想要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发现难以为之前的行为做任何解释。幸好他身边的人帮他解了这个围。

    那两人一个喊了声太子殿下,一个叫了句二哥,胤礽舒了口气倒下去,原来还有大阿哥胤褆和四阿哥胤禛。

    康熙看看胤礽略显苍白的脸,略微犹豫了下对胤褆和胤禛道:“现在见到太子,你们俩该放心了吧,太子也躺累了,你们好好陪着说说话,晚点跟朕一起用完晚膳再回去吧。”

    胤褆见康熙心里眼里仿佛就只有胤礽一个儿子,难免心里失落,见康熙走了,便从怀里掏出个酒壶道:“太子您醒了就太好了,咱们三个一举击败了葛尔丹还没好好庆祝过呢,这不,有酒有肉,太子怎么也得喝上一杯。”

    “二哥生病了,这杯酒臣弟替他。”胤禛一把抢过来,掀开盖子猛喝了两口。

    胤褆不悦的一把抢过来:“这酒不烈,你以为太子就那么弱不禁风么?”说完很得意的看胤礽的反应,大家都知道胤礽好面子,样样事情不愿输于人前,这样一激的话,十有八九上当。

    胤礽果然有些生气,不过小病了一场,竟然被说弱不禁风,一杯酒而已算得了什么,他刚要说拿过来,就听到胤禛灌酒的声音,咕嘟咕嘟的那小子喝得真急。

    胤禛喝完笑道:“果然是好酒,臣弟贪杯,竟然将酒都喝光了。”

    胤褆瞪着酒壶看了半天,这才道:“胤禛你小心,这酒后劲很足。”

    仿佛,为了印证胤褆的这话,胤禛轻轻的打了个嗝,好轻轻笑了声。胤礽确定,他真的是有些醉了,这孩子就没这么轻佻的时候,还都是因为自己。

    “胤禛,要不要紧?”

    “很,很好。”胤禛微黑的脸上泛出淡淡的红色,又轻笑了声。

    胤礽急了,也看不到到底醉成什么样子了,心想着怎么也得躺一会儿才好。于是,他拍拍自己身侧:“过来,到二哥床上躺会儿。”

    “是,臣弟遵命,”胤禛人醉了还是很听话,依言脱了靴子和外袍,靴子仔细放在床前的地下,外袍折出棱角放在一旁,这才翻身上床笔直的躺下来。

    胤礽摸索着要帮他盖被子呢,这时候胤褆挤了过来:“不行不行,难得可以叨扰下太子,三个人一起吧。”

    说完,胤褆不由分说的将胤禛掀到最里边,将胤礽按在中间躺好,自己也和衣躺下去,这样一来,即使床再大也有些挤了,胤礽本来就有洁癖,最是重礼仪和修养,被胤褆这么一闹就有点恼火。

    冷笑道:“我有病在身,你们如此亲近我,难道不怕传染了去?”

    “不怕不怕,臣身体好得很,从小到大不知道病是什么滋味呢。”胤褆故意又往太子身上挤了挤,得意的看他一脸不爽的样子。心里暗道,原来龙床就是这种滋味,哼,迟早这些都是我的。

    胤礽懒得理他,转头对胤禛的方向道:“你还好吧,以后不可以这么逞强。”

    胤禛此时双眼迷蒙,模模糊糊看浓雾散尽,胤礽的脸近在咫尺,依旧生动而夺目,不由楞了。

    “嘿,这臭小子醉得不轻呢。”胤褆见胤禛两眼发直还以为是酒醉所致,硬是要挤过来看他的糗样。

    这一挤不要紧,狠狠的撞上了胤礽的背,其实他有一大半根本是故意的。

    胤礽猝不及防,真扑向胤禛,嘴唇立刻靠在一个发热的柔软的东西上,胤礽大惊,忙捂住嘴唇却不知道是亲了胤禛哪里。

    翻身一掌拍向胤褆,胤褆被他一推就滚下了床,他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忙打个哈哈:“算了算了,就不打扰太子休息了,胤褆先告退。”

    胤褆不由分说的溜走了,胤礽这才转过头,见对面的人半天没动静,只好硬着头皮问道:“胤禛,我刚才有没有……”

    结果身旁只传来轻微的鼾声,胤礽还是犹疑不决,又推了推胤禛:“胤禛,你睡了吗?‘

    身旁的人动了动,好像翻身向着里面了,胤礽想:“应该碰到的不是很重要的地方吧,对,也许是额头而已,再说,胤禛不过还是孩子,亲下有什么要紧的,更何况他都醉得不省人事了呢。“

    这样想着也就安了心,胤礽正要睡着,就听门帘拉起来的声音,胤礽担心的将被子盖住胤禛,心里突突的跳个不停,他竟然该死的连康熙的脚步都分得出来。

    不过那靴子的声音在离床很远的地方就停下来了:“那孩子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李德全忙道:“好多了,皇上,去看看吧,太子该睡着了,好半天没动静了。“

    胤礽听了这句话紧张得将手指都快扎到掌心里了,身子开始微微的发抖,尤其一颗心跳得不像话,也不知道是怕还是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到他的皇父用低沉的声音说道:“算了,朕还是不过去了,那孩子睡觉很细的,吵醒他又该吓到了。“

    胤礽心里也跟着叹了口气,又听康熙说:“原本是想要对他好的,真是想要对他好的……算了,不提了……朕今晚不过来了,就在军帐内休息了。“

    “皇上,军帐的床硬啊。”李德全忙道。

    “不碍事,帮朕好好看着太子吧,有什么事,即刻来告诉朕。”康熙拍拍李德全的肩膀走出去,胤礽忽然觉得睡在这柔软温暖的大床上如同针扎一般难受起来。

    放手

    胤礽半夜里起身,想要摸索着喝点水,没想到李德全竟然也没睡,就将水送到他嘴边,胤礽喝了些水,立时清醒了,白天又睡得太多,此刻清醒起来,总想找点事情做,手边没什么合用的,就胡乱摸到那碧玉箫在手里把玩。

    李德全也不吭声,默默的呆在一旁也不做声,胤礽问道:“奇怪,胤禛什么时候走的,我却不知道。”

    不过也没等李德全回答,将碧玉箫放在唇边吹了下,声音竟然出奇的好听:“我皇父这碧玉箫难看是难看了点,不过倒是蛮实用的,音质也好,皇父就是皇父,就没有他做不到的。”

    胤礽忍不住也夸奖了一句,然后对李德全说:“李德全你说,我跟皇父以前那样互相关心互相照顾的多好啊,皇父他怎么就生生的想歪了呢,皇父大概是想我皇额娘想糊涂了,可是他糊涂我们不能跟他一起糊涂啊,你帮我劝劝他吧,虽然你只是个奴才,你的话他听得进。”

    胤礽长叹了口气倒在床上:“多希望还能跟他读书写字,踏雪赏梅,以前那样子真就回不去了吗?非要把人逼得心里苦苦的才好吗?我都答应他了,也发誓了,还要我怎么样呢?”

    “李德全,李德全,你在听本太子说话吗?”胤礽摸索着床柱坐起来,只听到那人沉重的脚步去的远了,一下一下,依旧是沉稳而矫健的。

    胤礽垂下眸子,默默无语,这么说该听进去了吧,聪明如康熙,该回头了。

    李德全急匆匆赶进来,跪安道:“太子殿下,您找奴才?”

    “李德全,送我去我该去的地方吧,这儿毕竟是皇父的寝帐,老住这儿于礼不合。”胤礽坚定的道。

    李德全正犹豫,胤礽就往外走,李德全忙要拦住他,胤礽摘下蒙眼睛的布,惊喜的道:“李德全,你看我的眼睛竟然好了。”

    “是啊,真是太好了,不过,太子殿下,这大半夜的,不能明天再走吗?”李德全劝阻道。

    “李德全,你不要找人去叫我皇父来,不然大家都要不开心了,皇父会明白的。”胤礽将一只手放在李德全的肩膀上,李德全立刻唤回两个正要过去的小太监。

    “太子如此不留余地了?”

    “恩,眼睛好了,人也清醒了,感谢这场病,让我明白了自由的可贵,李德全你看这广袤的天地任我驰骋,岂不是快哉?”胤礽对着屋外空旷的景致深吸了口气。

    如果同康熙妥协,失去的会很多,自由、自尊,甚至以后万一康熙醒悟了发现自己不过是他光辉的帝王生涯里最大的一个污点呢?他会擦去吗?会毫不留情的擦去吧。

    胤礽舒展了下筋骨,不如拼上一拼,不然,自己不是白来了一朝,还会是那个活着康熙影子里不离左右的憋屈太子,他想试试换个活法,哪怕错了也好,至少不留遗憾了。

    胤礽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那是康熙之后就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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