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何念新跑过去时,只见母亲仍旧一脸愁容。她心下叹了一声,也无法劝解。虽隔三差五,前线便有书信至此,言道是父王如今平安无事。但那信沿途上毕竟要耽搁不少时日,没法让贤王妃彻底安心下来。
何念新也是无奈,每当这时,她便颇有些恨自己短手短脚,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许多事情都做之不得,恨不得像话本上的得了奇遇之人,一夜之间功夫大增,天下无敌,千里之外取了蛮子王的首级,让父王也能回来歇歇。
“娘,师父说你找我?”尽管生母是尊贵的贤王妃,但自小何念新便以亲昵的“娘”来称呼。
贤王妃从愁苦之中抬起眼来,把何念新拉到近前,摸了摸她的脑袋,比量一下,似乎几日不见,她又长高了几分。
“新儿,你这几日,不要出门了。”贤王妃道是。
换做别的高门贵族家的女儿,恐怕不用做母亲的叮嘱,个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贤王家的郡主打小便被贤王带着,跟守边将领家的儿女一道,还时常打起来,野得很。
只可惜梁京里少了陪何念新野的玩伴,本来贤王妃还担心何念新觉得无聊,这半年看下来,她倒是不知道去哪里找了乐子,每日里不亦乐乎。
本不想多作拘束,今日却不得不郑重其事地谈及此事。
何念新很是奇怪,问道:“怎么了,娘?”
贤王妃没多解释:“你听娘的话就是了,娘又不会害你。”
这么说着,反叫人小鬼大的何念新更好奇了起来。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第13章 拾叁 争宠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下太监的名字……
尽管知道思思并不是每日里都能来回贤王府和玉鸢宫,怀夏还是每天夜里都巴望着听到它啄窗的声音。
那声音其实很轻,但怀夏却对之格外敏感,从不会错过。
瞧着弯月已经飞离了枝头,挂到了半空,知道今晚思思不会来了,怀夏颇有些失落地把自己埋进被窝里,叹了一口气。冬日渐至,身上的被子似乎显得薄了一点,她却颇有几分惫懒,连喊人进来给换一床都仿佛会浪费多大气力似的,只打了个滚,把勉强留着自己三分体温的被子卷成一个团。
念新姐姐说,这样就暖和多了。
她这么想着,闭上眼睛,进入了梦想。
梦到了一些前朝旧事。
偌大的殿堂上,列站的是文官武将。梦中的这些人没有模样,实则是怀夏并未曾见过几个外男,想象不出他们的样貌来。她只隐隐觉得,瘦一点的是文官,文官远远比武将要多,因为许多将领已经领兵上了战场。
他们在吵着什么,怀夏听不清,只觉得乱糟糟的一片。文臣们义愤填膺,武将们脸色yin沉,两厢对峙,泾渭分明。
最终,高高在上的那人——这人怀夏是看清了,分明就是父皇的模样——下了决断。文官们山呼万岁,武将们跪了下来。怀夏望着,那些铁血儿郎,似乎在流泪。
这梦乱七八糟的,与真实的早朝模样也相去甚远。毕竟怀夏只能窝在后宫之中,哪怕是没几步远的前堂,对她而言都是不可到达的禁地。梦中的一切,全凭的是她的想象。
待到梦到那等在山呼中静默垂泪的场景时,怀夏猛地睁开了眼睛,前朝幻影便立刻消散,眼前只有挂着流苏的床头,和她留下的窗缝透露出的半点月色。
怀夏忽然惦念起了何念新之前说过的话。
她说她终有一日要跨马持戈,为父分忧,为国效力。她说怀夏不是贤王妃,不要太过担心,要更坚强一些,站在她的背后,为她解决后顾之忧。
这回怀夏似乎隐隐明白了,什么是后顾之忧。
会不会有人因为念新姐姐是女子,引经据典地,不顾前方战况如何胶着,都一定要率先把她拉下马去不可?会不会有谁不想要太平盛世,别有他求,偏偏位高权重,暗地里做些扣押粮草、以次充好的手段?
许是刚刚看完前人心血凝就的行兵之法,怀夏念头一转,便想到了七八种可以使的坏来,越想越有点害怕,
分段阅读_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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