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机械地转过了头,看了半晌终于看清,嘶哑着嗓子说道,“你们来了。”
她抬起胳膊扫了一周整个酒吧,用肿得像灯泡似的眼睛看着我说道:“今晚,‘残缺’酒吧更新换代,是它重新扬帆起航的日子……谢谢,谢谢你们来捧场……”
我亦环视一周,发现了些许的不同,例如舞台背后的背景墙被打穿,重新装修,因此使整个舞台更宽敞了些;酒桌全部更换,每个桌子形状都不规则,但组合起来却极节约空间,因此使得整间酒吧可以坐得下更多的人;舞台对面的墙上布置了密集的灯带,即使没有点亮,我也想象得到,这些灯光全部亮起时星星点点、就好像体育场开演唱会时,千万人拿着闪烁灯的那种感觉……
肇可可将这间酒吧改造得更加像一处舞台,我想那一定是为了魏航,为了让他在每个夜晚的表演,都像是一场无与lun比的盛会……可是,舞台搭建好了,歌者却离开了。
再次看向舞台,我又发觉了一些不同。原本摆放着的架子鼓、音箱、键盘架全部不见了,只留下地板上淡淡的曾经它们停留许久后的痕迹。
一种很别扭的生涩顿挫了我的思维,我突然很想抽烟,于是从肇可可的烟盒里抽出烟来,很自然地像王瑜那样,将两支烟并排点燃,猛地一口吸进肺里,丝毫都不浪费。尼古丁和一氧化碳融进血yè,像一记重拳那样,打得我一阵眼晕。
就在这眩晕中,我走上了舞台,站在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旋律吉他位置。台下的林裳仰面看我,表情像是那些有些迷醉了的酒客。
我对她说:“站在这里,我似乎看到两个年轻而青涩的影子,午夜十二点后,站在台上抱着吉他,弹着二重奏,唱着改编过的流行歌,看着台下形形*的人群。老板花逝苛刻而抠皮,在所有的酒吧都不要我和魏航时,他收留了我们,但他允许我们在午夜场弹唱民谣的条件是:不允许弹错一个音,只要弹错一个音,当天的报酬,全部扣除。”
“我是个意志不很坚定、又比较好面子的人,有几次,可能就因扫弦时多扫或是少扫了一根,当晚的演出费就被花逝扣除了……真的很臊得慌。可是魏航不信邪,他发誓一定要在这里站稳脚跟,于是他旷课,也拉着我旷课,两人躲到校园没人的角落里,疯狂地练琴……直到有一天,花逝结清了当天的演出费,并且请我俩喝了一顿好酒……”
肇可可微微抽泣着,从吧台里站起,找了些酒杯酒瓶,随意地调了些酒,来到舞台边,给我和林裳各自一杯,自己又端起一杯,说:“三儿……我一定是做了一个很坏很坏的决定……是我把魏航bi走的,是我把他的音乐梦想,在他看来像是拍死一只蚊子那样简单地抹杀了……”
说完,她仰脖子一口喝光了酒,苦涩地笑了笑,示意我和林裳也喝。林裳喝了一小口便放下了杯子,她牵着肇可可的胳膊,扶着她坐在了酒桌旁,低声劝慰,而肇可可终于像是憋了太久的压抑得到了释放,趴在林裳的肩头哭出了声。
我对肇可可说:“这么说吧,魏航,他就是一只爬在葡萄藤上的蜗牛,七年了,他向着理想的目标努力爬行,然而就在他已然看到了终点,并且鼓舞自己再努把力的时候,你出现了,你把他捏了起来,直接越过了终点线,然后把它放在了葡萄串上,你倒是说说,你给了他这样轻松的捷径,那么他奋斗的七年,价值又体现在了哪里?那么面对着就在嘴边的葡萄,他是吃,还是不吃?”
肇可可无力说道:“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很爱很爱他……就算我做错了,把他放回原点、陪着他一起上进就是……可他就这样排斥地离开了我!为什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给予爱的人……”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给予爱的人?看着肇可可,我想到了花逝,也想到了我自己。
……
曾经给林裳唱了一首《第三者》而惹怒了她的弹唱歌手阿寺,背着吉他包、抱着一个硕大的音箱,推开酒吧大门走了进来,转身对门外的人说:“把设备抬进
分段阅读_第 1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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