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老康很孩童的拿起桌上的一只苹果朝小白扔了过去。
小白灵活的跃起叨住,啃的那叫一个欢畅。
“确实有狗的品性了。”老康感慨。
黑线加三级g……
小白,你算给偶长脸了。回去继续给老娘啃浆果去,短时间内就甭想大鱼大肉过瘾了,修行去吧。
“一会儿让庆丰司送两只兔子过来。”老康如此对身边的李德全说。
偶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兔子让偶想到了被不厚道的四四绘图留档后上缴给老康的那幅争兔图——小白,你丫的就改当食草类狐狸吧,咱不杂食了。
“这白狐,对了,是叫小白对吧?”老康一脸和蔼可亲的问。
“回皇阿玛,是。”偶老实作答,心里很憋屈,老康明明就知道的,他眼线那么多那么多……
“这只小白喜欢吃兔子,等会十三福晋出宫的时候让她把兔子给小白拿回去。”
宽面条泪中……老康嫩个不厚道的腹黑小老头。
俺就知道,俺进宫就是给你逗乐子的,偶长的就恁像笑话咋的?嫩们爱新觉罗家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个个把偶当笑话大全看,见偶就乐。再看收费,绝不二话!
“十三家的,得空给宫里的戏班写出戏,让他们给朕唱唱。”
“奴婢遵旨。”
“去给你额娘们请安吧。”
“奴婢告退。”
得,这回偶要转行当编剧了,还是戏曲编剧。欲哭无泪,人家各类戏曲的唱词那都唯美的一塌糊涂,不是一般文学造诣的人根本不敢操刀的好不好。偶一学英文的,又不是中文系出来,更不是中央戏剧学院混的,现在居然得当编剧,给俺块豆腐让偶自我解决了吧。
小白挺老实的跟在我脚边,乍一看真的跟只狗似的,但细一看人人惊讶。
像狐狸这样可爱的动物,尤其还是只白狐,女人大多是很喜欢的,所以偶这趟请安就颇费时间,几乎每个娘娘那里都耽搁了不少功夫。
偶最最痛恨的就是小白这死狐狸特别爱学偶,偶喝茶,它狐模狐样的趴桌上做姿势要掀另一盏茶。偶伸指头揉太阳|岤,丫的它就伸爪子搔耳朵……让德妃和宜妃,甚至最最淡然的良妃都怂恿偶不断做出示范让它学。
感觉偶就一耍狐的……这事整的。
第 69 章
编啥呢?
关于帝王的,关于皇室的,一律不能用,这类题材对于老康这群人而言太敏感,一个不巧就会让人觉得偶在影射啥。
关于才子佳人的,虽然很受百姓欢迎,后妃也爱。可是,老康要看呀,做为一国的大boss,这么一个严肃的身份,咱不能让小情小爱的拖累了千古一帝的高大形象。因此,也只能含泪舍弃。
《墙头记》太不孝,《小姑贤》太家常,《红楼梦》会侵害到未来曹大的著作权……合着,我把自己记得的一些剧目划拉了一遍,痛苦的发现没我能用的。
不活了……由yourtxt提供
最后,无可奈何的偶,偷懒的决定把去年整出来的《穆桂英强抢梁山伯》编成剧本。
为了能达到让老康满意的程度,偶不得已跟十三商量想借其他府里的戏班子使使。
没办法啊,十三丫没封爵,家底子不算十分的丰厚,人又败家败的勤快无比,家里养不起戏班子这种奢侈的团队,只好找外援了。
原本偶也可以自己去朝人开口了,可是,鉴于某人近来山西陈醋的味道有点儿重,偶还是很明智的决定绕个弯的好。
十三听了偶的话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偶,感觉特别的意味深长,别有深意。
娘的,啥意思啊,学嫩四哥给偶心理压力咋地?
“爷,您倒是说个话啊。”甭跟我玩这心有灵犀的戏码,咱不是那料儿。
“九哥府上的班子倒是不错。”十三说。
“是吗?”不用你说偶也知道,就数九九称钱,他家的不好谁家的好,没准宫里的都比不上九九家的呢。
“爷跟四哥说说看吧。”
看吧,老娘得亏是长了个心眼,你丫的最近是抽风了,九九的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知道也不是一天两天,怎么这次从热河回来就特别的酸?
靠之,老娘怀孕时就不爱吃酸的,就更别说现在都生完孩子了,更不待见酸的。
“那爷可惦记着,奴婢这可是领的皇差。”嫩家老爹的抽风指数不下于俺,差别只在于俺们的阶级地位不同。
“你的事爷从来都是放在心上的。”
这话说的,这个事明明是嫩老爹的,偶不过就是倒霉的被他拿来当枪使了。
悲摧的人生!
十三说到做到,下午的时候,四四府的戏班子就全员报到了,要不是偶实在不喜欢听戏,给十三府上整个戏班子充门面也不是不行。但偶为了自己的耳朵不受府里其他女人听戏时的摧残,还是狠下心保持原样。
有钱咋也要悠着花,能省的地方就省了吧。小金库还是小心的藏好掖好,放到关键时候用吧。万一要真的有十年圈禁,那小日子肯定紧巴巴的。如果只是后人的揣测,事情没到那份儿上,有钱留着自己用也很爽。
我哪会整什么剧本,所以我寻思把整个故事跟戏班的人讲一遍,让他们这些整天唱念坐打的人帮我编排编排,这就叫结合广大人民群众的智慧。
只不过,讲故事的过程比较的让人无奈,虽说我是主子,是福晋,可是我也挡不住人家要笑啊。也就我是穿过来的,不计较,要真是清朝的福晋早不干了。不过,话又说过来,要不是我穿过来,他们也听不到这个故事。
囧!
因与果的关系,咱在这里就不讨论了,这就跟先有鸡再有蛋,还是先有蛋再有鸡一样的不可理喻,索性揭过去得了。
我把故事讲出来,就是想让他们换成比较文雅的唱词,就我这白话的嬉皮口吻,我真怕老康接受不了。
好不容易,故事讲完了,我拿起茶碗灌了好几口水,真浪费口水资源,说书的人也不容易啊。
只不过,很快,我就再一次领略了老康朝无间道事业的繁荣。
乾清宫大太监李德全同志亲自来传旨来了,一本正经的传达了老康的口谕,指示不必刻意修饰唱词,要求戏班照我的口语化演出。
……
老康,嫩真不懂得欣赏文学艺术,咋能这么没品味这么的粗俗?偶这嬉皮的口吻忒不庄重,忒不着调啊,真的真的不适合到宫庭这样产生高雅艺术的地方让人献唱给嫩老人家听啊。
内牛满面……
可是,在这个时代圣旨就是一切,老康就是玉帝,人说了算。
于是,偶只能囧囧有神的看着戏班人更加囧然的努力配合着打击乐器配合角儿们的唱念坐打。
这是一个多么令人纠结的戏本啊,偶十分后悔想将它演绎出来,给这戏班大众增添了如此大的人生磨难。
偶有罪啊。
由于老康那不合时宜的旨意,害得我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十分的辛苦。
因为,偶得把那故事整理成剧本,这本来是想让戏班的人代劳的,偶承认自己粉不厚道。可是,现在,为了让他们完全按照偶的嬉皮口吻演出,偶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可是,就偶那一笔烂字,实在是登难大雅之堂。
偶经过慎重考虑之后,决定不找府里的书吏来完成这个记录的工作。偶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这故事它让偶一说是有点子不着边际惹人发笑,让人书吏一边憋笑一边记录,不厚道啊。别再整出啥意料之外的状况来,那就罪过了。
不得已,偶让某人从宫里抓来了小十六,权当是当初偶教他英文的回报了。
本来,小十六去年在毓庆宫也是听过那故事的,只不过偶每次讲的措词必定会有所不同,何况上次他都没听完。所以小十六年间歇性的狂笑,让记录工作进行的很是不顺利。
第二天,不但十六来了,十五也来了。
要不说呢,人密贵人(现在还不是密妃)的两儿子就是感情好啊,这进退都一块儿,当记录员也兄弟齐上阵。
只是,两个人来,照说这速度是应该上去的吧。可恰恰相反,这速度更慢了。
嫩们是不是成心的啊,比十八都问题多,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偶的叙述。
怒!
“明儿,换人。”偶坚定的说。
第三天,换人了,两只小正太。
小十八跟四四家的弘昀,如此咔哇伊的两只,偶好喜欢啊。
结果,偶拉着这两只玩去了,依旧没有进度。
第四天,多了一人,太子家的弘晳。
嗯,进度比两只小正太强一点点。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本记录的本子就一天天的诡异起来,偶常常盯着它就满眼的金钱符号。
为嘛?
娘的,你们是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皇子阿哥的墨宝啊,要不是现在小四四乾隆还没生,老娘说啥也得把他整来,哪怕只按个手印也成啊。
要是能把康雍乾三代帝王的真迹都集中到这里面,靠之,那是何等的创举啊。
这样一本具有无限收藏价值的戏本,说啥也不能交给戏班去翻阅啊,偶在戏本完成之后还是找了个书吏重新抄了一份。
据说该书吏肚疼了好几天。
那天,偶抱着那本珍贵无比的戏本坐在花园里美,小白趴在偶旁边的凳子上晒太阳。
里面的故事是偶自己讲的,每一句都无比熟悉,可是看着就仿佛看到好多的钱,心理上那叫一个舒坦。
“果然是又翻看呢。”
“爷,今儿回来的早啊。”
“雅竹啊。”十三语重心长的说。
“什么事?”
“能把这戏本借爷两天不?”
“你要干嘛?”这东西忒不容易了,就算你是偶老公,说心里话偶也是很不想借你的。
“嗯,四哥说想看看。”
嫩个八卦的四四,到底谁说嫩面瘫严肃到不近人情的,全是假滴!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一戏本嘛。”偶特轻描淡写的说。
“这上面爷这些兄弟们的笔迹可都全了,连几府年长的阿哥也都没能幸免。”
“爷,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没能幸免。奴婢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偶忍不住出声反驳。
“是没伤天害理,”十三正经的点头,“可你把他们的胃口吊的高高的,每一个回去都忍不住去向下面记录的人打听下文去。”
那也不关偶鸟事。
“你甚至连记录时出错的草纸都不让他们带走。”
偶要珍藏,偶觉着收集到这多么皇子阿哥皇孙的笔迹机会难得啊,尤其还是装到一本书里去,光想想就兴奋。就算是草纸,那也得留下了,偶另外装几本。
“戏班可是四哥家的啊。”
哼哼,“好吧,就借四哥看。”四四,嫩真会掐人喉咙。
所谓歪风不能长!
四四借阅之后,就引来了不良后果,有些人就跟风了。
好好的一本戏本,原来崭新崭新的,结果被借阅又借阅之后就有些沧桑了起来。俺敢打赌,这就不是十几个人能看出来的效果!
最后,老康叫李德全给拿到宫里去了。
完了,再拿回来时,老康加朱批了,对他儿子孙子的书法进行了一番对比,又小小的感叹了一下。
于是,偶兴奋了,热血沸腾了。
偶等着,等小四四出生后,说啥也要抓着乾隆的手按个印子。
康雍乾三帝真迹,外加诸皇子带几位皇孙的真迹合集。偶多想完成的时候一道雷劈下来让偶抱着戏本穿回去,那偶就发了,后半辈子的宅资算有着落了,也不必在这里当母猪给爱新觉罗添丁加口的瞎折腾了。
多么美好的愿景啊!
第 70 章
想当然的那一场戏剧赢得了康熙的笑声,顺便也肥了我的小金库,美。
然后,日子在平淡却偶尔会有一些些小波折中过去,在康熙四十七年的正月初五八八迎来了他唯一的儿子弘旺。
那一天,八八很高兴,所有的人都为八八高兴,老康尤其高兴,成亲多年的八八总算是有香火了。只有八福晋笑容中透着几许的哀伤,唉,自虐啊。
无可奈何花落去,小园香径独徘徊。
没来由的,想到了这首古诗,心下嗟叹。八福晋是典型的人强命啊不强,她要好歹能生,也不至于到这般境地。八八两个孩子,就没一个是她生的,晚年又是那么个结局。
两个字概括八福晋的一生,就是——悲剧!
为毛偶会觉得八福晋悲摧?因为在大家都为八八感到高兴的时候,偶被人请来专做八福晋的思想工作,纵使想回避也不行。
这样的差使我是一万个不愿意接,可是,却不得不接。因为偶家良妃美人开口了,偶这四爷党的家眷就屁颠颠的跑来八爷党的首脑人物后宅做思想辅导工作了。
要说这八福晋也怪,别人的话她就是听不进,偏偏就跟偶对脾气,害得偶都快成八八家的专属救火队了。可恼的是没人给偶发工资,纯白工啊。
这大正月的天,还下着鹅毛大雪,就算都穿了裘皮大氅也冷呢。偶就默默的站在八福晋的身边,陪着她站在雪地里,美其名曰赏雪,其实就是吹冷风,考验自己的抗冬能力。
这种悲伤的时候,说啥都没用,陪着就成了。
人活在这个世上总要承担一些事情,而一些事除非当事人自己想开,任外人说破了嘴那也是没用的。尤其扯上感情这档子事,那就更无法理喻了。
所以了,不是偶没同情心,是偶有力没处使,只能憋屈的陪着。
幸好偶怀里抱着小白,很暖和,丫就是动力小火炉,全自动的。
“妹妹,今年的雪可真大啊。”
是嫩心里在下暴雪,果然还是不能爱,看看八福晋这悲摧的样子,偶再一次警告自己,爱情它就是个炸药包,尽量远离,从而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可以堆雪人了。”偶很顺嘴的说。
“是啊,可以堆雪人了。”
“要不,咱们现在就堆一个吧。”我建议。
“嗯?”
“咱们照八爷的样儿堆一个,然后把它……”我伸出一只手做劈砍的动作,人八八毕竟是皇子,某些话咱真不能明目张胆的说,只好用肢体语言表示了。
八福晋露出今儿晚上的第一个笑,带着少女般的调皮,“这样啊,果然是好办法呢。”
“环保又便利,最后保准毁尸灭迹足迹全无,安全又可靠。”偶咋怎像一个做广告的咧?
“妹妹平日都这样?”
“偶尔。”偶比较喜欢用肢体语言表达愤慨,直接把老十三踹下床或踹出门。十三也总那么配合的任偶踹,老实说,十三这个老公还是很耐捶的。
“不下雪的时候呢?”
“用脚踹。”偶坦白的说。
八福晋傻了,偶理解,放眼皇室内眷,谁敢这样啊,估计偶就这独一份。
“假的吧?”
“真的。”你家八八知道,还有不少数字也知道,就宫里的老康也未必不知道,偶家那些间谍人那工作做的是相当的到位啊。
刚开始偶也不是没怕过,但是当时脾气上来了控制不住。后来看老康一点儿降罪的意思也没,偶的胆儿就壮了,那是相当的明火执仗啊,咱后台硬没办法!
老康,虽然嫩腹黑,你不厚道,但是在这件事上,偶是灰常的奈泥的!
嫩让偶在三百年前憋屈的大清朝,终于能有光明正大发泄不满情绪的合法渠道了,虽然十三皮肉苦了点儿,但是他基本也都在偶身上找补回去了。偶们也就打平了,谁也不欠谁。
“妹妹……你怎么敢?”
本来是不敢的,可是一次两次后来就习惯成自然了。我踹的习惯了,十三挨的也习惯了,所以我们就习惯了下来。
“其实,八嫂这样温柔的人,可以换别种方式了。”
“啊?”
“比如找个没人的空旷的地方,吼上几嗓子,把心里的郁闷都吼出来,人就舒服了。”
“我们还是堆雪人吧。”八福晋如是说。
也是,人出身名门望族,那是讲规矩有体面的地方,不像偶来自教育开放的三百年后,这就是代沟啊。
不过,两个衣着华丽雍容的嫡福晋在漫天雪地里堆雪人,那个情景其实也灰常的诡异了。
偶家小白也在旁边满地打滚着,惹的八福晋情不自禁的笑出来。
笑,很容易,有时候却太难。
不过,八福晋的怨念实在忒重,偶堆的速度赶不上她销毁的速度,很快,偶就活动的浑身冒汗。
最后,拄着铁铲在一边直喘气,冲远处站着伺候的婢女招招手,“过来帮我堆。”不行,我得喘会儿,养尊处优久了,体力是大不如前啊。
把铁铲给了婢女,偶掐着腰站在一边喘气,看着八福晋一铲接一铲的销毁着堆好的雪人,突然有些毛毛的。
八八,俺不是故意的,嫩家媳妇发泄一下晚上才不会有磨刀的冲动,其实,俺也是为嫩好啊。
要知道,半夜磨刀的女人那是相当惊悚的啊。
抖……
不行,得找个地方坐一下子,我的两条腿有点酸,陪站太久了,又劳动这半天。真佩服八福晋的精神头,果然怨念的女人精力很吓人。
偶走到廊下,抖了抖身上的雪片,才想清理个地方出来坐一下,就听到前面“砰”的一声好像有啥重物倒地了。
好像是个人耶,偶本着好奇的心理,走过去。想看看是谁在雪地里摔了个仰八叉,偶承认这心理确实不怎么阳光。
咦?
十四!
瞧这样子怕是喝海了,可是怎么身边连个人都没有,这底下的人真是够混了——也没准是他把人都赶跑了,真喝海了不定啥火爆脾气呢。
可是,人八八得子,他喝海了,这算怎么回事嘛。
偶看看天上那大雪飘啊飘的,又左右打量下,然后确定这个地方真的是很偏的。本来么,八福晋沉淀心情,哀悼感情,肯定会找个安静的所在。我们身边统共也就跟了一个丫头,还只能远远的假着。
不过,现在那丫头替我堆雪人去了。
这种天气要在雪地里再睡着了,可就不得了,偶决定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去扶一把十四。好歹咱也是当嫂子的,不能太过冷眼旁观。
“十四爷。”我出声唤他,十四嘴里糊糊模模的咕哝着,也听不大清,“十四爷,地上凉,奴婢扶你起来啊。”
我伸手扶人,可是,丫的十四这醉鬼真沉,好几次差点儿把我给拖到地上去。总算摇摇晃晃的扶起他了,为了保持他的平衡,不得已将半扶半搂着他。
老实说,这个姿势真有点不太好看,不适合我们两个的关系处理,可是不这样稳不住啊。
宽面条泪……做好人这事果然它就不适合偶干。
你说我已经扶起他了,总不好再“咣当”一声把他扔回地上去吧,这不纯有病么。
好吧,十四,姐姐我雷锋一次,送你回前面去。
娘的,本来劳动半天就又累又热,现在又半扛扶着一个百八十斤的大男人,今儿我这干的可全是体力活儿啊。我不像来当说客的,倒十足像来劳动改造的。
囧!
“十四爷,您走稳着点啊。”
d,这府里的人都死绝了啊,这半天还没个人路过。就算十四喝高了脾气大,也不能就真被吓的不敢靠近吧。我这不扶的挺好,就是这体重我有点负担不了。
十四脚下一个踉跄不要紧,老娘被拖累的整个人也扑地了,这落地的姿势就更不好看了,偶整个人压十四胸前了。
丫个,臭十四,醉成这样了还td不老实,竟然男儿本色的就一手搂住我的腰,一手揽着脖子就亲上来。
呀呀呸的,这还得了……
“爱新觉罗胤祯,你t的给老娘清醒一点儿,我不是你老婆。”吼,声音又不敢太响亮,现在的情形被人看见麻烦很大。
“小白。”
关键时刻,一团白毛挤了进来,偶乐了。
娘的,好样的,小白,没白养你。
“小白,咬他。”
于是小白咬了十四的一只手,吃痛的十四松手了,偶趁机脱身。
这人是不能继续扶了,偶想了一下,把身上的大氅解下盖到十四身上,然后一溜小跑找人去。
等偶找到两个小厮过去扶人时,发现十四正被八八、九九扶着往过走。
“八爷,九爷。”
两个小厮急忙的上前去换手,偶则给两个人请了个安。
“老十四今儿高兴多喝了几杯,没留神就让他一个人走远了。”八八的神情有些悔恼。
“是呀,差一点儿就那么睡雪地里了。”偶也忍不住心有余悸,“奴婢扶他走到这里实在是没力气了,只好把他扔这里找人去了。”
“爷一看他身上的这大氅就知道准是你。”
屁话,偶今儿来的时候你们又不是没见。
“老十四身上的酒味都沾你身上了。”
偶低头一闻,可不是咋地。忍不住就朝被人搀扶的某人瞪了两眼,“怎么今儿喝这么多?”按说这些皇子阿哥们从小戒心很大,即使饮酒也会克制内敛,喝到酩酊大醉的情形一般是鲜少出现。即使出现也会是在自己的府里,确保安全无虞。
可今儿这是在八八府上,小十四喝成这般模样,真是让人无语的很。果然是铁杆的八爷党啊,在八八家就跟他自己府似的,不胜唏嘘。
“许是心里有不痛快的事吧。”八八一脸理解的说。
有吃有喝,妻妾成群,儿女成堆,还能有啥不痛快,纯粹就是闲的。我无比唾弃这样身在福中不知福的。
本来么,德妃宠着,老康惯着,八八九九还罩着,丫幸福着咧。就是四四那个面冷的家伙,心里也不会对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毫不在意。至于最后闹到那个完全对立的局面恐怕当事人都没料到吧,悲摧的人生啊。
闹腾闹腾,就为了一把冰冷无情的破椅子,俺是真不理解这些皇子们。
“八爷,您痛快了,可多少也要顾忌一下八嫂的心情。”偶堆雪人好累的说。
八八笑了,“怎么了,你八嫂让你吃鳖了?”
“那倒不是,堆雪人他也是个体力活儿啊。”今儿晚上回去一定要泡个热水澡,这一身的臭汗。
“你对堆雪人倒是情有独钟。”
也不是这么说了,在现代遇着下雪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回到清朝逮到机会了,怎么的也得把握不是,好歹也是个娱乐项目。
“很好玩啊。”偶笑眯眯。
“你也是这样发泄脾气的?”九九似笑非笑的看我。
不用说了,肯定已经有人把八福晋铲雪人的情形上报了。d有人上报这闲事,咋就没人知道跟紧十四这酒鬼呢?
莫非是这三兄弟讨论啥秘密来着,所以就摒退了跟班……哇靠,这个猜测够劲爆啊。
“我家十三比雪人好使多了。”
“十三,雪人?”八八兴味盎然。
糟!一时走神,又说错话了。
我扬起若无其事的笑,“这个啊,八爷就不必深究了。”
“噢。”八八很让人抓狂的故意拖长了音,满眼的揶揄。
“时间不早了,奴婢就不去向八嫂辞行了,劳八爷转告一声,奴婢这就告辞了。”老娘不陪嫩们玩了,俺回家洗洗睡觉去。
“你辛苦了。”
真想回一句,“为人民服务”,忍下了,毛主席,您那阅兵的经典台词,偶时刻不敢或忘啊。
临出八贝勒府的时候,偶抬头看了一眼飞雪飘扬的天空——四十七年正月的天很冷,不知道是不是预示着这一年将要来临的暴风骤雨。
一废太子马上就要来了,爱新觉罗胤礽,你那温润的笑会被这场暴雨洗涮掉吗?
下意识的我抱紧了怀里的白狐,小白,你说太子像谋逆的坏人的吗?
那样一个温润俊美的人啊……
第 71 章
时间慢慢走到了康熙四十七年的五月,我琢磨着老康又要避暑去了,而我正在纠结着。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啊。
去吧,明知道那里即将爆发著名的一废太子事件,肯定风疾浪凶的,不利于修身养性。
不去吧,靠之,后世多少人猜测的废太子事件,十三到底又在当中起了一个什么样的作用,为毛会有后来圈禁的说法?
咬手指,这是多大的八卦啊,不去忒亏了,好歹咱也穿了一把,要是还没把那事整明白,得让后世多少梦幻想穿的姐妹们捶胸顿足,恨偶不争气啊。
现在我脑子里就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去吧,去了就有机会见证真实的历史。另一个说,不去,安分的宅在京城过自己的小日子。一个说,去吧,好歹去送小十八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另一个说,不去,明知是离别还去惹那伤感……
纠结啊!
好吧,实在难以决断,偶决定掷铜板,正面就去,背面就留京。
双后搓了搓手里的那枚铜钱,闭上眼,默默祈祷,并且吹了口气,然后上抛。
目光随着铜钱落地,老天,咱不带这样玩的啊。
为毛啊为毛?为毛那铜钱竖着卡在地缝里了呢?这算正面还是反面?丫根本是两面派么。
重来一次,三把定输赢。
偶囧囧有神的看着第二次充当铜钱中两面派的那枚铜板,十分之抓狂。
这算毛事啊……
最后一次,老娘就不信它还能给偶竖直喽。
为了防止再出现前面两次那立场不分明的情形,偶换了一块平坦的地方,一大片青石是整体的,保证没缝可竖。
铜钱抛出手,偶闭着钱不敢睁,偶被老天打击的有心理阴影了。
咩的。
“做什么呢?”
吓?我猛的睁眼就看到十三一脸好奇的看着我。
“爷不就捡了你一枚铜板么,怎么用这样吃人的眼神瞪爷?”十三无辜的说。
“正面反面?”
“什么?”
“你捡到的时候,它正面朝上还是反面朝上?”
“做什么?”
“我在掷卦签。”我郑重其事的说。
“你在求什么?正面怎么说,反面怎么说?”
“你管那么多,快告诉我是正面还是反面?”
“你不告诉爷,爷就不告诉你。”
黑线之。
“爷,十三爷,奴婢的好十三爷,您就告诉奴婢吧。”我抓住十三的胳膊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嗯,不错,再亲热点。”
“亲亲十三,胤祥哥哥,你就告诉奴婢吧。”俺就不喊祥哥,那让偶极容易想到骆驼祥子。
“哎哟,十三弟你们这是在唱哪一出啊,哥哥的鸡皮疙瘩的都掉地上了。”
谁?真td没眼色,眼瞅着十三就动摇了,就要告诉偶答案了,嫩再晚一米米出现多好,偶答案就到手了。
回头一看,偶立马气势全无。
一个还好说了,有十三在,偶们好歹二对一。可是,人一排数字,咱识趣点儿好。
话说,今儿啥风啊,咋地都跑偶们府上来了,而且还不让人通报就进后院了,不地道啊。
“没事,五哥,就是她想让我告诉她一件事。”
“什么事啊,让弟妹这么的撒娇?”九九阴阳怪气的说。
十三捏着手里的那枚康熙通宝向他那些兄弟们展示证物,“呐,就这个,她刚刚在掷签,落地的时候她闭着眼而我不巧就捡到了,然后她就想知道是正面朝上还是背面朝上。”
“哪面朝上?”十十好奇。
“哪面?”我同问,这人都丢了答案却没得到,人生也太惨淡了。
“你先说你求什么了?”十三固执的坚持。
我恨的牙痒痒,“不就求你告诉我答案么,怎么就这么难,大不了奴婢再重新掷去。”内心宽面条泪中,头三把最灵了,后面就不灵了,悲摧!
“爷不就想知道你求什么了么,怎么也这么难?”
nn个熊,我要能说我早说了,不是不能说么?继续宽面条泪中……
“你们这夫妻俩,可真是……”四四摇头。
十四搭上十三的肩,一副嬉皮的嘴脸,“十三哥,你常常跟嫂子这么调情啊。”
囧……十四,这个话俺不在场的时候嫩说比较合适吧,这也太那啥了啊。
“哥哥也想,只不过你嫂子通常恼羞成怒就拳脚相向了。”十三的嘴脸比十四更嬉皮,简直就是二皮脸。
“哦,十三,雪人。”八八作恍然大悟状,声音不大,但足够离他不远的偶听到。
装,嫩们就使劲装吧。
“几位爷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翠喜还不赶紧给几位爷上茶。”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有一种当老鸨的错觉,俺发誓,俺真的是根正苗红长在红旗下的,可是这种感觉他就是挥之不去啊,挥之不去……
“小白呢?怎么没看到?”十十伸长了脖子到处张望。
“我放了两只兔子正溜它玩呢,这会儿子应该捉到一只了吧。”我不是很确定的说。
“你这爱好……”四四又一次戛然而止,咩的,说话说一半,留一半任人猜,嫩咋想的啊。
“莲格格……小心……格格……”
那丫头又干么呢?我循声望去,就见偶家闺女摇摇晃晃的扑棱着四肢从回廊那头走来,小白叨着一只兔子慢条斯理的走在那丫头前面,俨然一领路的。
默默黑线淌下……
“老十三,你这家里是挺热闹的,不怪你整天的心情很好。”八八感慨的说。
“四、五、八、九、十伯,十四叔。”偶那懒丫头奶声奶气,略有些口齿不清的喊人,然后就扑进了四四的怀里去蹭。
“可着,这懒劲儿吧。”九九笑的一脸忍俊不禁。
“颇有乃母之风。”八八总结。
这边正说着,那边偶闺女已经“吧叽”一口亲在了四四的脸上,小脸笑的那叫一个阳光灿烂,“四伯,亲亲。”
无语!
“言传身教。”四四瞥过来一眼。
偶囧了。
“这跟我没关系。”我的目光投向了十三,“爷,是不是您整天亲她的?”
“爷的女儿这么可爱亲两下有什么?”十三一脸正气的说。
这就不是慈母多败儿了,这将来铁是慈父多悍女了。
“几位爷作证,将来这丫头要成了脱缰的野马,那铁定跟奴婢没关系。”我打算趁早把这关系摘干净了,免得将来替某人背黑锅。
“你生的啊,怎么没关系。”十三轻飘飘的一句话把偶套住了,是呀,可不咋地,这是咱生的啊。
泪喷,他令堂的,老娘一个人我生得出来吗?啊?
偶这丫头说起来算嘴巧的了,才一岁多点,基本长辈的称呼都能喊出来了,嘴巧就比嘴笨的讨喜。
“弟妹,你跟十三随皇阿玛出行,这丫头就在我府上住些日子吧,也好陪陪你四嫂。”
咩的,看来这次无论是正面还是反面,我随驾出行也是铁板钉钉了,早知道刚才就不费那事跟十三撒娇了,没脸了。
“我倒是没什么,就怕这丫头给四嫂惹气。”
“莲丫头可爱着呢,不会。”
四四确实是眼馋别人家的女儿啊,就偶家这闺女时常的就在四四的府上能看到,那是灰常灰常的频繁。前提是,偶并没有那么频繁去窜门子。
想想也真憋屈,偶丫头吃穿住用九九包了,基本长在了四四府,间隔性的出没于八八家。娘的,咋感觉这么不像偶闺女咧?
泪花流,可恶的数字军团,嫩们这是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十三的,嫩们的老婆那么多,继续努力就好了嘛,老娘现在就这一个丫头在跟前,嫩们还抢。
bs嫩们,无限的鄙视!
原来,他们今天来,说起来也算是饯行宴。
这次随驾人员里多了一个十四,所以四八党就聚一块了。
唉,风雨欲来啊。
眼前这和乐的一幕,真的算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了。
第 72 章
十八的病来势汹汹,让大家措手不及。
虽然,我早知道结果,可是眼看十八一天天病势沉重,自己却无能为力,那种心情真的很难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明明前两天还跟我一起跑在草原上,追逐着牛马嬉笑着。明明挽弓射箭的姿势那么的矫健,可是,如今却一天一天的虚弱下去。
小十八啊,我还记得当年我们在宫里的第一次相遇,是那么的美好。可是,我没办法对你说,毕竟我那个身份已然沉眠在江南的雨季里。
太医说,今晚如果挺不过去,就没救了。
所以,我留下来陪着小十八。
老康走出帐篷时背影很悲凉,做为一个父亲他伤心幼子重病,可是做为一个国君,他却只能坚强。
“十三嫂,给胤祄喝首歌吧。”
“嗯?”
“胤祄没听你唱过歌呢。”
我其实不想唱,一直以来我是以一个音痴的身份存在的,可是看着眼前这张憔悴病弱的小脸,偶心软了,笑了笑,柔声说,“可是十三嫂不记得歌词,给你哼曲子吧。”
“好。”
如今身在大草原,偶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蒙古长调,轻轻的哼唱起了《敖包相会》,寂静的夜中悠扬的蒙古长调即使轻也显得清晰。
偶唱歌本来就是半桶水,常常都是串烧着来的,所以哼着哼着就跑到《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那曲子去了,最后更是窜到了黄安的《样样红》。庆幸的是小十八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像往常那样问题多多。
他要是问,我还真是会哑口无言了。
因为,没办法说清楚,说清楚我估计也就快玩完了。
最后我哼歌哼的口干舌燥,决定到此为止。
小十八也很懂事的没再要求,只是看着我说,“十三嫂,抱我出去看星星好不好?”
我小心翼翼的抱起他,就在帐子外找了块空地,让太监嬷嬷铺了毡子,我抱着他坐在上面。
已经这个时候,去他令堂的封建礼教,偶就是一心疼弟弟的姐姐罢了,什么福晋阿哥的,全td见鬼去吧。
“十三嫂,你看天上的星星真亮啊。”
“再亮也没有咱们胤祄的眼睛亮。”
“你说人死了会变成什么?”
“胤祄想变成什么呢?”我不答反问。
“鸟。”
默,果然你虽然年纪小但也感觉到皇家的束缚了吗?
“一定可以的。”这么善良可爱的孩子,佛祖一定会达成他的心愿的。
十八半靠在我怀里看着天上的星星笑,轻轻的,低低的,带着无可忽视的虚弱,“胤祄很想长大跟皇阿玛一起打猎,想当咱们满人的巴图鲁。”
“会的,只要你乖乖的吃药,等病好了一定可以的。”
“十三嫂,”他低低的唤我,“你是个好人。”
“胤祄也很好啊。”
“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要让皇阿玛开心,不要为我伤心。”
我默默的搂紧他,小十八,多让人心疼的孩子啊,本来并不是什么大病,可是在这个时代却足以要人命啊。如果我在前世是学医的就好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只能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十三嫂,你其实是会唱歌的吧?”
我心一凛,十八都这时候了,咱不腹黑了行不?
“给小十八唱一首真的不行吗?”
俺都已经破例哼唱了,还不行么,这还得献唱一曲才算完?
“十八爷啊,奴婢是真的不会唱,我刚那些曲子都哼的七零八落的,您就别为难我了。”
“十三嫂,呵呵。”小十八笑了,“你跟其他嫂嫂是不一样的,跟宫里的姐妹也不一样。”
那是,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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