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娘子 作者
在楼中,江湖上可有什么异常?”我们如同散步一般,缓慢的在林子里踱着步。
“启禀主上,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连魔域最近都完全没动静了!”欧阳流长从容的回答我。
我们两人的声音都不轻不重的回响在安静的黑树林中,“魔域的底细有无摸清?”
“主上恕罪,还未曾有进一步的所得!”欧阳流长执扇向我恭敬的行了个礼。
我随手挥了挥,也不再纠缠在这些问题上了,毕竟我找他来的真正目的,并不是真的对魔域的问题有所好奇,“继续监视,这一次
,我找你来是另有要事的!”
“主上请吩咐!”欧阳流长显然也是料到我必是有事,才会找他来的。
“这一次,我要你亲自去查一个人十六的前的一切!”我冷静的转过身面对着他,神情很肃穆,他似乎也是第一次见到我如此模样
,不由立即也站直了身体,“可是韩一远?”
我摇了摇头,“是我!”
他的脸色顿时错愕非常的看着我,似乎以为他自己听错了一般,直楞楞的看着我,“主上,您?”
“你没有听错,我要你查的就是我的过去,我是十四年前接手的血楼,在此前的一年,我的记忆都是在血楼里经受上一代楼主的训
练,而再往前推的记忆,我却很模糊,似有似无,以前觉得无所谓,但是现在,我想知道,在那段我模糊不清的记忆里,我们究竟是
谁,认识过什么人,还有什么人曾经与我交从过密过?你明白吗?这件事我不能交给别人去做,我只能交给你自己亲自去做!”
欧阳流长惊诧不已,好半天才慎重着脸色道,“可是主上,按照血楼的规矩,主上的身份和隐私,属于特级机密,是绝不容许打探
的!”
“规矩不是由我定?何况我并不相信你们就真的这般守规矩,若真的很守规矩,就不会有王云阳的背着事件了,规矩就是靠力量说
话的,你认同吗?”
我睥睨了一眼他,眼神中带着少见的凌历,让他知道,我并不是非他不可,若是他再矫情的跟我提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话,那按照‘
规矩’,他知道了不该他知道的事情,我也断然不容不得他就这么继续无事的活着。
“是,主上!”欧阳流长显然在我威慑的眼神下,被吓的不清,之前的从容和潇洒顿时消失了个一干二净,单膝下跪,恭敬的跪在
了我的面前,“主上息怒,属下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不管有什么结果,都只能让我一个人知道,若是汇露于第三人知道,你自己应该知道规矩!”我冷冷的盯着他,并
不叫他起来。
“是,主上,属下明白!”这回他是彻底服贴了,半点异议不敢再有,什么先楼主的留下来的规矩,他哪里还敢再提,现在当家的
人是我,我的命令就是规矩!
第二卷 前尘 054 共吃一馒头
“关于那个韩一远和韩诺的身份,需继续打探,一有消息就传与我知道!”继续吩咐他,六大堂中,谁对我最忠心,这话难以说,
但是谁若最有可能的对我不忠心,那就非眼前的欧阳流长不可了,毕竟当一个人掌握了太多别人所不知道的秘密时,他的野心和胃口
难免要比别的人更大一些的,这我能理解,所以对他,我是多了几分防备意味的,而他也知他自己的身份是个又招人喜欢,但同时也
很招人恨的存在,如何平衡他自己的生命和我的威严间的这根天平,他也需花费不少的工夫。
“是,主上!”
“起来吧!旁的事也没是的了!”我这淡淡的吩咐他起身。
“谢主上!”他立即带着小心翼翼的这才从地上站起,托林内夜露地湿之福,深青色的儒衫下摆上已经因为他的跪地,而沾染了大
片的脏污,不过他却半分都不敢多看一眼。
“你可以去了,事情需尽快,不管能查到多少,只要你尽了力,我便不会怪你!”我挥了挥手,表示讨论和命令就此结束。
“是,主上!”除了这三个字外,他没有任何一句其他异议的话,更没有敢多做逗留,很快的就向我告退离开了,前后不到一个时
辰。
就如同他的到来一般悄无声息的走了,很少给人留下蛛丝马迹,这可能是缘于做探子这一行的人,自我保护性要比别的人强的多,
毕竟他们手里掌握着大部分,都是别人不想为人所知的秘密,他们固然有了自傲与要挟别人的本钱,不过相对应的,他们的陷入危险
的程度也比别人高的多了!
水离忧没有问我交付给欧阳流长的任务是什么,见我们两个进去的,只有我一个人出来时,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点的诧异之色来
,只是迎上来,把一碗冒着热气的汤递进我手中,“夜凉了,喝碗热汤吧!”
“嗯!你喝过了吗?”我接过,喝了一大口才温柔问他,他点了点头,“已经喝过了,尉迟在烤药鸡,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我闻了闻空气中,的确传来了一股淡淡的药味,更多的却是烤鸡的香味,再看向一脸认真的,坐在火堆边,似乎对我和水离忧视而
不见般的尉迟修,拉关水离忧便走了去,一同在他对面的火堆边坐了下来。
闲聊般的夸奖他道,“尉迟,看不出你还有这手不错的烧烤本事!”
“多谢主上夸奖,在外面待的时间多了,又不是随时都有楼里的美食相伴的,久而久之倒也练就了一手不错的烧烤功夫,属下也就这
一手不勉强可以,其他的厨艺是半点都不通的!”尉迟修抬眼谦虚的回答道。
“有这一手已经足够!”我认真的夸奖他,惭愧自己无论是在现代也好,在这古代也罢,似乎都不曾有过洗衣手作羹汤的经验,就
边冯骏那般商场才俊,偶尔还能下厨房煮得两只拿手的好菜,而我却永远只会简单的微波料理和煮些青汤小菜面,再复杂一点点的吃
食,我便就再也没辙了!
是以每看到男人商场厨房都能入的,便不由自主兴起敬佩之心,而尉迟修在医毒方面有如此成就,居然还能练的一手不错的烧烤工
夫,也算得是新好男人的标准了,我夸奖他自然也是应该的!
“主上真的过誉了,在外奔命的人,旁人靠不住,几个不会一点自我解决饥饿之法?水堂主想必也有一手不错的厨艺的!”尉迟修
一边转动着棒上已经烤的在流油的鸡,一边把视线转动到水离忧的脸上。
火光映衬着我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红通通的跳动火焰,“离忧,尉迟说的你可认同?”
水离忧摇了摇头,有些惭愧的道,“我连烧烤猎物都是不会的,出任务在外,我一般是都是以山果之类的果腹,任务完成后才会去
吃好的!”
我先是一楞,随后就笑了起来,感觉像是碰到同类一般,“哈哈,离忧果然不愧是离忧!”
“清尘!”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我,闹不明白天我这话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笑他。
“没事,离忧,我不是在笑你,我是在高兴呢!”我拍了拍他的手,一脸微笑。
“主上,可以吃了!”尉迟修说着,已经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小的刀子,开始在分割那只药鸡,水离忧立即从一边的地上取过早就准
备在一边的盘子,让尉迟修把那烤的酥香的药鸡,一片一片的片到了盘子上。
我闻了不由胃口大开,不等他整个片完,已经忍不住先用手捻过一片放进了口中,皮酥肉嫩,入口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端的是
好吃非常,“尉迟,你有这一手,以后都足够去开个大酒楼了!”
“多谢主上夸奖,这鸡腹里属下放进了,若干种增强体力和滋补身体的药物,既能保持鸡的肉质鲜美,又能让鸡的口感更好,所以
属下称之为药鸡,主上若是喜欢,以后回到楼中,属下便把这配方交给林阁主,由他安排楼中的膳食房,为主上烤制同样的药鸡吃!
”尉迟修一边说,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分的停顿,很快就把那只鸡剔得只剩骨头和鸡头了!
我点了点头,“如此甚好,求之不得呢!离忧,你也尝尝!”
水离忧却遥了摇头,只是把盘子放到中间的草地上,他自己从包袱里掏出了用油纸包裹好的腌牛肉,和冷馒头,然后才慢条斯理的道
,“我吃的药里有一味药与药鸡里的药的成分相冲,所以尉迟堂主已吩咐我不可尝这鸡的味道,需待我如今的药停止后,才可服用!
”
我一听这话,不由感觉有几分失望,“竟然是这样!尉迟,哪一位药与离忧所服之药相冲?以后这药鸡里就不加这味药吧!”
“启禀主上,其实这药鸡里的药都是滋补养身的类型,但是水堂主如今服的恢复功力的药中,却是寒热相间的药,任何滋补的药都
对他的身体有一定的伤害性,所以才不让水堂主食用的,等过去这一阵子后,以后便没有忌口的担忧了!”尉迟修连忙解释道。
“清尘,没关系的,我自己也不喜欢吃鸡,所以牛肉很不错,都是楼里腌的,味道很好,我很喜欢!”似乎怕我因此责怪尉迟修,
水离忧连忙对我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知道尉迟修此举也不过是为了水离忧好,不过一想到我自己在吃热腾腾的鸡,而他在吃冷馒头,心里就有种负罪感,
又吃了两片那香嫩的药鸡后,就再也不下去手吃第三口了,就着水离忧啃过了几口的馒头上,大大的啃下了一口,顿时把水离忧的脸
羞的通红,“清,清尘你——”
“我看你吃的好香的样子,忍不住想和你一起啃馒头了,尉迟,这鸡就包给你一个人了!”说着我便把那盘药鸡肉推到了尉迟修的
面前。
“主上,这——”尉迟修一边看了看盘子里的鸡,一边又闪躲着又半好奇的把视线移到我们身上。
“我和离忧一起啃馒头,吃牛肉,你吃鸡!”
“呃,是!”尉迟修连忙低下头,假装专心吃着那盘鸡,而实际上却不时用视线的余光注意着我们。
我明明接收到了来自他的视线,却也假装不知道般,硬迫着红着脸的水离忧和我共啃一个馒头,他一口,我一口,我总在他咬过的
地方咬下去,而他每次在我咬过那个地方后,就因为害羞换一个新的地方咬,而我则继续在他新咬的那地方再跟着咬下去。
所以不多时,一个馒头的四周,就都被咬上了大小不一的牙印,直到中间一块再也没有一处不被咬过的馒头。
我好玩的看着他,在我的注视下,他没办法也只有在我咬过的地方,再咬了一口,那脸在他的牙咬下去的一刹那,红的比地上的火
堆还要红,我心里简直狂笑出声了,实在是太可爱了,真正的热吻交缠,该做的,与不该做的,也都做的彻彻底底了,反而因为在尉
迟修的面前共啃一只馒头,他支羞赧成这样,不知道这样的水离忧算不算得是闷马蚤型的男子?
也许我眼里的兴味之色实在太过强烈,当尉迟修在水离忧啃下那一口,我咬过的地方的馒头后,他就呛到了,在那里用力的咳嗽,把
我和水离忧都咳的停止了咀嚼,同时把视线看向他。
“尉迟,你怎么了?”我徉装关心的问道,心里暗道,小样,别当我没看到你的偷笑,因为偷笑而呛到,这种事情想来他也是没脸
拿出来讲的,敢笑我和离忧,被呛了活该!
果然,他立即用力摆手,边咳边道,“我,我没事,一时吃的太急,呛到了!”
“又没有人和你抢,都说整盘归你了,怎么还会被呛到?”我的脸上摆出一脸叹气的模样,当场让尉迟修又想解释,结果又因为不
知该如何解释,而憋的脸更红,咳的也越发历害了!
即便他是个神医,但是如何让自己从被食物呛到的咳嗽过程中停止下来,他不定时间没想到办法!
而我却已经拉过水离忧把牛肉送到他嘴边去,“离忧,不用管他,他咳够了就会停了,我们先吃!”
水离忧立即含着淡淡担忧的看了一眼尉迟修,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后,立即把视线转回到我的脸上,轻轻的‘嗯’了一声,吃下我
喂到他嘴边的牛肉,也同时把那个只有两口的馒头,递到我的嘴边,我顺着他咬过的地方又咬了一口,把最后一口留了给他。
那实心的冷馒头,本谈不上有什么美味可言的,但是因为与我共分享的人是水离忧,竟然也觉得异常的美味了起来,不知不觉得便
与他一起吃了两个,外加整整一大包的腌牛肉,这算是我离开血楼以来,吃的最多的一顿了!
而可怜的尉迟修又在咳了好久后,才终于停止了咳嗽,那时,我和水离忧已经把彼此的肚子都喂的很饱了!
把火堆移动到旁边三丈远的地方后,那被火烤干后的地上,稍稍冷却之后,正好够我们在盘膝打坐,这一回尉迟修自告奋勇的说他
要去守夜,水离忧提出和他轮流,他也没同意,我却知道他是不想在这晨做电灯泡,估计在他而言,看着我这么一个年纪大的女人,
和水离忧这般年轻的男孩亲亲我我,是一件让他神经很受挑战的事情,我也不想多为难他了,便允了他的请求。
下半夜的时候,我从入定中苏醒过来,发现水离忧早就半撑着头,坐着睡着了,我失笑了一声,轻轻揽过他的身子,原以为他会醒
一下的,却发现他只是温顺的任我小心的把他揽进怀中,继续的汲香!
第二卷 前尘 055 火烧血蚂蚁
第二日一早,我便早早的醒过来了,离忧还在我怀里睡的熟,尉迟修不知是一晚上没睡,还是他也醒的很早,远远的对我行了个礼
,做了一个去煎药的姿势,我点了点头。
看着他取过一个小药锅,往林内深处走了去,我知道他是不想有动静把水离忧吵醒。
不远处,我们的三匹马,悠闲的在啃着地上的青草,远方的天空也出现在灰蒙蒙的色彩,带着早上清新潮湿的空气,我知道天快要
大亮了。
这样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日子,在从前的我,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如今居然这般怡然自得的与一个男人靠在一起,没有半分辛
苦之感,反而只觉得安然和喜欢!
草地里一阵细微是晰晰索索的声音响起时,我初时还没有在意,毕竟这是荒郊野外,有爬虫之类的并不希奇,然而当那股响声很规
律,且无一例外的,都是往我和水离忧所在的地方靠近的时候,我要再把这当成是巧合和意外是不可能的了!
而本来还在熟睡中的水离忧却,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的靠近,在一刹那就睁开了眼睛,身子如箭一般的笔直站了起来,与此同时,
我也站起了身子,与他并肩看向四周。
入目只看到黑乎乎的一片如云般的快速涌向我们的东西,竟然不是蛇虫蜥蜴之类的东西,而是——蚂蚁!
我和水离忧都有些惊讶的看了对方一眼,那群蚂蚁数量如此巨大,也不过发出这般细小的声音,若是只来一半的话,相信我和水离
忧很可能会等到它到了眼前,才会发现。
这样的野外,有蚂蚁本不奇怪,可是一下子出现这么庞大数量的蚂蚁群,自然绝对是人为的,这算是对方给我们制造的第一个麻烦
吗?
眼看这些蚂蚁,再有三五丈距离,就会到我和离忧的面前了,水离忧几乎想都没有想的,便取出了袖中的玉箫,凑近嘴边,立即一
道尖锐中带着几分高亢的箫音,便破空而出了,顿时——
在我们身前三丈远的地方,土地便宛如被什么强大力量,给破开为两半,接二连三的小小破空爆炸声,不断的响起,每一声之后,
都会溅满天的尘土。
待那些土全部落下后,地面已经出现了一道长约十几丈,宽约三尺有余的深沟,我赞许的看了一眼水离忧,才恢复七成内力,便有如
此威力,我的离忧不愧是血楼的头块牌子!
薄薄的青色靴底,凌空随意的踢飞几根还有着星星之火的柴火,不偏不颇的正好落在那水离忧的内家真气,劈开的沟壑这中,两手
则往一边的树上,轻轻一收,顿时无数已经枯黄的树叶断枝,便往我掌心而来,轻轻带动了个方向,内力催吐间,便全数均匀的落进
了那沟壑之中。
再加了一成内力,掌心催吐如清风,那犹自带着火星的柴火,便在我的内力催吐下,顿时燃上了上面的树叶断枝,火光迅速而有效
率的亮了起来,水离忧此刻也顺着风向,加了一把内力,顿时一条火龙就在那沟壑里缭绕了起来。
那此前仆后继的黑色蚂蚁,因为受到某种信号的催动,不懂得后退,就如飞蛾扑火般的,全数往那火光中涌了进去。
‘噼里啪啦’的火着的越发旺了起来,夹杂着成千上万的蚂蚁被烧死的古怪味道,我和水离忧从容的站在火光这一边,看着那火光
从通红变成微微的蓝色,却没有熄灭的迹象!
尉迟修回来的已息是飞快,然后他也只能有幸的看到那,火烧上百万只蚂蚁群的状观影象,不知是从没见过这么多蚂蚁,还是他天
生就害怕蚂蚁,反正待他看清被那不断被烧死的是蚂蚁后,他就开始发颤了起来!
我生怕他把他手里的那只药碗,也给抖翻了,连忙从他手中接过,递给了水离忧,“离忧,喝药了!”
水离忧接过,抑头就喝完了它,然后有些担忧的看着我道,“清尘,看来幕后的那人行动了!”
“嗯,真是太糟糕的早上了,难得想让离忧睡个自然醒的,结果却被这群蚂蚁给破坏掉了!”
我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烧的快要差不多的蚂蚁群,有些恼意的道。
我这人生平最恨就是这种爬虫的东西,又小,又恶心,还会蛰人,这些蚂蚁个头比普通的蚂蚁都要大上好多,被它咬一口,估计不
肿出一个大包才怪呢,也许还会有其他的毒素之类的,我不由对那些,对我们使用这种小动作的人更感到几分可恨!
看了一眼,还在‘发抖’的尉迟修,眉头微皱,有些不满的道,“尉迟,亏你还是毒医之流的,连蚂蚁都怕成这般吗?真不知你平
素是稳步增长怪接触其他毒物的!”
我这话刚说完,就见尉迟修开始惨叫了一声,像是被我的话震醒了一般,终于有了动作,但见他几乎立即从怀里取出一个皮制的大水
囊,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涂抹到那水囊的口子上,然后就飞身到了火的另一边,把水囊快速的放在了地上,嘴巴里吹出一种很奇
怪的调子,先是缓慢而悠长,随后便是急促的断音,仿若在催促什么一般。
顿时,就见那些仅剩的,还在前仆后继送死的蚂蚁,就停了下来,然后掉头,改变了方向的,都往尉迟修的那个大水囊涌了去。
仅剩的那一群蚂蚁,有秩序的排成了一条细长细长的黑色队伍,快速的涌进了那水囊之中,把那本来空瘪的大水囊撑的满满的,眼
看都要挤不下了,不害不停的疯狂的往里挤,我和水离忧此刻也已经有些明白,尉迟修之前的惨叫和‘发抖’都是为了哪般了!
不由又是想笑又是无奈!
好不容易连最后一只都被装了进去,尉迟修才宝贝似的,上前把水囊的盖子盖紧,抱进怀里,就像抱着他自己的孩子般,一边还用
惋惜的眼神,看着还在熊熊熊燃烧中的火焰。
对着我和水离忧的表情,颇有几分抱怨之色,“主上,水堂主,你们为什么不叫属下回来呢?居然烧死了这么多珍贵的血蚂蚁,简
直是暴殄天物啊,你们知不知道,这东西是多么的难得,要抓到一只都不容易阿,何况这么庞大数量的一群?你们居然就这么把它们
烧死了!”
那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和离忧烧死的是他的孩子一般。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平素冷艳邪美,对谁都不屑一顾,一脸高傲的尉迟修,这般唠叨的像个女人的模样,不由有些新鲜的看着他。
而他,不这自知的继续一表跳脚,一边唠叨着,“不知道一会这火停了之后,还能不能收集到一些血蚂蚁的灰烬,要知道那东西可
也对外伤的止血,有着出乎想象的功效阿,这么多的血蚂蚁,难道连蚂皇也来了吗?不然不会有这么多的血蚂蚁的,要是能抓到蚂皇
的话,我那长久来就想开发的一味旷世奇药,就终于可以开始配置了,主上,水堂主,你们知道这是多么伟大并有意义的一件事吗?
天阿,主上,属下能不能在这里留两天,去追踪一下那只血蚂皇?”
“不行!”我故意冷冷的看着他,吐出冰珠子般的两个字,再任他那般自言自语下去,我怕是永远都不能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把这
些黑色的蚂蚁当宝了!
尉迟修的表情有了一刹那的僵硬,然后顿时才反应过来,之前他都嘀咕了些什么,脸色也变的尴尬和难看了起来,抱着那只装满了血
蚂蚁的水囊,连忙给我行了个礼,“主上息怒,属下兴奋过头,以致于在主上面前失态了!”
“这血蚂蚁到底有何功效,让你激动成这副模样?”
我倒也并不是真的怪他,当时的情形,我自然可以召唤尉迟修回来处理,毕竟他是毒物专家,处理这些爬虫类的毒物,肯定有丰富
的经验,只是我和水离忧都不是碰到问题,就寻求帮助的人,所以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把它他处理掉。
“这血蚂蚁虽然也吸食人的血肉为生的,不过它们本身却不具有主动攻击人的习性,它们最爱的血源,是同样属于剧毒之物的血,
比如说是剧毒之蛇,剧毒的蜥蜴之类的,它们把这些毒血长大的,不过它们的全身没可有一点点的毒性,是最上等的药材,可是难得
的宝贝!”
尉迟修像是被我问到了他很乐意回答的问题,立即滔滔不绝的开始回答起来,“而若被它们咬到,也并不会死的,只会感觉到酥麻
和全身无力而已经,显然是来人也很忌惮主上和水堂主的功力的,又想要活抓主上和水堂主,才会使用这样的方式的,却没想到主上
和主堂,你们动作实在太快,居然把这么多常人求一只,都求不到的珍贵之物,就这么就烧死了大半!”
“尉迟,恐怕会把这些东西当宝贝的人只有你吧!”我忍俊不禁的摇了摇头,原来只要对一个领域太过精专了之后,不管年龄大小
,都有可能成为一种‘痴’,而尉迟修的‘痴’显然都用在对毒物,和各种珍贵难得的药物上了,“这么看来,那幕后之人,对我和
离忧还算客气的罗?”
这个问题显然让尉迟修无法回答了,一时卡在那里,总不能说别人想要抓走我和离忧,还是对我们礼貌的做法,可是对他这个用毒高
手来说,若是真的要一个人死的话,
绝对是不会用血蚂蚁这么难得东西对会人的,所以他也陷入了两难,怎么回答似乎都是错,不由楞在了那里。
水离忧确定了那蚂蚁没毒后,才终于微微放松的走到了我的身边,“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清尘你,不管那人是什么!”
“傻离忧,你别担心了,此刻就让他们搞些这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好了,等到他发现不管多少小动作用都没有时,我就不相信逼不出
个人来!”我握了握他的手,有些欣尉和动容的道,“尉迟,给你一个时辰收集你所谓的蚂蚁尸体粉,一个时辰后立即出发上路!”
“多谢主上!”尉迟修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随后连忙高兴的开始从他的包袱中,找寻可用来收集粉末的东西来了,一边找一
边还轻快的对我说道,“主上,其实您不用担心逼不出人来,那人既然懂得使用血蚂蚁,必定也是和我一样,是个精通药理毒物之人
,这些血蚂蚁个头都差不多大,色黑而身健,一看就知道是人工养育的,要养出这么多只,这么大个头的血蚂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
事,想必也是费了不少心血,也费了不少剧毒之物的,要知道那些剧毒之物,本身也是一种珍贵的药物,这下损失如此惨重,待他一
会儿召唤它们回去,却发现一只都没有回返的话,绝对会抓狂的,倒时,主上还怕见不到人吗?”
尉迟修又看了看那只装满血蚂蚁的大水囊,一脸得意的样子,看的我和水离忧都有了想笑的冲动,这算不算是对那养蚂蚁之人的一
种幸灾乐祸?
而尉迟修显然还真说对了对方的心理,所以在我们火烧血蚂蚁后不久,重新上路的我们,没走出多远,就碰到了新的‘客人’!
第二卷 前尘 056 血红色耳坠
而尉迟修显然还真说对了对方的心理,所以在我们火烧血蚂蚁后不久,重新上路的我们,没走出多远,就碰到了新的‘客人’!
不过这个‘客人’还是与我们所料想的差了很多。
一顶黑色的软轿,停在林外唯一的一条小路中间,两个美貌的少女站在轿边,没有其他多余的人。
我们的马刚穿过树林,便看到了他们。
“奴婢春香(春雨)参见血楼主,以及两位堂主!”
那个少女在见到我们的马头时,不慌不忙的俏生生的冲着我们行了个礼。
“你们是什么人?”尉迟修这一回先一步上前一个马头,问道。
“奴婢等奉我家君上之命,在此恭候血楼主和两位堂主大驾!”那两个丫环倒是半分畏惧没有,闻言,还巧笑嫣然,一副有问不必
答的模样。
“你家君上是什么人?”尉迟修的脸上升起了一抹邪美的笑容,很有几分怀疑的看向她们。
“我家君上说,他与血楼主是故交,说楼主见了必然就知,我家君上就在前面不远的‘百里山庄’,翻过那座山就到了!”那个叫
春雨的丫环立即上前两步,对着我又是一个欠身之礼,“血楼主,我家君上说,您若还是不信的话,便给您看下这个!”
说着她便想从怀里掏出东西,水离忧横过马身,身影先一步到了我的马前地上,把手伸向那丫环,“把东西先交给我!”
那丫环立即退后一步,在我马上看得清清楚楚,那看似简单的一个后退,其实却是用足了繁复的步伐,好一个迷踪之步,看不出她
一个小小年纪的丫环,竟然也有此功夫,不用问她口里的那个‘君上’,也必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了。
只见那丫环退后之后,立即朝水离忧行了一个礼,“非常抱歉,水堂主,我家君上说了,这东西只能亲自叫给血楼楼主,不能传第
二个人之手,否则奴婢们就要以死谢罪,再不用回去复命了!”
“既然如此,我若不要这东西,也不打算去见你家主子的话,你们又当如何呢?”我好整以暇的坐在马背上,并不依着她们的思路
走,我虽然好奇那是个什么东西,又是血娘子的什么‘故交’,不过不管是什么人,对于我薛清尘来说,那些所谓的‘故交’,都不
过是血娘子的‘故交’而已,与我来说,吸引力远没有他们想象的大,何况,既然是要见我,为何不是他来见我,而要我去见他?
从这一点上讲,我也断无移驾的可能!
两个小丫环似乎没料到我,压根连看一眼她们带来的东西的意愿都没有,一时间也楞住了,好半天,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如何回
答。
“时间不早了,今天我可不想在野外喂蚂蚁了,离忧,尉迟,我们走!”我看都不再看他们一眼,立即扬起缰绳看向前方道,就凭
两个丫环,我还不信她们有敢与我动手的勇气!
“是!”两人同时应声,离忧的身体也在回答完毕后的同时,已经重新坐回了他的马背,若非碍于我不许他随便与人动手的命令,
他早就想要把这两个丫环拿下了!
“清尘,你的脾气还是这样,整个一软硬不吃吗?这么多年不见,你就真是半点情分不念,连当年的旧物也不想多看一眼吗?”
一个空灵中带着几分无奈,似乎又包含着几分宠溺和了解的语声,传了过来,听那声音的发声之处,至少在十几里外的地方,这人
要不是有通天物地之眼,就是有顺风之耳,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却仿佛还如能亲见这晨的情形一般。
我顿时勒住了马缰,不为他说的其他话,只为那句‘清尘’,我自信来了这个时代,能有幸知道我的名字的人并不多,我真正连名
带姓与人介绍过自己,也就只有对水离忧和温玉莲两个人了,而这个声音陌生的男子,却这般亲昵的叫出我的名字,那口气似乎不客
我很熟悉似的,就不由让我感觉几分诡异了。
难道以前的血娘子也叫‘清尘’?我大致觉得这世上当没有这般巧合之事吧!
不过不得不说,他这一声,的确勾起了我见他一见的欲望,“你是什么人?既是故人,又何必弄的这般神神秘秘?出来见人就是他
!”
“清尘,多少年未见,你的有些习惯倒是未变,不过有些性格却是发生的巨大的改变!你从前不会这么多疑,你以前——”
我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已经不耐的截断,“你到底要不要出来?若是不出来,就别怪我没耐心在这里与你瞎耗了,前途之上那些小
动作,若是你的人搞出来的,那最好从此刻过后,就给我停止,否则的话,下次见到,不管是人是鬼,一概杀无赦!”
“我若能过来,还需请你来见我吗?清尘,看在多年前相识一场的份上,请求你走一趟‘百里山庄’!”那声音似乎稍稍楞了一下
,好一会才叹了口气无奈的道,“清尘,虽说我如今的嗓音不再如从前,可是,你就真的到如今天,都不曾想起我是什么人吗?春雨
,把东西给她!”
“是,君上!”春雨连忙跪在地上,冲着声音的传来之处恭敬的磕了个头,然后立即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恭敬的递到我
的马前。
我刚要伸手去接,尉迟修已经阴止道,“主上,小心,让属下查看一下吧!”
那叫春雨的丫环,似乎对尉迟修这话,很感到几分隐怒和委屈,却没敢说出来,只用很愤怒的眼神瞪着他,然后再倔强的看像我。
我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假,又听那之前说话的男子声音中,也有掩藏不住的失望的感觉,似乎这人真的和我是很熟的旧识,但也知这
盒子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何况我的这个体质,如今又岂是一般的毒物可能伤到我的?
于是挥了挥手,阻止了尉迟修的先一步查看,从春雨的手中接过那个黑色的方盒子,虽说心晨已经相信这盒子内没有机关和暗算,
但是在打开前,我还是蓄满了浑身的真气,以防不测。
黑色的雕花盒盖被我轻轻打开,里面没有迷|药,没有暗器,有的只有一只血红色的红玉耳坠,而正只这一只血红耳坠,让我的头突
然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般,手里的盒子立即就失落到了地上,双手猛的抱住了头。
水离忧大惊,几乎立即把我的身大从马上抱进了怀中,慌乱的喊道,“清尘,你怎么了?尉迟,把这两个人拿下!”
其实不等水离忧吩咐,尉迟修在我抱住的头的刹那,两枚细小的暗器已经分别袭向了那两个也被我的模样吓待的丫环身上,顿时她
们两人也发出一声惨叫,摔倒在了地上,“说,你们对我们主上做了什么?”
“冤枉,我们什么也没有做,不信慰迟堂主,你可以自己去检查,那个盒子和盒子里的物品都是再普通再平常不过的东西了,没有
任何一点点毒药!”
那个春雨似乎对我抱着头那般痛苦的模样也感觉到很困惑,立即大声的为自己辩驳道。
我的意识是很清楚的,很想告诉尉迟修和水离忧,我并不是中了这个盒子的暗算,然而脑袋里那被针扎般的痛,还是很厉害,让我
的手只能用力的抱住头,才能稍稍压制这股痛,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
其实不用她们说,尉迟修也已经拣起了那盒子,抱括那只落了地的红玉耳坠,再三他细检查后,对着正迎面看着他的水离忧道,“
的确没问题!”
“主上,您到底是哪里难受,您能不能给我一只您的手,让属下为您把把脉?”尉迟修转而紧张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面对着我问
道。
我没回答,其实已经在努力的用内力缓解这股突如其来的痛苦了,水离忧抱着我的手,收的好紧好紧,让我知道,我这样估计把他
吓到了,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后,我连忙道,“离忧,尉迟,你们不用担心,我没事了!”
“清尘,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突然间?”水离忧生怕我是为了让他安心,而故意骗他说已经不疼了,那盯着我的眼神如同控测
仪般,一动不动的观察着我的每一个表情,让我又好笑又感动。
那叫春雨的丫环,似乎对尉迟修这话,很感到几分隐怒和委屈,却没敢说出来,只用很愤怒的眼神瞪着他,然后再倔强的看像我。
我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假,又听那之前说话的男子声音中,也有掩藏不住的失望的感觉,似乎这人真的和我是很熟的旧识,但也知这
盒子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何况我的这个体质,如今又岂是一般的毒物可能伤到我的?
于是挥了挥手,阻止了尉迟修的先一步查看,从春雨的手中接过那个黑色的方盒子,虽说心晨已经相信这盒子内没有机关和暗算,
但是在打开前,我还是蓄满了浑身的真气,以防不测。
黑色的雕花盒盖被我轻轻打开,里面没有迷|药,没有暗器,有的只有一只血红色的红玉耳坠,而正只这一只血红耳坠,让我的头突
然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般,手里的盒子立即就失落到了地上,双手猛的抱住了头。
水离忧大惊,几乎立即把我的身大从马上抱进了怀中,慌乱的喊道,“清尘,你怎么了?尉迟,把这两个人拿下!”
其实不等水离忧吩咐,尉迟修在我抱住的头的刹那,两枚细小的暗器已经分别袭向了那两个也被我的模样吓待的丫环身上,顿时她
们两人也发出一声惨叫,摔倒在了地上,“说,你们对我们主上做了什么?”
“冤枉,我们什么也没有做,不信慰迟堂主,你可以自己去检查,那个盒子和盒子里的物品都是再普通再平常不过的东西了,没有
任何一点点毒药!”
那个春雨似乎对我抱着头那般痛苦的模样也感觉到很困惑,立即大声的为自己辩驳道。
我的意识是很清楚的,很想告诉尉迟修和水离忧,我并不是中了这个盒子的暗算,然而脑袋里那被针扎般的痛,还是很厉害,让我
的手只能用力的抱住头,才能稍稍压制这股痛,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
其实不用她们说,尉迟修也已经拣起了那盒子,抱括那只落了地的红玉耳坠,再三他细检查后,对着正迎面看着他的水离忧道,“
的确没问题!”
“主上,您到底是哪里难受,您能不能给我一只您的手,让属下为您把把脉?”尉迟修转而紧张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面对着我问
道。
我没回答,其实已经在努力的用内力缓解这股突如其来的痛苦了,水离忧抱着我的手,收的好紧好紧,让我知道,我这样估计把他
吓到了,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后,我连忙道,“离忧,尉迟,你们不用担心,我没事了!”
“清尘,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突然间?”水离忧生怕我是为了让他安心,而故意骗他说已经不疼了,那盯着我的眼神如同控测仪
般,一动不动的观察着我的每一个表情,让我
血娘子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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