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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娘子第10部分阅读

    血娘子 作者

    谛纳狭耍颐亲≡谀阒?

    住过的云来客栈,若是那林远堂再纠缠于你,便只管拿我的身份去挡他便是,谅他也没胆子再敢抬惹于你!”

    我的话刚完,少年清澈脆弱的眼泪便滑出了眼眶,刚被我扶起的身子,再度矮了下去,又要给我磕头,我哪里肯让他跪下去,稍稍

    用力,他纤细的身子便己被我牢牢的扶住了,“好了,别哭了!知你受了委屈,不过这乱世之中,生存总了不易,听你之前与林远堂

    的对话,也知你生性聪明,这么长的日子还能守得自己清白之躯,也委实难为你了,以后便安心唱你的戏吧,再不会有人为难你了,

    有我薛清尘一日,便不会再有人敢欺辱于你了,只是与我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于你的名声怕也没什么好处,以后流言蜚语,怕是你还

    需承受着了!”

    “玉莲苦命之人,早就把这条贱命看的不重了,本就是戏子,三六九等,戏子之身,连末流都排不上,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原道这

    次连这卑贱的身子,也是要保不住了,却得天垂怜,让玉莲遇到了楼主,才保得残身,就让玉莲给您嗑几个头吧!”

    说着说着,那少年的呜咽之声便更重了,眼泪也如断线的珍珠般,落个不停,我一急一慌,伸手便用自己的衣袖去佛他的泪,才十五

    周岁刚过的年纪,却不得不练就这样八面玲珑,四处虚以委蛇的能力,周转在一群觊觎他的身体或美色的权贵富豪之间,想来也该是

    累得不行了,再怎么应对的好,总是趋于弱势的一方,就如今日这般,这林远堂虽不至于在此地,当场强要了他,但在身体上被肆意

    轻薄却是避免不了的,我庆幸自己出现的正是时候,免了这孩子一场心理和生理上的苦难。

    “好了,没事了!这下午不是还有堂会来着?我还没听过你唱曲呢,可别把好好的嗓子给哭哑了,这可就要让许多人失了耳福了,

    你若愿意,堂会结束了,便随我走就是了!”我语带怜惜,似乎想都没想,就把要他跟我走的话说出来了。

    水离忧和温玉莲似乎都有些惊讶的听到我这么说,前者的惊讶一闪而过后就又趋于平静了,而后者,却微微错愕后,朝我福了福身

    子,摇头拒绝了,“多谢楼主的厚爱,能得楼主为玉莲解围,己让玉莲感恩待德了,以后的路还长着,在这条命还得苟延残喘的活在

    世间之时,许多事都必须要玉莲自己亲自去面对的,不能永远依赖着楼主,所以楼主的好意,玉莲心领了,却不能接受!”

    我微微点头的看了看他,是个有心性的孩子,坚强,倔强,也有自己的骨气和傲气,我没有救错人,“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很高兴

    ,我不勉强你,你若真跟着我,怕反而是会连累你,以事若是有什么困难便来支人来血楼说一声便是,我定会派人帮你把事情处理好

    !”

    我如果许诺他,虽然我并不认为这倔强的少年,会真有来求我帮忙的一天,不过我却要给他一条路的,在他万一遇到他实在无法处

    理和躲过的厄运之时,还不至于绝望,让他知道,总还有个人能为他寻获一丝希望的。

    “多谢楼主!”他又是对我行了个大礼,只是这一回,我没有躲避。

    “我叫薛清尘,长你十六岁有余,若是成亲的早,也该能生下你这么大个孩子了,若是不嫌弃,以后便叫我一声阿嫣就是了!”

    我摸了摸他的头,对他倒是真切有几分喜爱的。

    这孩子也玲珑,从我的眼神里也确切的知道,我确实对他起的不是坏心思,连忙矮下身子,重新跪下去,“玉莲叩见薛阿姨!”

    “好孩子,起吧!”我欣慰的笑了笑,看到他,才有种愿意承认自己其实是个年龄不小的女人了!

    “是!”他倒是一点不怕我,立即站了起来,垂手恭敬又乖巧的站于我的身前,一副等我吩咐的样子!

    “吃过午饭了吗?”我轻声问他。

    他摇了摇头,“被他缠住,一直没能脱身,又不想去前厅招人眼,所以——”

    底下的话己经不需多说,我就已经明白了,手底下那水离忧为我准备的三块翡翠酥,便己经递入他的手中,“这个给你,不吃东西

    ,一会怎么唱得动戏?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得回前面去了,你自己当心些些!”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身边的水离忧,轻声道,“离忧,我们走吧!”

    “是,主上!”他低低的回答,不再与我并肩的离开,反而落后我一个肩头的跟在我身后往外走去,而此刻的我,并没有发现离忧

    的失落和隐忧,更不知道他的心里己经做了一个巨大的决定!

    第二卷 前尘 048 回赠一块翡翠酥

    回到前厅之时,热闹的宴席才刚刚近尾声,而那‘有事’离去的林大少爷林远堂,此刻正神情微笑的与那韩诺在说着话,看到我和

    离忧走回来的身影,冲我们微微点了点头后,便转身消失在了门厅之后。

    我知他现在没什么心情与我会晤,而我自然也不想看到他,那温玉莲如今是我的小辈了,就如同我的孩子一般,林远堂那对我的孩

    子起邪心思的人,自然是为我所深深鄙视的人种。

    只是他与韩诺谈笑风生的一幕,却让我对韩诺这人,更添了几分怀疑,他一个不懂半点武功的儒雅公子哥,如何会与林家这般熟悉

    ,还与林远堂相谈甚欢的模样?

    而这一切,显然只有等信堂的消息回来后才能知晓了!

    我暂时也不急,以血楼的办事效率,在下午的堂会唱完前,关于韩诺的全部资料必定会分毫不少的到我手中。

    见我们走回来,尉迟修和莫清欢立即迎了上来,“主上!您回来了!”

    “嗯!那戏几时开始,在哪听啊!”

    我本是对这听戏实在不感兴趣的,但是如今,因为这唱戏的角儿,已经和我有了一定的牵扯,便也突然间对这出戏有了几分期待起

    来。

    见我主动问起戏的事情,莫清欢难得激动的道,“启禀主上,再有半个时辰便开场了,就在林家的大花园!听说如今那温老板正在

    上妆了,今天不知何故,本似只唱一声‘贵妃折’的,之前却听小斯传来,说今天温老板要加唱一出‘相思’,这出‘相思’打从温

    老板成角儿后,就没再听他唱过,今天也不知我们怎么有这等耳福,居然可以听到这出!”

    我微微一笑,心道温玉莲那孩子到是个可心人,这‘相思’之戏,说的是一个恶霸想要强行独占一个漂亮的贫穷人家少女,那女子

    却已有心爱之人,是个书生生深爱少女,一路上告官府,想要求回少女,却一直都没能成功,到最后的关头,新科状元带天子巡行,

    知道这件事情后,严惩了恶霸,成全了书生与少女的爱情故事,剧目非常之老套,不过过场中的哭戏不少,若是唱的好,却是很能赚

    人眼泪的一出,温玉莲此时唱这出,我自是知道他是出于感恩我的目的,而并非真的是唱那书生与少女的动人爱情!

    水离忧的身子却在听到这‘相思’两字时,微微僵硬了身子,虽然很快又放松了下来,但是这回我却没有错过,立即握住他的手,

    侧过身子,”离忧,你哪不舒服了吗?可是因为站得久了,所以难受了?”

    声音说的极低,自是为了在人前顾全他的面子,也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体和武功都正在恢复期之事。

    而离忧突然被我握住了手,虽有几分局促之感,身子却柔软了许多,看着我微微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别担心!”

    “要是觉得不舒服,我们这便回客栈去,让你好生休息一下!”虽然现在我也很想看看温玉莲在台上的模样,但是离忧的身体情况

    却是更重要的。

    “主上,不如我们先找个僻静的地方,容属下给水堂主诊一下脉?”尉迟修显然也注意到了我们的举动和些微不可闻的焦躁之感,

    立即上前轻声道。

    我刚要点头,离忧却摇头,脸有些红了红道,“不用了,我真的没事,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保护主上的安危更重要,已经有人

    把视线投向这边了!”

    经他这一说,尉迟修和莫清欢立即保持了相应的距离的退后了两步,而我也抬眼扫向四周,那些正奇异的盯着我的牵着水离忧的手

    的人,顿时尴尬心慌的把视线往别处移去,我心中冷笑了一下,干脆也不放开,大模大样的就牵着了。

    水离忧见状,倒也不挣脱,只是面色绯红的任我牵着了。

    “离忧,我如此牵着于你,你可觉得没面子?”我虽不顾及别人的眼光,却总是要顾及水离忧的感爱的,若是他有一点不快,我便

    立即放开他的手又何妨?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离忧是清尘的人,又怎么会觉得没面子?”

    我定定的看着他越发绯红的脸色,笑了出来,“离忧这动不动就脸红的模样,还真是可爱以极,倒显得我有几分女色狼的潜质了,

    不过话可说在前头,离忧若是有一星半点不舒服,也需立即告诉我,反正戏可以以后再看,但是顾全身子是最重要之事,你可明白?

    ”

    他似乎极容易感动,我不过说了如此一番话,他便已然动容的点了点头,“是,离忧知晓了!”

    他越是这般也越让我舍不得放开他的手,这般的水离忧,似乎生来就该有个强势如我般的女子照顾着他,呵护着他的。

    “那便去听戏吧!可好?”我低声询问他,他点头,轻道,“好!”

    我牵他往前走,尉迟修和莫清欢则低眉敛眼的跟在我们身后,所谓非礼忽视,我不知他们心中是如何看待我和离忧的关系的,但是

    在场面上看到装看不到,不平常也装平常的功力,我想是没有什么人能及得上我血楼里出来的人的。

    “林萍踪有暗地跟着来的吧!”我一边走一边随口问身后的人。

    “是的,主上!”尉迟修连忙恭敬的疾走两步回答。

    “让他去准备些翡翠酥来!”

    “是!”尉迟修得了我的吩咐,立即转身往外而去。

    我感觉到水离忧的手似乎在听到我说翡翠酥时,颤抖了一下,这才感觉到他从之前开始就有点异常的模样是为了哪般,不由一边鄙

    视自己的粗心大意之时,不由又在心中叹气不已,这离忧的性子还真是——,什么都不说,却自个儿在脑子里瞎想,整个一男版的林

    黛玉性格。

    之前他定是因为我把那三块他为我准备的翡翠酥给了那孩子,心里感觉有些落寞了,也许在他心里,我也许也会如喜欢他那般去喜

    欢温玉莲,我不知道这对他而言,是因为不舍得别人与他一起得到我的喜爱的关系,还是因为他实在很在乎我,妒嫉我与他之外的任

    何人的过从亲密,而我,却情愿他的想法是后者。

    而此时却不是解释的好时候,关于翡翠酥关于温玉莲那孩子,我都准备在回了客栈后,把这话与他说开了,否则他这性子的人,若

    是让一个问题在脑子了盘桓久了,小事也能被他想成大事的。

    走进那听戏的园子时,一股浓郁的桂花香味就传了过来,我倒是忘记了,这个季节正是丹桂花开的时候,难怪这园子里这般香郁了

    。

    精致华美的戏台似乎早就搭好好几天了,而这温玉莲也不过刚到这安阳城两天,是以,由此来看,这林远堂怕是早就吃定温玉莲不

    敢不给他面子的不来这里,不由理更为玉莲过去的处境和生存环境感到了几分怜惜。

    台子下面是成排同样高档精致的沉木桌椅,正中的太师椅边,林富贵早就迎了上来,“薛夫人,瓜果点心早已准备妥当,薛夫人快

    请上座,再有一刻,戏准时就开场了!”

    “国丈大人您太客气了,不用招呼我们,您自去忙吧!”看到了林远堂的丑恶行径后,突然对这林家人就再起不出什么好感来了,

    闻言,我的回答虽不失客气,却也有着拒人似千里外的疏离之意了。

    想来林富贵也听了出来,有些不明白不过一顿饭的时间,究竟哪里招惹我不快了,却也没有表露的太过明显,只是汕然的点头,客

    气的退了开去,“那薛夫人请自便就是了!”

    我和水离忧在正中的两张太师椅上坐了下来,莫清欢则也对我行过礼后,在水离忧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其他的人坐在离我们的桌

    子稍微有点点距离的地方,一边看着空旷的戏台,一边偷偷打量我们,我知道也装做不知道,自在的往背后的扶手靠了过去,以一个

    最舒服慷懒的姿态坐着。

    尉迟修很快就提了一个食盒走了过来,莫清欢也连忙从位置上起身,帮忙把桌子上其他的点心盘往旁边移去。

    食盒打开,里面端出来的可不止是翡翠酥一道点心,还有好几道也是血楼厨子特制的精美小点,香气四溢,倒还真是提醒了我同样

    没吃什么东西的肚腹,不由也坐正了身子,挥了挥手,示意尉迟修他们坐下吧,我自己来就成了!

    两人立即眼关鼻,鼻观心的坐了回去,眼睛一动一动的看着戏台,恍若台上己经在唱一般了,我也不去在意他们,也不急着先填自

    己的肚子,反而从翡翠酥的盘子里取出一块,递向水离忧,“离忧给你!”

    他惊讶的接过,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我,“离忧之前已经过许,肚子不饿!”

    “这不是给你吃的,这是给你藏的!你之前给我的那三块翡翠酥,我给了玉莲,心里其实很舍不得,毕竟那是离忧第一次藏零食给

    我吃呢!所以这块翡翠酥重新给你,你把它藏好,拣个合适的机会重新送我,可好?”

    当时想都没想的就把那三块点心送给了温玉莲,是出于那孩子纤细的身子,被林远堂缠的连饭都没吃上的怜惜,送出去后,才想到

    ,那点心是离忧对我的一片情意,这般送了他人,他的心里想必多少总是有几分失落的,是以便也有了几分后悔,如今重新借着这翡

    翠酥,希望让他了解,并不是我不重视他的心意,我比他想象中的更重视!

    他眼中的平静假象再也端不住,接过那块点心的手就如同刚开始学习握毛笔的孩子的手,颤抖个不停!

    我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白绸,把那块糕点小心翼翼的包了进去,放回胸前的内袋,然后再抬眼间看向我,那清冷明净的眼里,已然

    全是一片温和的笑意,我见他如此,心也宽下大半,若不是隔着扶桌子和椅子扶手,我真想狠狠的把这样的他抱进怀里。

    一阵紧锣之声清脆的响起,拉开了华丽的大戏的序幕,大鼓小鼓和丝弦的声音也紧随其后,几个跑龙套的小角色,已经从幕后到台

    前开始打滚翻跟头,之前还有些窃窃私语的众人,立即把心神都放到了台上。

    自然这锣鼓之声,也打断了我和水离忧的对视,反而把我的思绪带入了一种,全然熟悉却又透着紧张的感觉里,似乎我不是在台下

    听戏的,而是即将第一次登场的新角儿一般。

    那些人的每一个过场,每一个步伐,第一个动作,甚至连中间会出现多少下的停顿,我都一清二楚,这样骇人的精准和熟悉,自然

    不是属于我薛清尘的记忆,需知在现代的我,其实对这样类似京剧的国粹,最是没有兴趣的,我出生在江南小地,真要说听戏,听的

    最多也不过是软绵绵的锡越之剧,哪里会听这般铿锵的京戏大鼓?

    所以可想而知,这必定是属于血娘子的过往记忆,毕竟她是个正正宗宗的戏痴。

    第二卷 前尘 049 碧蓝纤毫的暗算

    所以在人的眼里,我似乎和大部分沉醉进戏中没什么两样的看客一样,其实不然,与其说我是在听戏,还不如说我是在搜索和探询

    更深的属于血娘子的记忆活动。

    温玉莲甫一出场时,顿时惊爆出世大的掌声,把我那刚刚有些我到头绪的思路,再度打回到一片混沌不清之中,让我好生懊恼,却

    也在看到他那绝美惊人的扮相时,迷了眼,乱了心。

    被仔细勾勒出的柳叶弯眉,灵活有韵的镶嵌在那一双秋水荡漾的眸子上面,均匀的脂粉把那张本就白皙小巧的脸更是点缀的看不出

    半分男孩的英气,有的只是女子的婉约和惊艳,红唇勾勒出菱形的弧线,绯红的腮红,更是衬出了几分欲语还休的温柔风情,那流转

    在黑色瞳仁中的似水波光,把所有的人心神都勾到了他的身上,再移不到别的地方去了。

    那一声华贵的贵妃宫装,镶满珠玉宝石的头冠,更是把他本就出色的装容,更加衬托的芳华绝代。

    我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天生的角儿了,像温玉莲这般一站在台上,什么都不用做就己经艳惊四座的人,就是最佳的例子。

    不由间,心里腾然生起了一股浓浓的似曾相识之感,似乎我很久以前就曾见过如他这般的某个人,然而却任我穷尽思绪也想不起来

    。

    于是,我便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的脸,努力的想从他的脸上找寻那个意识晨混沌不清的影子,却全然不知我如今这样的情形看在旁

    人眼里造成如何的误会!

    台上的温玉莲婉转绰约的演着戏,以高超的唱腔和表演,带动着众人的情绪跟着如痴如醉的陷入到剧情之中,随着他的泪而悲,随

    着他的急而忧,而我,却是全然都不曾听进去的,只是那么定定的看着他。

    直到一出‘贵妃折’结束,观众爆出如雷的掌声,我才从那震人耳膜的掌声中找回一点点边离的神智。

    搜寻还是无果,然而大脑却已是感觉疲惫,称着温玉莲谢幕去换妆之际,我背靠回椅子,一手撑着额头,还妄图想起什么来。

    水离忧有些担忧的看向我,迟疑着问,“清尘,你,你不舒服吗?”

    我立即抬眼看他,他似乎也全然没有被戏所吸引,在尉迟修和莫清欢都忍不住激动的在那彼此点心赞许之时,他的视线却原来一直

    落在我的身上,我不由心中一暖,冲他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想的有点头疼!”

    “清尘——”他欲言又止的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在此时,被看似缓慢,其实是急步而来的林萍踪给完全打算了继续说下去的话语,

    我虽急着听他的话,却也知道现在的他,是不可能再继续说下去了。

    “主上!”林萍踪恭敬的在我身边弯下腰,从袖中抽出一个长长信封,上面的火漆都没有拆过,可见他也是刚拿手,便送到我面前

    来了!

    “是我要的东西吗?”我一边接过一边打起精神问道。

    “是的,主上,信堂刚刚递送过来的资料!”林萍踪立即低声道。

    我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坐到尉迟修他们的一起去,“坐吧!”

    “是!”林萍踪立即退开了三步,在一边正襟危坐了身子。

    我拆开那用火漆封好的信封,抽出其中的黄|色便笺纸,一目十行般的便把那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全部给收进了眼底,眼中也出现

    了几许深思之意!

    看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起来了,韩诺,我对你是越来越好奇了!

    看着纸张在自己的掌心被揉成团,然后又化成纸屑的从我葱白的指尖,洒落到地上,我的嘴角挂上几许从容而待的笑容。

    第二出的‘相思’,唱的显然比第一出的‘贵妃折’还要打动人心,然而我却没有半分进入剧情,只是以一种欣赏的角度看着温玉

    莲又截然不同的扮相。

    戏至高嘲之时,几乎所有人都沉浸在哀婉动人的乐曲声中之时,一道碧蓝纤毫的流光却直从戏台上向我的面门疾射而来,而几乎同

    时,水离忧的身子已经离座而起,往我身前扑来,我本就未曾像众人那般陶醉在戏中,是以立时就看见了那道蓝光,本是打算不慌不

    忙的接下的,但是看到水离忧突然间扑过来的身子,反倒有些措手不及,一边一个旋身,用力揽抱住他的身子,一边也不打算卖弄接

    暗器的功力,而是右手掌心一吐,一股内力疾射而出,顿时把那根己快至我面门前牛毛针给逼了回去。

    来如流光,去如闪电,只听到台上一声闷哼,顿时一个人影便气绝在了当场,可见那针上蘸蓝之物必是剧毒无比之物,若真被暗算

    中,死的怕就是我了!

    这一变故,顿时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尉迟修和莫清欢等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站到我的身边,环视全场,戏台之上,除了温玉莲

    有些惊呆的骇立在当场外,其他所有的人都已经吓的匍匐在地了!

    “离忧,谁准你扑过来的?你忘记我对你说什么了吗?”顾不得先去处理那刺客之事,我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先大骂水离忧一顿,明

    明再三关照他不可妄动真力,而不过一根区区牛毛暗器,若是轻易就能暗算到我,那我旅游活动用混了,他却还是不顾自己的身体就

    扑过来了,不敢想象若是我没有及时把那针给逼发回去的话,现在也许的就是他了,让我如何能不冒火?

    他在我怀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着头,那紧紧抿死的嘴角却显示着他的倔强和坚持,我不用想也知道,若还有再一次,他依旧会

    想都不想的就冲过来为我挡针,一时间心里是又疼又怜,摸了摸他的发,“不是故意要对你吼,只是当知道那样对你很危险,尉迟修

    ,还呆着做什么,看看离忧他的身子可要紧?”

    水离忧这次倒是听话,在我身前一动不敢动,任着尉迟修过来替他诊脉,咬紧着下唇,眼睛却还是关切的看着我。

    我微微放开他的腰,牵住他一只手,轻轻的掐了一下他的手指,以表示我对他这番不顾死活的行为不满。

    “启禀主上,水堂主这些日子都坚持服药,恢复状况良好,之前这番虽有动气,不过好在情况并不严重,只需加服几副药便能调养

    好来!”

    “嗯!”我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水离忧,微带责备道,“这次还算运气好,再有下次,刑堂伺候你!”

    “是!”他低低的应了一声。

    “清欢,你去查一下怎么回事,我先带离忧回去客栈!”我这才冷着脸看向莫清欢,视线在看到台上也受惊不浅的温玉莲时停顿了

    一下,“不要难为玉莲,那人想必是混进他的班子里的!”

    “是,主上!”莫清欢立即低头恭敬的道。

    “薛,薛夫人,那个,让薛夫人受惊了,老夫人立即派人彻查此事——”林富贵也被这突如其来暗杀给吓坏了,见我要走,立即快

    步的往我身前跑来,被莫清欢伸出的手阻在了离我一丈远的地方。

    “国丈大人不必紧张,身在江湖,总免不了刀口舔血,我们血楼做什么营生,自然也不怕别人寻事到我们头上,今日之事,想也不

    会是国丈大人派人暗算薛某,清欢留在这里不过是倒行公事罢了,谁是清白谁不无辜,自会清楚,既然有胆敢暗算人,自然也要有胆

    量承担后果,您好说呢?”

    “是,是!薛夫人说的有理,老夫这就下令封锁全府,不许一个人进出,一定配合莫堂主把那幕后的指使之人给找出来!以给薛夫

    一个交代!”林富贵顿时点头如捣蒜的保证道。

    “那就有劳国丈大人了!”我其实并不认为还能找到什么幕后主使之人,人都死了,指便的人,也不会笨的还留在这里等着我们抓他

    ,我让莫清欢留下,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的,既然已经有了开头,以后类似的事情就不会只有这一次,我只需耐心等待小心防范,总是

    能把那幕后之人给揪起来的。

    “不敢当!不敢当!”

    我头没回来立即即往门外走去,而水离忧因为一只手被我牵着,自然也只能随着我的步伐往前走了,与我们一起走的还有林萍踪,

    而尉迟修和莫清欢一起留在了林府。

    一直到坐上了回客栈的马车,我也没有多说一句话,林萍踪和水离忧对我这显然易见的沉默都有些惴惴不安,我能感觉的到,却没

    有解释安抚他们的打算。

    回到客栈时,丫环们已经在房里的桌上准备好了热茶和糕点,可惜我没有吃的打算!

    “萍踪,你立即让信堂的欧阳流长赶来这里见我!”

    对着恭敬立在桌边的林萍踪,我突然问如此吩咐道,他没有迟疑,也没有露出惊讶和疑问的神情,只是锉锵的点头,“是!”

    “等等,晚些时候派人去林府把温玉莲接回这里来住,就说是我说的!”想起那纤细的孩子,我之前就这么走了,他的心晨一定很

    慌吧,以防有心人在这个时候拿他做文章,还是把他接出来放心些!

    “是!主上可还有其他吩咐?”

    “没有了,你去吧!”我挥了挥手,待他走出去,放开始揉了揉有些痢疾痛的眉间。

    水离忧此刻无声的走到我的身后,轻轻的把手放到我的肩上,开始笨拙的按摩了起来,刚按了两下,我就握住他反搭放在我肩膀上

    的手,拍了拍,“离忧,陪我坐一会儿!”

    他没有说话的坐到了我的身边,我顺势靠了过去,以一个女人希望依靠自己喜欢的男人的姿态,靠在他的颈间,他迟疑了一下,双

    手扶抱上我的肩,我安心的吐了一口气,“离忧,不知为什么,我突然间感觉心有点累,有点不知前路在何方的茫然之成!”

    我知道我会突然间有这种失落的感觉,是缘于我发现在血娘子的大脑深处,还有很多被她尘封上锁的记忆,不能为我所取得,以至

    于我从前以为那些记忆很完整,如今看来却发现最重要的一段,完全是云里雾里不知深处!

    “那就有劳国丈大人了!”我其实并不认为还能找到什么幕后主使之人,人都死了,指便的人,也不会笨的还留在这里等着我们抓他

    ,我让莫清欢留下,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的,既然已经有了开头,以后类似的事情就不会只有这一次,我只需耐心等待小心防范,总是

    能把那幕后之人给揪起来的。

    “不敢当!不敢当!”

    我头没回来立即即往门外走去,而水离忧因为一只手被我牵着,自然也只能随着我的步伐往前走了,与我们一起走的还有林萍踪,

    而尉迟修和莫清欢一起留在了林府。

    一直到坐上了回客栈的马车,我也没有多说一句话,林萍踪和水离忧对我这显然易见的沉默都有些惴惴不安,我能感觉的到,却没

    有解释安抚他们的打算。

    回到客栈时,丫环们已经在房里的桌上准备好了热茶和糕点,可惜我没有吃的打算!

    “萍踪,你立即让信堂的欧阳流长赶来这里见我!”

    对着恭敬立在桌边的林萍踪,我突然问如此吩咐道,他没有迟疑,也没有露出惊讶和疑问的神情,只是锉锵的点头,“是!”

    “等等,晚些时候派人去林府把温玉莲接回这里来住,就说是我说的!”想起那纤细的孩子,我之前就这么走了,他的心晨一定很

    慌吧,以防有心人在这个时候拿他做文章,还是把他接出来放心些!

    “是!主上可还有其他吩咐?”

    “没有了,你去吧!”我挥了挥手,待他走出去,放开始揉了揉有些痢疾痛的眉间。

    水离忧此刻无声的走到我的身后,轻轻的把手放到我的肩上,开始笨拙的按摩了起来,刚按了两下,我就握住他反搭放在我肩膀上

    的手,拍了拍,“离忧,陪我坐一会儿!”

    他没有说话的坐到了我的身边,我顺势靠了过去,以一个女人希望依靠自己喜欢的男人的姿态,靠在他的颈间,他迟疑了一下,双

    手扶抱上我的肩,我安心的吐了一口气,“离忧,不知为什么,我突然间感觉心有点累,有点不知前路在何方的茫然之成!”

    我知道我会突然间有这种失落的感觉,是缘于我发现在血娘子的大脑深处,还有很多被她尘封上锁的记忆,不能为我所取得,以至

    于我从前以为那些记忆很完整,如今看来却发现最重要的一段,完全是云里雾里不知深处!

    自然我不断的告诉自己,她的记忆是她的,与我其实无关,我完全可以摈弃属于她的记忆,过自己的生活,然而事实上,却没这么简

    单,既然我继承和接收了她的记忆,就代表着如今的我,早就不单单是单纯的我了,在我不愿意承认的时候,其实我和她早就是一体

    的了!

    真怕当那段空白被填满和解开尘封之后,我的世界会完全发生改变!

    “清尘,你怎么了?”水离忧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我,似乎很忧急,连语声都不平稳了起来。

    “离忧,你不会离开我吧!”我知道寻求这样的答案很傻,承诺是会有用的话,世界上就不会有幸福的人了,然而女人就是傻,总

    是期望寻求到哪怕一点点言语的保证,即便是我,也不例外!

    “除非清尘不再需要我,否则我不会离开!”他似乎也有些伤感的回答。

    “我怎么会不要你?我要!我要的不得了!”我紧紧的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大声的道。

    “那我就永远不走!”我听得低低却坚定的回答,心便安定了下来,“嗯,永远不走!”

    第二卷 前尘 050 为未来做的约定

    似乎有了他这样的承诺后,其他的一些误会和小事,都不再需要解释一样,我依靠着他,汲取着好不容易恢复的宁静心态,把那纤

    细的少年带给我的杂乱思绪,先放到了一边,若是真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到该我想起的那一天,也终会想起,此刻再是急也是没用的

    ,何况我已经叫让林萍踪找了欧阳流长来了,只待他来,有些问题终究是能找出点蛛丝马迹来的!

    两个时辰后,莫清欢和尉迟修回来了,比我预想的时间要晚了好些时候,按说完全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的,“出了什么事?”

    “启禀主上,那人身上什么也没找到,他的确是前阵子刚混进温老板的班子里的,温老板也完全不知道这人竟然是个有武功的,我

    们也搜查了一下他的住处,看的出是个专业的,痕迹收拾的很干净,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有给我们留下!”莫清欢一惯是很擅长从

    细节上发现大问题,连他都说找不到问题,那自然别人也休息再找到什么问题。

    “专业的?你的意思是对方也是个职业的杀手?干的是和我们一样的营生?”

    我不由有些想笑,这就好比在关公门前耍大刀般的,居然会有人蠢的去请个下九流的杀手,来暗算这个时代最大的杀手集团头子的

    事情?那人若不是脑子搭错了线,便是故意引开我的主意,别有目的,那到底是什么呢?

    “从行事的手法,和处理痕迹的干净利落上看,是的!”莫清欢在说起正事时,那娃娃脸上是一丝不苟的严肃之色。

    “主上,最奇怪的是那人在牛毛针上蘸的毒名为‘兰色勾魂’!”尉迟修此刻才一脸凝眉的接口道,说完人就跪了下来,“而这味

    毒药的发明之人正是属下,不害实验期,并不是完全成功的新品种,所以还没来得及报告给主上!”

    “有人用你做的不成功的毒药暗算我?”我觉得事情是越来越好玩了,若不是确信尉迟修没有必要也没有胆子这么暗算我的话,通

    着以往楼里的规矩,尉迟修光保管毒药不利,致使药物外泄就够他去刑堂领鞭子了!

    “属下有罪,请主上惩罚!”尉迟修说话间,头已经磕了下去,他自也是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的。

    “你自然是有罪的,不过此刻在外面,我也相信你不会是那个吃里爬外,勾结外人暗算我的人,这次我就给你将功代罪的机会,那

    ‘兰色勾魂’你开发时,有没有被第二人看到,都保存在什么地方,会有什么人可能接触到,想必你自己应该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给

    你七天的时间,在我们到达玉柳山庄前,把那盗你毒药的人给我找出来,否则就不用我说了吧!”

    “是,属下明白,多谢主上的宽恕之恩!”尉迟修立即语声铿锵,落地有声的道。

    “你先行起来吧!清欢,林家的人和地韩诺,都派人时刻注意他们的动向,我心里约莫已经有了些许计较了,只是还不肯定而己

    ,现在就等他们有所行动,也好确信我的猜测是不是属实的!若是再派来杀手,你们就装作用不知,不用处理了,交给我来就成!”

    “是,主上!”莫清欢立即点头道。

    “把一路明里跟着我们的人,都隐到暗里去吧,总得给人家创造点动手的机会不是?”我嘴角含着笑,网撒好了,就等着鱼进来了

    !

    “清尘,这样太危险了!”水离忧此刻终于皱起了眉头,反对道。

    “离忧,我们血楼是干什么的?你不用担心,这点小问题都应付不了的话,我就不配坐现在这个位置了!”我拍了拍他的手,要他

    不要担心。

    水离忧许还是不赞同我这般想要以身涉险的做法,却又常年听惯了命令,没有第二次反对的勇气,所以也只有闷闷不吭声了。

    “不过发生了点小插曲而已,不用太在意,倒是在林家没吃什么东西,如今倒是真的感觉饿了,清欢和尉迟,你们都下去吧,让萍

    踪送点吃的过来,要开胃点的小菜!”

    突然间,心情感觉大好,肚子的饥饿感如今也冒上来了,我带着微笑的挥手让他们下去,尉迟修和莫清欢立即退了出去,脸上还未

    来得及收敛的惊讶,在出门前还是被无看了个一清二楚,想必对这样情绪变化快的完全与过去的血娘子很不一样的我,他们心中的疑

    惑和恐惧会更超过去找幕后的指使人吧,他们又哪里知道此刻在他们面前的主上都是已经被换了灵魂的呢!

    待他们离开后,我才看向水离忧,“离忧,你心里在为我担心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点了点头。

    “以前的你会为我担心吗?”我明知不会却还是要问他。

    他用惊讶的眼神看我,似乎对我问这样的问题有些受伤,却还是倔强的摇了摇头。

    我握住他的手,“离忧,我不是在怀疑你对我的心是假,我是想告诉你,不管是从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我

    自己,并保护到你!”

    “我能自己保护自己!”

    “我知道,也相信能自己保护你自己,那离忧怎么就不能相信我也能保护我自己呢?你的伤还没好,即便是好了,像今天这样冲过来

    的行为

    ,只会让我觉得更担心,更害怕,因为我也想要保护你,而不想你受到什么伤害,所以若是两个人中间必须有一个被保护的话,我也

    希望做保

    护你的那个人!”

    这就是心里知道和实际上做到之间的距离了,但是我想把这种距离最大可能的缩短,毕竟我和他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恋人,我们的

    身份,我

    们所处的时代,注定了我们以后的岁月,都会不停的在杀戮和被杀的天平上,左右跑动的,所以对彼此最好的做法,就是不要为对方

    做太多的

    牺牲和改变。

    从前的水离忧就不懂情爱,不与人接近,脑子里没有恐惧和牵挂,下手可以狠,可以绝,也从无失手,但是如今的他其实已经在潜

    移默化中

    被我改变了,他会担忧了,会不顾生死的来为我挡暗器,会为了情和我开始感觉到忧虑了,对于这样的他,在感情上,我自然是欣喜

    万分的,

    然而处在他的位置上,我又矛盾的不想让他改变的太多,因为一旦心肠柔软了,他就不再无懈可击了,那就很可能给他造成致命的危

    险,而我

    要他永远活的好好的!

    似乎有些明白了我的想法,看着我的眼里,有了些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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