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全) 作者:
了。
我在这里想东想西的走神,冷不丁的喜娘推了我一下,“新娘子结红绳啊。”
我呆了呆,她扯起我腰上的一条红色的飘带,塞到我手里,“赶紧同新郎官结红绳。”
结红绳?
我看了看手里的巴掌宽的红色飘带——我一直以为这是他们喜服的特色。
当时还嘀咕,弄这么长还塞在腰上,只留一截出来,又不好看——没想到还有实际用途啊。
可我真不知怎么结啊?
成家嫂子可没给我恶补过这火国的婚俗。
大约她也想着本来就是糊弄人的,或者以为我本来就是懂的。
我拿着那飘带,犯傻,不晓得该做什么。
直到一双手伸了过来,从我手里接过飘带然后好像同他手上的结了起来。
虽然看不见脸,但从盖头下,看着那同样大红的一身,我知道这肯定就是冼靖宇了。
只见他结完之后,塞了一截在我手里,然后就朝前走。
我也只好跟着往前走。
接下来,我便机械的跟着拜这拜那,反正我看着冼靖宇拜我就跟着拜。
只记得好似先是拜了天地,然后火神,然后祖宗什么的,一大堆。
最后便是拜高堂,最后才是夫妻对拜。
周围人声嘈杂的很,又有小孩子的笑闹声,我也分不清谁跟谁。
就当夫妻对拜完,那喜娘高喊着,“新人入洞房”时,外面传来了一把尖细的声音,“无忧公主到——”
瞬间,热闹的喜堂安静了下来。
冼老爷子的声音响起,“老臣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只听裙裾在红毯拖过的声音,慢慢的近了,秋娅柔柔的声音响起,“冼家大少爷大婚,本公主是特来贺喜的。”
停了停,只听她好似朝一个方向福了福,“秋娅见过老祖宗。”
老祖宗的声音却是不咸不淡,“公主多礼了,老身可受不起。”
秋娅轻轻笑了笑,好像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秋娅叨扰了,方才好似听见说新人要入洞房了——可别因着秋娅耽误了及时。”呵呵一笑后,“此番来得急,也未备礼——这两位是宫里的多福多子麽嚒,不如就让她们伺候新人入洞房吧。若是能沾点福气,也算是秋娅的一番心意,好让老祖宗早日抱上这曾曾孙。”
多子多福麽麽?
这又是什么?
我呆了呆,然后发现那红绸的另一端好似颤了颤。
场面沉寂了片刻后,老祖宗的声音淡淡响起,“那就谢过公主赐下了。”说着转首过来,“莫要耽误吉时了,赶紧入洞房吧。”
冼靖宇开始朝内堂移动,我也只好带着不妙的感觉跟着走。
很明显,冼家这步棋被秋娅给看穿了。
但这亲也成了,听秋娅的语气也不像很生气的样子。
不过也不定,她现在哪里敢随意生气啊?
可她的摸样完全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这倒看不出她究竟在打什么算盘了。
而冼家对她的态度,老祖宗说话的语气,这倒是很耐人寻味啊。
到了新房,我被引到床上坐下,喜娘把冼靖宇身上的红飘带解了下来后,他便出去了。
再过了片刻,那喜娘也出去了。
新房里便只剩我一个。
仔细听了听,确实无人后,我便掀了盖头,大大的呼了口气。
只见身后是一张雕花大床,红红的并蒂莲锦被,艳光照人。
床前的圆桌上,儿臂粗的大红喜烛啪啪的爆着灯花。
走到外间一看,触目所及,家具上到处都是红色的绸花。
看了一下滴漏,现在已经申时末了。
我摇摇头,开始坐到桌前吃东西。
大早起来,那成家嫂子也没给我弄饭吃,然后急急的折腾了一通,然后又绕了城转了一圈。
回来还拜了那么多下,我早就饿的要死了。
昨天饿了一天,就吃了晚上一顿。
今天估计也就只有这一顿了。
桌上的饭菜有些凉了,不过对于饥饿的人来说,也算是美味了。
不过就是分量太少。
只有半碗饭不说,然后两盘菜都也只有半盘满。
吃得我意犹未尽,然后干干净净。
吃完了,用手托这下巴,开始发呆。
他们应该已经收到信了。
对我信中所言,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态度?
我在信中很明白的把自己的心路历程都说了一遍。
当初的激动和冲动在而后几天已经慢慢平静下来,我很仔细的分析了自己的心理。
这些话,也许当面我无法说出口,但是写出来毕竟比说出来要容易得多。
把自己所有的想法说清楚之后,我告诉他们我需要半年的时间。
这是我仔细沉淀之后的想法。
我怯懦,我不自信。
我愧疚,可我又自私得无法接受他们心里有别的女人。
若是那样,我宁愿放弃。
可同样的,我也觉得累。
思想上有太多的包袱了。
不仅面对他们我愧疚,面对长公主和水皇还有金皇,我也同样的愧疚。
从赏功宴一路走下来,心里累积了太多的情绪。
我答应了长公主先替轻柳生孩子,也答应了水皇要替非月生孩子,还有金皇五年内要一个孙子。
可面对他们的时候,我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我没有这样的经验,我也说不出口。
心里觉的累。
我真的需要时间,好好的想一想。
托腮想着想着,我不觉趴在桌上睡着了。
直到冼靖宇的推醒了我。
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睡着了。”
他清秀面容此刻却有些呆滞,“你把这些饭菜都吃完了?”
我扫了一眼桌上的空盘空碗,点点头,“太少了点,就没给你留。”
他嘴角抽了抽,“那不是用来吃的——那叫家有余粮。”
我一愣,眨了眨眼,“不能吃?”
他无语的看着我,“你家长辈没同你说过规矩么?”
“没有说过,”我摇头,“不是假的么?不用顾忌那么多吧。”
他滞了滞,也无话可说。
我看着他道,“那这家有余粮是不能吃的,是不是还有别的饭菜送来啊?”
他又呆住,看着我,“你不知道新娘子洞房前不能吃东西么?”
“不吃东西?”我愣了愣,随即摇头,“这规矩太不人道了难道不怕洞房的时候新娘子饿昏过去么?”
那啥可是很耗力气的啊
他面色一僵,嘴角抽搐了两下,“你真是土国人么?”
我眨了眨眼,“我自小没爹娘,是叔叔带大的,他常年在军营里,没人教过我。八个月前,叔叔死在了大漠,我就来投奔表姨了。”
他看着我,眼里现出一抹同情,然后有有些迟疑的,“你看过那文契了?”
我毫不在乎一笑,点点头,“看过了,那手印还是我盖的呢。”
犹疑的看我一眼,“你识字?”
我微微一愣,笑道,“我家隔壁就是个私塾,我没事也去给那老先生干点活,他就教了我些。”
他颔了颔首,正要开口——
外面传来了喜娘的声音,“少爷,少夫人,多子多福麽麽来听喜了。”
只见冼靖宇脸色蓦地一僵,愣了愣,抬首朝外道,“还未净身沐浴,让她们等等。”
看着他的脸色,我心里生出一种不妙来,“听喜是什么意思?”
他面上一红,“那个是,是……”。。
正文 第四二九章有两拨儿!
第四二九章有两拨儿!
看着他的表情,我心中不妙更盛——该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他“是”了半天,脸也红到了脖子,还是没说出来。
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们该不是要看着人家夫妻那个吧?“
我知道古代帝王临幸妃子时,好像也有过这样的先例。
可若真要这样,那这忙我可帮不了。
他看我一眼,“她们要在外间听。”
哦,我明白了。
看来秋娅是故意的,分明是看出了冼家的计划,然后却故意这般来为难。
你想弄假的来骗我,我就要你弄假成真的。
一旦有了夫妻之实,若真是一般的平民女子,定然是会抓住冼家这棵大树不放的。
那文契上可写的是没有夫妻之实,若真违反了,那文契也就失去了效应。
想通之后,我笑了笑,看着冼靖宇,“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紧紧的皱起眉,显然也是为难。
我想了想,“你应该有同房丫头侍妾之类的吧?”
只见他愣了愣,抬眸看来,表示不解。
我看着他,小声道,“进来一个不就行了?”
他了然,然后摇头,“她既然派了人来,定然会守住的。”
我叹了口气,“那就先净身沐浴吧。”
他一怔,“可……”
我瞟他一眼,“你以为我会赖上你?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挥了挥手,“赶紧吧——还得让人好好听听呢?”
他呆了呆,又定定了看我一眼,眸光中浮起一丝疑惑,“你好像有点熟悉——我们以前认识么?”
我坚决摇头,“不认识——若是认识,这么半天了,你还没认出来么?”
开玩笑,肯定不能承认的。
若是被轻柳他们知道我同别的男人拜了堂,我还想不想活了?
他定了定了我片刻,又垂眸想了想,然后抬首看我,好似的确没有想起什么,可眼底还有一缕疑色。
他朝门外喊了一声后,不一会儿,就有两个仆妇抬着水进来了,把墙上一个类似柜子的门一打开,里面却是一个隔间。
我张望了下,除了一个大浴桶外,还有个屏风隔出了一个角落,应该是放恭捅的位置。
浴桶里应该已经放了凉水,这两个仆妇抬了两大桶水倒进去后,又抬了一大桶放在旁边,想必是为了加水用的。
几桶热水一进去,整个隔间,顿时白雾缭绕。
仆妇们退下后,他迟疑的看着我,“要不,你先洗?”
我自然不会同他客气,点了点头,便径直走了进去。
一阵“喜刷刷”后,我还是穿我自己的原本的内衣,然后穿上了仆妇备好的丝绸月白中衣,走了出来。
他的视线在我泡得有点发红的脸上盯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失望的转头朝外面,唤仆妇们进来换水。
我垂眸一笑,爬上了床,在内侧躺下。
不多时,他也穿了一身中衣走了过来,却是有点局促的站在一边,面上却是有点尴尬。
我眨了眨眼,“你有通房侍妾吧?”
看我一眼,垂下眸,微微的点了点头。
松了口气,有经验就好,要不还真是麻烦。
朝他勾了勾手指,他迟疑片刻,走了过来。
我附耳细说,他面上红了红,又僵了僵,最后有些忍笑。
我在床上做了个俯卧撑的姿势,朝他挑眉,他意会的点点头。
然后转身走到内外间的门口,拉下帷幔,拉过屏风挡好,“请多子多福麽麽进来。”
细碎的脚步声进来了,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响起,“给少爷和少夫人送喜了”
脚步声停在了屏风外不动。
待冼靖宇上床来,我好奇的凑近他耳畔低声,“火国宫里的人那个啥——难道都要让她们听么?”
他脸红了红,低声在我耳边道,“只有第一夜。”
我撇了撇嘴,“真是恶趣味,也不怕阳痿。”
他呆了呆,片刻后,猜到我的说的“阳痿”的意思,斯文的脸上顿时又起红霞。
看着我,唇动了动,还是没说出话来。
我瞄他一眼,“你又有通房,又有侍妾的,用不用这么害羞啊?”
他愣了愣,轻声道,“我不喜那些的。”
我“哦”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他下,心里暗忖,该不会是性冷淡吧?
他眸光闪了闪,“你想说什么?”
我干笑,赶紧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想。”又拍了他下,推开了位置,抬了抬眉,“开始吧。”
于是,对话响起。
………
“我替夫人宽衣。”
“不敢有劳夫君,妾身自己来。”
…………
然后便开始俯卧撑,床轻轻嗡动起来,片刻后,夹杂着微微的喘息声。
我侧躺在内侧,用手支起脸,看着他做运动,满面笑意的柔声轻呼了一声“痛”。
朝他挥了挥手,他停住不解。
我狡黠一笑,他凑过来,我附耳道,“不是痛么?你这个时候得等人家适应啊。”
他僵了僵,耳根都红了,还是点了点头。
过了片刻,我朝他点头示意,他又开始运动起来。
我也起来,开始不时的轻哼一声。
目光却一直盯着屏风处,忽见那帷幕颤了颤。
冼靖宇也跟着我目光看过去,见到帷幕颤动,脸也黑了黑。
我磨牙腹诽,奶奶的,到听上劲儿了
我蓦地大叫一声,冼靖宇一颤,那帷幕也跟着一颤。
我朝他得意的一笑,语声却柔腻,“夫君你轻些嘛……”
冼靖宇又是一颤,看着我有些发呆。
我赶紧朝他做手势,示意他动作。
他看着我抿了抿唇,满脸红潮,也不知是做俯卧撑累的,还是害羞的。
看了我一眼后,低头开始加快了俯卧撑的速度。
我也开始高高低低的出声,时而婉转,时而低吟。
余光一直瞟着那帷幕处,心里却发狠,喜欢听是不?
老娘今天就当给片配音了,就让你听个够
这一发狠,我愈发的叫的淋漓精致。
g调、f调,把所有的调叫了个遍,叫得那帷幕不停轻颤。
我心里乐得直抽筋——这两个老婆子,估计一辈子也没听过这么叫得这么猛的吧。
冼靖宇忽的抬首朝我看来,我呆了呆,“你怎么流这么多汗?”
做个俯卧撑不用这么累吧?不是有功夫么?
他有些呆滞的看着我,嘴张了张,没有说话。
看了墙上的滴漏一眼,我嘿嘿一笑,凑近他,“半个时辰了,应该够了吧。”
他颤了颤,点了点头。
我满意的笑了笑,用眼神示意了下,“那该就最后了。”
他眨了眨眼,好似不解,然后看了看我的眼神,好似明白了。
抿了抿唇,低头开始加快了频率和力度。
我也跟着他的频率开始呻吟起来,最后蓦地又是一声大叫——圆满收工
伸手朝他比划了下,他停住动作,翻身躺在床上,好似累极。
我低头闷笑。
他看我一眼,眸光却是闪烁不停。
我止住笑,朝他眨眼,“后面的你来。”说着我指了指枕头上那张元帕。
他微微一愣,旋即明了。
起身,轻轻在柜子里拿出一把匕首,掀起衣袖,放了点血在元帕上。
然后收好东西,朝外唤到,“送些热水进来。”
他刚刚把元帕放到床头柜子上的一个木匣中,帷幕便掀开了,屏风也被拉开了。
那两个老婆子在屏风处福了福,抬首细细看了一眼冼靖宇的面色后,相视一眼点了点头,“老身给少爷,少夫人道喜了——还请接喜来。”
我散着一把长发,缩在被子里,只留了半张脸在外,做出一副害羞状。
冼靖宇把床头的木匣子底给了她们。
一个老婆子上前来接过,又探头看了床上的我的一眼,“给少夫人道喜了。”
我探出被我偷偷捏了几把的脸,羞涩道,“多谢麽麽了。”
那老婆子笑了笑,转头朝后面那个老婆子点了点头,两人又向冼靖宇道了声喜,这才退了下去。
她们走后,仆妇们又抬了水进来。
待所有人都走了,冼靖宇把帷幕拉下,转身过来。
我上下打量了下他,抿唇轻笑,“你不去洗洗么?”
他伸手在脸上摸了摸,看着我一笑,转头走进了侧室。
水声哗哗响了片刻后,他换过一身走了出来,在床边坐下。
我垂眸笑了笑,看向他,轻声问道,“无忧公主为何要盯着你们冼家?”
他眸光一闪,定定落在我面上,“你是何人?”
我轻轻一笑,“你不用管我何人,这个假娶的主意虽好,可眼下看来,已经是被她识破了,只怕她接下来还有谋划,这次我帮了你,下次就未必有这般运气了“
就在此刻,只听外间窗户哗啦一声,然后不过一息间,帷幕便被人“哗”地拉开——
一道紫色的身影顿时出现在屏风前,那张雌雄莫辩的俊颜,此刻正满面铁青,黑沉似水
我心里一颤,呆住了
非月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方才在外面听的还不止那两个老婆子?
只见他凤目似喷火般朝我看来,待看清楚面貌后,只愣了一瞬,便大步流星的走过来。
余光瞟了一眼侧室的浴桶后,不顾冼靖宇的愕然,从锦被中拉出我的手。
我心道要糟
果然他视线在我手上的银镯上停了一秒后,抬首死死的盯住我,脸色更加青黑了一层,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刚才的——是你?”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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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九章有两拨儿!是_无_错_小_说_网_会员手打,更多章节网址:
正文 第四三零章沟通
我皱眉,“你先放手,你抓痛我了”
他眼里怒色顿时如巨滔天,恨怒交织的双手一发力,顿时将只着中衣的我从床上扯到了他的怀里。
一把抱起我,箍得死紧,又冷冽的盯了一眼想开口的冼靖宇后,转身大步走出内间,从外间的窗户一跃,身法一展开,便流星般的朝远处飞驰。
“轩——”我只来得及朝窗外正发呆的轩夜喊了半个字,就已经远去数十米开外了。
好似把身法提到了极速,不过几息间,便出了冼家。
风声呼呼从耳边呼啸,吹到身上冷飕飕的,我没办法开口。
他箍得我有些发痛,可此刻也没办法解说。
只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随他吧,总归有停下来的时候。
一直跑到了我们曾经到过的那个山头顶上,他才停了下来。
俯首紧紧盯着我,凤目里寒气隐现,却是不说话。
我定定的看着他,本来想开口解释,此刻见他这般却又故意顿住,只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只看着他,也不语。
就这么两人对视着,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最后,我垂了垂眸,有些赌气的道,“放我下来。”
他瞥了一眼我光裸的脚,没有动,却带了丝命令的口吻,“还不把法术收了,换回来。”
我微愣,他凤目在我面上一扫。
随即明了,又哼了一声,“这本来就是原本的我,何来回来之说。”
他一怔,目光滞留在我面上,我不服气的回望他,与他对视。
片刻后,他眸中闪过一抹好笑的意味。
“笑什么笑?”瞪他一眼,磨牙道,“方才不是很么么生气?现在怎的又不生气了?”
知他方才定然是猛然听出是我的声音,一时激怒却未曾细想,然后勃然大怒,此刻跑了这么久,冷静一想,想法就不同了。
就好似我初见他抱玉落时,而几日后沉静下来想法也会不同一样。
想法不同,情绪自然就不同。
加上此刻又见我面上神情,揣摩几分后,心里自然也就有几分猜测了。
非月虽不如轻柳心细如尘,但也是心思细腻之辈。
他看到我面上的不服气和故意赌气后,面色反而慢慢松开,凤目垂了垂后,盯着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他一眼,垂首敛目,低声无奈,“秋娅让人来看着,我们只能做戏。”抬眸看着他眼里仅剩的疑虑,我再次强调,“真的是做戏——”
他看着我,眸光闪了闪,“那声响——?”
我嗫嗫道,“片里学的”瞄他一眼,“我不就是想吓唬吓唬那两个婆子罢了”
他顿时一滞,我又瞟他一眼,“然后我让冼靖宇趴在床上做俯卧撑,床就响了。”想了想,又看他一眼,“你该不会还要问我那元帕上的——是怎么来的吧?”
有些呆愣,然后又有些失笑无语的看着我,片刻后,眸光也慢慢柔软下来,没有再追问,却换了个话题,“丫头,还气么?”
不问还好,一问我心里又酸了起来。
那日的场景浮现眼前,我咬了咬唇,“你放我下来吧,这样我不舒服。”
他却反倒紧了紧,柔声道,“莫气了——我同她不是你想的那般。”
心里有些酸涩发胀,面色却黯然,苦笑低声,“我没有怪过你。”
我哪有资格怪他
沉默了片刻,耳畔传来他的低声,“你不信我么?”
我咬了咬唇,没有正面回答他,却轻声道,“我曾经养了一只小猫,是我哥哥送给我九岁的生辰礼物。可我不喜欢猫,但因着是哥哥送的,我还是把它养在了身边。平素里也不曾在意太多,只定时喂它一些吃的喝的。养了一年多后,有一日,这猫突然走失了。”
顿住,抬首看了他一眼,他正静静的看着我,眼神专注,见我的目光,他静静开口,“后来呢?”
我垂眸道,“它走失了,我突然觉得心里好似少了一块儿,便拖着哥哥到处去找,可是到处都找遍了,还是不见。最后,我知道自己再也找不着它了,便一直哭一直哭。这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其实是喜欢它的。从那以后,我便再也不养宠物了,因为我怕再丢一次。”
他沉默了良久,没有说话。
我深深了呼了口气,强迫自己微笑着看向他,“其实人往往最不了解的就是自己,而最最搞不清楚的便是自己的感情。非月,其实也许你并非——”
“我把皇子府的牌匾摘了”他突然出声打断我。
我愣了,看住他,他看着我道,“我把地契转给了玉落。”顿了顿,“她若想留在那里,便给她就是——”
我低头咬唇,“可她若是再寻死——”
他轻哼一声,“我已经同她说清楚了,也仁至义尽——总不成为了她,失了我自己吧。”看我一眼,“当夜,我便把牌匾摘了——回到摄政王府,跑到你房里一看,你却不见了”
我垂眸道,“我不敢问你——我害怕。”
低低一叹,他凝视我,“除了你,我这心里从未进过其他女人以前那些都是未曾遇见你之前的,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的戏玩,哪里能动心——自你之后,再无他人对于玉落,我心里不过只三分歉意,以前也就想着不过是府里多养一个下人,后来便去了大漠,也未曾细想过。若是早想到她会这般,我哪能还等到这时候。没告诉你,一是怕你胡想,你自己的身子又不好,禁不得气二则,他们几人都无这般的事,若是让那炎小子知道,只怕又要拿着话头挤兑我我若早想到会这般,我倒宁可好生跟你说了。”
顿了顿,他把神情中的无奈收起,眸色中全是认真,“丫头,其他的,以前未有,以后更不会有我并非稚口小儿,我知道我喜欢的是谁,我也知道我想要的什么——”说完,盯着我一双眼,一字一顿的轻声,“若不是真非你不可,我蓝非月何至于要下嫁于人”
看着他凤目中的认真,心中一痛,却不知为他委屈,还是为他们委屈。只觉眼里一热,便泪落如珠,伸手揽住他的脖子,贴的死紧,泪水簌簌而落,烫的我脸颊有些发痛,哽咽轻声,“非月——”
想说什么,可叫出这两个字后,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他搂紧我,低声一叹,“丫头,收了法术吧,莫要浪费灵力。”
我抹了把泪,低声念诵口诀,白光在面上涌动片刻后,换了面容回来。
他轻声一笑,抱着我便朝山下疾驰。
我愣了愣,“我们去哪儿?”
他减慢速度,若有深意的看我一眼,“云来客。”
“你先停下。”我呆了呆,又咬了咬唇,嗫嗫道,“除了轩夜,那还有谁?”
他停了下来,凤目中眸光微闪,语意中却是别有意味,“炎赫归离陪岳父大人和鲁逸去了天绝山,其余的,都在这儿。”
我噎了噎,不说话了。
他低笑一声,“原来你果真是怕他。”
我抿了抿唇不出声,他斜睨我一眼,“轻柳还叫我莫要随意出现,怕你见了我们便跑——可我今夜若不去,还真是找不到你。”顿了顿,看着我哼哼两声,“竟然敢同冼靖宇拜堂?你说要半年的时间好好想想,便是来同人家成亲的?”
我缩了缩脖子,呐呐道,“那不是假的么——也是巧合。”
他瞟我一眼,唇角微勾,眸色中不爽的意味却重,有些磨牙的,“假的倒是拜了真堂——可真的,却是连假拜堂也没捞着呢。”说着,盯着我,语声中似邪魅又似恼恨,凑到我耳畔,“竟然让别的男人听见你——同我的时候,可没听你叫的这般大声过……”
我羞窘,“就是假的才那样,你什么时候听见真的,能叫的那般肠子快断了似的?”
他哈哈一笑,片刻,又朝我挑眉意味,唇边挂上一抹邪邪的笑意,“丫头,这次可我把吓了半条命——你打算如何补偿于我啊?”
我从他眼中看明白了意味,眨了眨眼,抿唇一笑,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对不起,非月——我以后再不小气了。”
“丫头,”瞥我一眼,好似对我这般补偿有些不满意,但渐渐的,目光却深邃起来。
凝视了片刻后,忽的敛住了笑意,凤目中慢慢的变得清澈无比,神情也郑重了,“其他的都不用担心,也不用管其他的——等房子一修好,咱们就成亲,好么?”
我滞了滞,抬首望进他眼里,却是一片了然的平静。
心里顿生酸楚,原来——他也早就清楚我心里在想什么了。
深深的看着我,又换了副表情,朝我挑了挑眉角,眉眼间似调笑又似极正经的,柔声魅惑着我,“成了亲,你便是家主了,我若有不轨之处——你便可家法从事。”
分明是调笑的一句话,听在心里却揪扯难受。
我从未想过要对他们如何如何,就算是嫉妒和憋闷,气的也不过是自己,怨的也只是自己。
偶尔说自己是家主,也不过的调笑之言。
爱是平等的,只要付出真心,又哪里有地位高下之分呢?。
正文 第四三一章当家的
泪水瞬间夺眶,大滴大滴的落下,猛地搂紧他,忙不迭的摇头,“你不要这样说——我承认,我看见你抱她,我妒忌我难受了,听见你让她留下,我害怕了——”
停住口,抹了把泪,垂首敛目,低声,“可是,我不曾怪过你,也不曾怨过你。无论你们谁若是日后喜欢上了他人,我都不会怪的!我自己都——我如何能怪你反正只要你们告诉我,我都会放你们自由的。”
“莫要再说傻话了。”轻声一笑,又看着我摇头,“傻丫头啊,你这般脾性哪里能做家主——”
说着有些无奈的叹气,“咱们这家啊,只怕也就只有他来——”
还未说完,却停住了口,抬头朝前方看去。
我一愣,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待看清楚了,却立时呆住。
他们竟然也追来了。
前方十米处,两道人影正静静杵立。
漆黑暗夜里,皎皎月色中,白衣如雪,红衣似火。
两人都那般的清晰醒目,两月多的分离,却好似只在昨日。
带了些思念,有有些畏惧,我望着他们,却不敢开口说话。
只见白衣的面色平静无波,好似不辨喜怒。
红衣的却看我一眼,又用余光偷瞄了一眼身侧的轻柳后,朝我偷偷的使了个眼色。
我心里顿时颤了颤——知道轩夜在告诉我,轻柳生气了
按轩夜那性子,又是素来服轻柳的,定然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自然是,也说了。
抬眸看向非月,扔了个求救的眼光,他却回我一个爱莫能助,低声无奈,“这些时日,他连我也没给好颜色看呢。”
我只能有些心虚的朝他们二人那边看去。
只见轻柳提步缓行,朝我们走来。
到了跟前,瞟了一眼我的赤足,又扫了非月一眼,语气却是淡然,“往事休提,功过相抵。“
非月闻言,朝我无奈的使了个眼色,意为我可没骗你,你自求多福吧。
我心里又是忍笑,又是为自己打鼓。
最后鼓起勇气,看了他一眼,小声道,“非月累了,你抱我,好么?”
他垂眸,顿了片刻,还是伸手接过了我,又扫了非月一眼,“回去吧。”
我立马带着讨好的笑搂紧他,他斜睨我一眼,却是轻飘飘的,没有言语,展开了身法。
大家都加快了速度,小半个时辰后,轻柳带着我越墙而入,进到了云来客的一个独院中。
直接走进内间,把我放到床上,伸手在我脚上探了探,眸色沉了沉,却未言语,只是拉过锦被替我盖上。
转过身看向非月,“你去安排人手,赶紧把人替上——”微微偏头看我一眼后,看向非月,“可有别的人看见?”
非月点头,“我是等她们离了冼家才进去的——丫头的样子也就冼靖宇看了。”
轻柳颔首,“那就不用做面具了,直接找个人替上便是。”
我一愣,明白他们说的意思,赶紧开口道,“那个婆子也看到了。”
非月一怔,“婆子?”
我小声道,“就是那个多子多福麽麽——接木匣子的时候看到了。”
非月无奈了,看了轻柳一眼,轻柳垂了垂眸,“天亮前能做出么?”
非月瞅我一眼,叹气道,“还有得选么?”
我本来想说,实在不行我就再演两天,刚想开口,轻柳就把目光淡淡的朝我一扫。
我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非月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朝轻柳颔首,“那我去安排人手和做面具,不过冼家那头——”
“我去冼家安排。”轩夜接口道,“你天亮前直接把人送过来便是。”
轻柳点了点头,“秋娅多半还后手,你们且小心些,莫要打草惊蛇了。”
我听得他们的对话,心里渐渐明白。
看向他们,“你们何时来的焰城?”
轩夜抬首朝我暖暖一笑,“五日前。”
我垂了垂眸,抬起头眨眨眼,“假成亲的主意——该不是你们出的吧?”
这话一出,轩夜垂了垂眸,非月瞄了轻柳一眼,都是不说话。
轻柳却脸色有些僵硬。
我不说话了。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才不会再错
假成亲把自己的妻主送上了喜堂——若是我,也会想杀人的。
心里却是明白,他们会出现在这里,一定然是为了我,二则也是为秋娅。
他们定然断定了,我若不在天绝山师傅师公的故居,就定然会到此处。
我若听见了火国这些消息,只只能在这里来探听消息。
不过,他们只怕以为我会直接找上红羽,却未曾想到我竟然误打误撞的当上了假成亲的新娘子。
其实我一开始本来是想找红羽的,不过后来改变了主意罢了。
只见非月又瞟了我一眼,见我神色吃瘪后,唇角却是微微勾起。
轻柳盯他一眼,他笑着打了个哈哈儿,又朝我挤了挤眼睛,然后一本正经的,“我先去忙了。”
轩夜也抿唇一笑,双眸闪亮的朝我看了一眼,眸光中却是安抚。
“那我也去冼家了。”轩夜说完这句后,两人便勾肩搭背的一同走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轻柳一人背对我。
我刚想说话,他却走了出去。
我呆了呆,然后泄气。
这回麻烦了
先是不告而别——不过也不对,若是告了,定然是别不了的,所以这不告的罪名应该是不存在的。
我一边给自己减轻罪名,一边继续自我检讨。
轻声嘀咕着,“再就是同冼靖宇拜堂,可这明明是假的么?我不也是为了打探消息,再说咱不是没钱了么?都饿了一天了,怎么也得混顿饭吃吧?就算我不吃,七七也要吃啊——”
“为何没钱了?张夫人不是给你备了钱么?”轻柳的声音冷不丁的在屋中冷冷响起。
我一惊,转首朝外看去,只见他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
本来是很俗的一个动作,可他一袭白衣托盘而行,却是优雅无比,步履间好似行云流水般怡然有美感。
托盘上一个碗,正在冒着热气。
看得呆了呆后,又触到他的目光,这才会过神,摸摸鼻子,呐呐道,“买了一把剑后,就被人抢了。”
他放下托盘,用手试了试温度,瞥我一眼,语气淡淡,“买剑做什么?”
我面上一红,声若蚊蝇,“我——我看人家闯荡江湖,都是有剑的。”
瞟我一眼,脸色依旧有些暗沉,缓步走过来,把碗递了过来,也不说话。
我哪里敢开口说什么,只能乖乖的伸手接过,先暖了暖手。
一直不敢吭声,其实我早就冻的要死了。
被抱在怀里的部分还好,可露在外面的手脚,被风一吹,可是冷得够呛。
这碗姜汤可谓是雪中送炭啊
“还不趁热喝了。”他语声淡淡,语意中却是不可置疑。
赶紧乖顺的一口喝完——眼前这个大爷可不像非月那般好过关的。
我得好好表现,争取宽大处理。
的液体一入喉,只片刻,暖意便散开了。
伸手从我手中取过空碗放到桌上,“七七呢?”
“在成家——我是用成家表姑娘的身份,”又看他一眼,小心的道,“我本来嘱托成家小姐明日给我送到冼家去的。”
听到“冼家”这两个字从我口中说出,他垂了垂眸,而秀挺的眉头也微不可见的颤了颤。
我赶紧转开话题,小心翼翼问道,“夜影应该也来了吧?”
余光扫我一眼,“位置?”
老老实实的把成家的位置说了一遍,他转身出去。
“还有我的剑也记得——”突然想起后,我又用声音追着他的背影加了一句。
他回首扫我一眼,我缩缩脖子,摸摸鼻子,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待他走后,我松了口气,紧接着,却又无奈的叹了口气,屈膝隔着锦被,抱住了双腿。
这关,估计还真不好过啊。
我心里开始盘算开来。
不多时,他转了回来,看着我,“坐着做什么,还不歇息。”
我眨了眨眼,“那你呢?”
他垂了垂眸,“我住隔壁。”
我一呆,他抬眸淡淡看我一眼,“你今日可是费了大气力,还是早些歇着吧。”
说了这句后,便转身要出去。
完了
听这语气,只怕是轩夜连“配音”那段也说了
不过即便不说,轩夜把前因后果一说,轻柳只怕也联想得出来。
怎么办?
眼看着那袭白衣就要出门口了,我顿时急中生智——“唉哟“一声,按住了心口。
叫了一声后,垂首用余光瞄着他的反应。
只见他身形一颤,停在了门口。
我一咬牙,都是“叫”出来的祸,那不妨再“叫”回来吧。
这般一想,便把头埋在膝盖上,“唉哟,唉哟”的不停叫了起来。
一边叫,一边支起耳朵听动静。
待我叫三五声后,终于听见脚步声朝床边行来。
心里顿时一喜,只听他到了床边,“今天晚上还没叫够么?”
这一次
笑娶五夫(全)第9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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