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见面啊……再说,我才不要离开我们的‘月光之城’。”林裳又沉默一阵,忽而听筒里传出几不可闻的,似乎她在有节奏地敲击着什么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一段奏出了纠结情绪的乐章。
“怎么了丫头?我怎么觉得,今晚你好像有特别多的心事呢?有什么心事,说来让我聆听一下,让我试着聆听一个女孩的心扉。”
“我……其实,我……”
林裳的断句甚至比语句还要长久得多,久到让我觉得她不像是我的女朋友,而是一个犯了错,又不敢承认的小女孩。就在我等得微微有点急躁,甚至开始有点厌倦这样的yu言又止的时候,林裳的声音从听筒里再次传来。但我驾驶的卡车恰好驶经一处颠簸的暗坑,夹在耳朵肩膀之间的手机滑落在了两腿之间的座位上。
通过状况不好的路段,我再次夹起手机。电话里林裳喂喂问道:“陆鸣,你有在听吗?”
“抱歉,我在开车,刚才手机掉了,我没有听到。”
“你在开车?你应该告诉我的,我不该在这个时候分你的神。”
“没关系,现在没问题了,你刚才说了什么?”
“不……陆鸣,”林裳黯淡地拒绝了我,说,“你还是仔细开车吧,开夜车,一点都不能分神的。”
“嗯,那等我到厂里了,给你打电话。”
“好的……”林裳挂断了电话,而我竟感到一种怅然若失的意味。不禁皱眉思索,为何她反复提到希望今天跟我见一面,甚至还说过明早“先见一面”那样的话?话在嘴边却始终咬着言语的她,究竟要对我表达些什么?
……
赶到龙门山镇,扒拉一碗面糊弄了胃,个把小时以后回到厂里,联络赵志华找人将货物归拢完毕,拿出收据报了账。一个人叼着烟,挥发着一个下午阳光渗透到腠理的余温,回到宿舍。
宿舍那几人又在烟熏火燎地打着牌,甚至又有几个和他们年纪相仿的老员工也在屋里赌得嗷嗷叫唤。我待不下去,拿了本赵志华给我的书走到宿舍板房外,寻着一处路灯,坐在灯下翻起了书。
不远处的一个露天生活水池,传来阵阵刷刷的洗衣声。初时我浑没在意,但当那人洗完了衣服,转过路口向宿舍区行走时,我抬起了头,并且再也无法挪动目光,哪怕一个毫米。
一盏昏黄路灯洒下的圆形光斑,让铺盖着浮尘的水泥路面,看起来像是一场话剧的舞台。两个演员分别是拿着书、被蚊虫叮咬得不住抓挠的我,和盘着随意发型、穿着吊带长裙、端着装满洗净的工作服和工作鞋脸盆的文惜。
沉默作为表演的开端,而我和她的目光,像是隐藏在背景之后的旁白。
尽管也许她不再像从前那样,是我眼中的最美。但她还是那样的美。似乎她的形象她的目光她的气场,落在我眼底视网膜的一瞬,便瞬间激活了我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对她的已被冰封埋葬的深刻记忆。
我一眼便认出了她,而她却似乎在迟疑后,才忽然呆呆站定。我想,短短的一段时间不见,我已经在烈日炎炎的装置里,被晒得又黑又瘦。我甚至因她还能认出我来,而感到一丝丝的欣慰。
而她盆里的衣物和工作鞋,竟是那样的干净如初,比新的还要光亮。顺着盆,我看到了她端着盆的、依然滴着水珠的手指。突然心脏像是被恶鬼掏了出来,被放在一个石墩上,让一把钝锉的刀咔咔咔地剁成了渣……在和她相恋的五年时光里,我从没有要求她为我洗过哪怕一件t恤,即使在她主动要求下,我也会夺走她手里我的脏衣服。甚至顺便拿起她换下的衣物,从外套到内裤,洗得漂了白也似。而后我会抚摸着她缎子一样的手背说:我舍不得你肤若凝脂的光滑手背,被那洗衣粉撕裂、伤害,我想长长久久地抚摸它们。
而今她手指上的水珠,却像一滴滴滚烫炙热的盐酸,洒在了我最柔软的眼睛里。
“陆……陆鸣?”她终于开了口,在我耳听和她口说之中,似乎我的名字都显得无比地陌生。
我合起了书,摸出烟点燃,笑了笑,揶揄道:“百
分段阅读_第 2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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