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翻涌的气血一阵阵冲向百会,若是那个xué位被针刺破,也许会形成一股鲜红色的喷泉,我如是想着。
然而,已经学会了如何克制的我,此时委屈了自己原本不好的脾气。我们都需要冷静,此时。
阳台的栏杆冰凉,我用了足够长的时间将自己的身躯,置于寒风中冷却。冷却了身子,也冷却了发热的头脑。
她已经濒临绝境,我又怎可能离弃。
深深的午夜,江南的天空为何习惯这般昏昏沉沉的yin郁?星光不见,月色消失,整个大地笼罩在压抑的一口闷锅当中。
我一遍又一遍地在小小的阳台上踱来踱去,按在护栏上的手掌发出规律的擦擦声。我反复思索着、拿捏着、困扰着。杭州城里,林裳和秋期的记忆里仅剩不多的快乐,我们已经尝试过、验证过、幻想过……希望和失望像是循环旋转的走马灯般重复演了一遍又一遍,毫无用途。
还有什么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
似乎连火热的胸口也冷透了的时候,我早已在夜风中不知颤抖了多久。身后忽然微微响动,还未回头,背脊上稍稍温热,隔着一张轻柔的毯子,林裳仿佛带着犹豫和歉疚,稍稍试探,便紧紧地贴在了我的背上。
即使再气愤,小小的脾气,此刻也瞬间消散了个精光。我装作不忿,嘲讽道:“你这是做什么?”
林裳苦涩地轻轻笑了笑,道:“女人都有撒小脾气的时候,再说,以我此时的境遇,你难道不该迁就我吗?”
我假意冷笑:“天太黑,路太暗,我只是打算天亮再离开。”
“真的吗?”
“真的。”
“你就这样狠心,抛下我和妈妈,孤零零的两个女人吗?”林裳细声细语。
“唉……”我放弃了虚伪的假怒,转过身来,反将毛毯裹住了林裳的身子,爱怜地拍了拍她的脑瓜,道,“你把我当仇人,我却知道,你是我的爱人。”
“我知道……知道的,”林裳声如细丝,“只是我……”
“不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我剖析着面临的棘手,道,“我知道你的担心,也明白你的忧虑,你的压力不需多言,我体会得到……就像我们在兰州时候,面临着爸爸可能随时倒下、离我而去的危机,承受着他即将躺上剖开胸膛、割开心脏的手术台的恐怖想象,那个时候我的心情,也和你此时的一样。”
林裳默默点头。
“我知道,不送爸爸进手术室,他可能挺不过一年半载,但送他进手术室,也许……也许他连缝合伤口都挺不到。哪一种选择究竟更正确,即使现在想来,我依然觉得,那种痛苦的折磨,让我仿佛虚踩在茫茫宇宙当中,飘飘然地没有个着落。”
“现在,我就是这样的……”林裳委屈地哭了,“我们寻找过的,已经几乎是我的记忆中,妈妈所有的快乐了……当我还是个幼儿,艾仲泽还没有离我们而去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还有些一分半分的幸福,可是我还怎么能够捡拾起那时的回忆?太遥远了……我已经忘记了,我怎么还能想得起?在艾仲泽变了之前,我真的记不得什么了……”
“那就别再为难自己了,丫头,你已经尽力了,我知道……”
沉寂中许久不语,昏黑的天色似乎愈发yin暗,不知哪里来的暗云,把个可怜的月牙,遮挡得严严实实,像是一盏小小的灯,却被将所有的光线,都裹在了厚厚的被子里。
林裳忽问:“终有一天……是不是,我们也会忘了我们之间的快乐?”
“……为什么?”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说了一声为什么?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语气冷得可怕。我该给她温热如煦的关怀吧?也许一句否定意义的“怎么会”更合适些。
林裳皱起眉头道:“因为有的时候我也会想,为什么我要和你在一起……拖累你,折磨你,是我任xing地想要寻找一个温暖的怀抱,却总是没去体会,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紧的却是一具冰冷的躯体……我感觉温暖,可你,该被冻得有多疼啊?”
空气突然让我觉得闷浊地窒息。我忽然想起了收
分段阅读_第 5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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