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种风情 作者:丧丧又浪浪
完研究生,中午的飞机刚刚从美利坚国合众国归来,在家倒时差睡得昏天暗地,半道被好友叫出来庆祝本命年生日。
后续剧情又很奇妙地和多年前撞衫,傅行此旁边的男人看一眼宴随,正是音浪最强劲的时候,那男人不得不凑近傅行此耳边说话才能被听见。
下一瞬傅行此就朝宴随的方向看过来。
宴随本不想面对故人,然而来不及暼开目光,几步之遥,两人视线在灯红酒绿中相撞,傅行此稍稍眯了眯眼睛,近视眼视物的常规操作。
只是不想面对,但是面对了也没什么。宴随大方朝他扯开一个笑,就算草草结束了久别重逢的敷衍寒暄,也不管他会给她一个什么回应,便开始四处扭着头找一块来的朋友。
唯一怪异的是,十七岁已经过去那么久,久到所有记忆都泛黄褪色,变成笼统又抽象的残影,她穿性感的吊带小黑裙,脚踩八厘米高跟鞋,浓妆艳抹,渣女烫,从心理到生理都和高中生搭不上半毛钱关系,但是那一瞬,久违的17岁的感觉居然回归,连带着初见时那个煦日微风的早晨,似乎也被原封不动带了回来。
这酒吧新开张第一天,近期热播的一部剧中一个角色非常讨喜的女演员帮忙宣传,在微博上随便提了两句,无需亲临现场,明星效应已经足矣吸引大批人马前来凑热闹,偌大的场地人口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已经人满为患到拒绝入内,宴随还是刷了脸才得以放行。
转了两圈,宴随才找到拼命朝她挥手呐喊的罗晶晶,周遭太吵,她只能看到罗晶晶的嘴在夸张地开合。
罗晶晶占的位置掩在一个半人高的木雕后面,难怪她第一回 没找见。
“这酒吧怎么这么多人?”宴随一路抱臂小心翼翼穿过拥挤人群走到罗晶晶旁边,仍是好几次被撞到,等走到目的地,她的眉头已经紧锁到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罗晶晶拉她坐下:“没办法,纪晓初在微博做了宣传。”
“谁?”宴随在国外六年,当然不如一直在国内的人跟得上娱乐圈的潮流。
“一个女明星。”罗晶晶的解释言简意赅,递给宴随一个扎着绸带的礼物盒,“阿随随happy birthday。恭喜你二十五岁了哦。”
听到年龄,宴随毫无反应,只顾低着头拆包装,手法暴力,连撕带拽,引得左脸一缕柔软的卷发从耳后逃出来,垂在颊边,隐隐约约掩住她的眉眼和火红的唇。
罗晶晶全程都在欲言又止,一直到宴随把里面的项链拿了起来,罗晶晶终于憋不住:“阿随,你没发现你今天其实是二十四吗?”
“我知道啊,可你的重点难道不是快乐?”宴随当场把罗晶晶的礼物戴上了,链子很短,黑色的小珠子不偏不倚刚好卡在两道锁骨中间的凹陷处。白与黑,强烈视觉冲突,乍一看还以为是一颗痣。
然后她开始摘原先的项链,摘下来的过程中小钩子挂住了头发,她尝试两下没解开,脸上开始浮起一阵不耐的戾气,连带着眼神也犀利。
就在罗晶晶探身打算帮忙之际,宴随二话不说,抓住坠子向下用力一扯,项链带着几根被扯断的碎发脱离她的脖子。
宴随全程面无表情,把链子一揉,又随手反手往身后一抛。
罗晶晶还来不及从头皮疼的幻觉中解脱出来,又眼看那东西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圆滑的曲线后掉入人群。
有对男女调情到一半,被从天而降一个小物什打断,男人骂了声“我操”,弯腰下去捡,捡起看清是个项链,疑惑地四处张望寻找来源。
宴随头也不回。
那东西价值不菲,意义也匪浅,她已经随身佩戴好几年。
罗晶晶也不知该喜该忧,叹一口气,冲宴随举起酒杯来,略生硬地衔接起之前的话题,语重心长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掩在嬉皮笑脸的表情后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效果甚微:“你真会找重点。”
宴随“啧”一声,嫌罗晶晶啰嗦,强调:“我世界第一快乐。”
她确实快乐,快乐她奶奶个腿。
两个玻璃杯碰了一个,碰出满怀心事,各自一饮而尽。
杯子刚放下就有第三人前来打扰,带着一丝刻意的讨好和佯装的镇定,面部表情和声音都带着强烈的不自然:“美女,有没有荣幸请你们喝杯酒?”
说的是“你们”,但是眼神如胶似漆一股脑黏在宴随身上。
罗晶晶见怪不怪,和大美女做朋友得有做绿叶的思想觉悟,她在很多年前就学会如何平衡这种心理。这人好歹还记得加个“们”,已经很有礼貌。
长相普通,身材普通,穿着品味普通,最致命的是唯唯诺诺不自信又强行装逼。
这种虾兵蟹将的段位,宴随是不会搭理的。
果然,宴随面色恹恹,睁眼说瞎话:“不好意思啊,酒精过敏。”
明明一分钟之前还亲眼看着她喝了一杯酒,男人悻悻而归,他的同伴们在位置上一脸看好戏地怪笑。
有了出头鸟,短时间内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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