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官难为(BG) 作者:祝禺
话要问他,这会儿真见到了人反而脑袋一片空白,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要问什么,舒渝只得作罢,唤人为他上茶。
“这别宫,”江崖柏垂眼吹去浮沫,缓声道,“舒大人住得还惬意吗?”
舒渝笑道:“怎么说呢,除了不能去点卯就任,就跟住进十几岁没什么两样。”
江崖柏瞧舒渝面色红润,瞳仁清澈明亮,心中不太受用,他忙得焦头烂额,她倒提前过起了闲云野鹤的日子,全然忘记这日子是拜谁所赐。
江崖柏放下茶,一双眼隔烟笼雾地望定舒渝,舒渝被他看得不自在,挠挠脸皮:“舒某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江崖柏眸光流转,落到博古架处:“上回舒大人说认识个厉害的匠人,不知江某可否有幸得见?”
他不盯着自己看,舒渝舒坦许多。
“江公公要买瓷器?”
江崖柏摇了摇头:“届时舒大人自会明白,现下只需告诉江某可否便好。”
舒渝低头整理袖子,不知这厮打着什么念头,寻思片刻,抬头道:“我告诉你,你放我出宫如何?”
他看来郑重其事,估计是想买个别致玩意是为了讨好宫中贵人,能让江崖柏讨好的,舒渝想,只有她那位姨妈明贤太后了。
江崖柏笑了,舒渝见有戏,连忙起身要作揖谢过,腰还没弯下去呢,耳畔传来江崖柏带着丝丝热气的声音:“舒大人觉得江某是好人吗?”舒渝不禁缩了缩脖子,又咬了咬后槽牙,这厮。
不管舒渝情愿还是被迫,半个时辰后,她还是乖觉地坐上了出宫的马车陪江崖柏去寻她那位擅长瓷器的老友。
看一眼案前焚香品茗,清冷雅致得不似凡人的江崖柏,舒渝把头往车壁上一磕,只觉自己真是生不逢时草搭上这位一缠人麻烦精,也不知几时才能得以逃脱升天。
苦啊。
她掐着手指算日子,这时老师应该已经收到她的手书安心了,不知陆正流那儿怎么样了。
“我那老友住得可远了,来回少说半月。”舒渝心怀侥幸道,“他人老脾气怪,江公公去了会受气的。”
江崖柏神色淡然:“无妨,在下也非常人。”
舒渝刚要反驳,回过味来咂摸两下,觉得这姓江的一语双关用得实在是妙,自个儿把自个儿嘲了个底朝天,她还能说什么。
车轮碾过石块,车身猛地一个踉跄,舒渝跟着前扑撞到案上,忽然腰上一紧,一条胳膊横过她的腰身将她扯回,舒渝撞到一具温热的胸膛,江崖柏的手指细长有力,车身已平稳下来,他的手还没有离开的趋势,还紧紧将她搂在怀里。舒渝似乎能隔着几层衣物感受到他指腹的老茧,粗糙细密,又很烫,她不知自己那根神经不对劲想到这些莫须有的事,连忙定了定神,拨开他的大手,坐到车厢另一头。
三春在外间喊道:“公公,舒大人,你们没事吧?”
舒渝做贼心虚,抢先道:“没事,你不用进来伺候。”话音刚落,三春在外间一阵低笑,舒渝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怎么回事,她干嘛要画蛇添足多加那一句?
三春忍笑道:“舒大人安心,奴婢不会打扰二位,有什么吩咐知会一声就成。”
舒渝面上还是老僧入定,心里臊得不行,特想开窗吹风。
江崖柏瞥她一眼,不知她为何那么大反应,对三春道:“叫车夫驾车稳当些。”
三春忙道:“是。”
马车驶过京畿驿站,下车时舒渝望着江崖柏忽地记起三春在牢中说起宦官不得在宫外逗留超过五个时辰,晚饭时犹豫许久,还是问道:“江公公,太后跟前都不用随侍吗?”
“内廷的事就不牢舒大人挂心了。”江崖柏道。
舒渝盯着江崖柏的面皮看了看,忽然想到什么:“难道江公公也会易容术,我听师傅说过,江湖中有背负血债和追杀令的独侠客便擅长这招。”
闻言江崖柏只眉梢轻挑不语,见舒渝叼着筷子若有所思望向自己,饭菜一口未动,回身对三春低语几句,三春得令,片刻后领着小二端了清粥小菜上桌。
舒渝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五花牛肉和香滋滋的肥鸡被一并抬到江崖柏那儿,不可置信瞪大眼,江崖柏这厮到底谁教养的,一言不合就小肚鸡肠成这样。
舒渝一个雌鸟护崽俯身圈住仅剩的香椿花甲,差点把江崖柏面前的肥鸡撞飞,三春连忙扶住盘子,肥鸡安然无恙,但江崖柏绛紫的袍子却溅到沾满星星点点油渍,场面怎一个鸡飞狗跳可言。
舒渝作为江崖柏发火的准备,她边嘬花甲边用余光偷瞄换身衣回来的江崖柏,鼻尖萦绕一阵桃花胰子的淡淡香气,舒渝吃花甲的手顿了顿,又继续。
吃饭吃到一半,江崖柏还抽空去洗个澡不成,舒渝心道,真是爱洁啊,这么爱洁不知那啥时会不会嫌弃自个儿,忽又想起,宦官早已去了势,不存在这档子事,舒渝又笑自己杞人忧天。
好赖是她的过错才害人洗澡更衣,舒渝多少有点愧疚:“江公公,在下并非有意。”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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