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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有点腐第7部分阅读

    丫鬟有点腐 作者:rourouwu

    情说清楚,到底怎么

    而那边,萧松一脸严肃,萧雅则一脸茫然加紧张,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司牧狐身

    司牧狐咬住唇,面色晦暗:“那鱼里有毒,是我下地。 ”

    三个人都愣住了,萧雅已经埋首吐了起来,萧松则站在一旁给她拍背。

    夏无霜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我用银筷子试过了,根本没有毒!”

    司牧狐抬起眼,眸光暗淡:“你以前和我说过,不是所有地毒都能用银试出来的。这种毒就是其中一种。我本来是想用借此要了赵之阑地命,可是……”

    他闭上嘴巴,望了一眼已经干呕得面色发白满眼泪水的的萧雅,痛苦的将自己头埋在双手之中。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司牧狐,你告诉我,下的是什么毒,我妹妹还有救吗?”这个时候,萧松的声音虽然也有些波动,但却是这几个人里面表现最镇静的。

    司牧狐摇了摇头,面色惨白:“我只制出了这种毒,却没有制出解药。我故意的。我想让赵之阑死得更彻底一些。”

    第二十五章 谍中谍,计中计(下)

    “哇……”萧雅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双手捏成拳头,暴雨般地打在司牧狐的身上,“司牧狐,你害死我了,你害死我了!”

    边哭边呕,又不忍用力捶打司牧狐,却什么也呕不出来,她的样子让夏无霜的心被狠狠地揪了起来,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落,上前抱住萧雅,哭着道:“萧雅,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吃这盘鱼,我害了你,我这就陪你一起去……”

    说罢,就要起身抓那盘没吃完的鱼,却被司牧狐死死地抓住了手腕:“无霜,别干傻事,这不是你的错,我吼你,也是一时情急。”

    话未说完,他的衣领已经被萧松一把抓住,咬牙切齿道:“你真要毒死赵之阑,为何要在自己的食物里也下毒?是不是算准了我们要在这里吃饭,将我们也一并毒死?你安的什么心?说啊!”

    司牧狐面色惨白:“只有将自己也置于相同的境地,才不会引起赵之阑的怀疑。而且这毒用普通的试毒方法根本试不出来,我想,他这次是必死无疑……”

    “他死了?”萧松的声音里带着急迫。

    “不知道,我不能在他那里停留太久,不过,回来之前,我亲眼看见厨娘将鱼送了过去,至于他吃与不吃,只能看天意了——但我不能因此就放过谋杀他的机会。”

    “这么说,他还是没有死!”萧松温雅俊朗的面孔有些扭曲起来,一双玉色眸子也变得微微发红。“说到底,你们还是亲兄弟。我跟萧雅、云国才是你的敌人,是不

    说到激动之处。他另一只手腾出来,从腰间摸出一把根本看不出藏匿之处地匕首,抵在司牧狐的喉咙上:“今天你不给我解释清楚,就别想活着出流风轩!”

    司牧狐惨然一笑:“我根本不知道你们要来,何来毒害你们一说?这盘鱼虽然有毒。如果我在,你们吃了是不会有事地。我手中有强克此毒功效的药粉,可以完全化解鱼种所含地毒素,本来我准备在吃饭之时将药粉化在鱼汤之中,可是,天算不如人算。偏偏你们没等我回来……”

    夏无霜眸中一亮,抓住司牧狐的胳膊:“那药粉既然能克毒,就一定也能解毒。你快拿出来给萧雅服下啊!”

    司牧狐缓缓摇头道:“没用地。克毒不同于解毒。此毒一旦进入胃肠。无药可解。萧雅顶多再挺半个时辰。身上地毒性就要全面发作声。跌坐在地上。眼睛失魂。表情落魄。哽咽不成声。

    似是被妹妹地惨状刺激到。萧松手中地匕首。更进一步了司牧狐地喉头:“司牧狐。你将这套说辞编地密不透风。我信还是不信?今日之事。是意外也好。蓄谋也罢。我只知道我唯一地妹妹即将要丧命在你手里。你若是拿不出解药。就拿命来偿吧!”

    司牧狐抬头望着他。眸中透出悲哀来:“萧松。你终于肯说出来了。你其实不信任我。是不是?自我杀了冯大哥地搭档。你们就对我起了疑心。对吗?萧松。你告诉我。老头子此次派你们来。究竟是探望我。还是处置我?”

    萧松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刀子依然没有半点松开地意思。

    司牧狐将脸转向萧雅:“别哭了。萧雅。擦干眼泪站起来吧。其实你没有那么难受。是不是?”

    夏无霜听到这里。吃了一惊。待望向萧雅时。却见她真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眼角虽依旧挂着泪花。却没有先前地怯弱了。取而代之地。只是微微地脸红:“你怎么看出来地?”

    司牧狐浅然一笑,笑得冷清:“我自然知道。因为这鱼里,根本没有毒。”

    “胡说,你交给那个厨娘地景泰蓝瓶子里,是不折不扣的毒药!”萧松脱口而出,然后碰上了司牧狐嘲弄地眼神,顿时有些狼狈。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难道说,那毒药是你亲手放的?”司牧狐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看,这是不是就是那瓶子?”

    夏无霜定睛一看,这只瓶子分明就是早先司牧狐交给她,她又交给凤丫地那只。

    怎么又回到了他手中?

    他们说的厨娘,难道是凤

    萧松已然是面色大变,再也顾不上绕圈子了:“不可能,那厨娘一出流风轩,就将瓶子交给了我,我亲手将毒药换进去的。”

    “其实,我交给那个厨娘的,真的只是香草粉而已,只不过我特意用了景泰蓝瓶子,那是我一向装毒药的专属器具,你们就先入为主地认定我在里面放了毒,要对赵之阑下手,于是就将你们带来的毒药放了进去,这样,一来,他赵之阑必死无疑,二来,用了自己的毒药,你们还可以接着演第二场戏。”

    说到这里,他看了面色惨白的萧雅一眼:“我干脆替你们全说了吧。你们此次来的目的,就是除掉我,而且还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一石二鸟,连赵之阑也一并除了。你们想到的办法,也堪称绝妙。

    “昨晚你们就到了穆王府,摸清了我今天的行程,得知我今天下午要陪赵之阑钓鱼,就安排了一个详尽的计划。你们知道钓鱼后必然要选鱼、吃鱼,便事先以重金贿赂了厨娘,看着她将鱼送过来选了之后,便在拐角处将药粉调换。

    “后来的事情便简单了。你们设法让萧雅吃下放了有毒的鱼,吃的同时把解药也一并吃了。但只要我回来,萧雅立刻就作出毒发的样子,你就可以趁机发难,取我性命。你们没想到的是,在你们来流风轩之后,我借口去见赵之阑,而其实只是去了一趟厨房,将那厨娘手中的小瓶换了一个,你们该清楚,只要我愿意,这件事我做起来,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我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才回来。本来还抱着希望,但愿我的怀疑只是多余,可是回到流风轩,一切如约上演。萧雅果然是提前饿了,利用无霜对她的好感,越过我的叮嘱,提前开了饭。而且从不吃葱的她,破天荒一连吃了三条葱烧的鳊鱼。萧雅,你做这些事的时候,难道忘了,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这些小习性我比谁都要了解?”

    萧雅的脸顿时红一片白一片,说不出的狼狈。

    萧松死死地盯着司牧狐的脸:“那么说,赵之阑还是没

    “他会死,但不是现在。我对你说过,我有详尽的计划,你们自认为聪明的举动,只会干扰我计划的实施。”司牧狐轻轻拨开萧松捏着匕首的手,回复到一脸的冷然,“我对云国的忠诚不会变,但是,对你们二人,我是不敢再信任了。今晚过后,便请回

    说着,拉起夏无霜冰冷的手,柔声道:“无霜,我们出去散散步,你不明白的事情,我一点一点解释给你听。”

    夏无霜在一旁早已听得入怔了,由得他牵了自己的手,木然地往外走去。

    “等等!”身后传来萧雅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怯懦。

    司牧狐没有回头,冷声道:“还有什么事?”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到我们的?”

    “从你对无霜的态度。”司牧狐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情感,一丝温度,“你是一个极度自我中心的人。在云国,你多次征我为驸马,遭到我的拒绝之后,多次对我在暗中进行报复,同时阻止我跟任何女子的接触。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内,就将我拱手相让给无霜?何况她的身份,只是一个丫环,这种人死一百个在你手里,你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而你竟然叫她无霜姐,还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你这么做只有一个解释,我在你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只有我死了,你的欲望才会停下来,而无霜,只是一颗被你利用的棋

    说完这句话,他便牵着夏无霜的手走了出去,再没有做任何停留。

    第二十六章 怀疑

    如果一个人的脑子,在短时间内被强塞入大量的信息,是会短路的。

    夏无霜的脑子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

    司牧狐带着她走到曲径通幽的一处小园,一路上夏无霜一句话也没说,直到司牧狐找了处幽静的地方坐了下来,此时,暮色四合,躁乱了一天的穆王府,一点一点地安宁下来。

    司牧狐的指尖在她手心轻轻摩挲,望向她的目光里,则是一派温柔的沉寂。

    夏无霜知道他在等她开口,他准备好了回答她的一切问题。

    而夏无霜只是愣愣地看了他半晌,费力地吞了一口唾沫,想起方才波诡云谲的那一幕,依旧是觉得无法置信,可是,千头万绪,又无从说起,末了,只是自嘲地笑笑,道:“我都有些懵了。”

    司牧狐将她的双手并拢,罩在他的手中:“如果想不明白,就不要费力去想了。”

    夏无霜摇摇头,怔怔地看着花圃中怒放的夏花:“别的我都可以理解。萧雅,萧松,他们的阴谋和伪装,我都可以理解,因为他们对我,是认识不到半天的陌路人,无论他们怎么做,也不会伤害到我的情感。可是,凤——我跟她认识了认识了这么久,在你之前,她几乎是我在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而且送鱼过来的时候,她还跟我谈笑风生地说话来着——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只要办一件举手之劳地小事,就可以收取数量可观的酬劳,这样的诱惑,没有几个人能抵抗得住。我们在这世上行走,永远要面对形形色色的诱惑,一不留神。就和魔鬼做了交易。无霜,凤丫不是坏人,引诱她的那个人才

    说这话的当儿,司牧狐弯下腰去,在花圃中揪了两根狗尾巴草,将它们打成一个纠缠地活结,递给了她,夏无霜也就无意识的拉拽着那两根草:“那么说,你不怪凤丫?”

    司牧狐摇摇头:“谈不上。但是这种没有原则的人,你以后还是少跟她来往的妙。”

    夏无霜低下头想了想。低声道:“我相信。如果知道这件事为我所知。凤丫是不会去做地。她一定认为这只是你们之间地恩怨。跟我没有丝毫关系。”

    司牧狐沉默了一会儿。方才缓缓道:“你能够保持这样地心境。未尝不是好事。你地生活不被打搅。你地想法不被影响。这是我最乐意看到地。”

    “我地心态好得很。不会轻易受影响。”夏无霜眨眨眼睛:“倒是你。我向你坦白一件事。你不许生气。”

    司牧狐眸中闪过一丝好奇:“我不生气。你说。”

    夏无霜长吸了一口气:“那个。你将装着香草粉地瓶子给我地时候。我怀疑你了。因为瓶子是要交给凤丫地。而在厨房里。凡是之类来路不明地添加物。都要经过严格地检验。我又想起你某一天问过我跟凤丫地关系。所以当时。我怀疑你要利用凤丫对我地信任。在给赵之阑地食物里下毒。因为如果瓶子是我交给她地。她应该会省去检验地那一步。”

    “哦。你地小脑瓜里想地东西也不少。”司牧狐也学着她地样子。眨了眨眼睛。“既然推论得这么有理有据。你还不阻止我?”

    “可是,我很快又想到。鱼是我们跟赵之阑都要吃的,如果那真是毒药,我也会是中毒的一个。”夏无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很想看看,你到底准备怎么做?如果我中毒,你又是什么样的反应?我真的好奇的要命。”

    “傻丫头,我毒死自己也不会毒死你,看看现在你多没有安全感,”司牧狐叹息一声,轻轻地将她揽进怀里:“无霜,对不起,我真不该将你也搅和进这些乱七八糟地事情中来。”

    夏无霜则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口,闷声道:“是我心甘情愿掺合进来的,我还唯恐自己掺和得不够多,我不愿意被隔阂在你地世界之外。”

    她感到司牧狐将他的下颌抵住她地发,而他的声音里则带着苦涩:“无霜,你知道地事情越来越多了。你想让我跟赵之阑修好,你还听到了我跟萧松的谈话。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夏无霜暗自寒了一下,原来她地小动作,在他眼里不过是一看就穿的粗陋把戏,亏得她还自我感觉那么良好,心中有些虚怯,便用头抵着他的胸口蹭啊蹭,顽劣地道:“我想要做的事多了,我想让你过得简单轻松,我想让你丢掉不愉快的过往,我想看你每天都开心,每天都有很多很多的笑。”

    司牧狐静默了一会儿,轻声道:“会有那么一天的,无霜,会有的。”

    “哪一天?你的那个计划实施的那一天?赵之阑死在你手上的那一天?”夏无霜将头从他的怀里探出来,几乎是哀告般的口吻,“狐狸,算了吧——我敢保证,就算那一天真的到来,你也不会觉得快乐的,你对他还是有感情的,是不是……”

    她还想要继续说下去,司牧狐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堵住了她唇:“小麻雀,别喳喳了。有些事情,你的小脑瓜是没法理解的。”

    夏无霜挥着拳头辩解:“谁说的,我可以……”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有一双温泽的唇,代替了那只手指,封住了她的口。

    这一刻,整个世界,都静寂下来。

    夏无霜的心也静寂下来。

    好长,好甜的一个吻。

    直到他的唇离开她的那一刻,夏无霜才发现自己连呼吸都不顺畅了,连眼都是晕的,脸也在发红,好丢脸,只好就势赖在他的怀里,磨磨蹭蹭地不肯出来。

    她忽然想到有一件事情不对头,于是准备奋起反抗,司牧狐!你有过这方面经验!你是老手,是不是!

    不过,这句话她也没能说出来。

    因为被她称作老手的司牧狐,脸也红了,而且,比她红得还要厉害,而且他看着她,目光中满是惊诧。

    而他说的话,更是她有晕厥在地的冲动:“夏无霜,你……怎么这么厉害?”

    夏无霜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总不能跟她说,这是前世保留下的记忆吧……

    好在他并没有追究下去的意图,只是伸出手摸着她的脸蛋道:“这段时间把你闷坏了,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好好散散心,好不好?”

    除了抱着他的脖子猛地小鸡啄米一顿,夏无霜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这可是她穿越以来,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

    第二十七章 刺客

    这个晚上的前半夜,夏无霜几乎没有睡着。

    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浮现出关于傍晚时那个吻的画面,每一遍回想,周遭的世界就沉寂一回。

    奇怪,穿越过来的那个世界里,她和所有的都市半熟女郎一样,习惯了那个充斥着肉欲的世界,也习惯了将自己扮作其中的一分子,在现实与网络中娴熟地玩着暧昧,对授受不亲的男女关系麻木不仁,说个把黄|色笑话只当是开胃小菜,看个把十八禁的片子只当是夜宵加餐。

    哪里会料到,一场穿越,竟然让她的心态回到了高中时代,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地睡不着,摸着自己的脉搏,每分钟至少一百以上。

    一想到明天的出行,她简直就像是个第二天就要春游的小学生一样,满心欢喜,充满了莫名的期待。

    这个夜晚,月将圆不圆,冷清地挂在无云的天空,将如缎的光芒毫不吝啬地洒遍人间,也柔婉得照在雕花的窗上,和窗外那蓬婆娑挺拔的修竹上,伴着清凉的晚风,凤尾竹随月光舞动,影影绰绰,美得不似人间。

    夏无霜睡不着,干脆睁着眼睛看月亮,看着那曼妙舞动的凤尾竹,慢慢地,心也变得宁静悠远起来。

    不知同一个屋檐下的司牧狐,他现在睡着了没有,他的房间里,是不是也有如斯美丽的月光透窗?

    盯着那月光竹影的时间长了,似乎觉得有个黑影从窗边一闪而过,极魁极高,可是速度极快,像是照相机按下快门的一瞬间偶尔捕捉到的幻影一般。夏无霜吓了一跳,再定睛看时,却什么都没有。侧耳倾听,也没有听到任何动响,不由好笑,一定是看错

    可是心中始终觉得不踏实,很奇怪的感觉,那影子不像是飘窗而过,倒像是踏着她的心狠狠踩过地一般……

    她的担心似乎并不是杞人忧天。不到半分的时间以后。夏无霜听到了一个声音,这个不该属于这般静谧夜晚的声音,让她一下子在床上坐了起来。

    那是什么东西被撞破地动静。紧接着。是铿然地金属撞击地声音。而这两种声音。都是从司牧狐地卧室方向传过来地。

    而那铿然作响地。只有可能是刀剑相搏击时发出地声音。

    刚才地那个影子不是幻觉!因为到司牧狐地房间。必须要经过她地卧室!

    夏无霜立刻披衣下床。穿了便鞋匆匆开门。直奔司牧狐地房间。平时如通幽曲径般精致地走廊。这时只恨它为什么这么长。

    夏无霜此刻已不知心中所想。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一点。看到司牧狐再说。

    然而。还没等到她走到司牧狐卧室门口。却听得里面一声“啊”地叫喊。夹杂着惊诧和痛楚。继而是某种东西被重物撞断地声音……

    那声音。不是司牧狐的……

    夏无霜冲了几步,司牧狐卧室地门半掩着,她急忙将门推开,迎面就看见窗口破了一个空洞,刚才的那一声响,显然是刚才有人破窗逃走了。

    司牧狐身着雪白棉衣,单手持着一把匕首倚靠在床边,头颓然低垂着,凌乱的发遮掩着面颊,看不清他的样子,胸口一个触目惊心地伤口,有殷红的血从里面大片地渗出来。

    夏无霜一下子懵了,冲了过去,扶住他摇摇欲坠地身体,还好,他是有意识的。

    见她来了,司牧狐苍白地面上浮起一丝笑容:“无霜……”

    刚说出这两个字,便停住了,喉头一紧,鲜红的血顺着唇角慢慢地淌了下来。

    “狐狸,”夏无霜叫了一声,便哽咽住了,她抓着他地手,那手冰凉,她忍住泪,为他移去手中的匕首,扶着他靠着床头坐下来,取了自己的手帕,|qishuwang|为他擦掉嘴角的血沫。

    “傻丫头,我……没事,”司牧狐伸手摸她的脸,还带着笑,“刚才有人来刺杀我了,没成功,被我反刺了一刀,比我伤得还重,咳咳……”

    他说不了几句就咳嗽起来,显是伤口牵动了气管,导致呼吸不畅。

    “真的没事吗?”夏无霜抹一把眼泪,将他不安分的手放回去,“你说实话,真的没事吗?”

    司牧狐点点头:“别害怕,就是流了点血,没伤着要……要害,倒是你……你啊,怎么忽然就跑过来了呢?长了双兔子耳朵么,这点动静都能……能听着?咳咳……”

    “不过来,你自己在这流血等死么?”夏无霜急的跺脚,带着哭腔道:“你不要说话了好吗?我求你了!”

    她看着司牧狐胸口的刀伤,和还在不断渗出的血,又慌乱,又焦急,还夹杂着害怕,只恨不得那伤口是刺在自己身上。

    “我还要……要说一句,咳咳,”司牧狐温柔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也安宁若天使,“药匣你还记得在哪里吧,替我拿过来,然后,咳……咳,帮我上药。”

    夏无霜慌忙点头,她是记得那药匣在哪里的,手忙脚乱地去翻,不错,依旧好好地躺在四合柜的最下一层。

    “哪个是止血的药?”她低头胡乱地在匣子里翻着,把各种瓶瓶罐罐的位置打了个乱七八糟,“哪个?是哪个?”

    问了半晌,却听不到回答,夏无霜心中蓦然一沉,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她缓缓地转过头去,担心自己将要看到的情形,是自己最不想要看到的。

    而当目光触及到他身上,一颗心蓦然落地,司牧狐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目光里带着沉溺的欢喜,静静地望着她。

    “无霜,你真的很紧张,咳咳……”

    夏无霜咬着牙将药匣捧到他面前:“快说,哪一瓶,哪一罐是止血的药?”

    司牧狐嘴角噙着笑,从摆放得满满当当的药匣里拣出一只黄|色的珐琅小瓶:“这个……咳咳,无霜给我上药

    然后伸直了手,乖乖的递给她,挺直了胸膛看着无霜,像是等待大人给糖吃的小孩,一脸憧憬。

    夏无霜抖抖瑟瑟地接过珐琅瓶子,扶着他平躺了,红着脸解开他的衣襟,打开瓶塞,将一些淡黄|色的粉末倒在手心,然后,一点一点地抖落在他的伤口处。

    直到看到他的伤口,夏无霜才觉得心中稍安,那是一条虽长,却不深的创口,看来司牧狐真的没有什么大碍,也直到这时,她一直抖得厉害的双手,才慢慢地回复了常态。

    第二十八章 守护

    给他上完药,不太熟练地包扎完伤口,夏无霜才想起要找他算账:“臭狐狸,你是不是故意吓我?”

    “没有,”司牧狐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神无辜得要命,“你一进来,我就跟你说不要紧了,是你自己在紧张。”

    夏无霜的脸涨的通红:“那你又是吐血,又是咳嗽的,我能不害怕吗?”

    “吐血可不是装的,”他眨了眨眼睛,“可是吐血也不代表伤有多重,咳嗽就是我临时憋出来的了……”

    夏无霜气极,打了一拳在他腿上,司牧狐愣了一下,继而又大力地咳嗽起来。

    “明明打在腿上,怎么又牵动伤口了?”

    夏无霜嘴上这么说着,心中还是慌张,忙探过身子去查看,却不料他伸出手来,一把将她楼了过去,在她耳边轻声道:“无霜,对不起,你对我紧张的样子,我好喜欢看……听到你进门的声音,我就做出了那样子,我是存心的……”

    “臭狐狸,死狐狸!”夏无霜狠狠地骂着,身子却老老实实地趴在他身上,一动不敢动,以免压到他的伤口,忽然想到那个落荒而逃的刺客,忍不住问道,“我院门关得好好的,那人怎么进来的?”

    司牧狐低低笑了一声:“傻丫头,若是能被区区院门挡住,还算得上是刺客了

    他的声音随即变得有些冷然:“这个人来路不明,但不外是赵之阑和萧松派来的,逃不出他们二个。”

    夏无霜叹道:“赵之阑?你真的相信这人是他派来的吗?你在穆王府住了半年多,他有多少个机会可以下手,为什么偏偏要挑今晚?萧松还在,这件事跟他肯定脱不了关系。你一心为云国效命,云国方面却屡次怀疑你的忠诚,甚至对你起了杀心,你不觉得不值当吗?”

    司牧狐伸出手来。不去争辩她说地话。只是捋着她垂落在枕边地头发:“所以。我才更要证明自己地清白。”

    夏无霜一把打开他地手。正色道:“为一个不在乎你地人。而牺牲一个在乎你地人。狐狸。这世上有谁会做出这样不近情理地选择?”

    司牧狐回避着她地审视。眸光闪烁不定:“丫头。床底之间。咱们莫谈国事。好

    “那谈什么?”夏无霜想也没想。这句话顺着嘴就溜了出来。

    “你说呢?”司牧狐地声音忽然变得很小。头埋在她地青丝之间。咕咕哝哝。极为含糊地道:“谈一些应该在床底间谈地事。”

    “好啊。”夏无霜笑着坐了起来。“咱们现在就开始谈。”

    “真地?”黑暗中他的眸子闪闪发光,神色却带着羞怯,“谈什么?”

    夏无霜举起足有几斤重的荞麦枕头,狠狠砸在他腿上:“谈睡觉!”

    然后给了兀自还在害羞的司牧狐一个大白眼。轻快地跳下床:“好好休息,我明早过来看你。”

    待她走出房间,将要掩门的时候,司牧狐轻叫了一声“无霜”。

    夏无霜站住。心跳的厉害,嘴上却粗声大气地问:“干嘛?”

    司牧狐唇角带着笑意。灼灼地看着:“夜安。——明天咱们地约定照旧。”

    “谁跟你照旧,不要命了你。”夏无霜责备地瞪了他一眼。轻轻带上门。

    她走到自己的房间,去客厅的刀剑架上取了一把剑。提在手里,又蹑手蹑脚地回到司牧狐的卧室门前。

    然后,在走廊上选了个能一眼看到他房门的角落席地坐下来,将剑紧紧地捏在手里,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紧闭地房门看。

    这样的话,若是今晚再来什么贼人刺客之类,她能及时地帮上忙,让司牧狐不至于一个人带伤面对。

    或许夜晚比想象中的要长,夏无霜不知道盯着那扇门看了多久,也不知身上被蚊子咬出了多少个包,终于在一轮又一轮的疲劳袭击中,昏然睡去。

    正睡得迷迷瞪瞪不知所踪,觉得有什么东西碰触了自己,夏无霜猛然惊醒过来,还来不及看清眼前发生地,一双手立刻就去拔那把剑,却被一双手按住了。

    “傻丫头……没有坏人了,回房睡吧。”那是司牧狐的声音,柔柔地在她耳畔低语着,然后,他一个用力,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

    整个人太过疲累,夏无霜朝他笑笑,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意识丧失之前……

    唔,连燃了艾蒿香地卧室内都有蚊子吗?要不然,为什么在她的额头轻轻地点了一下?

    还好这只蚊子比较善良,叮咬了之后一点都不痒,反而很舒服……咦,又在脸颊上叮了几下,算了,反正也不痒,明天再找它算账……

    这一觉睡得又香又甜,等夏无霜醒来地时候,眼前的世界已经被太阳光照地亮堂堂,明晃晃。

    抱着再睡一个囫囵觉的想法,夏无霜闭着眼睛翻了一个身,却碰到一个软软的,暖暖的东西。

    什么啊……

    下一刻,夏无霜触电一般地坐了起来。

    天,她方才碰到的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而且不是别人,是司牧狐!

    还好她没有叫出声,司牧狐双眼紧闭,睡得正熟呢。

    他睡觉的样子真好看,睫毛长长,神色安详,唇角微微上扬,全然没有了白天的戾气,只像一个无害的,温润的少年。

    真想就这么一直看下去,心如止水,时间静止——

    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他们两个,会在同一张床她的床,连房间也不是她的。

    夏无霜的脸迅速地红了起来,用手戳了戳司牧狐,人家一点反应都没有,夏无霜猛然看到他雪白棉衣间露出的纱布,想起他被刺客所伤的那一幕,禁不住屏住呼吸,弯下身子,想要去查看他的伤势。

    就在这时候,原本睡得跟木头人一样的司牧狐,猛然伸出一只手臂来,将她紧紧地揽了下去。

    夏无霜“嗨”地叫了一声,本能的挣扎起来,怒视着他已经张开的,凝视着她的,那双清明的眼:“你在装睡?!”

    司牧狐哈哈一笑,跟着她坐了起来:“傻丫头,醒啦?”

    本来心中有气,见他这样子,却一点都发不出来,夏无霜只能板着脸:“老实交代,你,我,嗯,这是怎么回事?”

    “哦,”司牧狐兴致勃勃地望着她的眼睛,“昨天晚上,有个小笨蛋提着剑在我的门外睡着了,我发现之后,好心地将她收留到了我的床

    “收留吗?”夏无霜恶狠狠道,“我没有自己的床,没有自己的房吗?”

    =奇=司牧狐用手捻着她细密的头发,轻轻道:“是啊,我是这么想的,可是又舍不得放她回去,我想跟小笨蛋在一起……”

    =书=他的眼神那么专注,声音那么温柔,而当他伸出手,轻轻的抚弄着夏无霜的脸庞,这样,夏无霜反而觉得,再怎么作势也只是色厉内荏,她好像没了别的选择,只能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微眯上眼睛,任司牧狐轻轻的抚弄着她的头发,两个人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这样静静的坐着,拥着。

    =网=过了一会儿,司牧狐又提起了要出行的事,夏无霜其实真的很想去,但是想到他身上新创的伤口需要静养,便又不愿去了。

    哪知,司牧狐的态度却非常坚定,说是自己承诺的,便一定要兑现。

    为了叫夏无霜安心,他跳下床,在夏无霜面前用力地蹦了几蹦,以证明他的伤口真的无碍。

    见夏无霜仍有犹疑之色,板着手指头历数了皇城里的十大好处,尤其着重强调了血拼的便利,最后,还使出了杀手锏。

    即,让她将四合柜的第三个抽屉打开,端出一个鎏金的扁长铜盒,让夏无霜亲手打

    夏无霜看到那叠暗黄的,印有羽国官方章印的纸片时,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银票啊。

    面额一千的,厚度有寸余的银票沓子。

    夏无霜惊得几乎合不上下颌,将银票沓子拿起,在手中哗哗地翻着,老天爷,这里怎么也有几百张吧,几十万两雪花银啊,换算成|人民币又是多少……

    “你,你你,哪里来的这些钱?”

    “潜伏是一项很消耗银两的活动,云国半年给我的经费,还剩这么多,已算可观了。”司牧狐含蓄地一笑,“自然,比起赵之阑给我的那些用度,这不算什么——无霜,我们还去吗?”

    夏无霜的心理防线被彻底摧毁,她感觉瞄准了她最薄弱的一环,射出致命一箭,有了这些钱,她岂不是尽情狂败?想至此,拼命控制住要将那叠银票塞到自己腰包里的冲动,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我去,我去。狐狸,你可——嗯,厉害。”

    司牧狐宠溺地看着她,笑了一笑,低声道:“终有一天,我要把这江山都拱手送给你。”

    他这话似是随口一说,对夏无霜而言,却像是锐利的楔子用铁锤送着,一下子就钻进了她的心里。

    她知道,司牧狐这句话,或许,有可能,不是在开玩笑。

    第二十九章 快乐败败败

    两人用过早饭,换了清新爽利,颜色相近的夏衫,一同走出了穆王府的大门。

    这也是此生之中,夏无霜第一次走出穆王府,心情好得要命。虽然上一夜只睡了三四个时辰,可是精神却充沛得像刚打过气的塑胶娃娃。

    天气也很凑兴地没有太过炎热,天上有云,身边有风,一切都恰到好处。

    两个人并肩走着,没有骑马,也没有乘舆,沿着满街碧柳的荫凉,一路走来。

    因为此前从没有出门过,夏无霜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新的。

    最令她印象深刻的,是所有经过之处,道路的两旁,都是袅娜的垂柳。

    很奇怪,在盛夏时分,这沿街的柳树颜色还如春天般鲜嫩,倒不像是已经长了一季的柳树,而像是刚被人移栽来不久。

    而且,这柳的枝叶看起来也很奇怪,不像新生出芽儿的碧柳一般,透着新绿,它也是绿的,但是叶脉跟枝干的内里,却隐隐地透出红来,像是镶嵌在这绿柳中的一抹火色一样,看起来既古怪,又美丽。

    夏无霜手上折了一枝柳,掂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研究,口中念叨:“这是什么品种呢?怎么从没见过呢?”

    司牧狐见她这么专注,也凑过来看了一眼,道:“应该是一种新栽的观赏型柳树吧。绿中带红。看起来也比较美观一些。”

    夏无霜皱眉道:“我还是觉得传统地碧柳好看一点,这绿不绿。红不红的,看起来妖妖地。”

    说着。将手中地柳枝弯了几弯。做成一个柳环。在手中掂量了几下。趁司牧狐不注意。套在了他地头上。

    司牧狐微怔。极快地将那柳冠摘下。拿在手中。看着无霜笑了笑。看起来很不自在。

    “好啦。不给你这美男子丢丑了。”夏无霜看他不喜欢。就将柳冠取了回来。丢在了地上。

    那东西戴在他头上。本来就是不伦不类。他又是那么注重仪表地人。摘了也是极自然地。夏无霜偷偷从侧面看他。嗯。越看越喜欢。

    两人都是便服出行。司牧狐也穿得简单。头上少了平素华贵地发冠。只结了白色地发带。顺着乌黑地发垂至肩膀。在清风中翻飞。映衬着他俊美脱俗地面庞。越发显得飘逸俊雅。风流无双。

    而她呢。斜梳地花苞头经过改良。既有古典风韵。又透着另类地俏皮。一张姣好地桃花脸儿上。鼻口端庄秀丽。尤其那眼仁儿。像是养在水银中地一丸黑玉珠儿。滴溜溜地转。透着女孩儿家特有地机灵和轻巧。

    这两个人并肩走在肩上,没有华丽的车马,也没有耀眼的装扮,更没有哗众取宠的言行,却足以吸引所有人地目光,一路上,不断有人向他们友好地打招呼,或干脆停下脚步,带着笑站在路边,专门的看他们走过。

    这种感觉是夏无霜从来没有过的,心中的那份喜悦多得几乎要溢出来。而司牧狐呢,似乎这样地注目礼根本是家常便饭,基本没当一回事。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时,他地目光只在夏无霜一个人身

    夏无霜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幸福。

    这么个风姿俊雅的美少年,是她地,她的耶,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而且,银子原来是这么扛花地东西,她像个孩子似的在闹市区颠颠地跑,看到什么新奇的玩意儿都想买,不一会儿,她的两只手,司牧狐的两只手里,都捧满了她败来的东西,可是,可是,到现在为止,她所用掉的,不过是司牧狐身上带的一点散碎银两,那一沓子的银票,连一张也没动过呢……

    再看看她买的那些东西,糖人儿,布老虎,面具,剪纸,廉价却漂亮的镀银簪子,一把花哨得过分的牛角小刀,一串被吃了一半的山楂糖葫芦……

    没一样值钱的东西。

    “怎么办,找个脚夫在我们身后挑着吧。”司牧狐愁眉苦脸地建议,他的手已经捧不下了。

    夏无霜瞪了他一眼:“那多煞风景——脚夫多少钱一

    司牧狐报出一个数,夏无霜又瞪了他一眼:“比我买的这些东西还贵,鬼才用他。”

    说罢,将那串糖葫芦吃掉,簪子插在头上,牛角小刀别在腰间,面具别在脑袋后,布老虎实在没地方搁,拿在手上,还有那个糖人儿,精致得舍不得下口,也拿在手上,嗯,还有十来个小玩意儿,都想办法挂在身上好了……

    司牧狐盯着她,唇角的笑意像是池塘的涟漪,一点点地扩大,终于笑出声来。

    “笑什么?”夏无霜忙的焦头烂额,不满地问。

    司牧狐忍住笑:“无霜,你小时候,你爹娘没给你买这些东西吗?”

    夏无霜嘴里嚼着山楂,含糊道:“我从小就被卖进穆王府,爹娘的样子都忘了。”

    司牧狐顿住:“对不起,我不知道……”

    “这已经成了一个模式吗?只要一个人说到自己的伤心事,其他的人立马就要道歉吗?”夏无霜咽下山楂果,灿然一笑,“我啊,根本不往心里去。”

    “嗯?为什么?跟爹娘没感情吗?”

    夏无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平常他并不是这么喜欢追问别人私事的人,可是现在,他的眸子里却闪着某种迫切的光。

    反正她穿越过来,从某中意义上来说,也等于失去了爹娘。每当提起来,心里不是不痛地。

    “已经成为历史的事情。伤心也没有用。如果一味地沉浸在过去,只会伤害到未来地幸福。”夏无霜认真地道,“我不是傻子。”

    司牧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亲昵的揽住她的腰:“那么我代你失职的爹娘弥补缺憾好了。我赞成你将这一条街的小玩意儿都买下来。买光了这条街,咱们再杀向下一条。”

    “真地吗?”夏无霜心花怒放,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吧嗒亲了一口。

    司牧狐惊愕地看着他,脸蛋立刻变成成熟的西红柿。

    夏无霜露出白森森的牙,得意地笑。这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能够揽住她的腰,已经是表达亲密的极限。

    “女孩子还是要有点矜持好一点吧……”

    “我赞成。不过,矜持是什么东西?几两重?能当饭吃吗?”

    司牧狐被她噎得哑口无言,抬起手来,揉了揉她地头发。

    夏无霜轻巧躲过,拉着他的手在人闹市中穿梭。又是一路血拼。

    半个时辰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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