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惊异地发现身边的她竟然已是泪流满面,那冷冷的美目淌着泪水,像是两块正在融化的千年寒冰。
“你哭什么!”我喊道。
女人不答,泪水却如珠脱线般淌落,在她凝脂白玉般的面庞上划过,然后从她的下巴滴落到她的衣襟。
我面无表情地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但我肯定你我不曾相识。当然,不排除你在某个我没注意到你的场合对我一见钟情,不过我现在很怕女人。所以没事你就走吧,这又不是你家!”
女人有些用力地抽了口烟,一缕烟从红唇间流出,然后她直视着我,说:“你说什么?”
“我说,这不是你家!”
“你再说一次我听听……”
“这不是你家!这不是你家!!!”
女人沉默,指尖却泛起了颤抖,她吸完了最后的一口烟,手指一松,黯淡了的烟尖红光带着纷乱破碎的烟灰掉落在地。她的目光在烟雾后冷漠而yin沉,如同一场悲剧结局的话剧结尾,人散、灯灭、幕落。
女人绕过我的阻挡,最后看了看我身后的大门,以及门上的门牌号,然后决然地移步下楼离开,没有再回头,离开得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不久,声控灯灭,月光再次从各个角落包裹了我,我呆立原地,像是梦醒,又像再次进入了幻觉。
当我骑上停放在楼下的我的摩托车,家属院外,一阵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响着,但渐行渐运。然而我已经没时间思考这个月光下的漂亮女人究竟是谁了……我戴上头盔,魏航,你三爷来了!
……
好久不弹琴了,好在我对待贝斯的态度也不甚端正,反正我也不是主角,反正都喝大了谁也听不出来,弹错就弹错了,我很宽容地原谅了自己。
这个舞台上,魏航才是主角,七八个shè灯对准了这个一副浪dàng不羁模样的高大男人,只见他大幅度动作扫弦、狂甩着一头我真心觉得像拖布一样的大脏辫,嘶吼着那些应该被嘶吼、发泄着那些应该被发泄的歌曲。
而我陪衬般地站在舞台侧面灯光较暗处,没有人注意我的表情,我却得以看清每个人。
酒吧里的人,像是一块块被丢进水池的海绵,空虚的身体里吸满了酒精,被取代而出的气泡浮出水面,在空气中汇聚成为一种名为寂寞的氛围。酒精、女人香、汗水、呕吐物混合成令人作呕又上瘾的气味,低音pào中伸出一只只无形的大拳头,有力地锤击蹂躏着卡座与舞池中男男女女的胸腔。
这就是酒吧,这就是有摇滚乐队表演的酒吧。
一曲结束,魏航吻着麦克风喊道:“各位!敬摇滚!!干杯!!!”
整间酒吧,所有人高举酒杯,然后仰头咕嘟一口烈酒灌下肚。紧接着魏航这傻bi像对待仇人似的又开始蹂躏他的吉他,开始了下一曲。
唱一曲,喝一杯,这是这间“残缺”酒吧的规矩和噱头。悲催的是,他的鼓手、他的主音吉他手也是如此干杯,所以今晚,我这个贝斯手也他妈喝了个够。
酒的迷醉使我眼前的一切都朝着一个方向飞速旋转,在难以自拔的头晕目眩中,我努力凝视着形形*的每个人,棱角分明的男人轮廓和妖娆妩媚的女人曲线勾勒出或是强健、或是xing感、或是疯癫、或是忧郁、或是神经质、或是耍个xing的一具具沉浸在酒精麻醉中的躯壳。
这一具具躯壳一刻不停地呼吸着空气中像鸡尾酒一样jiāo汇融合的、曾经属于彼此的寂寞——酒吧不是诞生快乐的诊疗室,而是分享寂寞的失乐园。
……
两个多小时后,乐队表演终于结束,我喝得摇摇yu坠,贝斯跌在地上好像摔坏了,连我自己都险些从舞台上跌落。魏航扶我到无人留意的昏暗一角休息,给我的桌上摆了一包烟和一杯泡满了冰块的扎啤,然后不再理我,跑一边把妹子去了。
shè线灯的光线透过酒杯,发散出光怪陆离、迷蒙变幻的七彩,我盯着万花筒般的酒杯,毫无防备地想起了文惜。
我他妈跟自己说好了不想她,可是我还是想她,我真的好想她……我狠狠抽了自己几个耳光,然后借着酒
分段阅读_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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