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山的小雪人 作者:秦风叠韵
两种颜色里选一种。
“他问我喜欢什么颜色?你们说我选酒红还是咖啡呢?”张子纯从窗帘里探出头,征求室友意见。
“咖啡吧。”陈澄说。
“咖啡色。”
“嗯,要我我也选咖啡。”
“你俩,现在……”姚清子一开口,说了一半张子纯就意识到她要问什么,缩进窗帘里遁了。
“我选咖啡色。”她告诉祁隐誉她的选择。
“我猜是围巾哦。”施函小声说。
一个星期后,张子纯收到的包裹证实了施函的猜想。
围巾。两条。超级厚。
一条粉红色一条咖啡色。
“怎么两条?”张子纯问。
电话那边传来祁隐誉无所谓的声音。“买一赠一。”
张子纯抑制住想要顺着手机信号爬过去打他头的念头。
“粉红色?”
“配你。”他声音里带了点求夸奖的意思。
张子纯撅了撅嘴。“你的手,怎么样了?”
她刚刚听齐麟向她汇报了祁隐誉被蝙蝠咬伤的事。
齐麟和祁隐誉在操场打羽毛球,祁隐誉一挥拍,吓到了一只正追着羽毛球飞的蝙蝠。于是那只蝙蝠没命地冲过来,咬了祁隐誉的手。
当晚祁隐誉不在意地随便包扎了一下,就去琴房楼练琴了。弹了没几下,手上的血浸透了纱布,越涌越多,最后滴到了钢琴键上。据说他们班一个身高188的大汉,看到祁隐誉的血以后,像一根面条一样软倒在地。
于是班长非常机智地说:你们谁不想练琴了?不想练琴的都跟我走吧!我们把他们送医务室去!
于是四班男生顷刻间跑光了,七手八脚地抬起晕血的188,护送着滴血的祁隐誉,浩浩荡荡,像是肩负无上光荣使命一样,向医务室进发。顺便翘掉了练琴。
程芸气炸:这是哪个班!怎么都没人了!
在四班男生添油加醋的描述下,程芸暂且相信了当时的“十万火急”,还准了祁隐誉半个月不用练琴。
“总攻三人组”对此表示羡慕嫉妒恨。
债主大爷的美手……自己曾经觊觎的手被一只不要命的蝙蝠咬得面目全非,张子纯的心小小地痛了一下。
“没啥大事。”祁隐誉不在意地说了一句,语气里带点安慰的意思。“就是打疫苗有点烦人,啥都不能吃。”
当然,祁隐誉右手“残废”以后,农药这种双手操控的游戏玩不了了。宿舍里其余三人上分的时候,他单手操控着开心消消乐,一脸怨念。
林燕舒最近又被学生带到坑里,入了农药坑。
总攻三人组表示欢迎,还给她找了个比较适合她的英雄——庄周。
加上韩文昭,五个人,正好开局。
祁隐誉每次怨念地单手玩消消乐的时候,总攻三人组和韩文昭四带一,带着林燕舒上分。
韩文昭曾经吐槽过:我日哦,齐麟和齐千谨的号有情侣标识,祁隐誉和秦彦的号有情侣标识,我和他们打的时候,咋看咋都能想歪。
离开农药以后,祁隐誉找到了“残废”的好处,除了不用练琴,除了时不时能收到张子纯的安慰,还有……
他和齐麟翘掉公共课,在校门口吃吃喝喝的时候,程芸正开着车准备进校门,一眼望见了他们俩。
“我怎么记得四班这节有课啊!你们俩在这里干嘛!你们就这么饿吗!”
齐麟和祁隐誉一人端着一碗馄饨,假装无辜地看向程芸。
“祁隐誉,我记得你这学年好像还是学委吧,不是跟你说了学委逃课被发现更丢脸吗!”
连续两年被班长抓去当倒霉催的学委,祁隐誉忽然很希望程芸能把他这么不称职这么丧心病狂的学委撤掉。
但程芸没有如他所愿,只是说了句:“你俩回去写检讨吧,明天晚上之前送我办公室里。”
祁隐誉左手端着馄饨碗,举起缠着纱布的右手。“报告程导!我写不了字!”
程芸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撇下一句:“那齐麟写两份!”
齐麟一句“我他妈的”差点冲口而出。
程芸杀气腾腾地留下一句:“齐麟,快考四六级了,四级你报名以后逃考两次了!你这次再逃考,你试试!”说完一踩油门,车冲进了校门。
齐麟一听让他头大的四级,瞬间没了气势,委屈巴巴地看向祁隐誉。“检讨!两份!”
张子纯正在准备六级考试,准备得头大。
她无比羡慕债主大爷大一一年搞定了四六级考试,外加口语考试。
“他们北京的学校考四六级比我们考得早。”张子纯朝同样准备六级头大的柳余杭嘀咕了一声。
想想自己烂成渣渣的口语水平……算了,还是先准备笔试吧。
债主大爷貌似高三暑假就在学口语,为什么她就没有这种未雨绸缪的心窍。张子纯把脸埋在了六级复习资料里,拉了拉脖子上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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