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手指,光洁如新。我把弹吉他的手指在女人的身上磨平了,可如今,琴技不再了,女人也没留下……”
“恨也让你们恨过了,骂也让你们骂过了……当初离开你们的是我,现在上杆子回来的也是我。你倒是说说,我现在进去,抱着吉他站在舞台上面,我究竟需要鼓起什么样的勇气,才能让我的音符,重新凌驾在你们的节奏之上?”
魏航依旧无言。
我耸耸肩道:“现在不是挺好吗?乐队里没了我,崽崽却比我更善于旋律、吴景泉也是前途无量。离开了残缺,你魏航依旧是魏航……而且,你的架子鼓水平,真的越来越高了,给你点个赞!”
我收起四指,竖起的大拇指却在我和魏航越来越陌生的彼此相视的空间里,颤抖得无法停歇。
终于我在魏航复杂目光的注视中离去。他留不下我的灵魂,像是狂暴的沙漠终留不下风的气息;我亦带不走他的追求,像是再也无法从已然尘埃落定的沙漠中,携走任何一粒沙。
……
走在漫无目的的街上,穿过身边路人一步之遥的擦肩而过,充盈在他们各自脸上,自信的笑容和坚定的目光让我羡慕。像是一颗悬浮在宇宙寂寥空间里的渺小的星际尘埃,羡慕拥有各自轨迹围绕恒星转动的行星。
宿舍四人,如今也就是这样了。魏航蛰伏一隅,在小小县级市的小小酒吧里编织自己的梦想;汪铭苦读博士,登高向上的他,向蜷缩在谷底的兄弟们回头看一眼,变得越来越冷漠了;李含笑从村官摇身一变,进了省厅级部门,却不知这一路,喝空了多少个酒瓶、喝翻了多少次自己。但他们三个,“琴痴”、“学痴”、“酒痴”,毕竟凭着本事吃饭,各得其所。
我呢?
我这个曾经放dàng不羁的“情痴”,如今不光丢掉了爱情,就连自己的乐观、善良,和本心,都快要在这场不由我坐庄的豪赌中,输得片甲不留了。我一直都太高看了自己,或是,一直以来,我都是用看待未来那理想中的自己的目光,来审视今天的自己。
我嘲讽地对自己笑道:“‘情痴’?我看你是‘白痴’才对!”
骂过了自己,却又怜悯起了自己,我问天问地问自己,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自己像是在一汪死水里胡乱扑腾的游鱼?徒劳挣扎,却是水洼不断蒸发,连生存的空间都越来越小了?
我没有答案。
……
我没有给郭芓荞带回毫无所获的底气。于是傍晚时分,我约了周虎一起吃饭。席上摆着一桌好菜、两瓶好酒。邀请周虎,我带着赔罪道歉的心情,和一醉方休的念头。
日落时分周虎匆匆赶来,我起身迎接。他的脸色在平静中显得有些yin沉,甚至,我不能够确定这是不是我的错觉,他鬓边根根直立的发茬中,灰白的发丝忽又多了许多。
沉默中饮了三大杯酒。
开场连喝三杯白酒,是新疆的习惯,尽管我腹中隐痛,却也在这三杯酒过后,忘却了病痛,提起了情绪。斟满又一杯酒后,周虎用黝黑的手从筷笼里抽出筷子,捏着筷尖递给我。我却不知从何时开始,忘记了自己总在吃饭前擦擦筷尖的习惯。
“陆鸣嘛,”周虎浓重的新疆味普通话听起来总是那样浑厚、富有感染力,他的语气沉重,“你啥也不用说了!”
“师傅,”我叫了周虎一声师傅,声调却颤抖得有些卑微了,“不管你肯不肯接受,我还是要对你说声,‘对不起’。”
“啥对不起嘛?”周虎大口吃菜,眼皮也不抬,随口问道。
“时光国货……”
“是嘛,我晓得嘛,时光国货已经终止了给我卖枣子的协议嘛!我的枣子刚刚在和田装了几大车,车子都没开出阿克苏,阿郎死给!说不要就不要了嘛!”
我紧紧咬着嘴唇道:“这其中的原因多少和我有关,我对此负有责任……所以今晚,我……”
“哎,陆鸣,我就不明白了,你也是个男人,是嘛?站着尿尿的男人,是嘛?怎么说起话来,吞吞吐吐、啰啰嗦嗦、没完没了,像个娘们!”周虎冷着脸一通叱责。
我叹
分段阅读_第 4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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