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 作者:荒芜人烟
他有药方!”
我近来生性多疑,夜晚不能寐,他是如何得知?
自从容琚来到北魏,我就没有一刻安宁过,哪怕躺在拓跋君叙怀中,我也辗转反侧难以深睡。
除非夜里,拓跋君叙要我要的深沉,导致我全身疲惫,我才能窝在他的怀里,真正的睡去。
拓跋君叙眼中出现了一丝迟疑,我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龙袍,对他机不可查的,摇了摇头:“无论他说什么,无论他有什么,你都不要见他!”
“拓跋君叙,他吞了东晋,他的江山趋向于稳固,他在揣测我的身体,他想用我的身体做要挟,要挟你和我!”
拓跋君叙把我的头压在他的怀里,声音中的冷意又深了一分:“旧景,八百里加急通知武安君,西晋国土根基不稳,得空了就给它松松土!千万不要让他太稳固了!”
旧景一身黑衣,无声无息的出现:“属下领命!”
如来时一样,转瞬之间消失不见。
拓跋君叙单手抱着我,单手拿起了画笔,继续在丹青上作画,每一笔每一画极其认真,我的样子早已刻在他的心中,他不用看我,都能把我画得十分相像。
之前已经用了小半个时辰,现在的他抱着我不急不慢的又用了半个时辰,才把我的画像画好。
他轻轻的用手扇着上面的磨汁,对着身边的宫人吩咐道:“裱起来,莫要弄花了!”
宫人小心翼翼连同画架一起,把我的画像搬了下去。
拓跋君叙轻轻的把我往地上一放,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腿脚,对着跪在地上的侍卫道:“时辰不早了,下去吧!”
侍卫不敢造次,恭敬的退下。
拓跋君叙与我十指相扣,慢慢的行走在宫里,我忐忑不安的看着他的侧脸,话几度到了嘴边,都咽了下去。
拓跋君叙脸上的轮廓,不见柔软,变得有些生硬,红润的嘴唇紧紧的抿着。
最终我打破和他的寂静,把和他十指相扣的手,轻轻地举到自己的脸颊上,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让他的大掌贴在我的脸上,我用脸蹭着他的手:“拓跋君叙,你每日里告诉我不用害怕,你会保护我,我也想告诉你,不用害怕!”
“我什么都可以承受,唯独不能承受失去你,所以无论我经历了什么,我的身体遭受了什么,我都可以忍受,但我唯独不能忍受的是你把我拱手让人,哪怕你的目的是为了我好,想让我活下去,也是不可以的!”
拓跋君叙双瞳的瞳孔里,一抹抑制不住的痛心闪过:“阿暖,朕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坚决不会!”
我哽噎道:“好,咱们一言为定,谁不遵守诺言,生不安心,死不安息!”
不是我诅咒他,是他的眼中有了松动,他听到容与说了我的病症,他有了松动,我的病情让他束手无策,我每日辗转反侧睡不着,他陪我辗转反侧,眼中的心疼之色一天比一天浓。
一室春光缱绻,床幔摇曳,红烛泣泪,直到天明,他退出了我的身体,把我拉入怀中,干燥的唇印在我的额头,道了一声:“快点睡,朕陪着你!”
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全身上下粘乎乎,全是他种下我身上的痕迹,枕着他的肩膀,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睡得深沉,不再有害怕,不再有噩梦,陷入梦乡。
这一觉睡到下午时分,醒来的时候全身上下清爽,席慕凉坐在旁边做着女工,在我每一条帕子,绣上了专门的小花朵。
见我悠悠转醒,忙不迭的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床边,端着温水,“娘娘醒了!”
微甜的蜂蜜水下肚,整个人仿佛都甜丝丝。
“陛下呢?”
席慕凉视线下垂:“陛下正在处理公务,娘娘现在要过去吗?”
裸露的肌肤上,印记斑斓,就连脖子上也有微微的疼,我伸手摸了摸脖子:“也是可以,你吩咐下去,我等会过去!”
席慕凉应声:“奴婢先扶娘娘起身洗漱,顺便去吩咐!”
我微微额首,双脚落地,刚刚站起来,腿脚一软,便向前倾去,席慕凉一扶我,“娘娘小心,昨夜里陛下为了娘娘能睡,可是一宿没睡呢!”
我的脸慢慢的燥热起来,思量着昨夜我缠他是不是缠的太紧了,总觉得这每一日过的就像过最后一日一样。
“娘娘还是坐下,奴婢去给娘娘拿手帕!”
席慕凉说着把我重新安抚回去。
出去吩咐了几次,外面依次灌入端来洗漱的人,我的一切,都是席慕凉亲自伺候,有的时候我万万不能理解她,每日看我和拓跋君叙恩爱,对于她深爱着拓跋君叙又怎么能忍受这样的痛?
洗漱完之后,穿上了衣裙,夏日的衣裙,轻薄飘逸,微风一吹,荡起裙摆,宛如画中仙一样美。
席慕凉今日给我拿了一件红裙子,及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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