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种风情 作者:丧丧又浪浪
过了好几秒钟, 傅明灼说:“我是个扫把星, 我不想再害哥哥了。”
意识到这不是简单的小孩子赌气出走, 宴随立即给傅行此打了个电话。
八年前,傅行此的手机号码她当然是倒背如流的,分手的时候她把他联系方式包括号码都删掉了,不过脑海里深刻着的东西没那么容易删,最开始的几年,她确实仍然牢牢记得那十一个数字,怎么忘都忘不掉。
八年后,她以为自己早该忘记那串数字了,原打算问祝凯旋要傅行此的联系方式,她指尖停留在祝凯旋的微信界面,脑子里不受控制地试图回忆了一遍。
意外的是,11个数字行云流水,像一串流畅的音阶倾泻而出。
这并不能让她沾沾自喜自己的记忆力超群,相反,她感到又挫败又惊愕。
不过这不是思考自己为什么时隔多年还记着他手机号码的时候,八年能改变的东西很多,当然也包括手机号码,傅行此很有可能早就更换。
宴随询问祝凯旋:「傅行此号码多少?」
祝凯旋没有立刻回复。
宴随没法子,死马当活马医先拨了这个号码过去,怕刺激到傅明灼,她没把手机举在耳边,只是拿在手中,手搁在桌前。
电话那头很快接通了,有轻微的话筒音泄露出来:“喂?”
是傅行此没错。
确认后,宴随挂断,编辑短信道:「你妹妹在我这。」
发送前,她又往最前面添了四个字:我是宴随。
她还记着他的号码,但她不指望他也还记着她的。
短信发出去不到五秒钟,傅行此立刻回拨过来。
宴随再一次挂断,又给他发了一条短信给他打了预防针:「她好像知道了什么。」
傅行此:「你们在哪?」
二十分钟后,傅行此匆匆赶到。沙发靠背比较高,完全遮住了傅明灼,他只能看到宴随半个后脑勺。
听到店员的问候,宴随扭头去看,怕吵醒傅明灼,她的动作幅度非常小,只能用余光看到他。
再走近些,傅行此看到一大一小的两个女孩子坐在同一侧的沙发椅上。
一个稚嫩,一个美艳。
一个狼狈,一个精致。
天壤之别。
可她们莫名很像,因为她们都曾用一声哥哥让他缴械投降。
傅行此缓缓走过去,在两人对面坐下,一瞬不瞬看了好久的傅明灼。
傅明灼小小的身子蜷在宴随身边睡着了,很没有安全感的睡姿,在睡梦中,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紧紧抓着自己挂在脖子上的绷带,指甲里嵌着黑色的污垢,白嫩手背灰尘仆仆,还有几道不知道哪里擦伤的细微伤痕。
这个孩子经历了一场也许会是她人生中最沉重的打击,她被否定了出生,否定了存在的意义。
天知道收到宴随报平安的短信之前,傅行此究竟经历了怎样永生难忘的恐惧和担忧,想到傅明灼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流浪一整个晚上,他几乎要疯。
如释重负的同时,他不敢再看,唯恐自己失态。
不管怎样,至少傅明灼平安无虞坐在他面前。
宴随低头,捣鼓手机,用的没被傅明灼靠着的那边的手。
很快,傅行此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一声,他拿出来,看到宴随的短信:「她说自己是扫把星,不想再害你。」
傅行此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好半天都没有抬头,从宴随的角度望过去,他额前垂下来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眉眼,表情也淡漠,唯有攥紧手机的手泄露了他翻滚沸腾的情绪,因为用力,那手爆着青筋,骨节都泛了白。
过了好久,他才给她回复消息:「谢谢。」
曾经令双方都如鲠在喉,所以重逢后他们的每一次接触都逃不过剑拔弩张,此刻倒是终于迎来久违的和平共处。
这样的日子久远到不可思议,好像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事情。
注意到宴随座位旁边的行李箱,傅行此看了看行李箱又看了看宴随。
宴随动动口型:“回家。”
看他低头又在打字,知道他想说什么,宴随先发制人地给他发道:「现在过去已经赶不及了。」
即便赶不及航班,也还有无数种别的选择,她没有必要留在这里消耗时间。
她一走开,傅明灼就会醒,等她醒来,一场对峙无法避免,不管对傅行此还是对傅明灼都太过残忍。
这是撕开血淋淋的伤口前最后的宁静。
所以傅行此只是微微颔首,轻轻搁下了手机,没有和她客气。
店内冷气打得很足,怕冻着傅明灼,傅行此脱下西装外套,半个身子探过桌子去给她披衣服。
两个姑娘靠在一块,傅行此没法排除了宴随单独给傅明灼盖,他双手各拉住衣服的一端,停留在傅明灼身前一分米的距离,不过短短一秒钟他便认清了这个形势,于是微微偏过头去看宴随,征求意见的意思。
距离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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