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却又极精致的蒲公英。这个新的发现使得整幅图画立时又变了一个风格,仿佛薄薄的一层纸上,却立体地还原了一个梦幻的世界、一个梦幻的我。
可是……蒲公英……蒲公英这独特的植物,似乎总在向梦的故事中若隐若现,小时的向梦最先递给吴硕的就是一枝蒲公英,而婚纱上向梦自己绣上的花纹,也都是蒲公英的图案,我不知道蒲公英在向梦的生命中究竟意味着什么,但它已经如同烙印,深深地铭刻在了我的心中,以后的时光里,蒲公英,必然会成为一种睹物思人的寄念之物……我再次看向向梦,她看似漫不经心地收拾着自己的公文包,目光却似总是有意无意地回避着我。
我感到和向梦彼此的目光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坦然地缠绕了……不禁慨叹,活在一个任xing的时代,每个人都想获得灵魂深处最有安全感的关系,可是,每段关系都充满潮涨潮落,亲密无间终有一天,会变成双方都猝不及防的无言相对。
……
整整一天,我并没有像林裳嘱咐的那样有意识地躲避王瑜,但毕竟没有近距离地见过他一次,仿佛不是我在躲他,而是他在躲我。
而我却在这种仿佛是煎熬般的等待中渐渐失去耐心,焦躁中的我情绪发生了扭曲。我开始自言自语地抱怨,开始没头苍蝇般地乱窜。我开始怒不可遏地恨王瑜,恨他用最强势的手段控制林裳、控制她的感情……但我又有些畏惧他,从前没有过但如今存在着的,像是一个地位低贱的女婿畏惧老婆的娘家长辈般,低声下气、低三下四。
我不知道林裳和他沟通的结果会是怎样,会不会让他重新给予我们真诚的祝福,我也不能确定如果沟通失败该如何应对,何况,在王瑜背后的,还有林裳妈妈,那个定然更加难缠的角色。
而最令我没办理解的,是林裳妈妈对林裳恋爱问题的态度,毕竟林裳不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姑娘,她已经二十六岁了,已经是女人的青春达到顶峰、触到极限的时间了,时间的推移对她而言,已经开始从“成熟”向着“苍老”转变了……
……
带着复杂的心情痛苦地捱了一整天,我只感到自己的思绪像是老式钟表的发条般,已经拧到最紧,却还在不断地被旋动那可怜的旋柄,我很担心自己会随时崩溃,像一架零碎崩乱的机器。
临下班时已经准备将车子开向酒吧买醉的我,回过神来连抽了自己几耳光!竟然失魂落魄到连父母亲来到成都的事情都忘记得干干净净了!
爸妈在成都逛了一个整天,而当我怀着愧疚,开着车子在盐市口附近寻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坐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休息。
妈妈正将爸爸递给她的半个没有吃完的面包收进随身的一个塑料袋,而后从挎包里取出水杯,又递给爸爸一个白色的小yào瓶。
我有意识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停了一阵,因为此刻的我难受得仿佛心也要死了。
清晨离家时我曾将工资卡塞在了妈妈的手中,并且告诉爸妈,让他们买些衣服用品,辛苦了大半生,好容易来一次这座来了就不想走的锦城成都,也该消费一番,享受享受。
可此时的他们,哪里又像是享受的模样?没有更换亮丽的衣装、没有大大小小的购物袋、就连刚刚收进塑料袋的半个面包,也是路边小店里最廉价、最没有营养的那种。
“爸、妈,怎么就在路边休息?地上湿气重,坐久了要伤身体的!”
妈妈笑着说不要紧,人生地不熟的,怕位置不显眼而令我找不到。
而爸爸却没什么表情地看了看我,又看看我身后刚刚停下来的大切诺基。
爸爸忽然令我无比揪心地猛咳了一阵,指着车子问道:“那个车,是小林姑娘的吧?”
“爸,您怎么咳嗽,是不是感冒了?”我急上前扶住他的身子。
“我没事!”爸爸甩开了我伸向他的手,冷淡地理了理微微褶皱的衣衫,再次问道:“回答我的问题!这个车,大切诺基,是林裳的吧?究竟是不是!”
第195章 重重阻隔
爸爸的情绪很不好,这
分段阅读_第 4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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