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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娶五夫(全)第30部分阅读

    笑娶五夫(全) 作者:

    衣儒雅,面上几分薄责之意,正是五鹤。

    “你这女人干什么想不开啊?”紧接着又是香郎怒气冲冲的声音。

    “想不开?”我看看他们,又看看自己,视线落到了被五鹤捉住的右手上——锋利的银刀在烛火映射下正明灭有光。

    我哭笑不得,“你们,都误会了。”

    他们二人一愣,“误会?”

    叹口气,我用剩下的那只手指了指桌案上摆好的根、叶、茎,“两位大侠,我是要试药,不是要自杀”

    “试药?”

    看了一眼我指的药材,五鹤面上渐渐显出一抹尴尬来,“真是对不起,五鹤莽撞了。”

    我俏皮一笑,“原来你就是小白鸟的主人啊。”看了右手一眼,“可以先放开我了吧?‘

    俊面一红,五鹤松了手,有些微赧道,“五鹤失礼了。”

    “试药为何要用刀割自己?”香郎皱眉道。

    无奈看他一眼,只能解释道,“那小彩兽是用了那果子止血疗伤的,我想看看这药材的其他部分是否有同样功效。”

    闻言,香郎拿起银刀便欲划下,“既然是为我找的药,自然我来试最合适。“

    我和五鹤赶紧抓住他,“你疯了,万一没用怎么办?你别给我找麻烦了。”我朝他吼道。

    这药材的药性谁都不知道,他万一血流不止,我会被青妙活拆了的。

    “还是我来试吧。”五鹤看我们俩斗鸡似的瞪着,一个折手便从香郎手中取过了银刀。

    银光一闪,他的手腕上便现出一条寸长血痕,“够了”我赶紧叫停。

    这五鹤也太着急了些,这植物的药性我半丝都不了解,甚至有毒无毒都说不准,我怎么敢胡乱给他试?

    可由不得我犹豫,伤口有些深,鲜血滴滴淌下,五鹤淡笑道:“郡主还不快试,莫非叫我白受这一刀么?”

    我叹口气,赶紧将桌案上的叶片捣烂,将汁水滴在伤口上——过了一会儿,没有用,伤口还在流血。

    所幸看五鹤的面色正常,这植物应该是无毒的。

    咬咬牙,把茎杆部分也捣烂,可水分太少估计挤出来也就一两滴,我干脆把整个捣烂的茎杆敷在了伤口上。

    过了片刻,我把这捣烂的部分揭去,伤口又沁出新的血来。

    看了那最后剩下的根部一眼,我放弃了,明显有止血作用的就是那果实了,这根块我估计磨成粉也是半干的,不能用来外敷了。

    难道真要去重新找一颗有果实的药材?

    我走到一旁从药箱中取出药粉和消毒棉布准备为五鹤包扎伤口,“不用了,郡主。”五鹤含笑道。

    朝他手臂上一看,“血止住了”我大喜。

    算上他血液自身的凝血功能,也没这么快。而且此刻伤口呈干涸还有一层薄膜的状态,跟小彩兽的伤口一摸一样,不用说就知道确实是那植物的汁液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真的有用。”我捉住五鹤的手臂喃喃自语。看来,这果实,叶或者茎杆的汁液都是止血的功效,恐怕效果最好还是要算果实。否则小彩兽不会独独用那果实来疗伤。

    可是我要的不仅仅是止血的功效,我要的是能改变和修复血液因子的功效。一般药材的各部位都会有相近或者相关的功效,看着那接近于人形的根部,我眼中放出了光芒。

    “郡主。”五鹤温和的声音。我一回神才发现我抓着他是手臂却没给他包扎,“啊,那个,不好意思了。”我赶紧给他处理伤口。

    “不必麻烦了,不过区区小伤而已。”五鹤温婉道,淡笑间,眉目朗朗如春风拂面。

    真是个谦谦君子般的人物啊,声音也极其温和好听。

    “不麻烦,包扎一下好些。还好叫住你了,要是你再划长划深一点,我就得给你缝针了。”我一边手脚伶俐的给他处理包扎,一边唠叨着。

    “没想到莫离郡主医术竟然如此高超,五鹤真是佩服。”

    听到他这句,我一滞,他在暗示什么吗?当初水皇寿宴的时候,炎赫问我的那句“郡主可会医术?”五鹤也是在场的。叶草与莫离郡主除了外表之外,言行实在是太相似了,有心人想认出实在不难。

    低头不语,只是仔细的用棉布将他的伤处一圈一圈缠起来,然后末端绑成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好了,五鹤公子记得伤口不要沾水,以免感染。”我抬头笑道,仿佛没有听见他刚才的话。

    五鹤带着笑意看了看那蝴蝶结,又看着我道,“郡主,不必多心,五鹤并无他意。”

    我一笑,“我从来不曾担心过。”

    认又如何,不认又如何,现在就算面对炎赫,我也能从容相对,如果说轻柳非月他们,我只堪破未能放下,而炎赫我早已堪破放下了。

    五鹤也一笑,“郡主从来都不是普通人,五鹤佩服。”

    看着我和五鹤打机锋,香郎看看这个又瞄瞄这个偏生听不懂我们说得什么,“你们两个莫非早就认识了?”他挑眉道。

    “正是。”

    “那是。”

    五鹤和我同时回答,异口同声又都是两个字,不免又相视而笑。

    “五哥,你是何时认识这个丫头的?”香郎放弃问我,直接问五鹤。

    五鹤看我一眼,“水皇寿宴时,我恰逢其会,有幸与郡主结识。”

    我心中腹诽,原来君子般的五鹤公子说起谎来也是镇定自若啊。

    可这肚皮官司只能在心里打,面上我还得微笑点头的配合五鹤的说辞。我可不想被香郎知道炎赫那档子旧事,这个八卦男实在太恐怖了。若被他知道了,恐怕不知道要缠着我说多久。虽然我也喜欢八卦,但前提是主角不是自己的情况下。

    香郎一双桃花眼在我们二人身上转来转去,好似想看出点什么。

    我坦然一笑,心道,你就算把眼睛当成激光用也在我和五鹤身上扫射不出jq来

    五鹤也不理他,只对我道,“郡主,不知这药材是否对我十三弟的病情有用?”

    闻言,我一愣,他们居然也不在我面前掩饰他们的关系。把我当做自己人了么?

    很快回神,我正色道,“如今看来确实大为相关,这药材叶和茎杆部分的汁液或者其一或者两者都有止血功能。但是效果估计与果实相差甚远。如果香郎君一旦受伤出血,恐怕只有其果实才能止血。”

    五鹤微微有些失望,沉吟片刻道,“无妨,大不了再进山去找这药材果实。”

    我一笑,“五鹤公子莫急,我话还没说完。但凡药材的各个部位都有相近或者相关的功效。这药材果实、叶、茎都有止血功效,这根部的功效,我们还未曾得知。”

    五鹤看了我一眼,“郡主是觉得的这根部或许另有奇效?”

    果然是聪明人,我激赏的看着他点头道,“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这应该是一种为世人所不识的灵药,这果实是止血疗伤的圣药,既然这果实枝叶都对血液都有凝血止血的功效,而这根部长的如此奇特,未必就没有更神奇的功效。”

    像人参,像何首乌,根部都是能长成|人形的,全是有莫大功效的灵药。

    “你是说这根部或许能治好我血里的毛病?”香郎惊疑的看着我。

    “你别高兴太早,也不要报太大希望。我只是有这种感觉而已,究竟成不成,还要试过才知道。”我道。先说清楚,免得万一不成,他失望过大。

    香郎对我泼的冷水倒不以为意,“反正再坏也不过就这样,有份念想总有点希望,该怎么用,就这么吃么?”他拿起一块根部放到嘴边。

    我“啪”的在他手上一拍,把那药材根块抢回来,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么猴急做什么?明日先煮一点药汁出来看看有无毒性,哪能随便试药的吧?”

    香郎被我一打也不恼,心情很好似的朝我露出了那很久未见的娇媚笑容,媚眼儿一飞,“漓紫,走,今晚陪我和五哥喝酒去”

    叫我去喝酒,他们哥俩不用说点私房话么?我疑惑的看向五鹤。

    五鹤也颇为意外的看了香郎一眼,转首笑看我,“郡主可愿赏光?”

    晒然一笑,我道,“好。”

    这个世界都是果酒,所谓烈酒不过是果酒中度数相对高一些的,比起地球上那些常见的四五十度的粮食酿造的酒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正文 第一五亿章 把酒

    不过,对于我这种本来不喜欢喝酒的人来说,这种果酒我还能喝一些,真要我喝地球上那些高度白酒,我就不行了。

    喝过三杯之后,我感觉脸上已经热热的。

    盛夏的午夜时分,廊下两只大红灯笼与月色交辉映得小花园里朦朦胧胧。

    石桌上,一只酒壶,三只酒杯。石桌旁,四个石凳,三个人。

    “五哥,来,我敬你。”香郎似已有三分酒意,“这世上只有五哥你是对我最好的。我谢谢你这五年来时时来看我,来陪我。”

    五鹤与他举杯共饮之后道,“你我兄弟何必见外,这等话委实生分了。”

    香郎又举起杯,目光转向我,“漓紫,这杯敬你。你这般女子实在天下少有,我香郎确实佩服的紧——”

    我纵然皮厚,被他这么出其不意的一夸,也觉赧然,忙止住他,“别夸了,我有几两我自己清楚着呢,要我喝酒和就是了,千万别开表彰大会。”说完,我仰头把酒干掉。

    香郎勾唇一笑,半假半真的看着我道,“若是我的病好了,就嫁给漓紫如何?从此对漓紫一心一意,惟命是从,可好?”

    咳咳——我还没完全咽下的酒顷刻就呛到了喉咙,猛咳了好几声,接过五鹤从房里拿出的水杯,道了声“谢谢”

    喝了口水,我抬眼看着香郎,他此刻也是玉面桃花,浅浅淡笑着看我——这神情,倒让我辩不出真假来。

    再看五鹤,我们三人当中好似他的酒量最好,此刻我和香郎都是满脸桃色,只有他面色微粉,神情自然,还是那副谦谦君子状。

    “十三弟,莫拿郡主来玩笑。”五鹤看着香郎。

    “五哥怎知我在玩笑?”香郎挑眉道,又瞟我一眼,“我这一辈子难道就不能认真一回?”

    汗,这家伙吃错药了吧。我赶紧出声,“香郎,若是你是因为寂寞,那是不该。若你是因为感恩,那可不必。若是你是出于真意——”我顿了顿,“对不起,我不适合。我当你是朋友,却并无他意。”

    有些歉然的看着他,忽然他“呵呵”轻笑起来,“漓紫,你果然好玩儿啊。这样就把你骗到了,真真没劲。你还是不如我五哥知我啊。”

    五鹤端起酒杯轻抿,看他一眼,没有言语。

    我恼恨的伸脚在他腿上轻轻一踢,“骗我很好玩么?”

    香郎呵呵直笑,也不躲,“我错了,罚我喝酒好么?”

    说完,倒了一杯一口饮下。

    喝完这杯酒,他已经眼若秋水,脸若朝霞,看了一眼我,又看向五鹤,“五哥,你可知漓紫做诗可是极好。今天如此高兴,不若叫漓紫再赋上一首,如何?”

    五鹤微微一笑,看着我,“不知五鹤可有幸?”

    汗,这不又逼得我剽窃么?中国五千年文化倒给我做了无数次面子了。

    “容我想想吧。”我站起身子慢慢走到那牡丹旁,心中好诗词虽多,一时半会却不知用那首的好。

    抬首望天,又是一个十五了,月似银盆,若在地球,应该差不多中秋了吧。

    蓦然回首,才发现自己已经在这异世生活了十二年了,往事历历在目,许多熟悉的面孔在脑海掠过,师傅、师公、紫梦母女、年幼的森、长大后的森、还有清觞、炎赫、炎炙、轻柳、幼年的轩夜、长大的轩夜、还有非月、水皇、非星公主、还此刻面前的香郎与五鹤……

    等我离开后,这一切都会是梦么?怅然若失,“庄周化蝶”,我是庄周还是蝶?

    “漓紫——”大概看我望月竟然望的痴了,香郎唤我,“你在想什么?”

    惊醒般转过身,我勉力一笑,“没想什么。”他狐疑的看着我面上的神色,显然是不太相信。

    五鹤也轻轻蹙眉看着我,我笑道,“不是想诗么。大诗没有,小诗倒想了一首。”五行大陆诗词不分家,诗为大,词为小。

    皎月在上,我亭亭玉立在牡丹丛边,展颜一笑,缓声而吟,“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阑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好一个梦里不知身是客好一个别是容易见时难最最妙的还是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此诗,香郎自当干三杯五哥,你说呢?”香郎扶着酒壶,长身而立,脸似桃花,双眸却亮如晨星的望着我。

    五鹤也站了起来,眼里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郡主才情,五鹤不及,自当饮这三杯”

    香郎先给五鹤倒了,再给他自己倒的时候壶中没酒了,他弯腰从桌子上又拿出一壶酒来。

    我不由失笑,这人当真是有备而来的。

    此时,心中有乡情,有离愁,许多的感觉交织成一团,我上前一步,大声道,“好,要喝我们大家一起喝。今夜不醉不归”

    香郎哈哈大笑,从桌子下又拎出三壶酒,朗声道,“好不醉不归”

    五鹤笑看我们俩,无奈的一笑。

    酒喝开了,话匣子也打开了。

    香郎不怀好意的看我一眼,道,“漓紫那日到玉郎台来是来找郎君的还是来探听虚实的?”

    我不好意思的看了五鹤一眼,“那日,原本就是好奇,想看看郎君是什么样的。谁知却被你吓到了,还好没把你撞出毛病,你还好意思问我?”

    五鹤有些忍笑的看了我们一眼,饮酒不语。

    香郎却笑恼的看了五鹤一眼,朝我飞了个眼波,娇嗔道,“五哥你还笑我?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那日若不是你找我,我早就和漓紫共效于飞了。”

    “呸呸呸,”我推了他一把,笑骂道,“你少胡说,若不是你五哥,你多半脸上还要多几块印子。”

    五鹤呵呵一笑,道,“十三弟,你可别小看郡主。水皇寿宴上,莫离郡主先是对论于土皇陛下,而后又一曲惊天下。你若是能欺负了郡主,五哥可不敢信。”

    香郎目露惊异的看我,忽又妖媚一笑,挨了过来,将手搭上我肩膀,腻声道,“漓紫,不若今日一歌如何?叫我也领略一番。”

    唱歌?也不是不可,可——我看了前院一眼,香郎一笑,在我耳边道,“放心,妙夫人知五哥来了,不会吵我。”

    原来还有这般默契,为何一个不喊子,一个不认母?

    摇摇头,这些不是我能操心的事,扔到一边。

    “好唱就唱”我跳上石凳,坐到石桌上,清了清嗓子朗声唱起了范范的《最初的梦想》,“如果骄傲没被现实大海冷冷拍下,又怎会懂得要多努力,才走得到远方……”

    香郎也坐上石桌上与我背靠背,手提酒壶,不时喝两口。

    五鹤举杯笑望我们而不语,喝了那么多酒,他的眼神竟然反倒亮得惊人般的灼灼看着我们的肆无忌惮。

    等我唱完,他也倚着着我曼声唱道,“水边沙外,城郭春寒推。花影乱,莺声碎。飘零疏酒盏,离别宽衣带。人不见,碧玉暮合空相对……”

    香郎的声音极其清越,我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一把好声音,只听那词意缠绵,语声婉转,不由痴了……只是这词意却太悲了些……

    唱着唱着,他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直至无声。

    我偏头一看,竟然已经睡着,却是犹带笑意。

    五鹤将他轻轻从我背上扶下,我与他一起将香郎送回房中,脱下鞋袜,盖被而眠后,我们再一同出来。

    站在廊下,五鹤轻声道,“我与十三弟相认五载,从没见他像今日这么高兴过。”

    我疑惑看他,他一笑,“说给你听也好,想必十三弟也不会介意。”顿了顿,他道,“现任土皇柳明是我们三哥,上任土皇便是我们的父亲。我母亲是金国人,位列谨妃。”

    我惊异的看着他,“那妙夫人她……”

    五鹤嘲讽的一笑,“妙夫人并无份位,我父皇曾允诺过她,若是她替他办成一件大事,便封她为后,若生子便立为太子。”

    啊?那这样说香郎本该是土国太子这件大事想必就是……可,却为何?——见我讶然的样子,五鹤摇了摇头,“土国以武力为尊,我父皇又极重血统,我本有兄弟姐妹十五人,其中真正被他所承认的不过九人数而已。这九人都是棕发血统,其余黑发血统的子女对他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

    “那为何你们虽不受重视还是记录了金碟,香郎却?”我不解。

    五鹤回身看了一眼香郎的房门,语带悲怜道,“香郎生下之后便是黑发,父皇便不喜。之后又发现他体质有异,不但练不了‘大力掌’,连普通武功也习不得,便大怒。而恰好妙夫人当年孕前曾在外办事,所以父皇便怀疑香郎不是皇家子嗣,要将他处死。后经妙夫人百般哀求,又以办成的那件大事为求才求得香郎的一条性命。而后,妙夫人便把香郎带到了落日城。我母亲曾受妙夫人大恩,过世之前便遗命我照拂于他,我才知道我还有这么一个兄弟。在他十二岁那年,我才找到他……”。

    正文 第一五二章 试药

    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我心神震动。

    想到妙夫人那日的冷笑,想到香郎所在意的“真国色”……忽觉心疼,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孩子,生为黑发,不是他的错;身有恶疾,更不是他的错;却偏偏让他来承受了这一切。

    如果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是否会幸福一点?

    “为何要告知他的身世?”我问五鹤。

    五鹤黯然道,“香郎自幼便聪慧,我来探他后,他从我的身上查出些线索,便去找到了我那同是黑发血统的二姐。我二姐对我父皇本有怨恨,所以便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了。自从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便再也未真心的开心过。”

    我也黯然无语,五鹤又道,“郡主,十三弟的病就托付于你了,五鹤此生定当感激不尽。”

    我正色道,“但尽所能,五鹤公子请放心。香郎也是我的朋友。”

    犹豫了下,五鹤道,“郡主,十三弟他对郡主……”

    “我们是朋友,如今更算知己。”我打断他,盯着他的眼睛,我又加了一句,“五鹤公子你也是我的朋友,如果愿意,也可作漓紫的知己。”

    此时夜风突起,舞起了我们的长发。恍惚间,五鹤的眼睛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轻轻一笑,他道,“五鹤之幸也。”

    这一夜的酒与歌,这一夜的笑与言,多年以后我都常常怅然想起。

    可惜,再也见不到那玲珑剔透的如玉桃花面,而那温煦如春风的谦谦君子也终将消失在那漫漫黄沙之中了……

    第二日一早,我揉着有些胀痛的太阳|岤走出房门,抬眼便看见那正坐在花园石凳上笑意盈盈的两人。

    一粉一白,均是纤尘不染,面上一片清朗干净,都是精神抖数的样子。

    汗,怎么这么不公平啊,他们明明都比我喝的多啊。

    看我愁眉苦脸的样子,两人都笑了起来,不同的是五鹤笑得温文,香郎笑得促狭。

    “郡主应该甚少饮酒吧。”五鹤笑道,“不过十三弟已经吩咐小云煮了醒酒汤,郡主喝过之后应该会好些。”

    偏头看了香郎一眼,这家伙还算有良心。想想也正常,这两人一个是游侠天下的人,一个是职业要求,我哪能跟人家比喝酒啊。

    正想着,小云已经把醒酒汤端了上来了,先拿一碗给我,然后又把剩下两碗给了他们兄弟二人,道,“夫人说二位公子还是用些比较好。”

    香郎也没推脱,接过一口饮尽,五鹤看他一眼,一笑,也一口喝完。

    只我一人端着碗,一口一口的抿着,正好喝了酒口干着呢。

    小云看我一时半会喝不完,便收了那两只碗在托盘里,准备先送回厨房。如今五鹤来了,估计青妙也是吩咐过她,没事莫要在这里停留。

    “小云,等等。”我唤住她。

    “小姐,要晒药材么?”小云眼睛骨碌碌在香郎和五鹤面上一转,笑嘻嘻问道。

    呵,这小丫头巴不得我要晒药材吧。这样就可以在这个院子了呆很久了。

    可惜我不能满足她的愿望,“去给我找一只鸡和一只羊来。”我笑眯眯的吩咐道。

    “啊,太多了吧,小姐。吃不完的。”见我盯着她,有些失望的小丫头缩了缩脖子又委屈道,“那好吧,小姐想怎么做呢?煮汤还是炒?”

    翻了翻白眼,我道,“要活的,一只活得鸡和一只活的羊,不煮汤也不炒,一根毛也不能少,找到了直接送到这里来就行。”

    等不明所以的小丫头走后,五鹤看着我,“郡主是打算用来试药?”

    我笑而点头,这药材虽然按我的直觉是无毒的,可是这可容不得半点马虎,还是要试过之后才敢肯定。

    走进药房,找了一张干净的油纸出来,到石桌边坐下,朝香郎勾了勾食指,香郎挑眉不解的看着我。

    “过来啊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赶紧的。”我瞟他一眼。

    大概觉得我有些不怀好意,他眸中闪过一丝警惕,不过还是凑了过来。

    “没吃早餐吧?”我笑。

    他摇了摇头。那就正好,这时候的血液成分比较接近平均数据。虽然没办法验出具体成分,但是测验凝血功能我还是有办法的。

    抓过他的左手,皮肤粉嫩白皙,手指纤长,粉红的指甲发出贝壳一样的闪光,这个家伙的手真的会让很多女人撞墙。

    选定了食指,我取出一根银针——

    “你,你要干嘛?”香郎猛的想要缩回手,五鹤也不解的看着我。

    他快我更快,他的手还没缩回就被我重新抓了回来,“不干嘛,放血而已”

    一针扎下,捉住他的食指放到油纸的上方,一滴、两滴,我赶紧挪个位置平常人扎这么个小针孔不过滴一滴最多两滴血就止住了,这家伙手上的这个小针孔倒成了泉眼似的,我取出药粉倒上,给他包扎好。

    不顾他惊异的目光,我又取出另一根银针,在自己的手指头扎了一下,挤出两滴血在油纸上。

    说是说不清楚的,还不如做个比较给他们看。

    同样都是两滴血是分量挨着并排在油纸上,我又取出两根银针,双手各执一根。

    这两人大概也知道我此举必有深意,好奇的看着我等着下文。

    目光在两人面上扫过,我一笑,道,“人体都有自我保护机制,血液中就有一种成分,一旦受伤流血,便会自动凝结封闭伤口。但个体不同,每个人体内这种能力大小也不一样。但是只要在正常范围内,对人体都能起到保护作用。”

    说完,我用银针在我和香郎滴到油纸上的血滴中一挑,针尖干干净净,“你们看,这时我们俩的血液都没凝结,说明凝血因子都没开始起作用。”

    我一边说着,一边用银针不停在两团血滴中挑着,慢慢地,我的那根银针上挑起了一条血丝,香郎的那根银针上还是干干净净。

    看到我做的实验,虽然对我说的一些新鲜词汇没有听过,不过两人面上都现出明白的神色来。

    “所以我受了伤,便会血流不止,就是因这血里少了这能力,对么?”香郎指着他那滴仍然清亮通透的血滴问道,而我的那滴血已经慢慢色泽变深,开始凝结成团。

    点点头,我道,“就是这个理。”

    “小姐,来了。”这时,小云一手拎着一个笼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青妙和如雪,羊重鸡轻,她便走得吃力,像只鸭子。

    我一笑,“放这里吧,”然后又吩咐道,“去把给公子熬的花生衣粥端来,每日早晚一碗,别忘了。”花生衣可以增强凝血功能,还是那个西班牙客人教给我的。

    小丫头脆生生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青妙走了过来,“漓紫,你这是要做什么?”

    “试药啊。”我笑道。

    走到房里,取出一块切下的根块,分成两块,用药杵将其中一块捣碎,端了出来走到笼子前,把那只鸡先拎了出来,“如雪,你来帮我把这鸡的嘴弄开。”

    如雪上前来依言而行,我便把那捣碎的根块,捏成小团塞到鸡嘴里,然后灌点水,见吞下去后,又塞,如此塞了五次,觉得量已经够了便住了手,让如雪把鸡放回笼子里。

    以鸡的体积吃了这么如果都没事的话,那人也应该没事。

    把剩下的半块根块递给如雪,“把这拿去煮水,两碗煮成半碗,等下连药渣一起喂给那只羊。”

    生食和煮食都试一下,这样比较妥当。我并没想过通过这鸡和羊来试验药性,只要证明无毒就行了。试药,还是得通过香郎才能知道有无作用。

    一院子的人,明白了的和未明白的都看着我,我走到香郎面前,严肃道,“如果等到晚上,这鸡和羊都无事,我便会把这药制了给你服用。虽是算试过药,但是并不能保证对人无事,毕竟人和这些活物是不同的,你可愿试?”

    香郎定定的看着我,唇角慢慢勾起,一双桃花眼慢慢的溢出笑意,轻声吐出七个字,“但无不从,我信你。”

    听他这样说,我心慢慢定了,患者对医生的信心也是治疗的良好环节之一。

    到了晚间,那只鸡和羊果然像我所愿的那样活蹦乱跳,眼神清亮,胃口也极好。

    把剩下的根块分成几份,我取出一份的分量然后混合我反复斟酌后搭配的药物亲自动手,在厨房守了半个时辰,熬成了一碗药汁。

    看着案板上这碗热气腾腾的药,深吸一口气,我知道这碗药的分量有多重,对于香郎很重要,对我也很重要。血液里的疾病和脑部的疾病一样,最最复杂不过。我现在凭着医者的直觉找到了这味药,它到底能不能承载我们的期望呢?闭上眼,我只能祈求上天,给我一份希望,给香郎一份希望。

    用银针在药汁里探了探拿出——没有变色,很好。

    端起药碗放到嘴边,喝了一口,苦苦地,却淡淡的有股皂苷的味道。里面应该含有某种类似人参皂苷的成分,人参和何首乌还有三七花都有类似的成分。

    再过了一会儿,感觉体内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应该是无毒的。

    满意的一笑,端起托盘我转身——愣住。

    正文 第一五五章宿营

    莫非七七的意思是让我们去那里么?我低头沉思着。

    片刻后,我做出了决定,“我们就朝那个方向走。”

    动物没有人那么多花花肠子,很多动物的忠诚度远远高过了人类,我相信七七。

    把七七背到我背上,我再趴到五鹤背上,我们朝着七七指的方向前行着。

    “漓紫,你看。”又翻过了一座山,五鹤指着前方对背上的我道。

    抬首看去,面前的密林幽深阴凉,地面除了各类蕨类植物外,长满了厚厚的青苔,连一些裸露的大石上全部铺满了湿滑的青苔,甚至那些不知道长了多少年的巨木的躯干上也密密的长着青苔。

    “五鹤,这七万大山怎么会是这般模样?”看见面前广袤的热带森林,我惊奇万分。

    五鹤笑道,“不过是老天的造化之功而已。”

    是啊,没有进到这中心的人永远想不到这号称五大险地之一的七万大山并不是完全由山体组成的,而是数十座高山围成的一个盆地。

    “我们走的是近路,一般人走到这里就算不迷路也是用去许多时日,所以很多人便以为这七万大山全是山,哪里知道这里面会别有洞天呢。”五鹤道。

    “这里便是内圈了么?”我问道。

    这一路上,我只记得五鹤背着我和七七翻过了三座大山,听见有猛兽嘶吼的声音,五鹤便负着我跃到高高的树梢躲过。

    有高手护航是好啊。我在五鹤背上就跟坐“和谐号”一样舒坦快捷安全。额——准确的说比“和谐号”还安全些,事故发生率肯定为零。

    五鹤道,“还没,真正内圈的位置恐怕要过了那条深涧才是。”

    “坳呜”七七叫了起来。

    我从五鹤背上下来,把七七抱到胸前,这小家伙难道有话说?

    五鹤也好奇的看着七七,我举起七七与我的目光平行,“七七,妈妈要找的是你受伤时用的那个果子,你可不能瞎带路哦?”

    “咪呜,咪呜。”七七伸出粉色的小舌头在我手腕位置舔了舔,然后瞪着圆圆的小眼睛看着我。

    “坳呜,咪呜”——貌似这小家伙“坳呜”的时候是表示有事情要说,“咪呜”的时候表示“正确和是”的意思?

    我把它轻轻放地上,它又左右端详了下,小鼻子朝空中嗅了嗅,然后朝前面密林的一个方向艰难的挪了几步,回头朝我和五鹤“咪呜,咪呜”的叫了两声。

    我和五鹤对视了一眼,五鹤从袖中取出一只玉哨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可我却没听见任何的声音发出,过了片刻,一个小小的白点从天上落了下来,落到五鹤的肩膀上。——正是那只小白鸟。

    五鹤又拿起玉哨吹了几下,指了指七七刚才为我们指的方向,小白鸟“叽叽”叫了两声便振翅朝那个方向飞去了。

    我俯下身子先把七七抱起来,“五鹤莫非是叫你那小不点儿去给我们当斥候去了?”我打趣道。

    五鹤展颜一笑,“有何不可?你有七七,我也有小不点儿啊。”

    额,五鹤也会打趣人了。我一呆,然后莞尔。

    不多时,小白鸟便飞了回来,“叽叽喳喳”叫了一通,五鹤转头看我,“可以走了。”

    我觉得很神奇,“五鹤,你懂鸟语?”

    五鹤柔和一笑,“不懂。不过相处久了,能意会一些而已。以后你若是跟七七长期相处,也会明白的。”

    我点了点头,想起好友跟她“狗儿子”相处的情形,顿时了然。

    沿着七七所指的方向,我跟在五鹤身后一边走一边四下搜罗。既然七七指的是这里,应该不会太远,就不用让五鹤背着走了。

    已经到了傍晚时分,今天若是找不到,我们就耽误了两天时间了,我和五鹤虽然谁都没说,可是心里肯定都是一样的着急。

    “坳呜。”七七从我怀里探出了脑袋叫唤着。

    “漓紫,你看,是不是这个。”五鹤指着前方树下的一株植物回头对我道,语气中有压抑不住是一丝惊喜。

    天色有些昏暗,我的目力比不上五鹤这样有内功的武林高手,我疾步跑上前去,定睛一看——一尺来高,叶成对生,卵圆形厚厚的叶片,下生白色绒毛,靠近植株顶端右侧部分还有一个婴儿拳头大的绿色果实

    “是它是它”我回身抱住五鹤大叫,“五鹤,找到了。我们找到了”

    相比我五鹤就要冷静的多了,虽然面上也是一片喜悦,却也提醒道,“漓紫,小心别压到七七。”

    啊——我低头一看,七七正从我和五鹤怀抱之间辛苦的挤出它的小脑袋,看看我,再偏头看看五鹤,小眼睛瞪得圆圆的。

    松开五鹤,我捧起七七,使劲的在它脑门上“吧唧”一口,“乖七七,妈妈真是爱死你了”

    这次带七七出来真是太正确了,我再一次无比骄傲的赞美我的直觉。神奇的第六感啊,我谢谢你。

    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在五鹤面前对七七自称“妈妈”,现在我却越说越顺口了。

    反正五鹤估计也猜到了这个“妈妈”的意思,不过他既然很君子的没点破,那我也厚脸皮的自称下去,就算旁人听见也不知道是什么称谓。

    把这株完好无缺的药材挖了出来,根部也已经长出了四肢头部的模样,看来也是一株百年的。

    我满意的收好。现在还要找两株,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拾掇好药材,天已经黑尽了。

    虽然我兴头十足,可也只能生火宿营。

    在周围洒下驱逐蛇虫的药粉后在火堆边坐下,红红的篝火映着我们的脸,明明灭灭

    “五鹤,你是如何认得炎赫非月他们的?”也许是找到一株药材带来的兴奋,我了无睡意,便想到这个问题。

    淡然一笑,五鹤道,“我的母亲是炎赫母妃的表姐,我们自幼便相识了。至于非月和轩夜,他们俩打架,我劝架,便也认识了。”

    这么说五鹤还是炎赫的远方表兄了,这两个人的性格,一个强悍,一个温和,还真是相差甚远啊。

    “非月和轩夜打架?为什么打啊?谁打赢了?”想起妖孽般的非月和孩子气的轩夜大打出手的场面,我不禁好笑。

    “水克火,如果真打,非月自是略胜一筹了。而且,当年非月的‘碧水诀’功力还要比轩夜高上半层。不过,轩夜那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非月应付得还是有些头疼的。至于为何打架,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打起来了,我却是不知的,想必也不过是一言不合的小事罢了。”大概想起当时的情形,五鹤也忍不住的笑意满脸。

    “如果没有你,我想你们三个也不能成为好朋友吧。”我笑看他,肯定的说道。

    非月虽然也是面上常常带笑,可那笑却是有着几分疏离和自傲的。而轩夜却是直爽而骄傲的。这样的两个骨子里都骄傲的人,如果没有五鹤这个性格谦和的人做缓冲剂,恐怕谁也不会先拉下脸露出真心来。

    “漓紫是如何看他们三人的?”五鹤没有接我的话,却出口相问。

    三人?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炎赫、蓝非月还有轩夜。

    静静看着火堆中点点火星犹如萤火虫般飞起,然后湮灭。

    我轻轻开口,“他们三人都是极其骄傲的。当然,他们也有值得骄傲的本钱。出身显赫,又各自能力不凡。不过,炎赫骄傲得霸气,非月骄傲得孤高,而轩夜——轩夜的内心并不如他的外表那样强大,轩夜有骄傲的外表,可他的内心是执拗而柔软的。”

    五鹤看着我,眼底掠过一抹激赏之色,温和的面容上略带了些惊异后转而平静,“漓紫的眼好生通透。五鹤佩服。”

    我但笑不语,心中却是苦涩——与炎赫相爱过,和非月共过生死患难,而轩夜,不仅共过生死,还是相识于幼时。如何能不了解,又岂能不相知?

    可是——不想再爱了,也不敢再爱了。如果他们都是平凡男子,我可以选择其一,从此归隐山林,过那不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可惜,他们身后有国家,有家族情之一字,明知不得,就不应该开始,感情愈深,便愈是害人害己。当初,我曾以为自己能坦然面对,坦然的祝福——现在想来,多么可笑不过是当初拒绝不了情之诱惑的那个我,为自己所找得借口罢了。

    当香郎告诉我长公主即将为轻柳择亲那一刻,心好似被撕了个大大的口子,好疼,好空洞这种感觉实在痛苦。所以从今后,我会好好收好这颗心,不要害人也不要害己。注定没有结果的事——那就不要让它开始。

    夜风习习,不觉有些微凉,我瑟缩了下,抱住了膝盖,往火边靠了靠。

    五鹤见状,有些内疚的看着我,“都怪我忘记漓紫没有内力,应该带些衣物就好了。若是漓紫不嫌弃的话——”他一边说着一边去解他的外衫,“用我的先挡一挡吧。”。

    正文 第一五三章“七七”带来的希望

    “额,你们怎么来了?”讶然看着站在厨房门口两个神色莫测男人,眨眨眼——不是君子远庖厨么?

    “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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