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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影蝶依第10部分阅读

    雪影蝶依 作者:rousewu

    怒意瞬间转变成了万般的柔情,这……转变也太大了!

    她不再理会我,一双如秋水般迷人的单凤眼此刻正在宣和尘的身上转来转去,她步履轻盈地走到宣和尘的跟前,欠身,嫣然巧笑道:“二位公子有礼,小女子薛惜琴。”这声音如黄莺出谷,娇柔、悦耳。

    宣瞥了她一眼,嘴角微略的牵动,算是笑了。

    尘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走到小男孩的身旁,对着那押着小男孩的护卫道:“放人!”语气很淡却有着让人不容置疑的威严。

    护卫怔了怔,胆怯地看了看尘,转头对薛惜琴道:“小姐,这……”

    薛惜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挥挥手,道:“放了他!”

    护卫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松开了手。

    小男孩重获了自由,甩了甩胳膊,向我们跪下猛磕头,道:“谢谢小姐、公子的救命之恩,谢谢……”

    我伸手将他扶了起来,笑吟吟地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快起来吧。何况我们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所谓清者自清,你没犯法,自是不用受罚,应该是你自己救了自己。”

    小男孩定定地看着我,眼里满是疑惑又感激的目光。

    我笑了笑,拉他站在了我的身后,转身对薛惜琴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薛惜琴的眼神向我射了过来,夹带着一丝敌意,尔后,淡漠转头,看向宣,话音更加温柔:“二位公子可是赶往京城?此地可有住处?薛王府的别苑就在前方不远处,二位公子可到我府上小住几日,不知意下如何?”她抬起头,毫不掩饰眼中的爱慕。

    她一直对自己的花容月貌非常有信心,她惹人暇思的曼妙身材,她高高在上的郡主身份,更是没有人能抵挡得住。

    我看向薛惜琴,薛王府?应该就是薛寒梅的薛王府吧?跟楚蝶依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她好像也忒大胆了点,忒开放了点,在众目睽睽之下表白,脸不红,心不跳,连我这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也要自愧不如了!

    宣无奈地笑了笑,在江湖闯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第一个女子提出这个要求了,再说,更夸张的都见过了,于是,他毫不在意地说道:“不用了。”说完,他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我,伸手拉起我的手,柔声道,“我们走吧!”

    “为什么?”薛惜琴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轻松地拒绝了自己,看到他满眼的柔情地看着身边的那少女,她忽然间感到自己的心一阵阵抽痛,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们喜欢那紫衫女子。

    如果输给别的人也就算了,可是这个长得没她美,也没有她显赫的身份,温柔又不够,还自愿跟叫花子为伍的女人,凭什么跟她抢她看中的人。

    “我有哪一点比不上她?”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尘走到我的身前,挡住了薛惜琴恶毒的目光,嘴角微微一勾,流露出一抹浅浅的几近嘲讽的笑意,“他说不用就不用。”笑容虽浅,但他脸颊两侧迷人的酒窝却刚刚好的浮现了出来。

    薛惜琴看着这张足以让所有女孩子疯狂的俊脸,整个人都呆了,世间居然会有如此迷人的笑容。他明明在笑,可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容反驳呢?而且为什么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呢?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就在薛惜琴惊讶分神之际,我们三人似是心有灵犀的相互点了点头,相视一笑,同时提气,带上小男孩,纵身一跃,在空中几个虚踢,便离开了人群,稳稳地落在了绑在一根柱子上的马儿身上。

    尘把小男孩安置在他的身前,“坐稳了。”小男孩像是第一次骑马,有些害怕地死死地拽着马缰,重重地点头应了一声。

    “驾……”我们三人同时解开拴于柱上的缰绳,一扯,马儿已飞奔地离开了富阳街,驶出许远。

    围观的人们见没有热闹可看,也纷纷地逃离了现场,不一会儿,整条繁华的大街就没了人影。薛王府在这个镇是人所共知的,而且还是当地的一霸,老百姓对他们都很惧怕。

    粉衣丫环见薛惜琴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便走到她身边,伸手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战战兢兢地说道:“小……小姐,我们……回去吧!”

    薛惜琴强自压下涌起的泪水,想她堂堂的一个郡主,居然在大厅广众之下被人拒绝,这是何等屈辱的事情,她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她不能示弱,她要报仇。

    她咬咬唇,死命地瞪着那几个人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彩儿,吩咐下去,给我好好的查查那几个人的来历。我要把今日所受之辱,十倍、百倍的讨回。”说着,她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

    “是,小姐。”粉衣丫环连忙欠身应道。

    第二卷多情却是总无情 第二章 卢杰翼(二)

    月凉如水,月色撩人。我们的马在一处破烂的小院前停了下来,小男孩回头看着我和宣叫道:“宣哥哥,凌姐姐,到了,这就是我家。”说完,尘抱他下马,他当先推开竹篱栅栏入内,我们紧随其后。

    这小男孩叫卢杰翼,有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母亲,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去东门大街本来是为了替他的母亲去请大夫,可惜没有诊金,大夫不肯出诊,就在犯愁的时候,他捡到了钱袋。

    当时我故意试探地问他既然这样急需用钱,为何不把捡到的钱据为己有?他摇摇头告诉我,他母亲曾经跟他说过,不是自己的东西是绝对不能要,即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义之才,他决不会取之用之。

    人穷志不穷,卢杰翼有一个好母亲,自己也是一个有骨气的人。这让我由心底产生了一种敬佩,于是,主动提出到他家去给他母亲看病。

    走进院子,卢杰翼推开了主屋的房门,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家徒四壁”,屋里除了简陋的床,破旧的桌子,破旧的椅子以外,就真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娘,我回来了,我请来了大夫。”卢杰翼快速地走到床边,欢快地说道。

    床上的人动了动身子,像是要起身。我赶紧走上前去,扶住那妇人,笑道:“大娘身子不好,就别起来了,躺着看病也一样。”

    那妇人怔了怔,目光没有焦距的落在我,宣和尘身上,喃喃自语道:“见到神仙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大娘你可真逗!”

    那妇人这才真正意识到我、宣和尘的存在,面上微微一红,尴尬地笑道:“对不起,姑娘、公子,民妇失礼了。”说着,就要起身行礼。

    我赶紧扶她在床上躺好,笑着摇了摇头,看这妇人面色腊黄,瘦得不成样子,就知道她被病痛折磨已久,我把她的右手拉到床沿,中食指切在她的脉搏上,柔声道:“大娘患病多久了?”

    妇人叹了口气,道:“该有三、五年了吧!为了我这病,家里值钱的东西该当的都已经当了,真是难为这孩子了!”说完,她转头满脸疼惜地看了一眼卢杰翼,回头接着道,“我这病怕是也挨不了多久了,姑娘就不要隐瞒我了,尽管实话实说吧。”她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仿佛这病与她无关似的。

    我愣了一下,人是不是到了快要死的时候,就特别能看破生死呢?心里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她这病是劳累过度,又没好好的休息,再加上营养不良,身体已经超前的透支了。她,多则还有半年的命,少则就只有三个月了!

    我咬了咬唇,迟疑了一会儿,嗫嚅道:“大娘……”

    妇人见我欲言又止,笑了笑,“姑娘但说无妨。”

    “大娘,你这是痨病,已经到了晚期。”我顿了顿,“稍后我给你开一付药,但这也只能维持你半年的寿命。半年后……我就……无能为力了。”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肺结核晚期也是无药可救的。

    “娘……呜呜呜……”卢杰翼跪倒在那妇人的床边,哭了起来。

    宣走到床边,看了我一眼,伸手也把了把那妇人的脉,摇摇头,道:“太迟了!”

    “宣哥哥,凌姐姐,凌哥哥,求求你们救救我娘吧!”卢杰翼跪爬到我们的面前,拽着我们的衣角,猛磕头,“你们不是神医吗?一定可以救我娘的,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小翼,你快起来。”我一边将他扶了起来,一边说道,“不是我们不救你娘,是真的已经没办法了,医者父母心,如果能救又怎会见死不救呢?或者你觉得凌姐姐我们是见死不救的人吗?”

    “翼儿……咳刻……”那妇人着急地想起身,但还没有坐起来,就咳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赶紧上前扶她坐了起来,拍拍她的背,帮她顺气,道:“大娘,莫急,有话慢慢说。”

    她喘着气看着我,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对不起,姑娘,是民妇教子无方,才让他不分青红皂白,错怪了各位。”接着她转头看了卢杰翼一眼,语气严厉,“翼儿,还不过来给姑娘,公子们认错。”

    卢杰翼走过来,咬咬唇,刚要俯身下跪,被我一把扶住,笑道:“大娘,小翼他没有错。作为一个病人的家属,他有这样反应是正常的,这说明他太在乎你了,你应该感到欣慰才是。”

    妇人听了我这话,怔怔地看着我,道:“姑娘,谢谢你!”

    我轻笑起来,“大娘太客气了,若不嫌弃,就别叫雪……小雪吧!”

    那妇人眸光一闪,急忙道:“那怎么可以?太失礼了。”

    我笑笑,“怎么不可以?莫不是大娘不愿与我们结交?”

    “不……不是的。”她急忙摆手,神色有些黯然,“姑娘和公子都是神仙般的人物,我们怕……高攀不上。”

    我愣了一下,笑道:“长相是爹娘给的,谁也没有办法选择,但是性格、素养、品德、思想却是后天形成的。人,只有心灵美,才是最美的;人,只有心地善良,为他人着想,才会被人尊称为‘活菩萨’。美人和神仙是不能等同视之的。”顿了顿,目光灼灼地射向她,反问道,“大娘,你说……我说得对吗?”

    “啪啪啪……”一阵掌声传来,回头,是宣和尘,他们一脸柔情地看着我,眼中满是宠溺。

    见我看他们,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大娘不要再推托了,我们家蝶儿也是敬重你是个明理的人,小翼又是个孝子,才愿来这一趟帮你看病,才愿跟你们结交的。”

    听宣这么一说,那妇人的心结总算打开了,她一脸释然地笑道:“姑……哦,小……小雪,我夫家姓卢,你们就叫我卢大娘吧,”顿了顿,她眼中闪过一道异芒,转头对卢杰翼道,“翼儿,过来,扶娘起来。”

    卢杰翼擦干了眼泪,点点头,走了过来,我帮着他将卢大娘扶到床沿边坐好,随后拉着宣和尘到屋里仅有的那三张凳子上坐了下来,刚坐定,出人意料地卢大娘跪了下来,随即她伸手用力一拉,卢杰翼也跟着跪了下来。

    “小雪,金公子,凌公子,大娘有事相求。”

    我愣了一下,回头,宣和尘也愣了一下,卢大娘此举真是让我们很意外,我赶紧站了起来,“卢大娘,叫他们亦宣和忘尘就可以了,你要有什么事也先起来再说。”

    卢大娘微微遥头,依然跪在地上,“小雪,亦宣,忘尘,大娘知道自己的请求很冒昧,但我也是别无他法了,希望你们能够同意。”

    我若有所思地望了眼静静跪着的卢杰翼,再看看卢大娘,垂眸静思片刻,倏而一笑,我好像已经知道她的要求是什么了。

    上前,宣和尘也走了过来,和我一起将她和卢杰翼扶了起来,“大娘,快起来,有什么事你就直说,不用对我们行这么大的礼,你这样跪着,对身体不好,而且也太见外了。”

    卢大娘看了看我,再看了看宣和尘,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她咬了咬唇,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字字有力,“请你们帮我照顾翼儿。”

    我笑了笑,果然跟我猜的一样,她知道自己死后,卢杰翼就会变成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这么小的年纪,没有谋生的技能,要么沦为乞丐,要么沦为奴仆,要么成为地痞流氓,这是她不愿看到的,而且从她的言谈举止间我知道她应该出生于书香门第,而且读过书,卢杰翼也读过书,她应该是想让卢杰翼走仕途这条路吧。

    想罢,我点了点头,“大娘,我们答应你!”

    她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如此爽快地答应她,满脸错愕,“你,你说什么?”

    我轻笑起来,重复一遍,“我们答应你,半年后我会让人来接小翼,我会让小翼读书,让他考取功名。”

    卢大娘终于松了口气,感激地朝我们点了点头。

    很多年以后,每当我回忆起今日的种种,我总觉得愧对卢大娘,当年信誓旦旦答应要让小翼考科举、做官,可小翼受到我的影响颇深,对官场不抱任何幻想,居然弃文从商,成了我的一位得力助手,也成了富甲一方的巨豪。呵奇qisuu书,这些都是后话在这里就不多说了。

    第二卷多情却是总无情 第三章 求婚(一)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人们都还没有起床。我们三人把写好的信和一百两的银票放在床上,骑着马悄然地离开了小翼的家,离开了秋远镇。

    马儿,疾如流星闪电,飞奔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此时的大道上行人甚少,耳边只听得到我们的马蹄声和“呼呼”的风声。一路的狂奔,终于在午时一刻左右,赶到了京城。京城,我向往了已久,终于……要见面了!

    “阁主,小姐,宣少爷……”城门口两个晃动的人影,不停地向我们挥手。

    “阿竹……,阿龙……”我加快了马速,飞奔地向他们跑去。

    一年半了,我们整整一年半没有见面了,这一年半来他们易了容一直隐藏在丞相府和薛王府,京城的大部分信息都是他们传回去的。

    到了他们跟前,我一拉马缰,翻身跃下马,给了阿竹一个大大的拥抱,宣和尘也翻身下马,分别和阿龙拳头对拳头轻轻地撞击了一下。

    “等了很久了吧?”我看了看阿竹,又看了看阿龙,笑着问道。

    阿竹轻轻地摇摇头,微微一笑,道:“没有,我们也是刚到不久。”

    我呵呵笑了起来,“这些年来,真是辛苦你们了,谢谢!”说着,我紧紧地握住啊竹的手,眼睛瞟了瞟阿龙。

    “不辛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阿龙定定地看着我,笑了笑。

    “都是自己人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尘的语声忽然响起。

    此言一出,我们大家相互望了望,顿时哈哈笑了起来,我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欢快的笑容。我们手拉着手漫步地走进了城门,路上的人都奇怪的看向我们,我们都不以为然,全部忽略,还是继续地走着,继续地聊着,众人看了一会儿,失了兴趣,相继撤走了目光,而我则像一个好奇宝宝似的,四处张望。

    真不愧是帝都啊!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景城比起羽城、洛城又热闹了几分。

    来到阿竹他们为我们预定的客栈……天门客栈,在房中吃过午饭后,店小二就送来了洗澡水,“姑娘,热水备好了。”

    “好的,谢谢。”我淡淡地说道,“你下去吧。”

    “是。”店小二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快速退了出去,转身掩上了门。

    我走到浴桶边,伸手拂了拂里面的水,水温刚刚好,我往里加了些花瓣,便脱了衣服,钻入浴桶。

    好久没有这么舒服地洗澡了,温暖的热水温柔地按摩我的身体,鲜花花瓣散发着阵阵的幽香,我轻轻地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不知不觉中便沉沉睡去……

    宣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美人入浴图,水中芙蓉!

    水中的人儿早已睡熟过去,长长密密的睫毛静静垂下,她的脸颊隐隐浮现桃红,嘴唇也变得水润光泽,全身混杂着花香和少女特有的气息。

    柳眉如烟,面赛芙蓉,肌若凝脂,气若幽兰。这就是他此生所钟爱的女子,他的蝶儿吗?好美!真的好美!美得惊心动魄!美得荡人心菲!

    金亦宣怔怔地看着她,忍不住曲起纤长的食指,轻轻抚过那滑腻似酥似玉的面颊,随后停留在淡粉的樱唇上,他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此时他的一颗心“咚咚”的猛然的撞击胸腔,一下又一下,仿佛下一刻便会撑裂肌肤,弹跳出来!

    他皱了皱眉,露出一丝淡淡自嘲的笑容,收回手,他闭上眼,强自压下心头涌起的悸动和燥意。

    半晌,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挣开眼,这才发现桶中的水早已冰凉,他环顾四周,在床上拿起一块干燥的布……

    以我现在的功力,五十步内有人接近,身体马上就能感觉得到,且能分辨出来人的气息是恶是善,所以当宣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人来了,只是这一段时间的奔波赶路,让我的身体有些吃不消,所以当我知道是宣……就懒得去管了,可是我却没有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我还裸的坐在浴桶里。

    “蝶儿,蝶儿……”宣轻轻唤了我几声。

    “宣。”我缓缓地睁开眼,迷糊中的脑子不太好使,“我好困,有事……你们自己先商量吧。”说完,我再度闭眼睡觉,想侧身,却发现动不了,怎么回事……

    一声低笑轻轻溢出喉间,宣嘴角噙着优美的浅笑,“知道动不了了吧,你还在浴桶里呢!”

    “哦?”我还是浑浑噩噩,“那你还不快抱我起来……”我又勉强挣开眼,正好对上宣有些错愕和……什么奇怪的表情,宣怎么了?我打了个哈欠,不管了,先睡够了再说……

    第二卷多情却是总无情 第三章 求婚(二)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我刚挣开眼,就看见头上近在咫尺一张明显放大了尺寸的熟悉俊脸,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精致的脸庞……

    这是怎么回事?宣什么时候睡到我床上来的?!

    这一个半月来,我们三人倒是经常睡在一起,当然仅是睡在同一张床上,只是睡觉,仅此而已。

    我撇撇嘴,要知道他想跟我睡在一起,就少定一间房间好了,这样我们还可以省点钱呢?这家什么天门客栈跟我们现代的五星级宾馆差远了,居然还说什么是全京城最好的客栈,一天就要十两银子,这掌柜还真会抢钱!

    “在想什么呢?”温润悦耳的声音响在耳畔。

    “想应该把你的那个房间给退了!”我不假思索地答道。

    “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省钱呗,你都睡在这……”里了……

    “啊!”我猛地一惊,抬头对上一双满含笑意和戏谑的眼眸。

    完了,完了,这次糗大了!

    我越想越羞,脸儿迅速升温烧得滚烫,刚才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像是我在邀请他跟我同住一房似的。

    “蝶儿,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你的床上吗?”

    当然想知道了,不过,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他是怎么来的,当然是他自己走进房爬上来的,难不成还是我邀请他上来不成的?我轻瞥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真的想不起来了?”他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

    “……”无聊!跟我玩起猜谜游戏来了。

    “你掀开被子看看。”

    看?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我皱皱眉,疑惑不解地抬头望了他一眼。

    他挑挑眉,好以整暇地看着我。

    我愕然低下头,掀开被……

    “啊——”一声凄厉无比好似鬼哭的尖叫响起。

    我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我一丝不挂的裸地躺在金亦宣的怀里,他的一只手正放在我的腰上,而我的手则贴在他的胸膛上,一只腿居然压在他的两腿上。

    要说我们这样搂在一起睡觉是常有的事,尤其在谷中的这一年,我们可以说每天都是腻在一起的,但那个时候我们都是衣着整齐,不像现在……于是我不由得惊叫了一声。

    飞速地打量了一下宣,我不禁长吐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他衣着整齐。

    这时我脑里的零星的片段也纷纷的涌了出来,鲜花、浴桶飞旋着冲进着我的大脑,我这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我根本不是洗完了才上床睡的,而是在浴桶里睡着了,是我叫他把我抱出来的,也是我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拉他上床的。

    完了!我满脑黑线!丢人丢到太平洋去了!

    我一把推开他,飞速地把被子裹在身上。

    宣见到我的动作,嘴角的笑意又甚了,“有什么好藏的,该看的我都已经看到了,不该看的我也已经看到了。”

    我怔了怔,盯着他看了许久,这家伙似乎特别喜欢看我发窘的样子,他不仅学会了我那套整人的方法,而且还都用在我的身上,屡试不爽!

    我咬了咬唇,眯起眼,想了想,小样!既然想玩,本姑娘就陪你玩个够,随即嫣然一笑,道:“喜欢你所看到的吗?”

    宣如我所料的一般,整个人都楞住了,眼睛瞪得大若铜铃,嘴巴里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哈哈……”我n没形象扑到他的怀中大笑了起来,直到气得抓狂的宣低下头狠狠吻住我的唇,笑声才慢慢止息下来,变为低低地呻吟。

    半晌,宣放开我,把头凑到我的耳边,低声说道:“我很喜欢!”

    这回换我楞住了!

    “雪儿,你怎么了?”正在我发呆之际,门外传来尘略带焦急的嗓音伴随着一阵慌乱的敲门声。

    随即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接着响起阿竹和阿龙慌乱的语声:“阁主,小姐呢?刚才那声音是小姐房里传出来的吗?”

    听到他们的声音,我顿时一惊,连忙推开宣坐了起来,开口叫道:“我没事,刚才做了个噩梦而已。”

    顿了顿,找了个借口,把阿龙和阿竹支开,“哦,对了,阿竹,我饿了,你和阿龙去吩咐店小二把晚饭送到我的房里来。”

    “好的,小姐。”阿竹应了一声,就和阿龙离开了。

    回头看到宣还坐在床上,笑吟吟地望着我,我急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把衣服给我拿过来。”

    宣不紧不慢地走下床,摇了摇头,笑道:“你也有怕的时候?”

    “废话!”我瞪了他一眼,“我这个样子,让他们见着了,会怎么想?”

    宣把挂在锦屏上的衣服给我拿了过来,幽幽开口道:“他们怎么想我不管,我只想知道你怎么想?”

    我?我能怎么想?当然是怕尘有所误会了!

    抬头,发现宣幽深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我,竟然让我有些胆怯,不由得小声嘀咕道:“怎么了?这样看我?”

    见我如此,他慢慢将头低了下去,垂下双眸掩去瞳孔中流露的情绪,神态中隐隐有着一股自嘲,“没什么?既然想不到就算了?”

    “宣,我……”看着他极力想掩饰的伤痛,我的心口莫名的揪紧……

    宣一把将我拽了过去,紧紧抱住,“蝶儿,永远不要离开我。”

    “好。”我反手拥紧他。

    “雪儿,你们在干嘛,还不开门。”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哦,就来,你再等一会儿。”我应了一声。

    我知道以他的武功,早就知道宣在我房里了,所以他并没有急着冲进来,而是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好冷——,我打了个寒颤,低头,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也被宣拿了下来,“宣,你干什么?”我惊呼了一声。

    宣凝视着我,漆黑的眸子幽深平静,透澈如湖。

    我面上一红,尴尬地笑道:“我自己来。”

    我抢过他手上的薄如蚕丝的雪纱里衣,飞快地套上。他神色复杂的瞥了我一眼,将衣物一件件地递了过来,我接过一件件套上。

    刚把衣物穿戴好,门忽然被撞开了,尘还是按捺不住了,他脸色有些阴寒,看到我们,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消逝,他快步地走到我们身边,问道:“怎么这么久了,头发还没有梳理?”

    我心虚地扑过去抱住他,撒娇道:“人家等你来梳嘛!”

    尘弯腰,打横抱起我,绕过案几,轻柔地将我放在了梳妆台前,拿起梳子,给我梳理凌乱的青丝。

    梳理妥当后,我笑笑,转过身,抱住他,“生气了?”

    尘的手紧紧圈住我的身体,声音平静无波,“没有。”

    “我们刚才……”

    “雪儿。”尘打断了我的话,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声呢喃:“我们成亲吧。”

    “成……成亲?”我猛地一惊——啊?成亲?!别开玩笑了!我才十六岁叻,现在成亲也未免言其过早了吧!再说了,结婚这种事情不是说结就能结的,而且他们这样就算求婚了吗?那也太……

    抬头,不知何时宣已然站在了我的身边,看到他们两人希翼的目光,我心虚地笑了笑,支吾道:”那个……成亲的事,可不可以等到百花盛会的事情处理完再说。”

    “难道你想要楚天宇来安排你的婚事?”宣猛地抓起我的手,口气极度不悦地质问,声音冰冷。

    “啊——!痛——!宣,你放手!”我极力脱出他手指的钳制。

    宣猛地一惊,慌忙地放开我,我的手蓦地现出五个红红的手指印。

    尘低头心疼地看着我有些红肿的手,抱起我后退了两步,冷冷的眸子射向宣,大吼道:“你……你做什么?你怎么舍得伤害她?”

    “我,我……”宣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身子抖动的也向后退了两步,他自己也不明白,听到她说那句话的时候,自己会那样的失控,他甚至有些恨起自己的那只手来。

    “对不起,蝶儿。”他小心翼翼地抬眼望向我,眼眸里满是歉意和疼惜的目光。

    我笑着摇了摇头,挣脱了尘的怀抱,拉着尘走到宣的面前。

    “雪儿……”尘担忧地唤了我一声。

    我向他摇摇头,拉起宣的手,笑道:“不是你们的原因,更不是楚天宇,而是我自己的原因。”顿了顿,“我们三个都这样在一起了,成亲……也是早晚的事,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宣和尘看了我半晌,嘴角轻轻一勾,俊颜生辉,看得我不由痴了。

    “那好,我们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尘拿起我的右手放在唇边亲亲地吻了一下。

    “可是……”能不能再往后拖一拖啊,一个月?那跟现在有什么区别了吗?他们这是在求婚还是在……

    “没有可是!”宣深邃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眼中略带警告的意味,他暴躁地打断我的话,“不要再找任何借口。”

    我心虚地别开了眼,看来他们这次是势在必行了,那好吧!结就结吧!

    沉默了半晌,宣突然又开口道:“蝶儿……”

    “嗯?”我有些疑惑地转头看向他。

    “明天让阿竹陪你回去吧!”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有个人在你身边,我和尘才会比较放心。”

    “好!”我欣然地答应。

    第二卷多情却是总无情 第四章 楚尘山庄风波(一)

    翌日,寅时,我和阿竹便出发了,阿龙雇来了马车,其实我本来想骑马的,被宣和尘阻止了,他们说无论如何,我总是在楚尘山庄的大小姐,虽然做不来大家闺秀的那一套,但装装样子还是要的。

    “到了,二位姑娘。”马车停了下来,驾车的车夫唤了我们一声。

    阿竹率先下了马车,撩起车帘,朝正要往下跳的我伸出了一只手,低声道:“小姐,哪有千金小姐像你这样的?”

    我不由失笑,却也是压低了声音道:“无所谓了,装不来就不装了,这演名门淑女啊,我还真是不会。”

    下了马车,抬眼望去,楚尘山庄还是那么富丽堂皇!朱漆巨门的两侧分别站着六个身着劲装的男子,这十二个人,身材一般高大,都是二十二、三的精壮青年,一色青绢包头,手持钩镰枪。

    走进门前,突然他们枪枪交错,挡住了我们的去路,齐声道:“什么人?”

    阿竹正待发作却被我一把拦住了,笑了笑,很有礼貌地说道:“劳烦几位大哥通传一声,就说楚蝶依求见。”

    那领头的看了我一眼,略带命令的口气说道:“在这等着,别乱走。”说完,他推开门转身走了进去。

    半晌,急急地走来了一位管家模样的五十岁上下的老者和那领头的青年,老者一见到我就拱手作揖,道:“老奴给大小姐请安,大小姐万福。”

    他转身瞥了那领头的青年一眼,厉声道:“还不快见过大小姐。”

    随即,那十二人便单膝跪地,齐声道:“奴才等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大小姐,望大小姐见谅!”虽然他们的语气很冷很淡,但神态却是恭谨无比的。

    我摇摇头,淡淡一笑,道:“没事,都起来吧!”

    这时,一名侍卫模样的灰衣男子,急奔而来,步履矫健,一看就知道身怀武功,直奔我们身前,欠身说道:“庄主请大小姐到偏厅相见。”

    来到偏厅,一踏进大门,乖乖,这屋子里人还真多。主座上自然是楚天宇,右边依次是二娘、三娘、……呵,我爹……楚天宇的四夫人居然不在;左边依次是一位白衣少年、一位蓝衣少年和一位红衣少女,应该是我的兄弟姐妹。

    “老爷,大小姐带到。”那侍卫恭敬地向楚天宇禀告道。

    楚天宇抬眼向我这边扫了一眼,我微微欠身,作了个万福,笑容可掬,“爹爹。”

    虽低着头,可我依然可清晰地察觉到他凌厉的眼神灼灼的向我射来,半晌,他忽然开口道:“你还是一点也没有变。”声音还是那么冷淡,那么磁性,那么好听,很有男人味。

    我抬头对着楚天宇又是一笑,这下看清楚了,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只是让他更成熟,更具魅力了,我勾唇轻叹,这男人还是那么好看,对女人来说,还是有致命的吸引力,“爹也没有变。”我说。

    楚天宇的面部明显一僵,只是很快就恢复过来,他朝我淡淡一笑,“去见过你的二娘、三娘吧!”

    我笑笑,“是。”

    刚走到二娘赵婉如的身边,却听“哎哟……,这大小姐回来了,怎么没见个人来通知我啊?”但闻其声,未见其人,这女人的声音真是甜的腻人,我不由得抖了抖,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回头,但见门口一个打扮妖娆贵气的美丽妇人莲步轻移地走了进来,她的头上大大小小带了能有几十只珠钗!

    我不由得一惊,头上顶着那么多的珠钗?合起来还不得几十斤重?这走路都等同于在做苦力。她她她……,也太夸张了吧!这样……美吗?

    皱了皱眉头,她应该就是楚天宇的四夫人——沈玉梅吧!这人长得倒真跟薛寒梅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这脾气秉性就相差甚远了,难道这就是楚天宇……想要的?

    我微微轻笑,面上微带嘲讽,撇眼想偷偷看看楚天宇的反应,谁知这一望居然和楚天宇望着我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原来楚天宇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身上,正好把我刚才那表情一览无遗地收入眼帘。

    我一怔,笑容僵了一下,楚天宇似乎也没想到我会突然抬眼望他,玄冰般的眸子也闪了一下,但是很快的便又恢复了平静,只是这次他终于收回了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转而看向沈玉梅,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庄主……”沈玉梅莲步轻移,走到楚天宇近侧,微微欠身,嘴角微微一撇,撒娇似的说道,“人家听说大小姐回来了,我这做四娘的也该见一见吧?”

    楚天宇轻瞥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沈玉梅得到了默许,款款地向我走来,就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她停了下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翻,冷冷一笑,道:“这就是我们楚尘山庄的大小姐吗?怎么这么寒酸?该不是他人冒名顶替的吧?”跟她头上那么多珠钗比起来,我无金无银还真是寒酸了。

    听到此言,阿竹冷眸瞥了她一眼,眼珠儿滴溜溜一转,小丫头也想整人了!

    她的目光狡黠,嘴角有掩饰不住的笑意,却还努力装着一本正经,看着我挑眉道:“小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很难闻的气味啊!嗯……真是臭死了。”说着还用手在鼻子旁扇了扇,一脸嫌恶的样子。

    话毕,屋里顿时传来怪异的不和谐“嘻哼”声。

    我也“扑哧”一下笑了起来,眼眸四扫,但见众人都紧抿着嘴,应该是在极力的忍着笑,又有些忍不住,才会不时的有些奇怪的声音从他们嘴里溜了出来。

    “阿竹——,我倒没有闻到什么臭气,倒是有一只花蝴蝶在眼前晃来晃去,弄得人头晕。”说着我还夸张地往阿竹的身上倒了倒。

    “噗……”终于有几个人忍不住了,可惜刚刚张开嘴就收到沈玉梅冷冽的目光,只好把那还来不及发出的声音生生的蹩了回去。

    “你们……”沈玉梅原本绝美的面孔一下变得狰狞扭曲,她走向我们,同时,抡起手臂,毫不犹豫地就要往阿竹的脸上打过来,嘴里还恨恨叫着:“不知死活的贱丫头!”

    哼哼,看来这女人是被楚天宇给宠坏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也敢撒泼。不过话又说回来,她的动作在我看来简直就像慢动作回放,阿竹要避开她简直轻而易举。果然,阿竹身形一晃躲过四娘的纤纤玉掌,倒是她刚才用力过猛,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在场的人立即目光冻结,鸦雀无声,倒吸冷气——

    看来我们惹祸上身了,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无所谓!

    “啊——”沈玉梅吃痛地大声呼叫,不一会儿,一个丫环上前将她扶了起来。走到楚天宇的身边,原本一脸凶悍的她马上转变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眼中泪珠莹莹,她拉起楚天宇的衣袖,晃了晃,撒娇似的说道:“庄主,她们欺负梅儿,您要为梅儿做主啊!”

    我不觉哑然失笑,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应该是她吧?她倒好,做贼的喊抓贼。这撒野耍泼的人也好像是她吧?我和阿竹可是连碰都没有碰她一下。

    楚天宇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眼里并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这算是他给我的下马威吗?不过真可惜,我凌雪儿从来不吃这一套。

    我微微一笑,正待开口,却听一道温柔甜美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庄主!蝶儿这一路也辛苦了,您让她先下去歇息吧。”是我的二娘赵婉如。

    “我说二姐……”沈玉梅拧腰走了过来,冷冷一笑,随即脸色一沉,怒目而视,“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到一边去。”

    好一个霸道蛮横的女人!

    她伸手抓住赵婉如的胳膊,忽然用力一推,赵婉如的身子一个踉跄,向后倒了去,说时迟那时快,一白影从座位上跃了起来,正是楚廷英,他一把接住了赵宛如,接着那红衣少女楚思琦也奔了过去。

    “咳咳……”赵婉如倒在楚廷英的怀中咳了起来,脸色瞬间苍白,神色痛苦。

    “娘,你怎么样了?”楚廷英狠狠地瞪了沈玉梅一眼,一边拍着赵婉如的背,帮她顺气,一边焦急地问着。

    “英儿……”赵婉如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没事,老毛病了。”

    “你——”楚思琦怒目地看着沈玉梅,敢怒却不敢言。

    沈玉梅看了他们两眼,不仅不道歉,还满脸笑意,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我斜眼偷偷地瞟向楚天宇,明明把这一切都已看在眼里,却还是冷眼旁观,仿佛这里的一切与他无关,他也只是一个旁观者似的。

    我不由心中暗叹:楚天宇啊楚天宇,你真的不在意他们吗?真的从来就没有把他们当成过家人吗?真的全由着这个长得跟薛寒梅一样的人毁掉这个家吗?

    唉,罢了罢了,既然楚天宇他都不管,都不顾,那我又何必多管闲事呢?想了想,话又说回来,这赵婉如好像是为了我和阿竹,那她这病……

    “哥,快扶二娘坐下,让我看看她的病。”

    楚廷英抬头瞥了我一眼,笑得冷淡疏离,“不必了,我娘的病有特定的大夫,就不麻烦你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现下我才看清楚廷英的模样,剑眉星目,线条硬朗,这家伙长得也很好看,但比起宣和尘还是略逊一筹,他的态度很冷淡,不过没关系,我不在意,耸耸肩,继续笑道:“哥,我是苏老神医的嫡传弟子,二娘的病说不定我可以完全治好,你……也不让我试试?”不让我试,可别后悔!

    楚廷英眸光闪了闪,还是有些犹豫不定。

    “英儿,扶娘到椅子上坐下,让蝶儿看看吧。”赵婉如微笑地看着我,语气温和。

    “站住!这样就想走了吗?”沈玉梅站在我们的面前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阿竹。”我冷冷一笑。

    “小姐。”

    “若再有人挑衅,就给我扔出去。”老虎不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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