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是危险的信号。
用过晚饭,四人慢慢散步回客栈,未免青炼和冰棱玩闹,许笑和都墨走在中间将二人隔开。
走着走着,青炼往许笑的身边靠,许笑以为挤到他了,默默往右偏直到碰到都墨的手臂,后知后觉两人之间没了间隙。
许笑赶紧道歉:“抱歉。”
都墨的表情看不出喜怒,轻声说:“无碍。”
冰棱探出头瞪了青炼一眼,道:“你左手边那么宽不走,往这边凑什么热闹?”
青炼打哈哈:“哎呀~我刚刚没看见嘛~”
冰棱冷哼一声,不理会他。
“话说你们俩来金陵做什么?”许笑突然想起这茬,问青炼。
“主人迟迟不回来,我怕她哪天病翻了,宫里没人有主人那样深厚的内功能将她的寒气调和,我亲自护送她来金陵的。唉~对某些人来说果然还是呆在主人身边最安全。”反正他就是比她小,没能力照顾好她。
最后这一句话摆明是说给冰棱听的,许笑不好接,和都墨对视一眼,交换过眼神都选择不做声。
都墨并未交代任务,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里休息,许笑提了整整一桶热水到后院专门洗澡的房间,取了瓜瓢用来冲洗身子。
回到房里,一片漆黑,蜡烛已经燃尽,许笑抹黑点燃新的蜡烛,借微弱的烛光恍惚看见床上坐了一个人,吓得她手里的蜡烛没拿稳,蜡油滴在了她的手上。
“吓死我了!你怎么不出声!”许笑把蜡烛放在烛台上,边搓手上的蜡边抱怨,手心甚至出了薄汗。
都墨侧躺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
“现在看到了?”
“嗯,过来。”
都墨往后挪,明显是给许笑让出位置,客栈的床不大,怎么躺两个人都有点挤。
许笑把长发用毛巾包裹住坐在床边,问他:“做什么?”
都墨坐在阴影里,看不清楚脸,听见他说:“为你推血过宫。怎么,今天不疼就忘记了?”
许笑张了张嘴,不好答复他。
依他的意思,是真的想把这七个疗程给她做完,可这意味着她跟他至少要一起呆七七四十九天。在这段时间里,她能保证自己不动心吗?貌似有点难啊……
都墨并没有给她多想的时间,沉声道:“脱了鞋子坐上来,好运功替你推宫过血。时候不早了,本座也想休息。”
“嗯。”
听他这么一说,许笑就不矫情了,干脆利落地脱了鞋坐上床,她刚刚沐浴完身子,缕缕青丝散发淡淡的皂荚香,充盈在帷帐里。
都墨的手一前一后贴在许笑的腹前腰后,谁也没有说话,只有蜡烛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只飞蛾,绕着火光飞来飞去,扑棱着像长了眼睛一样的翅膀,使烛光左摇右晃。
有了都墨的帮助,许笑很快感觉到身体变得轻盈,一股暖流在血管中流淌,四肢的疲惫感消失不见,放松下来竟有了些许困意。
都墨运气收功后,许笑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仔细一看,原来是睡着了。他扶着她的头部将人放平,给她盖上被褥,悄无声息地弹灭烛火。
夜深了,该睡了。
范朗摸进尹和顺房间里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房里只有一盏挂在梁上的六角宫灯亮着。尹和顺睡得正熟,翻了个身,把拿在手里的书掉落在地。
那是他督促他背诵的《道德经》,没背完不准睡……
范朗捡起书放在一旁,脱去外衣躺在他身旁。
夜里还有点凉,尹和顺循着温度靠了过来,睡在他怀里,如此娇小可爱,清醒的时候却是蛮横任性,与可爱二字完全不沾。
范朗看着身旁天真烂漫一脸无知的他,考虑都墨说的话,心里纠结万分。
诚然他不喜欢官场斗争,但他更不希望尹和顺成为政治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要想保住他,只有以身犯险,剑走偏锋这一条路。
都墨的话在他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放。他说他若是想要大好前途,便抽空避开耳目去一趟六王爷府,在那里也许他会找到自我,做出最后的决定……
人生如寄
都墨的前半段没的说错,上一世尹和政和尹和顺密谋合力争夺皇位没有成功,这一世看事态走向,也不像会成功的样子。
后半段他提到六王爷尹和慧时范朗便糊涂了。天下人都知道尹和慧是个空有帝王宠爱的傻子王爷,他成不了事……莫非,六王爷身边还有他们都不知道的能人异士,而这个人才是决定事情成败的关键。
不管怎么说,都墨的话如同春雨一样沁入范朗的心里,只等底下的种子生根发芽。
他左思右想,彻夜未眠,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有睡意,管家敲房门的声音将他们惊醒。
“不好啦王爷,宫中告急!”
尹和顺翻身起来,光着脚爬下床,范朗取了披肩给他,走到门口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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