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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纪(全本+番外)完整第19部分阅读

    玄武纪(全本+番外)完整 作者:yushuwen

    路蚱薜纳碛啊

    [正文:尾声]

    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村里,有一座不算很大的,但规模也不小的农家四合院,村民只知道房屋的主人曾经是个朝中的达官贵人,如今辞官来到这里,主人有两个温文尔雅的夫郎,还有两个可爱的女儿,再加上主人的父亲和仆人,一共有三十口的样子。主人很善良,将家中的金银都拿出来为村子铺桥修路,还盖起了学堂,让自己的女儿和她们的女儿一起读书,并且没有收任何的学费,都是免费教学。

    主人的两个夫郎和父亲也是心地善良的人,谁家有什么困难,他们都会伸出援助之手。前段时间,张家大姐的老父亲犯了风湿,他们立刻拿出十两银子让仆人去请了大夫;上个月,李家娘子的夫郎难产,他们立刻让仆人叫回在学堂教书的主人为李家相公接生,由于他们的及时和她的妙手,才挽回了李家的两条命。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她在村子里住了六年,为村民们办了不少的好事。

    这不,今天是李家的小娃儿满月,她携带着夫郎和父亲,带着礼物来李家贺喜。

    “李大姐,恭喜恭喜啊。”女子笑嘻嘻地拱手作揖,表示祝贺。

    “若不是墨大姐的相助,说不定我家那口子和娃儿早就没命了,哪还有今天啊。”李家娘子感激涕淋,恨不得做牛做马来报答那女子的救命之恩。

    “哪有哪有,既然住在一个村子,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李大姐何必这样呢。”墨姓女子依旧是笑嘻嘻地说道,“这是我给小娃娃的礼物,大姐不要客气,收下吧。”

    女子说着,她身旁穿白衣的男子将手中的礼物递上。

    “这,这怎么好收礼物呢?”李大姐的手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搁。

    “收下吧,这是她的一点小小心意。再说孩子满月,怎能不送礼呢?”紫衣男子微笑着说。

    “哎,好,那墨大姐一定要吃好喝好啊。”李大姐将粗糙的手伸出来接过白衣男子手中的礼盒,满脸通红。

    “这就对了,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应该用什么理由来蹭吃蹭喝呢。”墨姓女子笑着缓解气氛,她的言语逗的在场的人哄堂大笑。

    “墨大姐这是什么话,我们还怕你嫌弃我们这的饭菜不好吃呢?”李大姐的夫郎抱着孩子走了出来。

    “你,你怎么出来了?”李大姐连忙接过孩子,关切地问道,“身子不好,就好好休息。”

    “我这是来多谢墨大姐救命之恩的。”李家夫郎说道,“我哪有这么虚弱。”

    “哪里哪里,我可是来者不拒的,什么样的饭菜都好吃。”墨姓女子依旧笑嘻嘻地说道。

    “那就请墨大姐尽兴了。”李家夫郎也笑道。

    “一定,一定。”墨姓女子笑道。

    “墨阿姨,怎么没见小菲和小璃?一个十岁大的小男孩问道。

    “她们还在学堂,等会过来。”墨姓女子回答道。

    “阿娘,出事了,出事了。”从门外飞奔进来一个小姑娘,纯白的衫子已经布满了黑色的鞋印,原本梳的整整齐齐的发笄杂乱无章,如同一个稻草窝。

    “璃儿?出什么事了?你姐姐呢?”紫衣男子急切地问着女儿。

    “爹爹,姐姐被坏人抓走了,她们说姐姐偷了她们家主人的东西,要把姐姐送到县衙去。”墨璃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将事情的原由一字一句地说出来。

    “偷东西?”女子冷声问道,“什么东西?”

    “那些人说是她们主人家的传家之宝,说在路上被姐姐顺手牵羊地拿走了。”墨璃用稚嫩的声音将那些人的话语一一地向自己母亲传达。

    “送到县衙去了?”女子问道。

    “恩。”小姑娘点点头。

    “夕,菲儿她……”白衣男子着急地问着自己的妻子。

    墨夕低着头思索了一番,抬头望着丈夫,黑色的眼珠咕噜一转,摄人的光芒让人感到害怕:“还从来没有人说过我墨家人偷东西的,璃儿,随娘上县衙要人去。”

    “好。”村民们被墨夕所散发出来的强悍气势激了起来,各个拿起耙子,锄头,扫帚,准备随着墨家人走一趟县衙。

    “各位大姐,多谢你们的好意,但今天是李大姐的孩子满月,你们怎么能跟我一起去呢?我和璃儿去就可以了,到时我们还要来叨饶呢?大家都留下来。”墨夕话毕,牵着小女儿离去。

    “阿娘,我们会把姐姐救回来的,是吗?”墨璃问道。

    “恩,阿娘会让菲儿毫发无损的回来。”墨夕刮了刮小女儿挺翘的鼻子。从她辞去炎国兵马大元帅之职,带着家人隐居在这小山村已经有六年的时间了,在这六年里,村里人没有一个知晓她的实际身份——玄武王墨夕,只道她是一个辞官隐居的大官而已。就连对两个女儿她和丈夫都没有告诉她们真相,她认为自己是自己,孩子是孩子,但说不定今天这一秘密就会被揭穿,她总有一些不详的预感。

    “阿娘,听若离爹爹说,你今天晚上要给我们做饭是吗?”她的这个母亲,做饭是一流的水平,可是说道做点心,那简直就是她们生命中的一场噩梦,看似好看的点心却是中看不中用的,爹爹说娘的点心可以说是一种华丽的暗器。

    “是啊。”墨夕回答女儿的话。

    “那,阿娘,我想吃糖醋里脊,西湖醋鱼,辣子鸡丁,孜然牛肉,还有,还有……”女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母亲打断了:“璃儿,感情你是食肉动物,吃那么多肉,还是多吃点蔬菜好。”

    “阿娘,璃儿还处于长身体的时候。”小丫头用爷爷的话来反驳母亲。

    “鬼丫头。”墨夕一笑,灿若星河。

    “阿娘,你笑得真好看,难怪家中两个爹爹看到你的笑,就什么事情都妥协了,我也要学,到时候我娶了夫郎,也要用这样的笑容来迷倒他。”小丫头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家母亲,哈喇子流了下来。

    墨夕似笑非笑地看这年仅六岁的小女儿,这年头的孩子怎么那么成熟,才六岁大就想到以后自己要娶夫郎了。

    “阿娘啊,你和爹爹什么时候生个弟弟啊?我好想玩弟弟啊?”小姑娘乘机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玩弟弟?”墨夕停了下来,看着女儿。

    小丫头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掩饰道:“啊,不是,不是,看她们都有弟弟,我也想有个弟弟,然后我来照顾他,哈哈,我不要当最小的,爷爷说要你们为墨家开支散叶,可现在家里只有我和姐姐两个人,太孤单了。”

    听了女儿这番话,墨夕更是满头是汗,这叫什么话啊,是她这个小女孩该说的吗?不过她的建议到是值得考虑一下。

    在母女二人说话期间,她们来到了县衙。县衙门口围满了人,听他们在讨论什么?

    “听说,城东首富抓到了偷她家传家之宝的小贼了。”

    “哦,是什么人啊?”

    “是个乡下人,一个才九岁的小姑娘。看着挺老实的一个,怎么做起偷人东西的行当呢?”

    “小姑娘,我看她挺眼熟的?”

    “恩,我也觉得是。”

    “呀,她不就是前两天在街市上教训了城东首富女儿的那小丫头吗?”

    “恩,想起来了,果然是也。”

    恩?教训?城东首富?这是怎么回事?墨夕将头转向小女儿,严厉地看着她。

    墨璃缩了缩小脑袋,诺诺地说道:“前两天,我和姐姐逛街市,看见有一个好坏的女孩子在欺负一个小哥哥,在调戏耶,姐姐看不过去,就和那女孩打了一架,把她打得很惨。”她的声音越说越低,低到最后没有了声音。平时的娘亲不可怕,可是发起火的娘亲是异常的恐怖,连爷爷都压制不住,她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墨夕点点头,虽然说小女儿调皮是调皮了点,但在自己面前还是从来没有说过慌。

    “你,招是不招?”县官大人问道。

    “我没有偷就是没有偷,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偷的。”跪在堂前的女孩坚定地说道,娘亲教导过,不是自己做的事情坚决不能承认。

    “我看你嘴硬,来人,大刑伺候。”县官看实在从她的嘴里套不出什么东西来,决定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阿娘,她们要打姐姐。”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安静的大堂里每一个人都听到了这声音。墨璃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娘亲生气和亲人受伤。

    堂上跪着的墨菲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往声音的来源处看过来,母亲和妹妹正望着自己。

    “何人敢扰乱公堂?”县官见有人来打断自己审讯,十分生气地问道。

    墨夕从容不迫地走进公堂,扶起跪在地上的女儿:“在下是墨菲的母亲,敢问大人,我儿犯了什么错误,大人要用此大刑鞭笞我儿。”

    “这要问你的女儿了,她居然敢去偷城东张大官人的传家之宝。还有你这个母亲是怎么做的,居然纵女行凶,如何教育你的女儿的,莫非你也是个梁上君子?”

    “你放屁。”墨璃沉不住气,大声说道。

    “呵呵,好无家教可言。”县官嗤之以鼻。

    “大人,你可亲眼看见我女儿偷了张首富的传家之宝?你可有什么证据来证明是我女儿偷了张首富的传家之宝?既然是传家之宝,为何她不放在家中供着,要拿出来招摇晃市?你可有亲眼看见那传家之宝在我女儿身上,或从什么地方搜出那所谓的传家之宝来?你堂堂一个七品县官,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对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姑娘施加如此大的惩罚。”墨夕一字一句地问道。

    “我,我……”县官说不出话来。

    “莫非你是收了张首富的贿赂,来报私仇的?”墨夕一针见血地指出县官的弱点。

    “放肆,你是什么人,居然如此对县官大人说话。”县官身后的师爷可不乐意了。

    墨夕没有理会师爷的话,继续说道:“还是说,你这个七品县令是靠钱买来的?”

    “你,你,我是县令还是你是县令,竟然敢用这种口气对本官说话?”县官磕磕巴巴地说道。

    “你是县令,但现在你并没有问清状况就要对我的女儿狠下毒手,我怎能不管。”墨夕的怒气在慢慢地上升,“我可是听人说,是因为我的女儿在前两日打了张首富的女儿一顿,而张家就诬陷我的女儿说她盗窃,大人,你可有去查清事实的真相?”

    “放肆?大人审案岂容你这个刁民说话?”师爷再次开口说道。

    “刁民?”墨夕的眼中放出一道寒光,师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衙门口有一阵不大的动乱,挤进了五个人,两女两男,其中一个是十三岁左右的小男孩,另一个男子手中还抱着一个两岁的女孩。眼尖的墨璃看到了那个男孩,尖声叫道:“呀,你不就是那个小哥哥吗?”

    墨夕闻言,抬眼望去,顿时呆在那里。那四人也呆住了。

    “干娘?”男孩叫道,不顾一切地扑到墨夕的怀里。

    “夕儿?”抱着孩子的男子惊喜地说道。

    “墨鱼?”一女子的惊讶一点都不逊于丈夫。

    “王爷?”另一女子忙双膝着地,跪下。

    “王爷?”堂上的众人都呆住了,区区的一个县城居然住着一个王爷?这女子是什么来头?

    “青廉,我已经不是什么王爷了?”墨夕苦笑了一声,她注意到两个女儿奇异的眼光。

    “不,女皇陛下说,您永远都是大炎的玄武王,您和其他两个王爷的王位都是世袭的,任何人都不能夺去您的封号,即使您辞官不做了,您依旧是我国的玄武王。”青廉正儿八经地说道。

    “玄武王?”这是一个超级巨型的炸弹在众人心中爆炸,只要是活在世上的人,有谁不知道玄武王这个名号。玄武王墨夕,是大炎帝国的开国功臣之一,女皇特赐她免跪,并赐予了一块见者如见圣驾的金牌,而且一个夫郎是前白国女皇的私生子,还有个夫郎是前紫国女皇的儿子,炎国首富慕容向晚与她是生死至交,现任武林盟主洛清雅与她是私交好友,更不要提她在海外的影响,海外的岛民简直将她当成神一样来崇拜,还曾扬言,谁跟墨夕过不去,就是跟她们过不去。如此深厚的背景,又是她们这些凡人惹得起的吗?

    “那个,王爷,我们,下官,那个……”

    “大人,还请你取材定案吧。”墨夕回转头说道。

    “是,是,那个,少王爷千岁无罪,无罪。”县官结结巴巴地说道。

    “罪,菲儿有什么罪?”青聪问道。

    “阿姨,她诬陷说我姐姐偷了城东首富的东西,要打我姐姐的板子。”墨璃说道,“其实是她们张家的女儿由于调戏小哥哥,然后被我姐姐暴打了一顿,然后才诬陷我姐姐的,我姐姐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呢?她还说我娘是个梁上君子。可是梁上君子是什么意思啊?爹爹说君子是好人呢,难道她说爹爹是好人吗?可是她的语气又好恶虐呢。”墨璃唧唧歪歪地说了一堆。

    “你是璃儿?”朱颜及时打断墨璃的话,问道。

    “是啊,是啊,叔叔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墨璃歪者脑袋问道。

    “这在很久以前,你娘亲就跟我们说过的。”朱颜轻轻地摸了摸墨璃的头发。

    “是吗?叔叔身上好香,跟爹爹身上的味道好像呢。”墨璃靠着朱颜不肯离开。

    “什么?你一个小小的县令竟然敢如此诬陷朝廷重臣?”青聪听完墨璃的话立刻火冒三丈。

    “好了,虫子,好歹你也是青龙王,你的脾气怎么就不能改一改啊。”墨夕捏了捏青茗嫩嫩的脸蛋,忙着做降火的事情。

    “青龙王?”又是一击重锤,那看来她身边的男子就是青龙王的丈夫朱雀王,老天爷啊,县令那弱小的心脏承受不住打击,晕厥过去,至于那名师爷,早在得知墨夕名号的时候,就与地面亲密接触了。

    “我们走吧。若离和非烟肯定很高兴看到你们的。”墨夕牵着青茗转身离去,衙门口的人十分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来。墨菲跟在母亲身后,墨璃牵着朱颜的衣角离去,青聪和青廉在殿后。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非烟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这群人。

    “怎么,非烟不欢迎我们?”朱颜微笑着看着非烟。

    “谁说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只是奇怪你们怎么会找到这个县城的,莫非又是你用了你的法术啊?”非烟也是知道朱颜在开自己的玩笑。

    “没有啊,我和聪儿出来游山玩水,溜达溜达着就到了这了。”朱颜将两岁的女儿放在地下。

    “那感情好,今天有口福吃夕儿做的菜了。”家中最有权威的人老太爷云岫说话了。家中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对于青聪夫妇的到来他可是十分的高兴。

    “对了,怎么没有见到小冉,笛儿和银恋?”青聪问道,这三人可是墨夕家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怎么没有见他们的踪迹。

    “小冉和笛儿带着他们的一对子女去旅游了,说是度蜜月。银恋在三年前就嫁人,生了个白白净净的小女娃娃。”云岫说道。

    “猫儿她们还好吗?”墨夕问道,虽然从来往的乡民中时不时地听说了京城的消息,可是总是不够全面。

    “还好,都挺好的。草儿生了个闺女,取名叫白执殊。炎怡她又得了个女儿,叫炎惜。云兮嘛,为他家那口子生了一女一儿,大的是姑娘叫绥羽兮,小的是个小子叫绥心。都挺幸福的,只是在经常念叨你,说好了要聚会的,可总是联系不到你。呵呵,小样的,这次被我逮到了,我告你啊,你可是跑不掉的了。”在墨夕走后,青聪连斗嘴的对象都找不到了,闲来无事时,总到对门的墨王府溜达溜达,寻找着当初的印记。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她们都平安就好,俗话说平安是福啊。

    “哎,给我个准信儿,什么时候回京城一趟,她们都想你了。”青聪知道墨夕的心思。

    “恩,有空一定会回去的,你就放宽心吧。”墨夕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转身去厨房下厨做饭去也。

    青聪望着墨夕离去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若离蹲下身子问道,墨菲和墨璃也蹲在地上,墨璃还时不时地将魔掌伸到小家伙粉嫩粉嫩的脸蛋上。

    小丫头头一回,身一转,朝离她最近的哥哥处跑去,青茗搂住妹妹,轻声说道:“晓晓,不怕,跟白叔叔说你叫什么名字?”

    或许是哥哥的话语鼓励了她,她细声细气地说道:“青晓之。”

    “晓之?这名字真好听。”若离笑着站了起来。

    “若离爹爹,哪好听了。小指?为什么不叫大指?”墨璃整一个活宝。

    “笨蛋妹妹,是拂晓的晓,之乎者也的之,哪来的小指大指?”墨菲轻轻地敲了一下妹妹的脑袋。

    “哦,晓之,晓之,你好,我叫墨璃,琉璃的璃,这是我姐姐墨菲,芳草菲菲的菲。”墨璃唧唧喳喳地向年仅两岁的青晓之介绍道。

    “笨蛋妹妹。”又是一个爆栗,墨璃捂着她的脑袋,委屈地看着姐姐。

    “她才多大,你就期望她能听懂你说的话。”墨菲翻着白眼。

    “是吗,是吗?”墨璃是好了疮疤忘了痛,揉了揉脑袋看着瞪大眼睛看着她们姐妹俩的青晓之。

    “笨,笨笨。”十分清楚的笨字从晓之的嘴里吐出来。

    “哈哈哈哈……”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庭院。

    据《炎书》记载:玄武王,墨夕。生于炎历499年除夕,母墨蔚,父云岫,夫白若离、紫非烟,于炎历520年携父亲夫女归隐山林,共有子女四人:长女墨菲,次女墨璃,三子墨筱,幼子墨焱。长女娶青龙王青聪长子青茗,次女娶前绥国女皇绥远之子次子绥心,三子嫁与前武林盟主洛清雅长女洛清盈,幼子嫁大陆首富的次女慕容圆心。玄武王活至九十又六,无疾而终。据说死后,曾有百兽为之送行,世人为纪念,在各地都修建玄武神庙以纪之,此后,玄武王墨夕的大名流传后世。

    [番外:白若离(一)]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与别的孩子不同。当他们都在父母膝下承欢时,我只能守在爹爹的病榻前,站在比我身体还要高的炉火旁。我从来就不知道娘亲是谁,爹爹从来都不向我提起娘亲,周围的同龄人都嘲笑我,讥讽我。每当我问起娘亲时,爹爹总是低头垂泪,无助的泪珠让我手足无措,此时我才深刻地体会到为什么我不是一个女子,那样就不会让父亲伤心,流泪了。

    八岁的时候,父亲过世了。他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我,留给我的只有那块能证明我身世的玉佩和我的名字。为了安葬父亲,我找到了昔日曾到家里来看望过爹爹的无音叔叔,他答应帮我安葬父亲,但要求我在添香楼里工作到我成年,十五岁。

    添香楼是炎之大陆里比较有名的青楼之一,但比起炎国都城的回春坊就稍逊一筹。这些都是我在添香楼时无音叔叔告诉我的,无音叔叔和爹爹是添香楼里的红牌,但自从爹爹怀上我后,老鸨就将父亲扫地出门了,他认为这是不洁之事,会给添香楼带来灾难。在无音叔叔的暗自资助下,在爹爹的多年积蓄下,父子二人平安地度过了八年。

    在添香楼里的一年,无音叔叔对我关怀辈至。快乐的一年就这样过去了。噩梦来临,无音叔叔因恶疾过世,老鸨看中了我的相貌,逼我卖身为伎,每天打骂,羞辱。我曾在无音叔叔和爹爹的坟前立下重誓,此生决不入青楼。

    她出现了。当我在为身上的疼痛而哭泣时,她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对夫妻,还有目瞪口呆的老鸨。

    “夕儿,你……”女子抱起她。

    “他,疼。”她靠在母亲的怀里,说道。

    “夕儿,你、你会说话了?”男子望着她,满脸惊喜。

    她不会说话?看样子她也有四、五岁了,怎么不会说话呢?我望着那欣喜若狂的夫妻,再望向老鸨。老鸨的脸由红变白,由白变紫,由紫变黑,就象一块染布的颜料板。

    她再也不开口了,任凭夫妻二人如何引逗她。

    过了不久,夫妻二人才将目光从她身上转移到我身上,估计是被我伤痕累累的身体吓坏了,妻子的手上冒出了青筋,丈夫的眼中充满了泪水。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到这来撒野。”老鸨厉声问道。

    “撒野?哼!”女子的目光变得那样的冷,如同刺骨的北风打在身上那样的冷,“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跟本王说话的。”

    本王?她是王爷?在炎国只有两名王爷一位是青琏青王爷,一位是墨蔚墨王爷。而青王妃在生女儿时难产而死,青王爷再也没有续弦,所以眼前的这位就是驰名边境的美人王爷墨蔚。

    老鸨吓得说不出话来,墨王爷为人十分正直,素有铁面王爷之称。

    墨王妃蹲下身来,轻轻地抚摩着我的头发,与爹爹不一样的白发,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好似爹爹身上的味道。

    “可怜的孩子,疼吗?”他柔声问道,仿佛爹爹在我面前轻轻问我一样,“愿意跟我们回家吗?”

    “爹爹。”我忍不住内心的澎湃,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晕了过去。朦胧间看到了他惊愕的表情,墨王爷充满笑意的脸。

    待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柔弱的床上,身上裹满了白色的纱布,抬头望去,一个小男孩,可能也就七、八岁的样子,站在我的床前,正瞪着大眼睛猛瞧我。见我醒来,乐滋滋地跟我说话:“少爷,你醒了,我叫笛儿,是王妃叫我过来服侍少爷的,少爷想吃点什么吗?”

    少爷?是在说我吗?在笛儿叽叽喳喳的“讲解”下,我才知道我晕倒后发生的事情。在王爷的压力下,老鸨答应让我用一万两赎身,并立下字据永不反悔。王妃将我安排住在了雨黎坊,在她的雨溪楼左侧。

    十几天后,我终于可以下床了,走出房间,我第一次打量这令人敬畏的王爷的府邸。整个王府围绕着一个大大的花园而建,花园中央是一个很漂亮的水池,据说这是当今皇后水涟漪殿下为墨王爷设计的,整个炎之大陆独一无二的。那天,我只见到了王妃和她,王爷又赶忙回到边境去守卫国土了。内有青琏,外有墨蔚,这是炎国最重要的两位大臣。

    传言,墨王府的少王爷是个傻子,可是我看她的举止,根本与傻子挂不上钩,她只是不言不语而已。

    五年后,一个噩耗传来,墨王爷战死沙场。原本与王爷不和的人更加污言污语地中伤墨家,我听说青王府的少王爷为此还与一些大臣的女儿打过架。此后,王妃遣散了一些仆人,只留下十余个老仆人,硕大的墨王府变得格外的冷清,每年的除夕是最冷的时候,不仅身冷,而且心冷。而她还是老样子,很喜欢我做的点心。

    又过了四年,青王爷也过世了,少王爷继承了母亲的爵位,娶了韵夫子的养子朱颜。她莫名其妙地昏睡了一个月,连御医都束手无策。一个月后,一道白光包围了她,醒了,她居然醒了,与先前判若两人,会说话了,会笑了。看着她的笑容,我的心在不断地沉沦,是的,沉沦。她绝美的脸上始终带着的笑容让我的心不断地陷下去了,陷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我知道,这就是爱,我已经爱上了她,或许是我在九年前就爱上她,那个说“他,疼”的五岁的小女孩。

    [番外:白若离(二)]

    那天早上,她到我的房间来找我。当我还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就听到她和笛儿说话,似乎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当得知我醒来了,笛儿笑嘻嘻地进来,在我的衣柜里翻出了她特意定做的与她一模一样的衣服,当我询问原因时,笛儿头也不回地对我说,她要带我出去,约会。约会?这是我十九年来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词语。

    那天,她拉着我的手,奔跑在晨风中,笑声传遍了整座山。那天,我向她表白了,她亲了我,我们笑得很开心,那天是我笑的最开心的一天。那天,我们相拥在湖中,相视而笑,暖暖的太阳照在身上很舒服,

    傍晚,我和她驾着马车回到王府。我被府中的布置惊呆了,家里布置的像一个大花园。我听到了她的歌声,她用她特有的方式向我求婚,在歌声中,我听出了那浓浓的爱意,说一千遍我爱你也都还不够,我的眼眶中充满了泪水,在朦胧的泪光中,我看到了王妃,白瑁,梦草儿,青聪,朱颜,皇太女炎怡,太女妃兰音,乃至云兮公子的祝福。

    她似乎和云兮公子很熟,在女皇生日宴会上她第一次与云兮公子相见,在此后的几天,她去了一趟回春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府外沸沸扬扬地传着“墨王爷夜宿回春坊,云公子共度一春宵。”我看着她浓浓的黑眼圈,我的心很疼,可是听到她对王妃说他们一晚上就是打了一架,眼睛被打肿了,然后就和衣而睡,我开心地笑了,不为别的,只为她的那些话,让我的心顿时安了下来。

    到了六月份,一年一度的赏花宴开始了,云兮公子找上了墨夕,请求她的帮忙,从那天起,我才看到了他真正的面目,一个与我们根本就不一样的男子,思想,言语,行为,一点都不符合现在人们心目中的好男儿的形象,我很吃惊,为什么墨夕会和这样的男子来往,可是过了不久我便释然了,这不正是她本来应有的作风吗?

    我第一次看到她写那么龙飞凤舞的字,那么完美的词。当我第一次看到她艰难地用毛笔写出来的字时,我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可是我又释怀了,刚恢复神智的她能写出这样的字已经很了不起了。她和云兮的完美配合赢的了满场的掌声,我深知这场精美绝伦的表演将深深印入人们的脑海,将被世人紧紧牢记。

    两个月后,从皇宫里传来了一道圣旨,她要娶紫国的皇子,炎之大陆的四公子之一,紫非烟。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喝的醉醺醺地回来,我看着她红红的脸,呆住了,她说让我跟她一起私奔,我没有料到她会对我这样说。王妃对我说,当她都没有说要放弃时,为什么我会首先放弃。我放弃了吗?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我觉得以我的出身根本就配不起她,身为王爷的她。

    她答应了那场和亲,前提条件是先跟我成亲。女皇同意了,并和皇后水涟漪殿下前来参加了婚礼,那场婚礼虽然不是最浓重的,但是有着女皇陛下和皇后殿下的参加,又成为了所有大臣婚礼中最为浓重的一场。在洞房里,她撒娇似的对我说以后再也不结婚了,我笑了笑,恐怕她的婚礼不只有我这一次,而有很多次。她脸红地问我应该怎么样进行洞房,我的脸也红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暗暗地回想着王妃在婚前对我说的话,轻轻地抱起她,轻轻地脱去自己身上的嫁衣,她眼睛盯着我看,我轻轻地凑上去,在她耳边轻轻地呼吸,她笑嘻嘻地对我说痒,我为她宽衣解带,姣好的身材呈现在我的面前,我忍不住地吻住她,我心爱的女人,我的妻子,我的天。

    又过了两个月,紫国的和亲队伍进了了炎都,那场大典她退缩了,没有去参加,当她问我是不是在生气时,我摇摇头,真的,没有生气,有的只是一点落寞,一点孤单,我不希望她去娶别的男子,但是为了国家,她又不得不去迎娶。那场最为盛大的婚礼没有我的身影,我也在逃避着。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眼泪随着脸颊流了下来,天气已经入冬了,我的心就如同被凛冽的寒风吹动着,好痛好痛。

    三天后,按照炎国的习俗,新婚夫妻离开皇宫回到自己的家中,我看到了紫非烟,紫色的长发,黑色的眼睛,紫色的长袍,可是神色中流露出不应该属于他的凄苦,那晚,她跟我说,非烟可能受到了严重的虐待。我吃惊地看着她,心想怎么可能呢?

    在非烟过门后的那段时间,她根本就不听我和爹爹的劝解,没有去过雨焉居一次,理由是她不愿意将自己的感情一分为二,可是我看得出,善良的她还是经常关心着这意外闯入我们生活的非烟,有什么特别的好玩的东西都会送到她的寝居里。

    我喜欢这样的她,善良,幽默,聪明,世界上最好的女子,最贴心的妻子。

    [番外:紫非烟]

    我是紫国最小的皇子,也是母亲和兄姐口中最没用的孩子,也是父亲唯一的孩子。

    父亲在临终前,对我说:非烟,你逃走吧,离开这个皇室,父后不希望你的青春被埋葬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是的,我的父亲,紫国的皇后,不受女皇宠爱的皇后,在一次不小心才生下了我,不久前,父亲便被处心积虑的大臣和母亲的其他妃子联合夹击下,被昏庸的母亲废了,打入冷宫。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我为父后守完孝后,在炎都的大街上。我与银恋偷偷地从宫里跑出来,经过两个月的跋涉来到了炎之大陆最大的都城,可是在第一天就遇到了那些不良的女子,银恋的呵斥不管用,就当我们差点被欺负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哪来的猫,大街上发什么春啊?”

    我从来没听过人这么说话,回头望去,她穿着黑色的外衣,衣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些金色丝线点缀,少有的黑色秀发高高地扎在脑后。我看呆了,虽然家里也不乏俊女美男,但是如此绝色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可能四公子之首的云兮公子也没她好看。我呆呆地看着她,眼睛都不眨,直到银恋唤我,我才反应过来,可是不待我问她的名姓,她就“咻”的一声不见了踪影,跑的比兔子还快。于是我便问周围的人她的姓名,居然是炎国新任的墨王爷,美人王爷墨蔚的女儿,可是不是说她是个傻子吗?

    我的行踪被母皇发现了,我只能回到皇宫。过了三个月,我得知我被母亲作为和亲的对象即将送到炎都,我伤心了,但是当我得知和亲对象是她时,我欣喜若狂。我期待和她的再次见面。

    我第二次见到她是在婚礼上。原本我以为在迎亲大典上可以看到她,我不顾男儿的矜持在大殿上东张西望,企图可以找到她的踪迹,没有,还是没有,直到典礼结束都没有看到她,她不满意这场婚事吗?据说她已经娶夫了。

    我结婚了,我的心总是砰砰地跳着,这是人生的大事。在婚礼上,她的丈夫好象没有来,而她的朋友在不停地取笑她,捉弄她,她一一笑过。我等待着她来掀盖头,她好象有点醉了,脸红红的,看着她的脸,我也红了。

    “不早了,睡吧。”她将盖头揭下,将喜服脱下,向外屋走去。

    “你去哪?”虽然羞涩,但是我还是问了。

    “你睡大床,我去睡软榻。”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没有回头,声音好冷,好冷,冷得那么的彻底。

    我睁着眼睛,一直没有睡,那一夜,虽然有棉被,但还是那么的冷。

    三天后,送亲的队伍回国了,我跟着她回到了王府,见到了她的王妃——白若离,也见到我的公公——老王妃云岫。他们对我都很好,起码比起在紫国皇宫里友好温暖的多,可是从那以后,我就很少看见墨夕,虽然我的雨焉居在她的雨溪楼的右侧。我起床时,她出门了,当我睡的时候,她还没有回来。我在期待可以和她见上一面,一面也好。思念越来越浓,越来越深。当她和若离一起去送云兮时,我偷偷地跟在后面,我听到了她唱的那首歌:“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扶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是那么的动人,那么的哀伤。当我看到她的手和若离的手牵到一起时,我的心在痛,那是我多么渴望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可是似乎没有什么可能性,我真的不能把握住我的幸福吗?

    我终于见到她了,可是场景似乎有点不太对。

    我的表姐,炎国的二皇女炎鑫为了皇太女之位,与太师李漾一起谋反,并带来了紫国的护卫军统领吴美丽。

    这本与我无关,但是炎鑫表姐偏偏扯上了我,说我是她们的内应。我真的是冤枉,天大的冤枉,我回头看到的是炎国士兵们鄙视的眼光,和紫国士兵们可怜的眼神。更为气愤的是,吴美丽居然说我是她的未婚夫,说句实话我只见过吴美丽一面,可是就是这一面,让她对我穷追不舍,死缠烂打,我铁青着脸,没有反驳,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反驳,我也不知道她是否会相信我说的话。

    我害怕,害怕看到她鄙夷的眼神,我一直低着头。

    忽然听到她大笑几声:“真是承蒙你关照啊,关照我的丈夫。”丈夫?她说的是我吗?我还有资格成为她的丈夫吗?我抬起头看这她,她的王袍将她称得很美。

    她笑嘻嘻地指着吴美丽说道,“你看看你的那副尊容,你说你爹妈把你生成这样不是你的错,但是你却走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啦。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要长成你这样,早就拿根绳子上吊死了算了,不会在这影响市容。你看你,鸡窝头,盘子脸,宽额头,咪咪眼,酒糟鼻,乌鸦嘴,水桶腰,鸡爪手,大象腿,香港脚。你去过的名胜变成了古迹,你去过的古迹变成历史,你所在的国家降低了国格,你所接触的人降低了人格。我终于完全理解了两个成语,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就是说你的容貌把月亮吓坏了,把鲜花吓倒了,把鱼吓晕了,把雁吓傻了,所以就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了。“我压根就没想到从她嘴里听到了这些话,我一楞一楞的。

    她的伙伴在她一边骂的时候一边笑,更有甚者,还有笑倒在地上的。

    吴美丽听到她的话后,在不停地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我墨家的事不用你们来操心,我既然将紫非烟娶进门,那就是我墨家的人,我墨夕的丈夫,墨王府的主人。不要随随便便地找些人来说三道四,搬弄是非,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也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她收起了那副笑嘻嘻的表情,一本正经地严肃地对炎鑫表姐说道。

    是的,她是在说我是她的丈夫,承认了我是她的丈夫。爹爹,我终于找到了我的幸福,找到了我的归宿。

    我的眼泪就如同决堤的大坝一样,我这几个月的苦楚终于得到了宣泄,正如上个月若离哥哥对我说的:“夕儿是个感情白痴,她要慢慢地调整自己的感情,总有一天她会弄清楚的。”我害怕我等不到这样的一天,可是我终于等到了,等到了这天。“守得云开见月明”,我终于了解朱颜所说的话的意思。“夕儿人很好的。”草儿对我说过。

    我想,现在的我是幸福的,在另外一个世界的爹爹终于可以安心了。

    [番外:云岫]

    不,我不是乞丐,不要打我!

    “岫儿,你做噩梦啦?”一个声音将我从噩梦中唤醒。

    我睁眼望去,那张在我眼前放大的脸是她,我松了口气。还好,我不是在梦中,不是在梦中。

    “岫儿,又在做噩梦了吗?”她掏出手绢,轻轻地帮我擦去鬓角的冷汗,温柔地问道。她是我的妻子,炎国新一任的墨王爷,我的婆婆在五年前就卸下了这个担子与公公一起周游列国去了。

    “恩。”我点点头,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

    “是不是孩子在肚子里不安分了。”墨蔚轻轻地问道。她绝对上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在家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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