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BL小说
首页清宫之宛妃传 清宫之宛妃传第16部分阅读

清宫之宛妃传第16部分阅读

    清宫之宛妃传 作者:肉肉屋

    如的寝宫不过几丈的距离,声音大一点确实很容易被听到,可她不知清如熄了烛火却未曾睡下,她们的对话一字不拉的进了她的耳。

    子佩一把拉下蒙在她嘴巴上的手道:“子矜你我是一起长大的姐妹,难道连你也认为是我不对?”

    “我……”一边是小姐,一边是姐妹,她真不知如何回答才会两不相伤,最后一跺脚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一天不去认错,小姐就一天不会将你调回身边,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子佩,你听我话去认错好不好?”

    子佩冷冷一笑,整个人说不出的怪异,她用手指着刚晾好的衣裳道:“你看到这些衣服了吗,明明有浣衣局她却不送非要我来洗,她根本就是在借机刁难我,认错?你要我怎么咽下这口气!”虽为奴婢,然清如在府里时向来待她们如姐妹,使得子佩心性较一般人要高要强。

    听她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说话,脾气比她好上许多的子矜也不由动了气:“子佩你现在怎么变得这样强词夺理,你我都是知道小姐现在处境的,宫里人最擅长的就是跟高踩低,浣衣局的人哪里还会来收衣服去洗,以前不也是绵绣和绵意她们洗的吗?”

    “可现在就我一个人洗,这公平吗?”

    “咱们总共就那么几个人,小姐身边又缺不了人,你叫小姐怎么再抽人来帮你!你太不知分寸了!”说到动气处子矜的嗓音也不由大了几分。

    子佩此刻是一脸的不敢置信,脚撑不住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我以为最了解我的人是你,可为什么现在连你也这样对我,你们变了,一个个都变得好陌生!”

    子矜苦劝无果之下,亦寒了脸:“是!是变了,可变的那个人却是你,以前的你绝不会这样无理取闹!”她这般不留情面的话彻底激怒的子佩,也使她的心理愈加觉得不平衡,两个人最终弄得不欢而散,且均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站在房中倾听的清如等没了声音后才长长地叹了口气,看来她与子佩是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了,芥蒂已根植于她心中,很难再打开。

    一直以来的左膀右臂没了一个还真是不习惯,当然她更心痛于她们之间的疏离,不过凭成以往十来年的情份,将来若有机会,她一定会为子佩指一门好亲事,让她好生出嫁,也免得再留在宫中

    下一章:幕后之人(在这一章里,那个神秘人终于要露出真面目了,千万表错过哦)

    再下一章:宛如心(清如漂亮的翻身仗嘿嘿)

    第一卷·相爱成恨 第二十四章 人生如棋(1)

    三月初三,桃花夭夭的好时节,娇媚妖娆的桃花在宫院里随处可见,除了桃花外还有梨花、杏花等也均在这个大好时节盛放,而承乾宫中就栽着两棵已有不少年头的梨树,一夜之间开满枝头的梨花将它那如雪的花瓣,遍布在这座住着顺治皇帝最心爱女人的宫殿里。

    寒冬的奔波积劳,痛失爱子的巨大打击,使这位一直享受在幸福尊荣中不曾受过伤害的女人一病不起,她时好时坏的病情紧紧抓福临的心,他甚至霸道地命太医院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治好皇贵妃的病,否则全体论罪!

    也许是天可怜见,也许是命不该绝,董鄂香澜的病在这处处花香的春天真得有了起色,甚至于能喝进些清粥了,这可高兴坏了福临,他几乎每天都要去一趟承乾宫,瞧瞧她有没有比前一日更好些,失子的阴影虽还笼罩在两人之间,但已有了一丝可供透气的缝隙,再不像从前一样将人闷得发慌!若一直这样下去,早晚有一日董鄂香澜又会再度从床榻上站起来,继续享受福临带给她的荣宠!可是,这样的转机却让有些人坐卧不宁……

    咸福宫

    佟妃,不,现在应该称其为佟贵妃才是,穿戴着贵妃服饰的她比原先更添尊贵端庄之态,只是她此刻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一片肃容,令人望而生畏。

    在她手边是一只蝴蝶形状的风筝,活灵活现的眼睛,色彩艳丽的身子,还有后面拖的几条丝带,无一不昭显出它的美丽,这是佟妃亲手做的风筝,可现在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凤目开阖之间流露出的是渗人寒意。

    她已经是贵妃了,已经成为后宫最尊贵的女人之一了,可是她不满足,她还要更多更多,多到足以保证她与儿子的未来,后宫女子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做上皇后,乃至于太后!

    为了这条路她必须要除去所有会危害到他们的人,也正因如此,即使她已经斗得很累了也不能停下,更不能心软,而董鄂香澜无疑是她最大的障碍,只要她活着一日自己就一日不能高枕无忧。

    这一次自己能让没脑子的悼妃做了替死鬼,替她除掉了四阿哥,可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本以为董鄂香澜此番会一病呜呼,哪知道竟眼瞅着又好起来了,不!她不可以再等下去,只有除了她才不会有后顾之忧!

    佟妃相信即使以后再有年轻貌美的女子进来也不可能像现今的董鄂香澜这般受宠,皇上对她的痴迷简直到了无可自拔的地步,她从未见皇上对谁这么深情用心过,即使当年莫挽解语二人加一起也不能与她相提并论!

    这一天,佟妃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不是没想过这件事可能带来的后果,尤其是被皇上知道是她下的手,那她面临的将会是天子的雷霆之怒!然她若不动手,以后所面临的极有可能是永远的黯淡!两厢衡量之下她唯有放手一搏!

    几乎是在下定决心的时候,一个一石二鸟的绝妙计划就出现在脑海里,看来她真是越来越习惯靠算计与阴谋过活了,佟妃揉揉有些胀痛的额头,将心腹几人招了进来,仔仔细细地把事情吩咐了,嘱咐他们不要出任何庇漏。

    刚把事情交待完,||乳|母等人就领着玄烨进来了,现在的玄烨已经满五岁了,比之前少了几许稚气,兼之又聪明有加,此刻竟也有了些小大人的模样。

    他进来后先是规规矩矩地给佟妃请安,面对这个自己引以为豪的儿子佟妃绽开了笑容,眼中更是盈满了只有做母亲之人才会有的慈爱:“功课都做完了吗?”额娘不是说过不用每天都来请安了吗?”柔声温语,与刚才想事时满眼杀机的她判若两人。

    玄烨用力地点着头:“太傅教的功课儿臣都做完了,而且连《论语》也背出来了!”言辞间颇有些得意,他比大哥二哥他们先背出来了,连太傅都夸他聪明呢!

    佟妃噙了笑为他整理着衣冠:“那你有没有拿功课去给皇阿玛看啊?”

    随意的一句话却使玄烨上翘的嘴角和挺直的脊背松垮下来,他低头盯着自己的靴尖轻轻道:“额娘,皇阿玛是不是不喜欢玄烨了?”闻言佟妃手一僵,停下动作抬眼道:“为什么这么问?”

    玄烨昂起小小的头颅,神情极是委屈:“若不是,为什么儿臣拿功课去给皇阿玛看的时候他都不肯见我,还有那些宫女太临也经常在背地里说!”他再怎么聪明到底还是个孩子,最在意父母对自己的看法。

    佟妃微一拧眉站了起来,目光在陪同玄烨进来的几人脸上一一扫过,接收到的人都被她眼中的威仪慑的缩了下脖子。

    “是谁在三阿哥面前乱嚼舌头根子?”等了一会见没人答话又道:“既然敢在三阿哥耳边讲,怎么就不敢在本宫面前讲了,说!”见佟妃真的动了气,那些人吓得面色煞白,忙不迭地跪下为自己辩解。

    佟妃本也没想要在玄烨面前惩治他们,看差不多了就道:“是或不是本宫心中有数,总之以后再让本宫听到一言半语,就叫你们好看,听清楚了没?”

    那些人哪敢不遵从,头磕得比什么都快,佟妃这才松了口让他们起来,训完了宫人,佟妃低头见玄烨还是那副失望的模样,重又低下身,扶着他小小的身子和颜道:“傻孩子,那些奴才的话你也信啊,皇阿玛怎么可能会不喜欢玄烨呢,只是你皇阿玛有许多朝政大事要处理,抽不出时间来见你,你要体谅你皇阿玛才是,你现在好好读五,等将来长大了做个有用之才帮助你皇阿玛,那他就不会再像现在这么辛苦了,知道吗?”长长的珠珞垂在面颊的两侧,随着她的话微微晃动。

    母亲的话听在儿子耳中竞买是不会错的,小孩子的失望来的快去的也快,玄烨很快就重新笑了起来,并且懂事地道:“儿臣知道了,儿臣一定听额娘的话,好好读五,将来好为皇阿玛分忧解劳!”

    “这才是额娘的好孩子!”佟妃伸手地抱了一下玄烨软软的身子,接着又从桌上拿过风筝对玄烨道:“这是额娘亲手给你做的风筝,喜欢吗?”五岁还是爱玩的年纪,玄烨一见之下眼睛再也移不开了,连连点头说喜欢。

    “那额娘跟你一起去放好不好?”

    “好啊!”玄烨高兴地拍起了手,佟妃轻笑着牵起他的手往院中走去。

    三月初三,春花明媚,当真是个放风筝的好日子,蝴蝶风筝顺着风慢慢攀爬,很快就超过了其他人,高高地飞在碧蓝的天空上,下面不时传来牵线人的欢声笑语。

    风筝飞得再高再远,线总是牵在别人手里,一旦断了便只有坠落的下场!就像后宫的女人,不管你爬得有多高,这线终归是操纵在皇上的手中,翻手间就能让你万劫不复,唯一的办法就是成为未来皇帝的额娘,这也是佟妃一直以来的目标!

    可惜是的,虽然最佟她的儿子当上了皇帝,而且还是开创了康熙盛世的千古一帝,她却没能亲眼看到,这也许就是天意吧,无奈的天意……

    三月初九,凄寒如墨的夜晚,深远处不时有夜莺的叫声传来,红绡、碧罗静立于佟妃身后,她们瞧不见背对着自己的主子是何表情,但她们自己却不时感到一丝不安,每次夜莺叫声传来的时候,眼皮都会轻微的跳一下,泄露了内心深处的不安。

    佟妃终于移步转身,那美艳动人的脸上是如磐石般凝重的表情,想来她也深知自己与玄烨的未来全在今晚这一局上。赢了便是人上人,输了便死无葬身之地,甚至还有可能连累佟氏一族,然她今天必须放手一搏!

    “她来了吗?”佟妃抚着左手小指上的玳瑁护甲,声音幽远的宛如从地底传来。

    红绡赶紧上前一步:“一切已经备妥,她已经在宫外等候娘娘差遣,另外奴婢也收到安在承乾宫暗线的回报,确定今天皇贵妃身上用得还是您上次送去的香粉!”由于最近太医开的药会使人身上产生异味,所以董鄂香澜每天必要用香粉来加以遮掩。

    佟妃点点头,抿紧了唇,最后再看一眼外面的天色后,唇间迸出两个字:“更衣!”

    红绡与碧罗立刻上前为其宽衣,仔细看就会发现她们的指尖在发抖,除去衣裳后她们为其换上的并不是寝衣,而是一件比刚才那套简单一些的橘色旗装,色泽明亮,整体感觉活泼了些,但并不符合佟妃本身流露出来的气质。

    除了衣裳外,头上的发饰也更换掉了,首先被取下来的是两串长长的珠玉步摇,改换成两束与衣服颜色相近的流苏,接着那几支名贵的珠钗也换成了不甚起眼的钗子,除此这外左右手的三根护甲也取下了两根,仅余左手小指那根还戴着。经这么一换立刻将原有的贵妃妆束换成了嫔的妆束,不知她这是所为何事。

    待她审视看无所遗漏之后才领着红绡与碧罗出了门,其中碧罗手中还捧了个小匣子,盖得严严实实瞧不见里面装的什么。

    见她们出来早在宫门外等候的人影立刻跪下道:“奴婢知意叩见贵妃主子,主子吉祥!”若是清如见着一定会大吃一惊,这知意乃是日夕晋嫔后内务府拨给她的人,而今却出现在这里,不用问,又是佟妃安插在日夕身边的暗线,如此一来,算上已经堕楼而亡的蔚佳,佟妃在日夕身边一共安插了两个暗线!

    这却又有些叫人想不明白,佟妃为何要对日夕的事如此在意,而今她召知意来又是所为何事,这一切的一切,随着事情的发展似乎越来越呼之愈出了。

    这一边佟妃已带同知意往承乾宫的方向走去,至于红绡碧罗在将小匣子交给知意后就没留原地,并没有跟上去。

    改了下章名,为的是与前文的其中一章相响应,内容并没有改变

    第一卷·相爱成恨 第二十四章 人生如棋(2)

    无尽的黑暗渲染着一切的事物,叫人生出一种再不得见光亮的错觉,其实黑暗往往更适合紫禁城与活在里面的人,因为他们总喜欢在黑暗中做着许许多多不愿为人知的事,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叫做“后宫”吧!

    长长的宫墙夹道,每隔几步就在墙边设着一盏路灯,上覆以铜盖,周罩以铜丝,风雨不浸,长夜不熄。

    然虽有路灯,那光却照不远,整条道还是显得黑黑的,知意提着一盏羊角风灯走在前面,借着这照路的光,佟妃不疾不徐地走着,状似轻松。不知是风灌了鼻子还是闻着什么难闻的气味,这一路上她一直用帕子捂着口鼻,仅露出一双眼睛,叫人认不出她是何人来。路上偶尔有太监宫女见了她人,也仅是跪地呼娘娘,见不着面孔,他们仅能靠来人头上那双边流苏来判断其身份。

    佟妃见此,隐在帕后的嘴角向上弯了弯,步履更显轻便,二人一阵好走,终于来到了承乾宫,宫里早上了灯,但并未悬以红色宫灯,可见皇上今晚依旧不在承乾宫过夜。

    守在宫门口值夜的小太监张旺老远就看见走过来的一主一仆,但因灯火不明照不清来人的脸,所以不敢冒然请安,待上前几步总算是看到这二人的模样了,虽然后面那位一身橘色锦衣的主子一直用帕子捂着脸,让人看不清样子,但走在前面的宫女他可认识,可不就是永寿宫淳嫔身边的知意姑娘嘛,这样算下来,不用说,那位一定就是淳嫔娘娘了。

    这一确认,张旺立刻堆满了笑容,冲已来到近前的佟妃请安道:“奴才张旺叩见淳嫔娘娘,娘娘吉祥!”他这么一叫顿时把佟妃心中最后一点不安也给叫没了,她含糊地应了声,挥手让他起来,随即向知意使了个眼色,知意立刻知机凑上前道:“张公公,我们娘娘知道皇贵妃最近一直少眠多梦,睡不踏实,所以特地亲手缝了个香囊送来,里面放的俱是些宁神定气的药材,挂在帐中有助于睡眠,烦请张公公代为转交!”说着她打开了一直捧在手中的匣子,里面果然放着一只飞针走线的烟霞色香囊,囊口处系的是桔黄|色丝绦,较平常所见稍微宽了点,此刻正松散地摊在匣子里。

    张旺伸过头看了一眼,转以不解地语气道:“请恕奴才多嘴问一句,既是娘娘亲手所做,为何娘娘您不亲自送进去,我家娘娘刚刚还提到淳主子您呢!”

    佟妃眼珠一转,这一次没有让知意替她说话,自己开口道:“不了,我昨日受了风寒,万一传染给皇贵妃就坏了,还是请张公公代为转交吧!”由于她压低了嗓音又刻意变了调,所以张旺还真没听出什么破绽来,直以为她是受风倒了嗓子才会如此,听了她的话也就不再多问,伸手从知意手中接过小匣子,然后就转身往里走去。

    然未行几步他又折回来,略带些尴尬地道:“请问娘娘,不知这东西方不方便打开,皇上有旨,在我家主子养病期间,一应物品都应由太医检查后再用,以免与所用之药相冲。”皇四子之死虽始终未能查出是何原因,却让福临多了个心,对董鄂香澜的安全更为小心,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直身处高位的他又怎会了解后宫诸妃尔虞我诈,诡计百出的心思。

    佟妃一听太医要检查,心只是微微一滞就恢复如常,这倒不是因为她心中没有鬼,而是她对自己有信心,她可不认为太医能查到她隐藏于其间的秘密。

    佟妃清咳了一声,睨眼示意知意作答,因为她现在是在扮日夕,说的越多越容易露出破绽,所以还是少说话为妙。

    那边知意得了佟妃的授意,按照先前想好地话说:“我家娘娘做完香囊后立刻将其系起来,为的就是避免里面药材的药性泄光,现在打开恐怕……”讲到这里她故作为难地停了下,待等佟妃再度点头后,才装模作样地道:“虽然打开会对里面的药性有所影响,不过让太医检查下还是好的,最多下次再带些药材来添进去。”这时佟妃也适时补充了句:“嗯,让太医们都检查仔细了!”

    张旺哈腰应道:“娘娘明鉴,那奴才就进去了!”张旺总觉得淳嫔今天怪怪的,不像她平时折样子,而且手帕一直捂在脸上没拿下来,虽说是受了寒,也不用这么小心吧,不过这是主子的事,轮不到他这个做奴才的来多嘴。

    眼看着张旺进了宫门,佟妃才在知意的陪同下提灯往回走去,她的戏已经做足演够了,就等着看明天的好戏了,想到明天董鄂香澜和日夕这两个她最忌讳的人都不会再出现在她的眼前,镇定如她也不由浮笑于脸上,知意就更不用说了,过了明天她就能回主子身边了,不用再听命于那个傻里傻气,头大无脑的淳嫔了。

    这时,李全正好从宫外回来,远远看见有两个人离开,不过只看见了背影,他一时三怪就拉住张旺指着外面道:“刚才谁来过啊?”

    抬眼见了李全,张旺赶紧吱声:“呀!李总管您回来啦,刚才是淳嫔娘娘和她的丫环来过,她们让奴才把这东西交给咱家主子!”说着他举了举捧在手里的匣子,说到这里他又一脸三怪地道:“咦,李总管您不是出宫探亲去了吗,怎么提前就回来了?”

    李全拍了拍张旺的肩膀颇有感触地道:“反正家里也没什么大事就早点回来了,从咱们进宫的那天起就是宫里人了,家里……唉,早不似以前了!”

    张旺进宫时日还浅,李全的话他不能全部理解,只能惘然地点着头。李全收起脸上甚少流露的真意,改换成以往的模样,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淳嫔送的是什么呀?”

    张旺据实将刚才听到的话重复了一遍,李全何等乖觉,而且知道的事又较张旺多的多,一听之下就发觉了其中的不对劲。他凝神看着打开来的匣子,随即又拿起香囊凑到鼻前闻了闻,确实是良药特有的旷神之气,他想了一下,让张旺拿进去,自己则再度出了宫门,往另一处宫殿疾奔而去,那里才是他李全真正的主子,而他现在就是去通风报信。

    他主子回给他的话就是――静观其变!

    佟妃假扮日夕所送去之香囊,经太医倒出里面填充的药材反复察看确系是安神之药,且与董鄂香澜本身所用之药并无冲突,有了太医的保证,董鄂香澜也就放心的将其挂在帐钩之上。

    在熄灯安寝之后,一直陪服其侧的湘远在退下之前恍惚听到一阵轻微的唏嗦身,但当她再听时又没有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也就没在意。

    夜就这么悄悄的过了,承乾宫整晚都安静的很,往日里董鄂香澜总要咳嗽几声,可这一夜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湘远心下宽慰,以为真是那香囊起了作用。

    第二天天亮后她领着人将漱洗用具端进去后在帐外轻声唤着,然连唤了好几次,甚至将声音提到很高也不见其应声,实在无法之下她大着胆子上前掀开了那朦胧的纱帐,一边嘴里还说着:“主子,您醒醒,奴婢……啊!”她终于看清了帐中的情形,却不是她意料中主子熟悉睡的模样,而是主子浑身发黑鼻息全无的吓人模样,原告的话立刻成了尽悚的叫声。

    尖锐的叫声高耸入云,划破沉寂了一夜的静落,也震破了满天的流云!

    而远在它处的二人也在同一刻睁开紧闭了一夜的眼睛,一样的阴森可怖,一样的嗜血,所不同的是,一个是螳螂捕蝉,一个是黄雀在后,最终孰胜孰负,可想而知!

    佟妃这一次可真是机关算尽,最终却落的个为他人做嫁衣裳的下场,不是因为她不够聪明不够狠,实在是她的对手太狡猾!

    董鄂香澜的死给福临带来的是一场无法想像的灾难,比当初失子更要痛上千百倍,据说他在听到奴才的回报后,人一下子就僵住了,然后就这么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手脚紧绷,面如金纸,甭提有多吓人了。

    在太医一阵急救后他终于悠悠醒了过来,然后猛地下床飞奔而去,连鞋也不穿,整个人如疯傻了一般,口中不停地叫着董鄂香澜的名字,他不信,不信!香澜不会就这么离他而去的,她说过要陪他看着大清国强盛起来的,说过要与他生死与共的!

    此时此麝香福临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见香澜,即使她真死了,他也要从阎王手中把她抢回来,香澜是他的,夜班都不能抢走!

    等他奔到随乾宫的时候,里面早已是器声一片,福临突然很恐慌,他怕进去以后看到的真是香澜那生气尽绝的样子,好怕……这样想着,脚步竟是怎么也挪不动了……

    刚才奔进来时粘在他身上的梨花此时开始逐片飘荡,雪色是这般的刺目,如连绵不绝的飞雪,如漫天飞舞的纸帛,他紧紧地咬着牙艰难地移动着脚步,一步一步跨进那扇隔绝于世的大门,里面奴才跪了一地,主子则站了一屋,看见福临进来,俱是抽抽答答地行了礼。

    福临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他眼中只容得下那张床,那张被纱帐包裹在里面的床。

    风卷梨花,从敝开的窗中灌进来,飞遍屋子的每一个角落,这些飘零于人间,飞落于红尘的梨花似感受到福临心中那无止无尽的忧伤,纷纷围绕在他身边不肯落下,风呜呜的,纱帐被起一角

    董鄂香澜的死给福临带来的是一场无法想像的灾难,比当初失子更要痛上千百倍,当时他在听完下人的回报后,人一下子就僵住了,然后就这么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手脚紧绷,面如金纸,甭提有多吓人。

    在太医一阵急救后他终于悠悠醒了过来,然后猛地下床飞奔而去,连鞋也不穿,整个人如疯傻了一般,口中不停地叫着董鄂香澜的名字,他不信,不信!香澜不会就这么离他而去的,她说过要陪他看着大清国强盛起来的,说过要与他生死与共的!

    此时此刻福临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见香澜,即使她真死了,他也要从阎王手中把她抢回来,香澜是他的,谁都不能抢走!

    等他奔到随乾宫的时候,里面早已是哭声一片,福临突然很恐慌,他怕进去以后看到的真是香澜那生气尽绝的样子,好怕……这样想着,脚步竟是怎么也挪不动了……

    刚才奔进来时粘在他身上的梨花此时开始逐片飘落,雪色是这般的刺目,如连绵不绝的飞雪,如漫天飞舞的纸帛,他紧紧地咬着牙艰难地移动着脚步,一步一步终于跨进那扇隔绝于世的大门,里面奴才跪了一地,主子则站了一屋,看见福临进来,俱是抽抽答答地行了礼。

    福临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他眼中只容得下那张床,那张被纱帐包裹在里面的床。

    风卷梨花,从敝开的窗中灌进来,飞遍屋子的每一个角落,这些飘零于人间,飞落于红尘的梨花似感受到福临心中那无止无尽的忧伤,纷纷围绕在他身边不肯落下,风呜呜的,纱帐被起一角,露出董鄂香澜肿胀乌黑的脸,没有一丝生气!

    福临如一只受了伤的野兽,发出哀嚎声,往前冲去,可就在他碰到床榻之前,跪在地上的几个太医死死抱住了他的脚:“皇上,不能过去啊,皇贵妃身上全带了毒,碰不得啊!”他们的苦劝并不能让趋于疯狂的福临止步,他睁着赤红的双止,用脚使劲踢着拦着他的人,可太医们说什么也不敢放手,即使被踢开了,也很快重新爬起来抱住他的脚,皇贵妃已经走了,若皇上再有什么事,他们真的是不用活了。

    福临喘着粗气,不停地踢打着挡他路的人,可就在他手脚恢复自由的时候,背脊突然被什么东西刺了下,两只腿一下子就麻痹的动不了了!

    “谁?!”福临的双目简直恨得要炸裂了。

    是秦观!他居然拿银针刺皇上,真是胆大包天,其他太医在一刹那的欣喜后,就统统陷入了苦恼的深渊,这个秦观胆子也太大了,他们这些太医脖子上那颗本来就不怎么稳的脑袋这下恐怕又要松上几分了。

    反观秦观依然是一副无所惧的模样,口齿还甚是清楚:“微臣这也是为了皇上的龙体着想,情非得已,还望皇上恕罪!”他这话要放在平时,福临指不定就一笑置之了,可现在的他全无理智可言,只一心想陪在董鄂香澜的身边,秦观限制了他双脚却没限制住手,只见福临单手扼住近在咫尺的秦观喉咙,用最冻人的声音说着:“松开!”

    真不知该说秦观勇敢还是忠心,他死活就是不肯松开,福临五指猛地一收紧,眼见着秦观双眼外凸就要死于非命,一个威严的声音制止了暴怒中的福临:“住手!”

    孝庄太后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及时赶到了,面对自己的母亲福临冷哼一声,单手使劲像扔破布一样把秦观掼到地上,然后用吃人的目光盯着他再一次命令道:“解开!”

    秦观大口地呼吸着得来不易的新鲜空气,但对福临的命令却始终不肯松口,他是医者,绝不允许有人无端的去送死。

    这时谁也想不到孝庄居然也让秦观解开福临的|岤道,面对素来威严有加的太后,秦观选择了遵从,因为他相信太后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她是皇上的亲娘,绝不会眼见着皇上去送死。

    随着秦观用银针刺入|岤位,福临腿上的麻痹逐渐消失,然这时,孝庄却挡在了他的面前,那张风韵尤存的脸上满是不容人置疑的决心,她一字一顿地道:“皇上,你若执意要过去,额娘不拦你,额娘和你一起去,中毒也好,没命也罢,不论走到,额娘都陪在你身边!”这话可吓傻了所有人,今儿个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个都不要命了,当下不论是主子还是奴才都跪地请太后收回成命。

    孝庄抬手沉声道:“这是我们母子俩的事,不用别人来多嘴!”她这话一出果然没人敢再多嘴。孝庄重又将目光对准了福临,而从刚才起就一直处于颠狂状态的福临却慢慢恢复了神智,他也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些年来感觉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额娘。

    不论去到哪里,额娘都陪在你身边……这句话好耳熟啊,什么时候他也曾听到过这句话,什么时候?啊!想起来了,是在他六岁登基的第一天,他害怕,不敢一个人去到朝堂上面对群臣,这时额娘说的就是这句话,一样的话,一样的眼神,只是他长大了,额娘却老了,再不是以前的模样!

    福临眼中的狂暴逐渐消去,取而代之的是淹没一切的悲伤,嘴唇抖了很久,终于迸出两个完整的字来:“额娘!”

    福临紧紧抱着孝庄,仿佛无依无靠的游子找到了自己的亲人,咸咸的泪水如决堤的江河从那双眼中汹涌而出。

    孝庄忍着心中的难过宽解道:“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额娘知道你喜欢皇贵妃,可她已经死了,而你还活着,额娘只有你这么个儿子,大清江山也只有你这么一个皇帝,不论是额娘还是大清都不能没有福临不,没有顺治皇帝啊!”

    福临什么都不愿想去想,只是尽情的哭着,将心中的悲痛借着哭泣渲泄出来,他这一生的至爱已经离他而去,然最最讽刺的是他居然连再抱她一下都不可以,他们才做了两年的夫妻,不够,不够啊!!

    他们明明约定一生厮守的啊!

    梨花还在不停的飞进来,铺满了一地的白,有几片在风吹帐子的时候飞了进去,落在董鄂香澜那张满是黑色却神态安祥的脸上,她在死前并没有感受到什么痛苦与知觉,安安静静地走,较之尚活于世上,尚要承受苦痛的人来说,已经幸福很多了!

    梨花,霜雪一样纯白的梨花,在这一刻成了她的葬花,三月的葬花,覆盖的是顺治皇帝一生的牵挂与怀念!

    不论爱与不爱,都与董鄂香澜无关了,她真正离开了这吃人的后宫,也离开了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其实能死在爱人的前面,未尝不是一种幸福,至少他会永远记着你,对吗?

    花带着她的灵魂慢慢飞去,天上,人间,生生,世世!

    第一卷·相爱成恨 第二十四章 人生如棋(3)

    莫看屋中现下几位娘娘主子都是一脸悲切,孰知她们心中又是如何在想的,这样带着面具做人也真够累的,倒不如那几位未曾来之人活的自在。

    就像静妃,她听到这消息后先是一呆,紧接着就又跳又拍手,在那诺大的斋宫里高兴的好像未经人事的孩子!福临早已恢复了她皇后的待遇,可她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还是那些再简单不过的饰物,与昔日贵为皇后时,什么都要用最好最贵的她完全不同。

    静妃笑得畅快,笑得幸灾乐祸,她终于盼到董鄂香澜那只狐媚子死了,活该!谁叫她抢去皇上的,现在遭报应了吧!哈哈哈!

    吴嬷嬷没有劝她,只是摒退了所有人,独留自己一人陪着她,吴嬷嬷知道她要是再不好好发泄一下的话会发疯的,所以她选择了陪静妃一起开心,即使这开心是这么的不应该!

    那一天,是静妃被废后活得最开心的一天。

    景仁宫

    莫挽如今已是贵嫔身份,照理应居于主殿,但她一直没有搬过去,还是住在原来的偏殿里,或许是因为她已经经历了太多不寻常的事,所以在听到董鄂香澜的死讯后,只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就再看不出来,仿佛死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她起身走到屋内悬挂着风铃的一处,手稍稍一碰,那风铃就发出叮铃当啷的脆响,不知什么时候,风铃被磕破了一角,坏了整个的模样,也是,都挂了这么些年,也该坏了,活人尚且会变,何况是死物

    忽身后传来一阵同样的铃铛声,回头看去,却是点点晃着脑袋从外面跑进来,它在莫挽的脚边蹭着,那双莹光生色的眼里流露出希望莫挽抱它的神色。

    莫挽弯下纤腰轻轻地抱起了它,动作轻柔的如在抱自己的孩子一样。

    “点点!”她轻轻地叫着,目光却不是落在点点的身上,而是望向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埋葬着她曾经的青春年华。

    最后一个收到消息的是清如,原本正在作画的她顿时愣住了,连笔上的汁水滴到新画的荷叶上也没发现。

    “皇贵妃死了?”她机械地重复着刚才听到的话,对这个天大的消息有些难以置信。

    子吟误以为清如不相信,加重了语气重申道:“小姐,这是千真万确的,今天早上皇贵妃被人发现暴毙在床上,据说全身乌黑一片,还肿了起来,可吓人的。”子矜说得绘声绘色,也许她心中早就在盼着皇贵妃死了,若非她的出现,她家小姐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清如并不是没有想过也许哪一天,被福临捧在后宫诸人之上的董鄂香澜就死了,她以为自己会很开心,会很高兴,就像其他被冷落的妃子一样,可真到了这一刻,真听到了她的死讯,自己却完全没有高兴的意思,反而充满了深深的惆怅与失落!

    自禁足的那日起,每每想到将来要,假想中的第一个对手就是董鄂香澜,而她最大的目标,或者说梦想更实在点,就是取董鄂香澜在福临心中的地位而代之,她真的很想让这位一直处在众人之上的皇贵妃也尝一下冷宫的滋味!

    然现在她死了,死在风华正茂皇恩至盛之时!

    死人,往往是无可替代,无可超越的!在福临心中会一直有她的位置!

    董鄂香澜,这辈子,我终是没有机会赢你了!

    承乾宫

    福临在一阵发泄后终于恢复了理智和思考,而他思考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董鄂香澜的死因之谜。

    在太后的建议下,所有人移出了寝宫,改在大殿中。

    临别一眼,福临心中哀愁的情怀,铭刻成为他眉宇间终生挥之不去的印记!

    爱与不得在心中煎熬着,日复日,年复年,不知何年何月方得解脱!

    原本尚算空旷的宫殿,而今一下子站了这么多人却也显得有些拥挤了,孝庄与福临并排坐着,站着的有皇后,佟贵妃,淑贵妃,宁妃,贞贵嫔,日夕,水吟,泽溪等等,另外还有张铭等四名一直负责董鄂香澜病情的太医,以及以李全湘远为首的承乾宫一众下人。

    “皇贵妃究竟是怎么死的,说!”福临极力克制着暴躁的心境。

    四名太医左右相看之下将秦观推了出来,由他来应付盛怒中的皇上,秦观上前一步不惧不怕地道:“回皇上,经微臣等人诊断查证,皇贵妃乃是被毒虫咬中毒发而死的,这种毒,性烈刚猛,中者立毙,很像是漠北的蝎子,这种蝎子比普通的蝎子小上数倍,但毒性强上百倍,与苗疆的蛊虫齐名而列!人一旦被咬后立即没命,且在血液凝结前毒会行遍全身,被咬之人全身发黑肿胀,就连碰到她的身体也会中毒,症状与皇贵妃一模一样!”

    随着他娓娓道来,殿中响起一阵又一阵抽冷气的声音,有胆小的嫔妃甚至被吓得快哭起来,生怕那只咬人的蝎子会忽然从某个地方跳出来咬人。佟妃面上满了哀伤,实际心里暗自得意,她就不信日夕这一次还能和前两次一样化险为夷。

    “是谁?到底是谁这么恶毒,竟找这种毒物来害人!”福临激动的大吼着,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忍心对香澜下此毒手,她是那么的善良美好,若让他知道是谁做的,一定将其千刀万剐,已慰香澜在天之灵!

    孝庄伸手拍了拍福临的手臂道:“皇上先不要急,且听太医讲下去。”随即她向秦观问道:“秦太医,既然这金蝎子是漠北之物,缘何会出现在皇宫里?”

    “回太后,微臣在皇贵妃帐内找到了这个!”他摊开手掌,里面握的正是昨夜佟妃以日夕之名送来的香囊。

    隔了一夜的它虽与昨夜一样发出淡淡的药香,但是那条用以束口的丝绦已松散开来,有点像是被什么东西从中咬开了一样,从松散的丝绦中可以看到它里面是中空的,还有一些粘粘的像唾液一样的东西在里面,想来这里面原本应该藏了什么东西在才对。

    “这又是何物?”太后拿在手里,左右掂量,看不出其中的奥妙何在。

    要知道佟妃为了这件事不知道策划准备了多久,若不是秦观昔年在宫外曾亲眼看到金蝎子咬人,只怕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人生如棋,是目前为止我文中最长的一个章节,不是我故意要拖这么长,而是受章名所限,必须要写到说明人生如棋这个桥段才算文,除掉今天的更新,大概这章还有一万三千多字,汗一个

    在这里,我要特别感谢群友,谢谢她在我忙着写草稿的时候,帮我将草稿打成文字,我的字很难看而且写的很乱,她却仔细的将它们一个个的打了出来,真的是非常非常感谢,谢谢

    第一卷·相爱成恨 第二十四章 人生如棋(4)

    “回太后,皇上,这是昨夜承乾宫太监张旺拿来的,说是淳嫔赠予皇贵妃之物,为的是有助于睡眠!”这件事除了承乾宫的人其他人并不知道,秦观现在特意将香囊拿出来不用问就知道这与皇贵妃暴毙一事有关。

    香囊既是淳嫔所送,那她……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日夕,福临也不例外,但他更多的是不愿相信,不相信那个如林中小鹿,山间清泉一样澈然的日夕会做这种事情,若真是她,那她当真是愧对了“淳”这个字!

    日夕的脸被吓得煞白,都快哭出来了,她连连摆手道:“我……我没有……不是我!”看她语无伦次的害怕模样,实在让人无法与下毒之事联系在一起。

    佟妃心中自是最清楚的,她不屑却又恨恨地望着日夕,心道:淳嫔,别人看不透你,本宫却是明白的,本宫就不信今日这局还除不掉你!

    福临此刻已没了主意,一件又一件的事将他心搅得其乱无比,当下还是太后开口:“淳嫔,你先别急,且听秦太医讲下去,哀家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平的结果,不会冤枉了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作乱的小人!”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太后眼中迸现出一缕寒光,每一个接触到的人,不管在

    01


同类推荐: AV拍摄指南你闻起来香香的【中短篇肉文合集】情欲大赏(高H,肉文脑洞合集)太子宠妾(高肉)藏娇(H)赠我予白(全)林洛儿的被肏日子[快穿]女配逆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