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开,就要被捆成一团捉了去。”
韩旷闻言,放下手中水袋,用脏兮兮的袖口蹭了一把嘴,颇不信任地看他:“那依你看,要怎么办?”
宁舒瞧了瞧天上的大太阳,从怀里掏出那张硕果仅存的人皮面具:“依我看,自然要易容改扮一番。”
他去人家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挑最破的衣服拿了两件,在地上放了一个大字儿。片刻之后,韩旷眼前的,就是个衣着破旧的乡下少年了。那张人皮面具则被糊在了韩旷脸上。
如此乱七八糟地鼓捣一番,两个落魄地江湖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老一小两个穷苦的乡下人。
韩旷的长刀被宁舒用破布裹了,刀柄处系了个塞着破衣裳的小包裹,当作一根棍子挑在肩上。至于韩旷那把络腮胡子,则被剃了剃,涂满了白墙灰,成了个花白模样。
虽说寒碜得不行,倒比那幅粗莽样子耐看了不少。
宁舒左看右看,忽然主动扶起韩旷手臂,一声长哭:“爹啊!咱们命好苦!”
韩旷哆嗦一下,怒道:“你……”
宁舒抚摸着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真心实意道:“您放心,儿子就是卖身为奴,也一定把您的病治好……”
他两个拉拉扯扯,走在街上。便有好心的百姓,前来相询。宁舒一哭三叹,舌绽莲花,把那韩旷描绘得yào石罔效,命不久长。
大伙听了,一面赞他孝心,一面好生劝慰,纷纷举荐城中的大夫。一位老fu忽然开口道:“城北有一位邱大夫,对疑难杂症颇有研究……只是xing子古怪得很。他那宅子也偏……”
有人不赞同道:“那人惯爱装神弄鬼,寻常人哪里敢去瞧病……”
宁舒听了,却大喜过望:“烦请婆婆指路!小子感激不尽!”
第8章 (部分)
那位邱大夫果然住得甚是偏僻。好好一方院子,围墙颓圮破败,无人修整。
院中的房屋倒是还算齐整。只是周遭堆着数十口大缸,不晓得是拿来做什么的。宁舒大着胆子向其中一口没有盖子的缸中望了一眼,只见一个双头畸胎悬浮在发黄的yè体中。
他背后一阵恶寒,慌忙收回脑袋。那韩旷轻飘飘地向缸中瞥去,皱了皱眉头,默不作声地把视线转开了。
邱大夫瞧着六十开外,衣着朴素,面容清癯,乃是一副脾气不太好的穷儒模样。
宁舒待要扯起嗓子再嚎啕一番,对方却已拉起韩旷手腕,又伸手拨他眼皮。片刻后,不咸不淡道:“你这不是病,是中du之症。duxing令全身血脉不畅……幸而筋脉强健过人,吃几付汤yào把du祛了,也就成了。只是……”
但凡讲话说到一半的,后头剩下的半截都是麻烦。
宁舒小心翼翼地追问道:“有什么不妥么?”
邱大夫凉凉道:“你爹中du已有四五日,脑子难免有些损伤。若想恢复如初,祛du后,还需要一味伶仃草单方煎汤服用。此草甚为稀罕,只生在九华山凌霄峰顶北侧的岩洞中。且需在子时寒气最重时采摘,yào效方能最佳。不过山中有一门派,号曰九华,那凌霄峰是九华派禁地,若想求yào……怕是没门儿。我先给你开个方子祛du,若duxing祛了,头脑仍然不见灵光,那就自求多福吧。“
宁舒连连道谢,待要付诊金,却见那大夫盯着他看了一阵,忽道:“奇怪,奇怪。”说着来捉他手腕。
宁舒习练拂花弄影手,双手向来灵活之极。见人来捉,下意识躲了一下,竟没能躲开。他心中不禁大惊。
那邱大夫却只是按住他脉门,皱起门头思量个不停。
半晌,他松开宁舒:“你的病,倒比你爹还重些。”他摇摇头,笔走龙蛇地写了一张方子,递给了韩旷。
宁舒yu言又止,那邱大夫却摆摆手,意味深长道:“你自己不是已有治病之法了么。”
说着把病人丢开,去院中翻检yào材去了。
一直一言不发的韩旷,将手中方子颠过来倒过去地看,目露困惑之色。
宁舒叹了口气,将那方子拿过来,放进了怀中。
待走到门口,忽然听那大夫说道:“险些忘了……待祛du的yào和那伶仃草
分段阅读_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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