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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第45部分阅读

    嫌妻 作者:nprouwen

    的问道。

    广陵王爷终是一言不发,只是瞧着南洛璎,那神色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奈,这样的神色,只怕是南洛璎也想不到会出现在他脸上的,那样一个不可一世的王爷,居然也会有一天露出这样的神色。

    南洛璎终是慢慢软坐在了地上,然后看也不看广陵王爷,只是自言自语般的哭泣道:“我听说母亲要来陪你母妃晋香,我知道你一定会来,左右央了母亲带我一起来了,我知道,我知道除了这次,不然你不愿意,我是再也无机会可以见到你了。”

    言罢,梦境里的南洛璎用双手扣着地面上的浮土,硬生生的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那一刻,南洛璎似乎能感受到一分分泥土陷进指甲里的那份硌心……

    只见梦境里的南洛璎缓缓站了起来,她慢慢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装,然后瞧着广陵王爷,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我最好不曾相见,如此便可不必相恋。你我最好不曾相知,如此便可不再相思。你我最好不曾相伴,如此便可不必相欠。你我最好不曾相惜,如此便可不会相忆。你我最好不曾相爱,如此便可不会相负。你我最好不再相遇,如此便可不再相见。”

    广陵王爷似有所动的手举了举,似乎想要去扶一扶南洛璎,只是手只是举在了空中,终是没有伸过去,只是轻叹了一声,无言的说道:“洛璎,我有我的无奈。”

    只见梦境里的南洛璎瞧着他,淡淡的笑了,那笑容还带着泪光,眼角的泪在顺着脸颊慢慢的滑落,只是她却还是笑了,带着那样有些凄凉的笑意,她慢慢的向一侧的岔道口走去,一边走着,她一边说道:“茶靡不争春,寂寞开最晚,你说过,虽是最晚,却也是唯一,只是我傻傻的信了,呵呵,人世间最可笑的事,莫过于把谎言当成誓言,如果,如果你不曾给我承诺,那么我也不会如此难过。”

    “洛璎。”广陵王爷又是低低的唤了一声,好半天他才说道:“我依旧可以娶你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娶你……”

    “娶我?娶我做你的妻?亦或是叫侧妃。”南洛璎回过头,只是说话,不曾拭过一下自己脸上流下来的泪,或许是明白,那些泪是拭不尽的。

    广陵王爷不语,南洛璎已是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她淡淡的继续说道:“我虽然只是一个卑微的女子,比不得您是皇室宗亲,去也不会这样做。”

    “难道,我不能让你把名分看淡了嘛,难道你不信我会一生疼你宠你嘛?”广陵王爷说道。

    南洛璎摇了摇头,不言不语,只是任脸上的泪继续滑过,转身离去……

    在一侧的南洛璎看见这样的梦境,突然觉得从心理感受到一阵悲凉,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怎么也止不住……

    锦瑟篇 第一百九十三章 似梦似真

    从梦境里的那份悲从中来的感觉,一下一下的拧着南洛璎的心,好痛,好痛,她挣扎着想要从这样的情绪里醒过来,却觉得痛的不行了,痛的无法呼吸,也睁不开眼睛,好半天她才呢喃道:“我……我……”

    突然间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怎么了”南洛璎只觉得如蒙惊雷,她睁开眼,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是一张自己天天梳妆的时候,都会在镜中瞧见的模样……

    南洛璎瞧着自己正立在自己边上,那种怪异,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是亲身经历的人是无法体会的,就如照镜子一般,她在怀疑自己是谁,而这个又是谁。

    似乎看出了她的迟疑,那个如幻影一般立在那里的南洛璎突然说道:“看见我,你很奇怪嘛?”

    南洛璎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想要去触摸对方,却是怎么样也够不着,她只得有些试探的问道:“你是鬼?南洛璎?”

    那个幻影似的南洛璎淡淡的笑了笑,轻声说道:“你取代了我,终究还不是我。你叫什么名字,我的意思是真正的名字。”

    “林纳。”这样的声音虚无而又飘摆,只是却还是在梦境里出现了,只是这个名字一说出口,说话的人也只觉得陌生,陌生的让她在说出口的瞬间,无法忆起以前的过往,只如隔世。

    南洛璎的灵魂这才飘飘荡荡的立在林纳的对面,然后默然了片刻,这才说道:“林纳,谢谢你代我活下去了。”

    林纳看着南洛璎的灵魂,不由皱起了眉头,好半天才说道:“你一直还在着身体里?”

    “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便是一直让禁在这身子里面,开始只是晕晕旋旋的,没有一丝感觉,直到那次你在院子里遇见他了,我好像就突然让人唤醒了一般,开始慢慢有了自己的意识。”南洛璎的灵魂轻声说着,说完以后又瞧着林纳说道:“我清醒以后,就慢慢知道自己应该要去投胎了。”

    林纳愣了愣,不知道这些她是怎么知道的,只是好奇的有些傻傻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你要去投胎呢,又怎么走呢。”

    “我已经失去控制这身体的能力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但我就是知道了,其实,你现在才是这身子真正的主人。”南洛璎的灵魂淡薄的说道,却又接着说了一句话道:“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林纳木然的说道:“你想怎么样?让我把身子还给你?”说完这一句话,只觉得心如刀割了一般,舍不得这里的一切,舍不得那些让自己哭过笑过的人,舍不得这美好的世界,虽然南洛璎这个身子,这个身份给过自己多少不快,但已经习惯了用这个身份去活着,这时候要让她放弃,她只觉得有太多的放不下,但林纳说完了以后,却还是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是你的,终是你,不是你的,强求不得。”说罢,心里只是浮起裴彬玢那似笑非笑的样子,眼里一阵一阵的泛酸,心也揪的痛,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却是没有泪的,原来在这一刻,泪留不下来,也让人如此无奈。

    南洛璎的灵魂淡然的说道:“你想把身子还给我?”她温婉的笑了笑,然后淡然的说道:“那天夜里,我知道柳儿送来的东西是有毒的,我却还是吃了,只是因为,我觉得生无可恋,你便替我活下去吧,这样蛮好。”

    林纳瞧着南洛璎的灵魂,很久很久,才问道:“是为了广陵王爷嘛,还是方陌悠。”

    “方陌悠?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广陵王爷,他负情背信,我永远不会原谅他。”

    南洛璎的声音轻如叹息。

    “不原谅,便是因为你还在意吧。”林纳追问道。

    “是的,在意,在意他有没有真正的如我在乎他般的在乎过我,在意他对我许诺的时候,有没有真心想过要兑现,在意,我从来不曾告诉过他,我有多么恨他……”南洛璎缓缓的说着,一边说罢,一边伸手拭着自己的眼眶,却也没有一丝泪留下来了,拭了一个空,她才抬头说道:“终是忘记不了这个习惯,其实,我们都是没有泪水的,灵魂是没有泪的。”

    南洛璎的灵魂说完这一切,轻轻的摇动了一下身子,然后瞧着林纳说道:“还是说说我要和你商量的事情吧。”

    林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南洛璎的灵魂方继续说道:“你现在用这个身子一天,我已经控制不了这个身子了,但我可以把我的想法说给你听,你帮我去做,去说。然后,你可以得到的回报,便是我会将我的记忆在梦里重现让你可以直到过往的一切。”

    “你答不答应,你答不答应。”南洛璎只觉得听到有人在耳旁一遍又一遍的问着,她终是睁开眸子,下意识的说道:“什么?”只见映入眼中的是江大人那可憎的嘴脸,她立时惊醒了,此时方才发现,自己的泪已是润湿了衣领,泪水涸在脸颊上,颊上的皮肤只觉得干干的紧紧的,让人难受。

    南洛璎揉了揉自己的双颊,原来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梦,可是却又如此真切,真的是只是一个梦嘛?

    那个在梦里对着广陵王爷哭泣着说道:“你我最好不曾相见,如此便可不必相恋。你我最好不曾相知,如此便可不再相思。你我最好不曾相伴,如此便可不必相欠。你我最好不曾相惜,如此便可不会相忆。你我最好不曾相爱,如此便可不会相负。你我最好不再相遇,如此便可不再相见。”的少女,真的只是一个梦境嘛?

    南洛璎正在犯愣的时候,江大人已经发火道:“本府问你答不答应。”

    “什么?”南洛璎摸不着头脑的反问道。

    江大人这才大为光火的说道:“你究竟要不要把你的同伙供出来。”

    “我哪来的同伙?”南洛璎只觉得莫名奇妙。

    “你当本府不知道嘛,你与那广陵王爷走的极近,可是……”江大人的话还没说完,南洛璎已经是按不住性子的叫嚷道:“打住,大人,你说我与广陵王爷走的极近,你的意思是不是要让我咬出广陵王爷,我请问大人,王爷现在权重一时,他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裴家有什么值得他这般图谋的,你说啊。真是好笑,我有什么动机,我本来就是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的让你们捉到这里来的。”

    “好一张利齿,你真以为本府不敢对你用刑,哼。”江大人大声喝道。

    南洛璎索性转过头去,不再看他,江大人怒而大喝道:“来人啊,把这个贱妇人,给我绑起来。”

    “你想滥用私刑嘛?只怕明天到了公堂上,你也不好看。”南洛璎一字不让的顶道。

    几个如狼似虎的差役跑了过来,将南洛璎绑了一个结实,江大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滥用私刑,本府是决计不会的,但绑着犯人以防人犯逃跑,便是说到天边去,本府也是无措的,来人啊,把这个贱妇人给我倒吊起来。”

    几名差役立时麻利的照办了,可怜南洛璎那里让这样粗的绳索绑成这般过,只痛的她双脚双手都是麻木的,却还是让人硬生生的倒吊了起来,那一瞬间,南洛璎只觉得血都涌到了自己的脸上,不单只是因为倒吊着,更多的也是气愤与羞怒。

    江大人打量南洛璎,然后冷笑道:“你好好歇着,等明天上堂吧。”

    南洛璎抿着嘴,没有说话,只是瞧着江大人,良久良久方才说道:“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对我,将会结下什么样的梁子,以后你打算与裴家南家不死不休嘛?”

    “哈哈,你当自己是谁?值得他们为了护你不死不休?”江大人枉笑继续说道:“只要我能证明你是假扮的南家大小姐,到时候便是裴家南家,也会一并想着你怎么死了才算干净。”说到这里江大人伏下身子,凑在南洛璎的耳旁,用只能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缓缓说道:“何况到了最后,他们为了弃卒保帅,肯定会承认你是假扮的南家小姐。”说话间南洛璎只觉得一股恶心的口臭味扑面而来,她厌恶的向一侧转过头去,只是不语。

    江大人感受到她的厌恶,却不怪罪,更多的是得意的笑了起来,他一边笑着,一边立起身,然后瞧着南洛璎说道:“你还是好好想想,你明天要怎么说,才能让自己少受点苦,少受点罪吧,哈哈。”

    南洛璎屏住呼吸,等着江大人走了,一直听到那牢门再次锁上的声音,她才艰难的吐出了一直闷在心里的那股浊气,然后盯着墙壁发呆,脑子里不停的在翻转着之前江大人说过的话,广陵王爷,裴家,南家,这次的事件,他们究竟是冲着哪一方来的?

    锦瑟篇 194 如梦过往

    南洛璎让倒吊着,只觉得身上都是痛的难受,明明头痛得不行了,却又睡不着,只能睁着眼看着那屋壁发呆,却听见屋外传来一阵阵的喧闹声,却也听不真切,突然间牢门让人推开了,南洛璎看见一个倒立着的广陵王爷映入自己的眼眶里,她愣了愣,广陵王爷映入自己的眼眶里,她愣了愣,广陵王爷已然冷声说道:“本王让你放人,你便是放到这里来了嘛?要不是本王在路上遇见南暮百,知道他没领回女儿,岂不是还要让你戏耍了。”

    跟在广陵王爷身后的正是江大人,他拭了拭汗,然后硬气的说道:“王爷,下官有义务要追辑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还世间一个明白,所以恕下官难以从命。”

    广陵王爷在屋里踱了几步,然后瞧着南洛璎说道:“你怀疑她杀人的动机不过是因为一个起点,便是她不是正牌的南家大小姐。”

    江大人又凑上前说道:“还有柳儿”

    “你还敢说,如是诚你如所说,柳儿三重要人证,你怎么能让她私下里,独自一人与疑犯接触,这样的低级错误,你也会犯,本王还没有追究你渎职之罪。”广陵王爷声音依旧淡淡的,冷冷的,却是一种让人无法辩驳的威势。

    江大人这才又拭了拭汗说道:“卑职糊涂了,只以为在府里,凶犯定不敢再行凶,所以”

    “是啊,以常理推断,断不可能出现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呢?嗯?”广陵王爷突然转过身,只是盯着江大人不语,那沉默的气氛,便是在一侧的南洛璎,也能感受到一阵压力,这样的威压,才是天生大王者。

    江大人这一下子确让广陵王爷的气势所摄,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反是广陵王爷说道:“你怀疑她杀人大的动机不过是因为一个起点,便是她不是正牌的南家大小姐。”

    江大人顺势点了点头,南洛璎,立时在一侧说道:“你我最好不曾相见,如此便可不必相恋。你我最好不曾相知,如此便可不再相思”

    南洛璎的声音说的极轻,恰好只有自己与自己身侧的广陵王爷可以听见,宛如是自言自语一般,只有广陵王爷的身子立时如逢雷击一般,一动不动的定在那里,好半天才说道:“本王可以证明,她就是真正的南家小姐。”

    江大人立时抬起头来,眼里全是焦急的问道:“王爷,你凭什么可以肯定她就是南家小姐。”

    “本王可以肯定,便是可以肯定,莫非,你连本王的话也要怀疑?嗯?”那一瞬间,南洛璎看见广陵王爷的眸子里燃动着一种叫怒火的阴戾。

    江大人还欲说些什么,广陵王爷已是一抬手挥起手里的白玉骨扇子对着身后的从人说道:“还不把人给我放下来。”

    “王爷,您这是私纵朝廷钦饭,便是”江大人尤不死心的叫嚷道。

    广陵王爷冷哼了一声,冷嘲的说道:“无罪之人,何来钦犯之说?待江大人能提出确切的证据,而不只是臆测的时候,本王会亲领亲兵擒拿她来给江大人问罪。”

    南洛璎一让人放落再地,便觉得头重脚轻,人软软的几欲昏过去,全赖着扶着从人的手,这才慢慢站稳了脚步。她站定以后,便只是瞧着广陵王爷,眸子里有些迷茫,原来那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

    广陵王爷硬是将南洛璎拖出了监牢,然后出到外面,便让南洛璎上了马车,他自己在外捡了一匹马儿骑上,一行人便这般离了附衙,这时候已是近午夜时分,路上早已没了行人,车驾的声音在路上传的老远,不知道过了多久,广陵王爷突然喝了一声:“停。”

    车驾立时止住了,南落璎小声的问道:“到了嘛。”声音还消尽,只见车帘一挑,一道玄色的衣裳在月色下划过一阵玄芒,他人已进了车厢里,这车厢虽然宽大,但这时代男女有别,不是夫妇断不能同车的,越是大户人家越是这般讲究,南洛璎来了日久,早已习惯了,一见广陵王爷进来,她立时感到不妥,连忙道说:“你要做什么?”

    广陵王爷阴着脸,瞧着她,瞧着她那副畏缩的样子,良久不语,好半天,突然伸手将她一把扯进自己的怀里,抱的紧紧的,仿佛要将南洛璎揉的千骨百碎一般,嘴里只是低语:“你究竟让我拿你怎么办,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丫头。闷不出声的就嫁人了,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你却还是如一个没事人一般。

    ”放开我,放开我。“南洛璎挣了挣,终是挣不过男子的气力,反是让他环的越发紧了,南洛璎最终只得放弃了,只是沉声说道:“那你让我怎么办?父母之命,我有何可不从的理由,更何况,难道我真要等到颜老珠黄的一日,也等不来一个永远不能兑现的承诺嘛?”

    “你。”广陵王爷捧着南洛璎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那眸子里的深的好像让人看不见里面的瞳一般,只是不语的这般看着南洛璎,那样的神色,让人觉得有些落寞。

    好半天南洛璎突然想起在梦里的那句兑换,她缓缓说道:“我并不是真正的没事人,我还在意,在意你有没有真正的如我在乎你般的在乎过我,在意你对我许诺的时候,有没有真心想过要兑现,在意,我从来不曾告诉过你,我有多么的恨你”

    广陵王爷愣了愣,手里的气力居然松了几分,缓缓放落下手,由着南洛璎爬到另外一侧,好久好久没有说话。

    车厢里静静的,两个人都能听到从车轱辘转动的声音里夹杂着属于人类的呼吸声,两人都不说话,只是这样默然的相处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广陵王爷终是长叹了一声说道:“我我”一连说了两个我字却还是没有说下去,反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样的形象与南洛璎过去所见的那个冷静淡漠的样子,完全两样,南洛璎睁着眼,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或许也想为那逝去的女子问一个明白吧。

    可惜,广陵王爷终只是又复叹了一声气,然后转过脸去,瞧着车厢的一侧说道:“事到如今,一切都不重要了,我怎么说,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自己怎么想。”

    南洛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因为实在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更多的也是不想再与这位王爷有太多的纠结,她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是的,我也是有了家,有了夫君的人了。”

    “记得以前你曾经说过,除了我,你不会再跳舞给别的男人看,也不会为了别人写诗唱曲,我知道你都做到了,只有我对你的承诺,从来不曾做到,洛璎,洛璎”广陵王爷轻如自语般的喃喃道。

    南洛璎听到这里只觉得惭愧的不行了,要知道自己不是不跳,也不是布尔歇,更不是不唱,只是自己一样都不会,想来那个前任的南洛璎小姐,自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是可惜却让一个情字给误了,喜欢的人背起了她,只觉得生无可恋,明知道有毒,也吃了下去,想到这里南洛璎突然觉得心里一阵阵的抽痛,不由皱了皱眉,难道这就是属于这个身体的感情嘛?

    广陵王爷又在车厢里做了一会子,终是望着南洛璎说道;“以后,我们只怕再也不能如今晚这般说话了, 现在只有我和你两个人,你还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南洛璎摇了摇头,不错没有了,能为这个身体的主人转告的话,我都已经说过了,还有什么好多说的呢?

    广陵王爷看见南洛璎摇头,他突然抬起手来,伸过去,抚了一下南洛璎的额头,然后温柔的说道:“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卿相诀绝,直教生死作相思。”

    南洛璎侧过脸去,不再看他,只是轻叹了一声,淡淡的说道:“茶靡不争春,寂寞开最晚,为的只是但求成为那一时刻,唯一开放的花儿。”

    广陵王爷正抚在南洛璎发髻上的手颤抖了一下,终是缓缓收了回去,然后轻声说道:“终是我负了你。”便不再说话,一挑车帘出了车子。

    南洛璎瞧见他出了车厢,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倚在车厢一侧躺了下去,只觉得刚才那片刻中的时间,好像费尽了自己全部的心力一般。

    不错,有他这份愧疚之心,凭着广陵王爷的权势,应该会护自己周全了吧

    这便是南洛璎当时心里正盘算的念头。

    锦瑟篇 195 各有难处

    过了片刻,南洛璎终是想起来,也不知道这广陵王爷要把自己送到那里去,只得提声问道:“快到我家了吗?”

    广陵王爷也不答话,南洛璎心里越发有些不安,不由又追问追问了一句,这才听到广陵王爷说道:“你觉得叶府还是你容身之所吗?”

    南洛璎愣了愣,虽也觉得是这样回事,但回心想到难不成,他要把自己到他的王府里去,那样的话,只不定让多少非议呢,正在这时候听广陵王爷说道:“我母妃正在宁安寺里抄经,她也久未见着你了,一直也很是悬念,不如你就去陪她抄抄经吧。”

    南洛璎听到这句话,心里才觉得安心了下来,这样虽也会让人说上些闲话,但终是比去广陵王府要好的多,更何况以广陵王爷的权势,敢非议的人,只怕也不多。

    车子一路慢慢摇晃着前行,南洛璎的心里也是千头万绪,只怕她以前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关头,会站出来庇护她的人,有南大人,有广陵王爷,只是裴彬玢。。。。。。他。。。。。。他之前也是维护过的,只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南洛璎在心里弱弱的安慰着自己。

    不知道行了多久,终是车停了下来,听到广陵王爷与人说道:“去禀报太妃。”

    不多会子,便听人来报道:“王爷,太妃还未起身,不知道王爷。。。。。。”

    “那也不必惊扰太刀了,明儿个太妃醒了,你就和太妃说,只说是之前她不是一直念叨着好久未曾看见南家的那个丫头了,今天儿个我给她寻来做伴了,你把裴夫人接进去找个宁静的屋子安顿下来,以后让她陪太妃多说说话便是了。”

    广陵王爷一气说了一段话,只是南洛璎听他这么一长串的话说出来,与他平时的气格完全不同,只觉得这广陵王爷做事时也是有些气虚的,转心想了想,只怕他是未与太妃先商量过,只得这般交待,方能让太妃领会吧。

    正这时候,便有人一挑车帘,拉开车门说道:“裴夫人下车吧。”

    南洛璎赶紧出了车厢,看见有人搭好了马凳,便赶紧的下了马车,这时候一个绾了一个姑子髻的侍女走近说道:“裴夫人请与我来。”

    南洛璎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小小一个寺庙上挂着宁安寺的字样,知道这是太妃思念先帝,当今皇上为了全了孝义之心,这才御笔一挥,发了一道圣意,让人盖了这寺,让太妃可以在这里抄写经书为先帝祈福。

    想到这里,南洛璎轻叹了一声,来到这世间的时间虽不长,却也知道这位太妃,当年最受先帝的宠爱,几有再立为后之心,对于她的娘家也是一封再封,这才若得朝野非议,先帝几次要立广陵王爷为太子,却也因为众大臣上殿抗命,这才未能成功,后来新帝继位后,对广陵王爷与这位太妃,也是多有忌惮,只是畏于先帝在时,曾让他在众大臣面一再保证继位后,一定善待广陵王爷与太妃,这才未曾有什么动作。

    想到这里,南洛璎不得不叹了一口气,这皇室里的争议,只怕总是杀人不见血的,什么为先帝祈福,只怕太妃只是以避世之心,来求个安稳吧。

    正在南洛璎出神的时候,那侍婢提声说道:“裴夫人,到了。”

    南洛璎这才笑着应了一句,推开门,看见只是一个小小的静室,不过总好过那牢房里,赶紧笑着说道:“有劳了,不知道怎么称呼姑娘。”

    侍婢这才又施了一礼说道:“婢子曾得成安大师赐了一个法号,静慧,裴夫人好生歇着吧,有什么需要便吩咐婢子,只是明儿个五更便要起来,全寺的人都要一起参加早课,为先帝祈福。”

    南洛璎一听这么大的一个帽子,那里还敢不应,连连点头,只是说道:“到时候有劳静慧师傅唤我一声了。”

    静慧又点了点头,算是应过,便又揖了一礼,这才退了下去,南洛璎叹了一口气,走进屋里,锁好门,走到床边,见那床头的案上还放着几本书,随手拿起来翻了翻,只见是大方等大集经,法华三昧经,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瞧着天色已是渐明,知道与五更也相差不远,只怕睡下便不宜叫醒。

    索性不再睡了,想到明天的早课,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就有些犯晕,不由拿起心经随口跟着念了起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

    左右这般念了一会子心经,果然便听到寺里的经鸣大响,南洛璎轻叹了一声,站起身,推开门,正要出去,只见静慧走了过来,瞧见南洛璎,便说道:“夫人醒来了便好,在这寺里除了太妃,其他诸位夫人,便是来做陪的,也要自己打水清洗的。”

    南洛璎赶紧懂事的点了点头,便说道:“那请静慧师傅带我去井池取水吧。”

    静慧默不出声在前面带着路,南洛璎却试探的问道:“太妃娘娘可是已起身了。”

    静慧依旧不出声,南洛璎只得又说道:“太妃娘娘要是已起身了,我想早些去向她老人家请个安。”

    静慧这才说道:“太妃娘娘昨天有点不适,今天的睡的沉了些,夫人还是不要太急了,晚些时候再说吧。”接着向前一拐,然后说道:“夫人,到了。婢子先去做事了,夫人自便。”

    南洛璎看见取水的东西都在一侧,也不多话,自己拿着桶丢到井里,慢慢的摇着井篮准备取水,突然觉得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应,福到心头一般的,南洛璎下意识的一回头,看见静慧正沉着脸站在自己一侧,也不知道是在盘算什么,南洛璎心里只觉得她的眼神,让人不安,她赶紧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说道:“你想干什么?”

    静慧看见南洛璎有些受惊的样子,她闭了闭眼眸,这才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夫人取水的姿式是不是正确。”

    南洛璎哦了一声,便也不再多想,继续走向井边,准备取水,只是一边摇着井上的提水的摇把,一边回头说道:“是这样吗?”只是这一回头,南洛璎愣住了,她看见的是静慧伸过手来,准备。。。。。。似乎是。。。。。。准备推自己一下的姿式,她立时双眸一睁,大喝一声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静慧让她的气氛给吓愣了一瞬间,终是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便不再多话,只是伸过手去,就掐着南洛璎的脖子将她按下井去,南洛璎奋力的挣扎着,一边说道:“你怎么敢这样对我,我是王爷的客人。”

    静慧也不多话,只是硬生生的在按着南洛璎,好在那井口甚小,一时间两人居然挣扎着僵在那里了。

    南洛璎心里只觉得愤恨,怒意,全涌在心头,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居然一把推开了静慧,然后奋力的向一侧跑去,一边跑着,一边嚷道:“救命啊,杀人了。”

    只嚷了一声,便立时醒悟到,这一切,如果没有太妃,或是其他人的授意,这个静慧是决不敢如此做的。

    想到一个堂堂的佛寺里,居然要发生杀人之事,南洛璎只觉得可笑,这些人,原来,这些念佛之人,从来不曾真正的怕过报应一说。

    南洛璎咬着牙,不在叫嚷了,只是一个劲的跑着,一个劲的跑着,只想赶紧走出去,赶紧走出这个杀人的所在之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从来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过错,为什么这里的人要杀自己,是谁,是谁。

    到最后一刻,南洛璎心里已然明白,能在指使人杀人的,除了广陵王爷与太妃,还能有谁?

    南洛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这时候还能够相信谁,还可以相信谁。

    只是不停的跑着,不停的向前奔跑着,只觉得想要看见外面的天地,外面街道上的行人,只想去一个人越多越好的场所,这样才是真正的安全。

    跑动的时候,南洛璎只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快,只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紧,一路上的繁花飘飘而落,让南洛璎踏过以后,踩的一地凌乱。。。。。。

    同一时间的叶府里,裴彬玢正拉着叶大人准备一起上朝,裴彬玢一边与叶大人商量着什么,却听见外面的小厮来报道:“老爷,表少爷,南大人求见。”

    裴彬玢对这位岳父大人一向无甚好感,但还是赶紧一边向外迎着一边说道:“舅舅,我去迎他一下。必竟也是一位长辈。“叶大人却是轻轻叹了一声气,只是状若无奈的轻声自语道:“彬玢啊,你不要怪舅舅,舅舅也有自己的难处啊。”

    锦瑟篇 196 处理问题

    南洛璎一个劲的向外跑着,突然看见广陵王爷正与几个大人走过了,她吓的立时停住了脚步,看见身后的静慧越来越近,在这样极度的恐惧与惊慌下,她再也忍不住的面对着广陵王爷叫嚷了起来:“是不是,你要杀我。”

    广陵王爷愣愣的停住了脚步,只是瞧着南洛璎,听到南洛璎大叫的时候,静慧已经冲到近了,看见广陵王爷,她赶紧施礼然后说道:“王爷早。

    广陵王爷双眸犀利的打量着南洛璎与静慧,然后一挑眉头,冷然的问道:”怎么回事?”

    “裴夫人想是中邪了,一早起来便说有人要杀她,婢子跟着追也追不及。”静慧平静的回应道,看起来好像一切都如她所说,反是南洛璎一直在颤抖着,那样儿看起来,似乎真如静慧所说一般,不太如常人一般。

    广陵王爷却是慢慢走近南洛璎,南洛璎瞧着他的眼神,心里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便迎着他走过去,一直走到了他的面前,方才说道:“你想怎么样?”

    广陵王爷打量着她,好半天才轻轻舒了一口气说道:“你冷静一些,有我在这里呢。”

    “我冷静,我怎么冷静,我刚才差一点让人推到井里去了,我怎么冷静,我。。。。。。”南洛璎说到这里突然感到手上一片温暖,才发现广陵王爷已是握着她的手腕上,南洛璎挣了挣,却是抽不开手,只得由着他握着,听他在身旁一字一顿说道:“我知道了,但现在,我在这里呢。”

    南洛璎侧过头,不曾瞧着他,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一直因为惊讶而狂跳的心,慢慢平静了一些,这时候南洛璎才发现,后背上凉凉的,早就让冷汗润透了,她颤抖着说道:“我不想死,我不想,不想像细姨那样,不明不白的就死了。”说着话的时候,泪也从眼角慢慢的滑了出来。

    广陵王爷的手紧了紧,只是又重复的说了一句话,只是这次说的声音更加慢了:“有我在这里呢。”

    南洛璎这才抬起头,微微转动了一下脖子,瞧着广陵王爷,然后不语,只是泪一颗一颗的滚落。

    广陵王爷瞧着她的样子,手攥的越发紧了,好像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了一般,不说话,只是那般瞧着她,好半天才说道:“安心吧。”

    南洛璎瞧着他的眸子,那眼神好像深的如一抹夜里的黑幕一样,让人看不透剔,不知道他的想法,却又让人慢慢的心安了,心里的那一口一直提着的气一松下来,这才发现,脚一直软的在颤抖,想是刚才真的吓狠了。

    广陵王爷侧过身瞧着静慧说道:“过来扶着裴夫人,与我一起去见太妃。”

    南洛璎看见静慧走过,下意识的便向广陵王爷身侧缩了缩,广陵王爷却不准她退让,反是将她扯了过来,漠然的说道:“让她扶着你走吧。”

    顿了顿方继续说道:“有我在这里呢。”

    南洛璎有些怯怯的瞧了一眼正在走近的静慧,看见她一脸的平静,可是南洛璎的心却止不住的开始慢慢狂跳了起来。

    就在这一片刻的功夫里,静慧已经走到了近前,先施了一礼方说道:“裴夫人,让婢子扶着您吧。”

    广陵王爷松开手,让静慧过来扶住南洛璎,在两人的手互换时,南洛璎感受到静慧的手,很凉,很凉,而且满是汗珠,可是却见她只是垂下脸颊,一脸的平静,丝毫看不出来她心里的想法。

    南洛璎却是有些止不住的颤抖,广陵王爷却是打量着两人,然后淡淡的说道:“静慧,你带路吧,我想去见见母妃。”

    静慧低顺的应了一声,然后便扶着南洛璎慢慢向前领路。

    南洛璎止不住的不停的瞧着静慧,之前刚刚有些平复的心,又开始在不停的狂跳着,身子也有些微微颤抖,却见静慧除去手心里微微有些冒汗外,其他一切如常,她不免有些佩服,要知道刚才两人方是生死之敌,此时却要如此平静的走在一起,这不是一般人的心理素质可以承受的。

    南洛璎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一些,然后压下声音问道:“你为什么不害怕。”

    “婢子不明白夫人的意思。”静慧也用只有两人方能听到的声音,平静的回应着。

    南洛璎瞧着她,瞧着她的一切表情,她的表情真的太平了,正在这时候却听到静慧继续说道:“其实婢子认为应该害怕的人是夫人。”就在说话的时候,南洛璎突然感受到腕上一凉,她垂下目光,才发现,是一只精细的银亮的针正从静慧的袖里横出,刚刚放在自己腕间,然后静慧继续说道:“夫人要相信,这个银针的毒一定可以让夫人比婢子先去见阎王。”

    南洛璎立时屏住了呼吸,然后好半天才说道:“你,你,不怕死吗?”

    “婢子当然怕,所以婢子才没有现在刺下去,婢子相信,有了这个,夫人也会配合婢子,让婢子可以安然的活下去的,是吧。”静慧冷然的说着,然后微微抬起头,瞧着南洛璎,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

    南洛璎微微颤抖的呼吸,连吸气的时候,也怕让皮肤会抖动,脚下早就虚浮无力,却还是强撑着继续向前走着,一边走着,一边微微喘着气,好半天才说道:“你想怎么样?”

    静慧依旧冷笑着,好半天才说道:“婢子不想如何。”说完静慧温婉一笑,然后继续说道:“婢子只是想活下去。”

    正在这说话的功夫,已看见不远处有一处小院落,静慧大声的说道:“王爷到了。”

    广陵王爷点了点头,然后瞧了一眼静慧然后说道:“你先进去禀报一声吧。”静慧向里走去,南洛璎这才大口喘了一下气,然后瞧着广陵王爷说道:“你,你知道吗。。。。。。”

    “安心吧。”广陵王爷轻声说完,便看见静慧已经走了出来,施礼说道:“王爷,太妃请您进去。”

    广陵王爷刚要提步,南洛璎瞧见静慧越走越近,下意识的便扯住了广陵王爷的衣角。广陵王爷回首看见南洛璎一脸的恳求,双眸转动了一下,微微闭了一瞬间,终是说道:“你和我一起进去吧。”

    南洛璎这才点了点头,只是扯着衣角的手却怎么也不肯松开。广陵王爷瞧着她那副样子,好像一个怕让家长遗弃的小孩子一样,心里越发有点生痛,伸过手握住她的手掌,然后轻声说道:“没事,我在这里呢。”

    南洛璎点了点头,便依在他身边,两人正欲提步,却听静慧说道:“王爷,太妃是请您一个人进去。”

    广陵王爷皱了皱眉头,一挑眉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在边个候着吧。”

    静慧却是不依的说道:“王爷恕罪,太妃娘娘只请您一个人进去。。。。。。”

    广陵王爷理也不理她的拉着南洛璎便欲进院子,静慧却不肯让步的拦在一侧,广陵王爷立时大怒的喝道:“来人啊,把这个贱婢给我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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