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BL小说
首页清宫之宛妃传 清宫之宛妃传第28部分阅读

清宫之宛妃传第28部分阅读

    清宫之宛妃传 作者:肉肉屋

    “好,你说,朕倒想听听你能说些什么出来,不过如果你不能说动朕的话,朕可是要惩罚你地哦!”福临松开手,让她继续讲下去。

    清如理了一下思绪道:“皇上也知臣妾自入宫始,便一直受着太后地照应,而太后如今唯一放不下的便是皇后地,皇后虽贵为中宫,可却一直困居坤宁宫!”

    “那是她自己没本事,怪得了谁!”福临不满地插了一句。

    清如也知福临对皇后成见极深,不是一时三刻能消下去的,但她还是要说下去,千秋节是个难得的机会,错过了不知还要等多久:“皇上,您真的那么讨厌皇后吗?”她的下巴在福临的胸口摩挲。

    福临按住她的手,抚着那如缎的青丝,沉闷半晌方道:“朕不讨厌她,但也不喜欢她!”

    “可是皇上,您可知道皇后在宫里几乎快成一个笑柄了,没有哪个妃子看的起她,甚至有人想踩到她的头上去!”几经思量她还是将这话说了出来“谁那么大胆,连皇后也敢瞧不起?”福临不悦地拧起了眉,同时身子亦坐直了起来。

    清如摇头道:“有这心思的人何止一个,其实,皇后夜夜独守空房,也难怪她们这会有这样的心思!”

    “听你的意思似乎是在怪朕了,怪朕不该这样对待皇后了?”福临眼神中掠过一丝轻寒,风自窗缝中入,空气中的温度随着他的话而降了下来。

    清如身子微微一颤低声道:“没有,皇上这样做定然有皇上的道理,臣妾不敢多问,只是……只是……瞧着皇后的样子实在可怜,所以才忍不住多嘴了几句!”话语间,睫毛上已是颤个不停,似真被福临的话给吓到了!

    福临脸上连变几种神色,最终停留在怜惜上,他将清如拢入怀中叹息道:“你在怕朕吗?朕没有怪你,只是不明白什么时候,你和皇后这么好了,竟然这样为她讲话?”

    “其实皇后是一个很好的人,德行出众,只要皇上愿意与之接触一下,便会发现她的好处,皇上……”

    她正说着,却被福临打断了:“不要说了,朕知道你想说什么,让朕想想!”说着搂紧了清如闭目躺下,只是这一次睡的不再安宁,眉宇间不时皱起几分。

    从回忆中醒来,清如笑着摇头,虽说将福临推给别的女人,心中会不舒服,但这是她的宿命,没有一个女子能独占皇帝一生,若有,也是红颜薄命!

    第三十五章 恩怨相了时(1)

    随着福临在坤宁宫过夜,宫中的人对皇后开始重新审视起来,而这时,皇后也开始逐渐插手后宫诸事,包括宫院的修整,贡品的分配,似乎大有欲掌六宫之权的意思,而这些福临瞧在眼里,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这一来宁妃可就急了,不时找贞贵嫔商量,她深怕这事是福临授意的,他是要将执印之权交还给皇后,若真是这样,那她先前所做的一切就彻底完了。同时心中亦暗骂皇后,以前不插手,现在却来与她争,真是烦心。

    而贞贵嫔的意思是让宁妃现在千万不要放手,一定要在皇后真正形成羽翼之前将大权夺到手,宁妃对这话深以为然,她在贞贵嫔的相助下,于诸事之上与皇后争着办,而福临对宁妃的举动也没有异议,他虽有让皇后掌管后宫的意思,但毕竟对她还不是很放心,希望在诸妃中再寻一个人助皇后协理后宫,而宁妃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只看她做的如何,是否能让人满意,所以福临对宁妃所为不仅不反对,还有乐见其成的意思。

    两边明争暗斗,随着福临态度的转变,皇后也不再事事畏缩,决意与宁妃争到底,而清如则乐得轻松,她与水吟相互传回家的信息都已经收到,两边家族都说会尽力调查,她们不能自己出宫,只能等消息传回来,另一重让她挂心的就是哥哥索额图的事,到现在都没消息,连着漫雪也不知道如何了。

    六月是荷花初开的季节,御花园的莲池里,六月初就已有不少荷花在碧绿如圆盘的荷叶尖露出了嫩粉色的尖头。偶有蜻蜓飞来,停在那上面,那副情景就如诗中所述“小荷才露尖尖头。早有蜻蜓立上头。”

    清如素来喜这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地荷花。现在见其开得这般美丽,心情自然也有所好转,正瞧着,忽闻树影后有人在说话,本不想听。但她们的话中说到了子佩,不由让她上了心,与随行在侧的湘远一起选了个隐蔽了位置往树后瞧去。

    原来是子佩宫中地两个宫女,听了一阵清如总算明白了,她就说这阵子怎么总没见这位新晋的佩答应,原来是身子不舒服,不过由于皇上对其不是很看重,所以去请了几次太医都拖着没来,与清如刚入宫那会儿差不多离。

    见再听下去也没营养。清如便带着湘远离开了那里,一阵默行她突然回过头来对湘远道:“你去把秦太医请来!”

    湘远应了声没有多问,疾行而去。清如在原地一阵冷笑,这个好妹妹病了她怎么能不去看看呢。否则也太对不起自己了。没一会儿功夫秦太医就急急赶来了,连药箱也带着。他来到清如面前来不及请安便道:“娘娘您哪里不舒服?”

    清如不由莞尔:“秦太医别急,我没事,好地很,是别人生病了,请不到太医,所以我想让你去看看!”

    秦观这才松了口气,抬袖擦了一下头上跑出的汗,这时清如又道:“只是待会儿不论诊得什么病希望秦太医都缓缓,先不要说出来,等与我说了后再定论,可以吗?”这个要求是在她想到刚才宫女形容子佩的诊状后想到的,她心里隐隐有一丝担心,深怕真是那么回事,所以才特意要求秦观保密。

    秦观不解其这是何意,但碍着是清如之命,他还是点头答应了,对于原因没有多问,他不喜欢多说话,而这恰恰也是清如最欣赏的一点,这样地人嘴巴一般都比较严。

    随清如逶逶而行,不多时便到了永和宫外明瑟居外,这里住的人少,皇上又不怎么踏足,所以冷清的很,一个太监正在坐在门口打着盹,没瞧见清如进来,湘远要过去叫醒他被清如制止,她绕过那人径直入明瑟居。

    里面光线不甚亮,垂立的宫女见到清如进来先是一愣,然后赶紧跪地请安,清如罢手让她起来,瞧了身后的秦观一眼道:“你家主子呢?我听说她病了,特地带了太医来给她看看!”

    宫女毕恭毕敬地道:“回宛嫔娘娘,主子正在里间躺着!”接着她引着清如一行人入了里间,果见子佩正半阖着眼在床上躺着,瞧那气色果是不怎么样。

    清如神色一凛,露出几许怒意,但随即消失在笑容后面,她走近几步道:“佩答应,我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你瞧,我连太医也带来了!”

    一听她的声音,原本显得有些病徉徉的子佩立时睁大了眼,仿佛是瞧见什么洪水猛兽一样,揪紧了被子戒备道:“你来干什么?”

    湘远和秦观均皱了眉,对子佩如此不知礼的行为不满,反观清如却是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走到床边坐下和颜悦色地道:“子佩妹妹,你这是做什么,我这做姐姐地来看看你,有什么不对吗?”

    子佩不屑地道:“你恨我恨的要死,还会有那么好心吗?”

    “瞧你说的这是哪里话,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一起长大地不是吗,你瞧,我连太医都带来了,秦太医的医术可是一等地好,你不会连她也信不过吧?”说着她转头对秦观道:“秦太医,那么就请你为佩答应瞧瞧吧,有什么病可得早些医才行!”

    子佩虽不信清如地话,但秦观她却是认识的也知道一些,在秦观为其诊脉地时候并没有躲闪,秦观越是搭脉,眉头就拧的越紧,其实这脉并不难搭,他早就明了,教他为难的是另一件事,而他也终于明白了刚才为什么清如叫他不要说实话,只怕她就是猜到了这事。

    “秦太医,我到底怎么样?”子佩见他久久不语,不由着了急,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好的病,顾不得他是清如带来的张口问道。

    秦观收回手以及子佩腕上的锦帕,沉思了一会道:“佩答应别慌,只是一般的小病,待微臣开几副药就没事了。”他说的有些犹豫,似是一边想一边说。

    “那到底是什么病?”

    秦观飞快地看了清如一眼,眼中传递着一丝信息,清如心中一震,又看到放在床边的痰盂,心里有些明白了,她接过话对子佩道:“既然太医都说没事了,你就放宽了心,等会让太医煎好药送过来,你可要好好保重身子啊,皇上那边还需要你服侍呢!”这近一个月来福临几乎没再召寝过子佩,清如这话摆明是正话反说。

    子佩狠狠地瞪了清如一眼,扭过脸不再看她,不过从她紧握发白的手指节,可以看出她心中怨恨,她虽然如愿成了主子,却没能得到什么宠爱,想要超过清如看来难度不是一星半点来,清如一语不发地回到了重华宫,留下秦观一人将其他人都遣了出去,她在正位上坐下后对站立一旁的秦观道:“秦太医你现在可以说了,永和宫那位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观苦笑道:“娘娘,你不是早猜到了吗,何需微臣再多说一次,佩答应的脉象根本就是喜脉,且已是一月有余,不过她的症状不是很明显,所以一般人才没看出来!”

    果然是这样,虽已有准备,但从秦观口中证实,清如还是忍不住拍案而起,怒火如蛇一般在心底啃着,好一个子佩,居然还有这手,若是让皇上知道这事,只怕要封她个贵人,搞不定将来还要踩到她头上来。

    “娘娘,请恕微臣多嘴,佩答应之事,恐怕瞒不了多久,咱们是否现在就应该上禀皇上?”秦观不无担心地道,皇嗣之事毕竟非同小可,他今日隐瞒不说,已是有罪。

    “不!”清如想也不想就否决,虽然她还没什么主意,但直觉就是不想让福临知道,上天还真是爱开玩笑,她们几个侍寝这久还没消息,子佩刚晋封没多久就传出喜讯,当真是讽刺。

    “那这事娘娘您准备怎么办?”秦观问道,他不解清如为何不许他上报,要知这种事可大可小,即使她是皇上的宠妃也不能隐瞒。

    清如低头看了眼拍红的手掌轻声道:“让我想想,明天再说,你先下去吧,记住,在我没想好之前,不许将这事告诉任何人!”

    “是,微臣告退!”秦观无奈地退了下去,清如目送他离去,回眸间瞥见天上流霞凝聚,日红如血,心中竟是无端的彷徨起来,她该怎么办?

    日已落,月已升,初二的月亮,已过了最圆的时刻,缺了一个小口,如被什么东西吃掉了一般,

    清如坐在桌前,左手小指上的金壳镶珠护甲在未铺桌布的桌子上无意地划着,一下一下,发出咯咯的响声,她该怎么办,子佩……这个忘恩负义让她恨得牙痒痒的人,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清如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在脑海深处有一个诡异地声音在说着,但清如却怎么也听不真切。

    子矜听湘远说了今日之事,以为小姐是看到子佩所以心中不痛快,连晚饭也不想吃,为免她饿着所以端了碗燕窝粥进来。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十五章 恩怨相了时(2)

    “小姐,您饿了吧,喝碗粥垫垫肚子吧!”她叫着沉思中的清如,刚把粥放下突然看到了什么“呀”地一声惊呼起来。

    “怎么啦?”清如不解地问着一惊一吒的子矜:“什么时候你喜欢大呼小叫起来?这么没规矩!”心情不好说出来的话也严厉了些。

    子矜低头带着些委屈地道:“奴婢只是突然看到桌上的字,有些吃惊!”

    “字?什么字?”清如三道。

    这下子矜也三怪了,怎么小姐自己写的都不知道,她指了一下桌上清如的手边,清如低头一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居然用护甲在桌上划了好几个杀字!

    杀!清如于低头间似乎明白了什么,苦笑浮于脸上,原来自己的杀心早已起,只是一直不愿承认罢了,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起杀心。

    再无法接受她也不得不承认,白嫩涂着丹蔻的双手紧紧握起,里面似乎握紧了她不想看到的东西,在子矜不解的目光中她抬起了头,目光中盈满了如九寒天一般的冰冷:“给我叫秦太医过来!”

    子矜一愣过后为难地道:“小姐,现在是半夜,秦太医恐怕不在宫里!”

    “那就给我着人到宫外去请回来,今夜我一定要见到秦太医,听到了没有?”清如冷言吩咐着,她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让子矜打了个寒颤,应了声赶紧去请。

    这一夜重华宫的灯一直未熄过,三更过半子矜终于带着秦观到了,清如命子矜和绵意去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来打扰,然后让秦观坐下道:“秦太医,有一件事我要请你帮忙。“娘娘尽管吩咐。只要是微臣能办的,一定为您办到!”秦观在椅子上欠身说着。心里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感觉今天地事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

    清如淡然一瞥,目光牢牢锁在秦观身上一字一句地道:“好!你听好了,佩答应的脉象不是喜脉,只是经血淤积体内。未能如期而来,你明日便开副通经地药来送去!”

    “娘娘你这是……”秦观再笨也听出清如话中的意思了,她根本就是要借他之手除掉佩答应腹中地那块肉,什么通经的药,分明是要他开坠胎的药:“不!娘娘,您不能这么做,而且微臣也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我保下来地!”清如也没想过秦观一开始就会同意,不过还是想听听他会怎么说。16k更新最快

    秦观站起来,撩袍跪地朗声道:“娘娘的恩情。秦观未有一日忘过,是的,秦观的命是您救的。但正所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微臣是治病救人的大夫。不是杀人的屠夫。所以娘娘的事请恕微臣不能遵从!”

    “你不帮我,可是却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秘密。你就不怕我在皇上面前给你安个罪名,将你再次关入大牢!”清如语带威胁地说着,神色不惊不动,瞧不出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地。

    秦观怡然道:“微臣的命是娘娘救的,现在娘娘要拿回去是应该地,微臣没有半句怨言,但是要微臣助纣为虐,图害人命却是万万不可的!”好一个不惧生死地男子汉,可看在清如眼中却成了迂腐地化身。

    “怎么?你认为帮我做这事是助纣为虐吗?”清如走到秦观面前,淡淡地问着。

    “难道不是吗?”秦观抬头说着,虽是问句,但他心里却是认定了。

    清如仰首一笑,冷言喝道:“简直就是迂腐至极!”她越过跪地的秦观说着:“宫里宫外你救人无救,可是有一笔帐却是从来没有算清过,我问你,救一个好人与救一个坏人,所带来地后果可是一样?”

    “这……”秦观一时为之语塞,这个问题他还从来没想过。

    “回答不了吗?那我来告诉你,这救人也是要看人,你救一个坏人却让他去杀千百个好人,难道这就是医者所为吗?难道这就是你所坚守的医道吗?”一字一句如雷鼓击在秦观心头,他艰难地道:“可……可佩答应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且她腹中的是龙种!”

    呵,清如低头一笑,说不出的酸冷:“子佩是我从府里带来的丫头,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吗?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做出背叛主子的事来,我给她安排了最好的出路,她却用这种方式来报答我,你说应该吗?你说我应该怎么对她?她腹中的龙种一旦让人知道,只怕有的是人欲除之而后快,甚至于连她的命也保不住,而我动手,至于不会让她陪命进去!”

    见秦观有些动摇,清如继而说道:“医者,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但非救人便是善行,杀人便是恶行,善恶从来没有一个固定的分界,秦太医,这件事我也不逼你,你好好去想想,明天我等你的回音!”

    清如的话给秦观带来了极大的冲击,让他对自己一直恪守的医道产生了怀疑,他走了,却没有回家,而是在太医院待了整整一宿,他要想明白这件事到底该还是不该。

    清如缓缓地坐倒在椅子上,今晚注定又是一个无眠之夜,但愿她的话能让秦观有所触动,让其抛开束缚于脑中的枷锁,否则没有他的相助,子佩之事她真不知该如何处理了。

    夜悄悄地过去了,翌日一早,清如换梳洗完毕,就听得有人报说秦观求见,清如赶紧让他进来,只见其双目通红,血丝密布,不过所幸精神还好,他见到清如后也不废话,径直拜倒:“秦观愿听娘娘吩咐!”

    清如笑了,只凭这一句话,她就知道,秦观已经投诚了自己,他愿意帮自己除去子佩腹中的隐患,而以后不论自己要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了,能有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扶持相助,不论办什么事都要省心不少。

    当日,秦观亲自去御药房煎了药,然后送到永和宫,为了避免子佩怀疑,清如没有跟进去,而是待在永和宫外等消息,直到秦观出来告诉她药已经喝下去之后,方才带了绵意和小福子一并进去,剩下小禄子和几个身强力壮的太监让他们看住明瑟居的人,不要让他们乱走,今天她没有带子矜来,她知道子矜不会愿见这样的场面。

    她进去的时候没瞧见不远处的贞贵嫔,贞贵嫔站在原地见她进去后低头思索了一阵,然后对身后的宫女耳语几句,宫女很快就点头离去,而她自己则在一边待着,双目紧盯着永和宫。

    清如轻车熟路地来到明瑟居子佩所在的里屋,只见其着了件白色的寝衣半倚在床头,身上盖了条薄薄了锦被,床头放了一个空药碗,正是秦观拿进来的那个,里面的药不用说自然是进了子佩的肚子,想到待会儿会见到的情景,清如嘴角浮起一抹残忍的微笑,她心里竟有一丝异常的痛快。

    见到清如进来子佩冷然道:“你又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她的脸本就惨白,现在被清如的艳光一映,更显黯淡失色。清如没有理会她的失礼,而是自顾自地寻了把椅子坐下,轻摇团扇道:“子佩,怎么说咱们也主仆一场,你怎的每次见了我都恨不得赶我走呢?”清如不待她回答又说道:“我听说秦太医开了药给你服,不知你觉得这药如何,好喝吗?还想不想再喝?”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灿烂的笑,仿佛有什么开心的事。

    子佩被她笑的背脊一阵发冷,望着空空如也的药碗,脸骤然白了下来,指着清如道:“你!你是不是在我药里了下毒?”

    “下毒?”清如拿扇子掩着嘴唇轻笑了几声,然后拉下脸冷声道:“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给你下毒,放心,这药正常的很,不过……”说到这里她不再接下去,转而道:“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子佩听得恼怒,她再傻也知道其中有鬼,同时也暗恨自己怎么就没提防着秦观是她的人呢,清如的笑脸在她眼里犹如魔鬼一般,她挣扎着要起身,端茶上来的宫女见情景赶紧放下茶去扶子佩,然刚起来一半子佩就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倒在床上,额上渗出密密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

    “啊!”她惨呼出声,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锦被被踢落在地,露出满床的血红,最可怕的是那血还在不停的从子佩的下身流出来,一边的小宫女早就吓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清如冷眼瞧着,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放在嘴边饮了一口,然后摇着头道:“这茶可太差了,佩答应,想不到你成了主子竟然就喝这种劣茶,还不如以前当丫环时喝的好呢,真是惨啊!”“你!”子佩颤抖着说出这一个字,那血,还有腹坠的痛,她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什么经血於积体内,根本就是骗人的:“你好狠!”她咬着牙挤出这三个字,痛还在不停的继续,几乎要晕厥过去。

    清如轻笑着,搭着绵意的手站了起来:“狠?原来佩答应现在才知道啊,可惜了,若是你早早知道也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天开始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这个结果!要怪只能怪你太蠢!”泪光在眼中一闪即逝,她不会在为这种人流一滴眼泪,不值得。

    第三十五章 恩怨相了时(3)

    “我……我要去……去告诉皇上!”因为失血过多,子佩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说话了,她抓着那宫女的手臂,手指甲深深陷入皮肉中:“还不快去请太医,你想我死吗?”

    那宫女已经被吓傻了,听得她话才如梦初醒地点着头,清如哪会放她出去,朝小福子使了个眼色,让他拦住那宫女,然后冲面如死灰的子佩粲然一笑:“你以为我会让你有机会去告诉皇上吗?我已经让人守在外面,你的人出不去,而太医不会来的,忘了告诉你,这药的份量被我加的特别重,你好好享受啊,我要你看着自己生生失血而死!”最后一句话清如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可见其对子佩有多恨了。

    “你!清如!你这个贱人,你一手遮天,好狠毒,我不会死的,你休想整死我!”子佩摒了气撕声说着,她拼命拿床单想止住下身的血,可不论她怎么止,那血都会渗透出来,她吓坏了,她不要死,不要死!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子佩神情凄惶地叫着,瞧她的样子似是快崩溃了,也难怪,不仅孩子没了,连命也随时会没,换了谁也受不了。

    清如微微一笑,低身伏在子佩的耳边,用最轻柔的声音说着:“佩答应,你还要报复我吗?可惜你没这个本事,若你现在告诉我是谁在背后帮你迷惑皇上,我或许会考虑饶你一命,我说的那个人不是李全,是李全背后的人!”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子佩神色变化,在瞧见她惶恐又迷茫的神色后,便知自己是白问了。恐怕子佩除了与李全有接触外,根本就不知道李全后面还有人,果然子佩迷惑地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背后地人?”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既然这样。留你也没用了,你就在这里慢慢的死去吧,放心,我会在这里陪着你地,也不枉你跟我一场!”清如淡然说着。

    子佩低下的脸上掠过一丝阴阴地笑。她放开堵在下身的手,双手齐动,朝清如的脸上抓过来,十指尖尖,若被她抓到,相信清如的脸上会留下好几条疤痕:“我死也不让你好过!”她尖叫着。

    可惜她失算了,莫说清如一直留意着她的举动,就算是绵意也没放松过,早在她刚动地时候。[三+書网555sjs]清如就侧身避后,后面的绵意则直接闪上来照着子佩的脸就是两耳光,这两个耳光她早就想打了。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可算是出了口恶气。子佩激动之下。没发现她下体流出的血已经减少了很多。其实清如并没有如她所言在药里加重份量,只是吓她而已。一则是不愿做的太过,子佩没了孩子就没了再翻身的可能,留她一条命在并不会损害自己多少,当然如果子佩还想自寻死路的话她也不会心软,另一则就是她没必要在这时候动手,这么多人看着见着,白白落个谋害宫妃的罪名可不好玩,到时候不论福临对她有多宠爱也不会包庇,这种蠢事只有笨蛋才会这么做!

    不过她也不怕会有人诊出子佩是小产滑脉之象,毕竟秦观的医术可是摆在那里地,早在来时她就将整个计划细细说与其听了,秦观亦坦言要改变脉像不是没有办法,不过脉象不能立即改变,需要一段过渡的时间,,所以她才会在这里消磨时间,以待脉象之改变,然后再走下一步。

    正在这时,外面起了喧闹之声,紧接着就是清如安排在外面的小禄子大声叫着:“宁妃娘娘吉祥!贞贵嫔吉祥!”他叫地这样大声,分明是在通知里面的清如。

    听得她们两人来,清如眉头顿时皱成一团,好端端地她们来干什么,反观子佩地脸上则掠过一阵阵的狂喜,双目放光,仿佛是一个绝处逢生之人。

    不容清如多想,宁妃已经带着贞贵嫔气势汹汹地进来了,在她们后来还跟了好些奴才,不论是否情愿见到她们,清如还是不得不屈身行礼:“臣妾见过宁妃娘娘,见过贞贵嫔,不知两位娘娘驾到所为何事?”

    “放肆!”宁妃一进来就先喝斥了清如一声:“本宫来这里还要跟你报备不成,再说这里是永和宫,不是你的重华宫,再怎么着也轮不到你来问本宫!”

    艳丽的脸上是咄咄逼人的光芒,与之相较,贞贵嫔就显得宁静许多,她拉了宁妃一下和声道:“姐姐莫气,想是宛嫔一时情急而已,咱们还是看看佩答应吧,你不是说来探望她的吗?”说着目光扫了一眼坐在血迹斑斑床上的子佩。

    宁妃听到贞贵嫔这明帮暗提的话顿时醒悟过来,想起来这里的正事,她狠狠地瞪了还行着礼的清如一眼,然后走到子佩床前,极力敛了脸上的厌恶装着关心地道:“佩答应,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会流这么多血,是不是有人要对你不利啊,别怕,有什么话尽管说,本宫和贞贵嫔一定为你做主!”她一边说一边拿眼瞄着清如,意思再明显不过。在宁妃还来不及反应前,子佩染血的手就抓住了她华贵的衣服,紧紧地攥着如救命稻草一般,她泣厉道:“娘娘救我啊,宛嫔这个贱人!贱人她串通太医谋害我肚子里的龙种!不止皇上的龙种惨遭毒手,她还要置我于死地,娘娘你可一定要为我作主啊!”她又怒又怯地指着清如以及门边的秦观,因为刚才的事,使得她对清如有了前所未有的恐惧,现在不过是因为悲痛与不甘而让她暂时有了勇气。

    宁妃在听到子佩的话后仅短短一愣就转成了蔑色,她来,为的不就是抓到清如的把柄吗,只是她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事,而清如居然敢正大光明的谋害龙种,这下看她还怎么脱罪。

    贞贵嫔则一脸诧异地回过头来盯着清如,肃然道:“宛嫔,佩答应说的话可是属实,谋害龙裔的罪名可是非同小可!”

    不待清如回答,宁妃就说道:“妹妹,这还用问吗?瞧瞧佩答应那一床子的血就什么都清楚了,难道宛嫔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成!”她心里可高兴的很,所以连子佩将她的衣服弄脏了也不在乎,笑意遏止不住的出现在脸上。

    清如从看到她们进来的那刻起就知道事情不可能善了,说是来探望,其实还不是收到消息来抓她的把柄,否则一个小小的答应岂能劳动两位娘娘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让她们知道了此事,不过她只要拖得过一时半会儿,待子佩的脉象一改那就任谁都诊不出来了。

    心中思绪电转,面上则故作惊讶地答道:“两位娘娘只怕是误会了,臣妾就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谋害龙裔,何况佩答应还是从臣妾宫里出来的,若她真是有了龙种臣妾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加害!佩答应,枉我特意带了太医来给你看病,你这样污蔑我,你居心何在!”她一脸悲切地指着子佩,宛然一副被冤枉的模样,如今她是断断不能承认的!

    “你!你这个贱人,居然还有脸在这里颠倒黑白,我杀了你!”子佩被她的话刺激的状如疯狂,不顾身子虚弱,挥舞着双手就要向清如冲过来。

    宁妃侧过一边,不说也不阻,竟是一副看热闹的架势,倒是贞贵嫔皱了眉,子佩这样又骂又叫的架势实在失礼,哪有一个宫妃应有的模样,宁妃不理,她却不能作视不管,何况清如是否有罪现在还不能定论。

    贞贵嫔举目示意身后跟来的太监,让他们去按住子佩,让她不要乱动:“佩答应先缓了心,孰是孰非,宁妃娘娘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姐姐你说是吗?”她扭头温言而问,宁妃略一颔首道:“这是自然,佩答应事情到底如何,你如实说来!”她示威般地睨了眼清如,然后与贞贵嫔一并在阔椅中坐下。

    子佩恨恨地瞪着清如厉道:“是她,就是她昨天串通秦太医来给我瞧病,在明明诊出是喜脉后他们骗我说是什么阴阳失调,经血淤积体内之症,然后第二天就煎了药拿过来骗我喝下,我刚一喝下腹部就开始绞痛,然后就不停的流血,可怜我的孩子就这么没了!”说着哀哀的垂下眼泪来,随后她又抬起头来一指清如愤然道:“不止如此她还在我的药里加大份量,想让我活活失血而死,其心何其之歹毒,我的宫女也是亲耳听到的,不信可以问我的宫女。”

    宁妃和贞贵嫔将目光一齐将目光转到了适才那个被小福子拦下的那个宫女身上:“是真的吗?”宁妃冷着脸问道。

    那个宫女早被吓破了胆,此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好半天才挤出话道:“回……回宁……宁妃娘娘,奴婢也听到了,宛嫔娘娘当时……确实是这么说的!”她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宛嫔,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宁妃不无得意地说着,心道这一次可真没白来,同时她也对贞贵嫔感激异常,若没有她派人通知又怎能演得这出好戏呢!

    清如早在她们询问子佩的时候就悄悄将绵意遣了出去,速去坤宁宫请皇后来,皇后与她关系非浅,定然会站在她这一边,宁妃再怎么横也不敢将皇后不放在眼里,而皇后若能趁此机会压下宁妃的气焰,那她在后宫的威信也会更上一层楼。

    第三十五章 恩怨相了时(4)

    清如不卑不亢的迎上宁妃的目光:“娘娘容禀,臣妾绝对没有要害佩答应的意思,也不知佩答应为何要如此污蔑臣妾,臣妾实是一片好心见佩答应生了病也没太医来瞧,所以特地带了秦太医来给她看看,至于这个宫女,她是佩答应的人,主子说什么她自然也跟着说什么,其言不足为信!”

    一个极力指认,一个拒不承认,情况一下隐了僵局,宁妃心里也不禁犯起了嘀咕,她瞧着清如镇定的模样,心里一下子没了底,这时贞贵嫔说话了,却是对远站在门边的秦观说:“秦太医,宛嫔所言是实吗,你可是太医,有什么话,想好了想明白了再回答!”在温柔的话音下又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秦观走了过来,在走的过程中脸上神色几番变化,到了近前他拱手道:“回贵嫔娘娘,宛嫔娘娘所言句句属实,佩答应的脉象据微臣诊断确非喜脉!”他说出这话着实让清如松了口气,她最怕的就是秦观反口。

    “那这床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贞贵嫔并没有松口,而是追紧了问。

    秦观淡然道:“微臣给佩答应扎了针又服了药,阴阳调合,气息畅通,这淤积在体内的经血自是顺利下来了。”

    “胡说!都是胡说,你们先前根本就不是这么说的!”子佩又激动了起来。

    由她在那里骂着宁妃与贞贵嫔也不阻止,而是相互看了一眼,最后她们想到了办法,宁妃道:“既是这样,那就请太医院的其他太医来给佩答应诊诊脉。到时候究竟是谁说的不实就可见分晓了。”

    清如心里顿时沉了几分,这落胎到现在才没多少功夫,若让人诊脉必会看出真象。她怎么着也不能让她们找太医来,想到这儿清如冷着一张脸说了声:“慢着!”

    宁妃正要派人去宣太医。被她这么一叫不由停了下来,以为清如害怕了,不由笑道:“怎么,宛嫔这是准备承认了吗?”随着这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望向了清如,连一直骂不绝口的子佩也止了声。

    清如冷笑一声抬手抚了一下鬓发道:“臣妾从未做过要如何承认。臣妾只是想问娘娘一句,娘娘是不准备相信臣妾和秦太医说地话了吗?若真是这样您也不必宣什么太医了,直接将此事禀报皇上,让他来裁判就是了!”福临现在必然是在与大臣处理政事,等他办完怎么着也要一两个时辰,到时候秦观的针药想必已起作用,同时心里也在盼着皇后早些来。

    宁妃冷笑连连,眼瞅着就要发火,幸被贞贵嫔拉住。三書網收集整理只见她款款而移,来到清如面前,突然展颜笑道:“宛嫔不要那么激动。宁妃姐姐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早些让太医来诊了早些还你一个清白不好吗?这种事若闹到皇上那儿去。对咱们姐妹都不好。也会给皇上凭添烦恼,你说呢?”

    贞贵嫔虽说语不多。但比宁妃要利害许多,且总是句句点到清如的软肋上,叫她找不出话来反驳。

    一旁宁妃也闲闲地站了起来:“就是,若宛嫔你没做亏心事又何必怕本宫宣太医来瞧呢,何况佩答应地情况也不容乐观,还是来看看放心些,来人!给本宫宣太医!”

    正在这危急时刻,清如盼望以久的人终于来了,伴着急促地脚步声响起的是太监尖细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这下屋中各人脸上的表情可都换了过来,宁妃微一跺脚恼道:“好好的她来做甚,真是会挑时候!”贞贵嫔望着已到门口地一行人,急忙冲宁妃一摆手,让她稍安勿燥,与此同时她目光扫向清如的脸庞,寒光于眼中一闪而过,她已知道皇后为什么会突然来了。

    待及皇后跨进门,屋里人纷纷行了礼,其中就以宁妃行的最不情不愿,眼见着这事就成了,皇后却出来捣乱,能叫她不心烦吗?

    皇后着了一身水红色银丝刻云纹的锦裳,面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气息微乱,显见其是一路疾行过来的,绵意比皇后更不堪,来回跑了两趟腿都快断了,她去请皇后的时候,皇后还躺在床上没起来,前夜里受了凉,头疼脑热的很,整个人昏昏欲睡,当从绵意口中得知清如在永和宫处境不妙时,不顾身子的不适强撑了赶了过来,几乎是一刻都没耽搁。

    绵意趁着众人没注意到她,赶紧喘着粗气回到清如地身后,清如没有说话而是点头给了她一个赞许目光。

    “这里出什么事了吗,本宫老远就听到里面吵闹的声音!”皇后也学得聪明了,并没有说清如叫她过来的,她一到立刻就有人抬了椅子来给她坐下。

    宁妃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道:“回皇后,并无什么大事,只是佩答应与宛嫔有些误会罢了,这里有臣妾在就行了,不劳皇后费神。”

    子佩毕竟流了那么多血,又是流产,再加上刚才又大叫大嚷,现在基本是没什么力气了,只能靠在床边半睁着眼。

    皇后同样不好受,捂着嘴唇咳了几下后道:“宁妃这说地是哪里话,本宫身为中宫,六宫之事理当操持,哪还有什么费神一说,何况若没什么大事的话你们一个妃子,一个贵嫔挤在这里难道是为了好玩吗?到底什么事快说说!”

    宁妃见皇后是铁了心要把手插进里面来搅和,不由怒火中烧,她内心里根本就不把皇后看在眼里,干脆把脸转过一边装着没听到。

    这么明目张胆地落皇后面子地事也只有她敢,皇后虽气,但一时也不能拿她怎么办,最后还是贞贵嫔接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虽是句句属实没有编造一星半点。但话里话外无不透出清如要迫害皇上龙裔地意思,听得皇后直皱眉,其实事情她在来时就听绵意说了。只是没想到情形会对清如如此不利,难怪要叫她来了。不过皇后也没什么信心能将此事压下来,只能看一步走一步,至于子佩究竟是否真没了孩子她倒不在意,她是宫女出身,又是背主求荣。此等之人就算清如真除了她的孩子也是罪有应得。

    皇后听完事后正了正嗓子道:“贞贵嫔地话本宫听明白了,你们说宛嫔害死了佩答应的孩子,而宛嫔与秦太医则说是为佩答应治病,她并无喜脉。但是本宫有一点不明白了,当初信事迟了这么久没来,是不是有喜身上应该有所反应,难道佩答应你就一点都没发现?”

    “回皇后娘娘,我除了身子倦怠,早晨偶有泛酸外并无其他症状。所以才会漏了心,没想到是害喜!”子佩有气无力地说着,面色是纸一样的白。

    “究竟是有喜还是根本没有。想来太医应该比你更清楚,秦太医地为人与医术在宫里均是可数的。本宫相信他不会故意来害你。至于宛嫔就更不用说了,那日在本宫地宫中她对你可是好的很。怎么着也不会害你!01


同类推荐: AV拍摄指南你闻起来香香的【中短篇肉文合集】情欲大赏(高H,肉文脑洞合集)太子宠妾(高肉)藏娇(H)赠我予白(全)林洛儿的被肏日子[快穿]女配逆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