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所以才辗转难眠呢?
她把念橖抱到了自己床上,替她整了整睡衣,解开了脑袋后的双马尾。
“害怕的话就在这儿吧!正好我也想找个人作伴呢。”说着,她自己往边上挪了挪,给小丫头腾出了地方。
“真的可以吗小婶婶?”念橖道,“奶奶说这是给你一个人准备的房间,连叔叔都不能进呢……要不是趁着奶奶睡着,我都不敢过来敲门。”
郭晚晚楞了一下——她没想到陈佳对自己的事如此上心,感激之余又多了几分愧疚。不过念橖有一点是说错了的——陈佳此刻应该也和她们一样正处在漫长的失眠之中,不大可能睡得着。
“没事的,是我邀请你过来陪我的呀。”她说,“快上床吧,当心着凉。”
话音刚落,念橖就嗖地一下爬了上来,似乎等她这句话已经等了许久。
郭晚晚靠在床头和念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听她津津有味地说着些自己学校发生的事情。当然,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生活之中并无什么大事,所以讲述的内容大多是些不足为道的日常。但通过絮絮叨叨说着这些琐碎,念橖这小姑娘的情绪便也从刚才的失落和焦虑当中缓解、转移了不少。
郭晚晚看她直打哈欠、都快撑不住了,便帮念橖垫垫枕头、拉好了被子,随她香甜地睡去了。
如果成年人也能跟孩子一样无忧无虑该多好?
第二天醒来,整个白家便只剩下了郭晚晚和白念橖两个人。煮饭阿姨留了字条,说自己陪陈佳去天主教堂做祷告去了,可能要晚上才回来,冰箱里给她们留了做好的菜和切好的果盘,让她们到了点别忘记吃饭。
“昨天睡得怎么样啊念橖?”郭晚晚一面喂她一块梨子,一面问道。
念橖说:“我都忘记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但一整夜都没做噩梦,嘿嘿。”
“那就好,以后睡不着就来找我,咱俩做个伴儿。”郭晚晚见孩子今天气色不错,很是欣慰,心情也跟着平复了很多。
她无比庆幸还有念橖在自己身边作伴,不然真不知道该如何度过这段难熬的等待时光。
昨晚,念橖睡去之后,她反反复复地在手机上搜索着德国雪崩的情况。只是那场雪崩说小不小,说大却也没大到引来国际关注的程度,所以信息很难搜到。她自己却在这种焦灼当中耗得双眼都干疼了……
午饭后,白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郭晚晚去开门时没看监控,还以为是阿姨她们提前回来了,便把门禁打开了。可真和来者四目相对之时,她却又呆住了。
“师兄……?”
“晚晚?!”
池骋见郭晚晚出现在白家,神色之中也写满了诧异。不过他并非是那种喜欢把喜怒都表露在外的人,所以一秒钟之后又恢复了淡然的态度,把声音放得平稳,问道:“晚晚,你也来探望白教授的母亲吗?”
“小婶婶,这个叔叔是谁呀,你认识他吗?”念橖特别黏她,所以见她站在门口半天不回来,就自己跑了过来。
听到了“小婶婶”这个称谓,池骋收起下巴来,又下意识微微蹙了蹙眉头。目光流转中,除去错愕之外,更多了一丝不可名状的黯然。可介于那副隐忍持重的个性,他还是没有将自己最关注的问题问出口。
“你就是念橖吧?”池骋躬下腰来,对白念橖柔和道。
念橖点点头:“我没见过你哎,你是我叔叔的朋友吗?”
“对,我们是朋友。我经常听你叔叔提起你呢。”
“他说我什么坏话了吗?比如总是不按时写编程作业之类的?”
“他是没说过,不过你现在自己说出来了。”池骋笑道。念橖听了,忙懊悔状捂住了嘴。
“念橖啊,你不是说今天想给奶奶养的鹦鹉画张素描、给她个惊喜吗?趁着她们还没回来,要抓紧时间喽!”郭晚晚道。
白念橖一拍脑袋:“对啊!我都忘记了……这就去画!”说着,她便跑去拿工具画画了。
池骋自己将伴手礼放在了门口,在他开口前,郭晚晚便先介绍情况道:“师兄,白教授的母亲不在,她和朋友一起去教堂了。现在只有念橖。”
池骋笑笑:“既然这样,我就只好改天再来拜访了。晚晚啊,你和我出来走走如何?”
“好。”郭晚晚道。
池骋的心情便如同庭院里初冬时节的草木,有说不尽的怅然。刚才念橖叫郭晚晚“小婶婶”,她却泰然处之,仿佛对这个称呼没有任何排斥,他就知道在这场无声的战役里自己可能已经输了。
两人并排走在白家跟前的花圃中,脚踩在尚未打扫干净的落叶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缄默。长久的缄默……
“大师兄……”
“晚晚……”
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却同时发了声,这或许就是同门师兄妹的默契吧。两个人都不禁笑了出来。
“还是师兄你先说吧。”郭晚晚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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