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觉得您应该替我们跟楼下道个歉去。”
“什么?我?凭什么我去道歉?明明是你家的水管漏掉了!”房东又生气了起来。
陆翔笑道:“首先,我观察了一下这个水管,应该是老化严重所以才会发生今天的事。我妹妹和我提起过她是今年才搬到这里来的,所以很明显,她租下你的房子之前这一屋子硬件设施就已经破破烂烂了。你这不是诈欺吗?”
房东被呛得沉默了数秒,然后道:“我,我……我不知道。而且也得怪她自己当初没有好好检查啊!”
“这样吗?”陆翔撇了她一眼,又说:“还有,你刚才说今天楼下是下午四点开始注意到漏水的,那时候物业应该还没下班吧?作为房东,房客在外奔波回不来,这件事的第一责任人就是你。你倒好,自己不处理,干等着我妹妹回来问她要钱。说说看,我不在的时候,你用这种借口问我妹妹要过多少钱了?”
房东瞪圆了眼睛——虽说她存的是这个心思,可就这么让人当面揭穿开来,脸上的颜色便难看极了。
“你这个年轻人,怎么不尊敬长辈呢?和别人这么说话,有没有家教!”
陆翔冷笑道:“道理上说不过别人就开始道德绑架,真有意思。不过我今天来都来了,不妨跟您说几句实话。我妹妹可压根儿不是什么无依无靠、独身漂泊的外地人,她只是有什么事都总想自己解决、不想依靠家里人罢了。这回给我撞见了,发现女孩子身边没有家人还真是不行。所以以后应该会每周来这儿看看、问一下她的情况了。今日初次见面,以后还请您多指教啊。”
这番话说得……简言之意思就是“要是再欺负我妹妹,以后见你一次收拾你一次”。
房东见这小伙子高高大大,说话做事都十分精明,而且浑身上下的衣着配饰都价值不菲,所以下意识产生了些许畏惧。于是不痛不痒地应了几句,便心怀怨恨地离开了。
“话说……你是怎么会干这些活儿的?”房东走了后,纪琉云问道。
她身边的男同事不论家境好坏,大多都是没怎么进过厨房的,会这种“手艺”的便更是寥寥无几了。而他们还都是普通人家出身,身家比不上陆家一根汗毛。
“你说修水管?”
“对啊,你们这种大少爷,不都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嘛?”
陆翔笑道:“怎么可能?我那间投资公司刚起步的时候,第一笔生意就赔了笔大的。那时候我爹妈说什么都不肯再给我追加投资,一心只想让我回家接手家里的事情。那几年行情不好,我找来找去好不容易在业界拉到一笔钱,处处得省着用。所以当时公司马桶坏了、灯泡该换了、打印机卡纸了……都是我自己处理,还不是为了省点人工费?”
听到这些,纪琉云对他这个人算是有了彻底的改观——果真,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看来陆翔能走到今天,靠的也绝不仅仅是一个优越的原生家庭。
他……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
“谢谢你帮我处理今天的事情啊,你还是把地址告诉我吧,我送你回去。”纪琉云说。
“不用了……”陆翔摆摆手,“你也别送了,天黑了女孩子一个人回来不安全。你放心吧,我不会再难为那个渣男了。既然他不是你前男友,那我干嘛还和他过不去?”
他说完这话,纪琉云的心却突突跳了几下。
“那你……”
“我打车回去,放心吧。”
陆翔朝她淡淡道了个别,就向走廊尽头的电梯间走去了。
没一会儿,房东就发来了两条信息——
第一条:“小纪,我和楼下说过了,他们说没事了。”
第二条:“今天那个小伙子是你表哥?我看长得蛮精神的。阿姨问一句,他还单身吗?我有个侄女在读大学,可以介绍认识一下。”
纪琉云朝空中翻了个白眼,回复道:“早就有了。”
***
郭晚晚的工作效率还是很高的,她花了两个整天便把所有的试卷都批阅完毕打出了分数,交给教务处用于上传教学系统了。
白慕梓好像很忙,在德国的这阵子都没什么消息。
她想起那天纪琉云劝说她时所说的话,心中痒痒的,拿过手机想要给白慕梓发条消息,问候一下,看他最近怎么样。可刚把屏幕解锁,却又犹疑了起来,不知道用怎样的措辞才好。
可凑巧的是,她在端着手机思考的过程中,白慕梓倒是先发来的信息。
他发的是一张雪景的照片——看样子他此刻正置身于一所古朴的图书馆中,从里面的沙发上拍摄白雪皑皑的窗外。这里的景致并不繁华,远眺而去,甚至能看到远处曲线温柔的黛色群山,上面依旧浮现着若隐若现的雪层,样貌仿佛一杯取之不尽的奶盖茶。
看到这张照片,郭晚晚心中暖融融的。虽说上头是个西方国家,可也令人脑海中萌动起“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诗句,别生幽意。
“德国的雪真美啊……你最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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