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有一节学院大课,老师是出了名的恶魔,恨不得十分钟点名一次确定大家的出勤情况,上课一半多的时间几乎全都拿来点名了。
曾桥不敢拿自己的学分冒险,不到五点半就吃完了早饭。
说是吃也不尽然,她困得东倒西歪,头一点一点,在沉沉晨光中几乎是往嘴里塞着东西。等塞完一片面包和一个j蛋,她想起来什么,混沌地站起来去厨房煮咖啡。煮到一半,她忽然闻到一gu豆腥气,恶心从胃袋一路攀升,倚着流离台g呕了半天,倒是什么也没吐出来。她拔了机器cha头,站在原地大口喘气,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曾桥到了学校,先回了趟寝室,姑娘们已经起了,看到她都吓了一跳。
吉深深把衣服从她的椅背上自然地拿开,问:“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剩下的室友尴尬着也把衣服一一拿走,腾出空地,曾桥终于有了地方坐,她“哦”了一声,瘫坐到椅子上,微微抬起下巴,“想着楼上堵车,早出来了会儿,结果今天一路畅通,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到了。”
吉深深点点头,也没再问什么。
曾桥和舍友的关系很尴尬,四个人里她只和吉深深稍微熟一点——毕竟他们同个专业,剩下的几乎只算是点头之交。因为柯元迟,大学寝室她只住了一周不到,还没来得及和大家ga0好关系,就这么匆忙脱离小团t,结果是眼看大三都要过去,她连舍友和同班同学都没认全。
吉深深洗漱完化好妆,边换衣服边问她:“曾桥,你吃饭了没?要不一起?”
曾桥迟疑了下,把专业课的书扔进手提袋,“……好啊。”
当然是吃不下的,手抓饼拿在手边只咬掉一圈饼皮。吉深深看了一眼她,好像并不在意她装模作样的吃法,随意聊了几句大课的内容,突然问她:“你早上喝了咖啡吗?”
曾桥愣了下。
“我闻到你身上有咖啡豆的味道,最近在咖啡店打工,对这个味道太熟悉了。”
“没有,我咖啡因不耐受,喝得很少。估计是在哪里沾到的味道吧。”她笑了下,往嘴里塞了口饼。
课程还是实打实的无聊,曾桥困得哈欠连天。
她昨晚本来就睡得不踏实,后来进了柯元迟的房间更是,当然她一开始也没想着能在他身边舒舒服服睡一觉。
柯元迟喝了酒,b平时更甚,基本在床上就没什么理智了,温和儒雅的皮一脱,对她连仇人都不如,撵得她浑身上下得疼。
曾桥一开始还si撑着,毕竟柯元迟太喜欢她哭了,一哭兴致就奇高无b。虽然这样他就会耐下x子好好哄她,可她偏不,这么多年她致力于找他的不痛快,床上这种看似势均力敌的地方就更别说了,她逮住机会戳他痛处,常常把他气得够呛,即使她根本不可能赢。
她知道,在柯元迟面前,她这辈子都别想赢。所以昨晚最后她还是没忍住,哭了。
她根本不想哭的。
但也许是太舒服了,也许是太难过了,或者是太累了……
曾桥趴到桌子上,m0了m0自己的胳膊,仿佛一下子回味起了昨晚,柯元迟最后拉着她的胳膊后入,顶得她哆哆嗦嗦慢慢哭起来的那种快感。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犹如触电一样,从头到脚都升起异样感。
一旁的吉深深察觉到,问她:“你怎么发抖?冷吗?”
曾桥扯了下嘴,摇了摇头。
漫长的大课在曾桥混沌的意识中捱完,大概太困了,吉深深的吃饭邀约她没听清就稀里糊涂答应了。等又结束一节公共课,曾桥赶到校门口附近的新疆菜馆才后知后觉地后悔起来。
吉深深不客气地拉她坐下,“临时叫了我舍友过来,没问题吧?”
一桌都是无线电社团的成员,因为天天训练混在一起本就亲密无间,对于这种饭局时临时叫来各自朋友的事情早就见怪不怪。
大家亲切地招呼曾桥,又给她添了套新餐具。
曾桥坐下,把帆布包挂到椅背,想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压得低一点。
可惜事与愿违。
也许真的是太过熟悉,成员之间彼此早就没了秘密,所以对于八竿子打不着的的陌生人,大家都报以了浓厚的兴趣。从ai吃的菜一路问到曾桥的高中,得知她毕业于本地的三中时,一个男生直接看向对坐的人,“哦?你跟阿程是一个学校的啊?”
曾桥一怔,后者的脸se更沉了一些。
?话题被众人的说笑带偏,不知怎么,他们突然聊起吉深深的堂妹,大概是一个有些冒失的小姑娘,吉深深说起她来都是些抱怨,但是别人反问“很烦吗”她又默不作声,大家都对nv王这种傲娇心知肚明,彼此默默一笑,然后不知有谁问了句曾桥:“你呢?你是独生nv吗?”
曾桥的眼光不小心和昌程撞到一起,这次她没再躲避,笑起来,带着点挑衅:“不是啊,我有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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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豆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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